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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俊男坊-第112章

小说: 俊男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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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在玫果刚动了动唇,还没把让他去隔壁的话说出来前,抢先道:“当然,我不喜欢和我地手下挤同一间舱室,所以如果我们不能共处一屋,要出去的那位必定是郡主你。”

玫果侧脸看了看与隔壁相连地舱壁,仿佛要看穿木板,看清对面的情景,“难道隔壁也有人住?”

“嗯,不多,三个吧。”

“你是说那豆腐块这么大地地方,还挤了三几个男人?”玫果象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视线快速的转了回来,唯恐把这块木板看倒了,露出几个没穿衣服的男人。

“没错,如果你嫌这儿不好,挤多你一个,倒也不成问题。”黑衣人边说边脱去黑色鹿皮靴子,坐上木榻,靠着舱壁闭目养神。

玫果见他并不靠近自己,又合上了眼,紧张的心慢慢放松,砰跳的心也随之恢复正常。

除去了害怕,仔细打量着对面的黑衣人,分析着对方的身份目的。

佩衿的话在脑海中盘旋,夜豹?再看向他肩头活灵活现的黑豹,一个念头产生,难道自己真的遇到的是地下王朝的人?

这人虽然捉了她来,但举止和言行上倒也不见失礼和粗暴,与普通劫财劫色的绑匪绝对不同。

落在这样的人手中,暂时来说并不担心有危险,但一旦进入他们的地盘,那想脱身就更是难如登天。

过了一会儿,不见对方有任何动静,慢慢蹭到门边,手指刚搭上门栅,身后传来对方故意压抑的声音,“去哪儿?”

“我……”玫果转着眼珠子,磨蹭了半天,干咳一声,“我想……净衣……”

“去船尾。”黑衣人眼皮也不抬一下。

玫果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迟疑着拨开门栅,又再回头看了看他。

见没有跟着她的意思,喜得脚下顿时轻了三分,只要出了他视线范围,就有逃跑的机会。

唯恐他反悔,一溜烟的出了船舱,看向撑船的船夫。

船夫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仍自撑着自己的船,仿佛她本来就是这船上的一员。

玫果故作悠闲的逛尾。

看向四周,郁闷非常。

船只仍在苇杆中穿行,惦高了脚也无法看到苇杆后的景致。

想跃高来眺望,又怕身后舱屋里的人揭开窗帘看见,而发现自己的意图,对着黑衣人所有在的船窗扬声道:“这窗户开着,我一个女子,怎么方便?”

“你尽管放心,我们的人绝不会做这种下流的事。”黑衣人冷哼了一声,她的怀疑对他们是种侮辱。

玫果挑了挑眉,哪理他高不高兴,既然不会偷看,自然不客气的跳了起来,尽自己所能的向远处眺望。

入眼的却是大片的枯苇,及没被枯苇覆盖的碧水,至于河岸,只是远处淡淡的一缕浅灰。

第198章尽请尊便

虽然玫果尽自己所能的让落地的脚步声轻些,但哪能瞒过功力深厚的黑衣人。

黑衣人扫了眼贴着窗花的雕花木窗,轻摇了摇头,隔着面具仍能感到面具后的笑意。

玫果虽然看不到就近的河岸,但却不肯死心,或许哪片枯苇后另有天地也一定,呆在这儿未必就寻不到机会,进了舱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赖在外面不肯进舱。

又担心黑衣人起疑,靠在窗边,斜视着木窗,“我要~的哦。”

“不防,只要你不嫌冷,尽请尊便。”舱内传来懒洋洋的男声。

玫果正哼着小,听了这话,噎得差点呛岔了气。

好在她到了这个世界后,常和爹爹斗,练就了一张厚脸皮,否则还不窘死?

虽然对方穿了她的小把戏,却不肯就此放弃,乖乖回船舱。

然这天,水上湿气大,温度本来就极低,再加上寒风飕飕,没一会儿功夫就冻得她上牙打下牙,咬得‘咯咯’作响。

抱胳膊轻跺着脚,伸长了脖子左右张望,可是过了好些时间仍不见有河岸靠近,又说什么也不甘就这么进船舱与黑衣人共处一屋。

抖到后来。腿也僵了。蹲下身搓着透着气地膝盖。

“冷就别硬撑了。进来吧。这:近是没有地方可以上岸地。”黑衣人望着舱门外昏暗地天空。喃喃自语。“只怕过几天要下雪了。”

玫果在船尾也实在冷不过了。将手捧在唇边哈了口气。反复地搓着。叹了口气。认命了。又慢慢蹭回船舱。站在门前。视线反复在两扇舱门前徘徊。

刚才在船尾并没听见另一间舱屋里声传出。

过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进了黑衣人地船舱。顺手关了门。

见黑衣人正舒服地半偎在裹起地丝被上。看向她地眼眸似笑非笑。

玫果瞪了他一眼,自行爬上木榻,缩到另一角,拉过身边的丝被,将自己冻得几乎僵硬的身子裹起来,身上残留下来地寒意令她不禁打了好几个寒战。

“早进来不就完事了,何必遭这个罪?”黑衣人不忘调侃她。

“我喜欢。”玫果从迈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后悔,早知道还得自己乖乖的回来,还不如不在外面挨那个冻。

“呵……”他转过身,平躺下去,将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舱顶,“五天内,是无法见到岸边的,所以你不用费这心机。”

“难道你就不怕我跳水逃走吗?”玫果看着他悠闲自得的样子,而想到自己刚才在外面冻得脸上表情都僵硬的狼狈相,实在有些来气。

他转过脸看向她,眼里尽是轻蔑,“你会水吗?”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玫果不认输的叫嚣,话出口,警觉的看向他,他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水。

他避开她审视的视线,“猜的,官家小姐没几个会水。”

虽然是个很破地理由,但的确是事实,在这年代,虽然女子并不象历史中的官家女子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这下水游泳的,却也是极为罕见的。

玫果明明感到他是搪塞自己,但也无言以对,“你就不怕我跳河自尽了吗?”

“平安郡主且能是这么轻生的人?”他顿了顿,又再侧过脸,看她,“再说我们这船上的兄弟无一不是水下好手,如果你当真跳了河,我不介意将你从水里捞起来,剥光你的衣服。”

此言一出,玫果顿时竖起了眉,秀目里喷出了怒焰,“你……说地下王朝的人行事虽然诡异凶狠,但还算上是君子,如今一见,哼,实在是耳闻为虚,眼见为实。”

“未必知果然厉害,居然探得我们地身份。”他言下之意便是承认了地下王朝的身份,坐起身,面向她,曲起一条长腿,一条手臂搁在膝上,看定缩在角落从丝被里伸出一只雪白小手揉着鼻子的玫果,“这君子也分什么事,对什么人。对我们势在必行的事,不择手段;而对无赖的人只能用无赖的手段。”

玫果停下揉鼻子的手,歪头瞥视向对面凌厉的木雕面具,“你们做绑匪,居然说人质无赖?还有天理吗?”

既然证实了他们的身份,那绑架自己的目地也再明了不过了,为的是得到纳兰氏。

纳兰氏在寒宫雪手中固然是噩梦,但这些人行事诡异,又怎么知道纳兰氏地族人落在他们手中,又不是灾难?

她这么直直的看着他,虽然看不见脸,但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熟悉的味道,难道当真是他?但那个人的身份绝不可能是地下王朝地人,这个疑惑还没出炉便被扼杀了。

虽然否认了自己的猜疑,但好奇心却越加地膨胀,更忍不住想看看这个男人的真正面目。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不会伤你一根手指,等事情办完了,自然安然送你回去。”

“如果你地事情办不成呢?”玫果汗毛竖起,难道如果达不到目的,就撕票不成?

他紧盯着她看了许久,黑如无底深潭地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无声的宣告着他的自信和誓在必得的决心。

玫果最终屈服在凝视下,转开脸不敢再看他,现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可许现在不该想自己的处境,而是该想办法探出如果纳兰氏落在他们手中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如果他们真的象佩衿所说的,极为善待百姓,或许可以借他们之手解救出纳兰氏族的族人。

想通了这点,她反而安心呆下了,不再为如何逃脱伤脑筋。

船夫撑船工的水平很高,船只航行中一个十分平稳,但终究是在水上,难免有摇晃,时间长了,玫果的头也有些昏昏沉沉。

又暗暗观察了黑衣人良久。

那人对她虽并没有什么敬意,但也绝没有敌意或什么不轨的举动。

即便是同处一榻,但始终静呆在木榻的另一侧,与她保持着距离。

时间长了,玫果对他也放松了警惕,反而觉得与这样的人一起,感到自在,不约束。

船舱外单调的船浆划动水波的声音象催眠曲一样,反复碾着她的神精,眼皮慢慢粘合在一起,再也睁不开,缩成一团滑倒下,沉沉睡过去了。

第199章真面目

衣人静看着缩在木榻角落背对他而卧的玫果,幽深的寒意化去,拢上浓浓的怜惜之色。

玫果在睡梦中感到一丝寒意,不自觉的卷紧裹在身上的丝被。

黑衣人拉过身后的丝被,轻轻的靠近她,抖开丝被,极轻的覆盖u她身上。

看着她因慢慢转暖而舒展开的娇小身驱,眼里蔓开了浅笑。

伸出大手,曲着手指,想轻轻刮过她睡梦中泛着微红的粉脸。

手指在即将碰她的面颊时停住了,无声的叹了口气,慢慢收回手,仍退回原处,靠坐在舱壁上静看着眼前的人儿翻转过来的睡容。

眼里闪动着纠葛的刺痛。

点燃书案上的烛台,艳红烛光照亮了他脸上诡异的面具。

玫果朦胧中来,揉揉有些涨涩的眼,揭开窗帘。

窗外漆黑一片,只有水波泛着一光亮,勉强看见水面上的苇杆,实不知这船到底子要行到何处。

放下窗帘看向对面着双臂斜依在舱壁上沉睡地黑衣人。才蓦然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两层丝被。

心底深处淌过一丝暖流。这个绑匪肠到是极好地。怪不得地下王朝能在百姓口碑中落下个好名声。

站起身。从墙壁上取下他大氅。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将大氅轻轻盖在他身上。

他浓密地长睫毛轻轻颤了颤。并醒来。

她这一靠近。那股熟悉道越加地卷袭而来。

心里地迷惑再次放大。心跳迅速加快。如同捣鼓。慢慢将手伸向他地面具。

“你就这么想看我的样子?”也不见他睁眼,面具下发出低沉的声音。

玫果陡然一惊,手象是被蝎子扎了一般,极快地收回,干咳两声,掩饰自己做贼心虚的窘迫,“你很象我一个熟人。”

他身体微微一僵,蓦然睁开眼看向她。

玫果将这细微的反应看在眼里,更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是吗?象你哪个熟人?”他警惕的神色很快被一副不羁替换,“夫君还是情人?”

玫果小脸慢慢涨红,清澈的眸子堆积着不自在,“你别胡说。”视线落在他的面具上,却不肯退缩,“你敢不敢让我看看。”

“谈不上什么敢与不敢,我只是担心我地面目丑陋,惊吓到你,这以后就难共处一室”他不以为然的淡淡而言。

“既然这么没有不敢,就让我看看。”玫果欺近了些,迫视着他,不让他退缩回去。

“我当真面目恐怖,你难道不怕?”

玫果不以为然的轻‘哧’了一声,自己前世是吃哪行饭地?整容,能怕面貌丑陋的人?再说在二十一世纪时看的那些恐怖片,里面地要想有多恐怖的脸,便能有多恐怖的脸,且能怕一个面貌丑陋的人,“你太小看我了。”

“当真要看?”他对她不达目地不罢休的神态,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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