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寡妇-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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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屏息等待,但狼却并不肯离开,上次那场暴雪,把所有的动物都驱赶着离开了草甸,他们饿得很了,突然出现生机,怎么可能会放弃?
人与狼隔着火堆对峙着。
没多久,远远地一声狼嚎似的闷雷般滚过,绿光出现骚动,慢慢的有点大胆的向人群接近。
林俭当机立断,张弓搭箭,倏地一箭疾射而出,精准的贯穿了狼的咽喉。雪雾中传来了“嗷”的一声惨叫,雪狼手偶到震慑,迅速退离。
“好!”如雷的喝彩声响起。
然而人们的欢呼声并未持续多久,那俊朗饿得太久,所以并没有等待多久,暗夜里的嚎叫再次响起,狼群有一次分涌而至。
林俭再次张弓,吓阻狼群,可是反复数次之后。狼群学乖了,开始从林俭躲在的方位佯攻,另外的狼群成扇形包抄营地。
雾太大,等发现雪狼群攻上来时,已经太晚了。
人与狼爆发了一场最原始,最残酷的战争。呼号声哭泣声不断响起,陆续有人倒在血泊之中,断肢残骨,稍有不慎,抢救的玩了一分半分,立刻被狼群围上去撒扯的只剩下一堆白森森的骨架,场面看上去叫人胆寒。
而闻到血腥气得狼群越发的激发了野性,进攻的更加狂猛。
林俭的箭已经发挥不出优势,纪小蛮的吩咐只能抛诸脑后。他回首在望了一眼帐篷的所在,低叹着拔出腰间的剑,冲劲了狼群里,开始了苦战。至少,他多杀一条狼,坠儿的安全就多了一份,不是吗?
可惜,他独立难成大局。狼群如潮水般纷拥而上,眼见的死伤的人数越来越多,商队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黑暗里,啸声忽的响起。高亢入云,犹如万马奔腾,千军赴敌。竟是铿锵如云,声若裂锦,穿云裂石。初时还在数里之外,转眼间已经到了近前。
说也奇怪,那啸声一起,狼群顿时胆怯,纷纷退至,转眼消失不见。
林俭心中一动,停剑瞧去。
一人白衣飘飘,胯下一骑神骏非凡的黑马,人如玉马如龙,宛如天神般从天而降,不是谢怀恩是谁?
第059章 江湖事江湖了
这几个月,他辗转去过很多地方,以他当初的那口气,是要把当年所有参与追杀沈子墨的仇人通通杀光才舒服。可是当年的仇人很大一部分已经死在了沈子墨夫妇的手里,剩下的来一些也或被疾病,或被流逝的岁月吞噬。
他不能去问李竹君,因为真相会令她崩溃。他只能凭自己的两辆去寻找,可时光真的是最残酷的刑具。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两个,杀了一个,另一个已是风烛残年,新旧将木。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仇人,有说呢吗骄傲可言?
于是,他倾尽全力挥出去的巨拳却击在一团棉花你,无处着力,他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里,足不出户,抱酒而眠,每日痛苦得快要发疯!
在他足足闭关了半个月之后,沈白山终于沉不住气,找上门来。
“你早知道的,这一切,你都知道,是吗?”他嘶声怒吼,郁积在心里的痛遭到了缺口,奔腾而出。
影都有那么大的情报网,他不信爷爷真能然住不去查沈子墨的行踪?他一定拍了因为暗中注意爹娘的,不是吗?可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能按兵不动,是在让他愤怒!
“你真以为我是神仙?”沈白山苦笑:“我若知道,就算子墨再不孝,又岂会让肚子死在异乡?更不可能让唯一的孙子姓了仇人的姓!”
他只是,不想看到仇恨在他身上延续,不想他唯一的孙子辈仇恨蒙蔽了眼睛,毁掉了一生的幸福啊!他已风烛残年,这辈子唯一的希望只有这个孙子,若是他活在仇恨你,对他已是世上最残酷的刑罚!
他已失去儿子,万万不想再失去孙子,他明白吗?
他眼底的悲哀如此真切,那双尽人世沧桑的老眼里,盛满的全是失望,那种被自己最亲近,最信任,最付与厚望的孙子误会和指责的失望。
谢怀恩扭过头,辈分低质问他:“爹是你的亲生儿子!仙子啊,你明知道这些年被人欺骗,名知道他死得有多冤,为什么你还能如此平静地袖手旁观?”
瞧瞧凤九天已经爱把他害成了什么样?他的世界在一夕之间变了颜色!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恩人变仇人,情人变陌路,姓不成姓,名不是名!闹到最后,他什么都没剩下!多么可恶,多么讽刺!如果半年前,有人告诉他,世上有这种荒唐的事情,他肯定会哧之以鼻,谁料到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江湖事江湖了。”沈白山神色平静地道:“他自己做的孽只能由他自己去承受,那些被你爹娘亲手所杀的人,哪个不是身负血海深仇?如果他们的后人通通都要找你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究竟要杀多少人,才能屏息你心底的愤怒?最重要的是,就算你杀光了他们,子墨也不可能复活!”
伤害已经造成,痛苦也只能靠时间去平复。杀戮也许能换来短暂的平静,却永远无法抹平心里的创痛。唯有爱,唯有遗忘,唯有饶恕,才能让他真正释怀,真正走出父亲惨死的阴影啊!
谁知道呢?怀恩与小蛮的结合,或许正是冥冥中老天做出的安排,目的只是为了化解两家的仇怨,消解怀恩心底的恨啊!
谢怀恩倔强地抿着唇,他没有版杀理解沈白山的平静,就像他无法放下心中的愤怒。
三百三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这样很难?他活了近八十岁,尚且没有办法做到一笑泯恩仇,有如何去要求他做到?只是,放不下又如何?难道要他杀了小蛮?杀了这个命中注定要与他纠缠在一起的女人?
“怀恩~”沈白山试图劝慰。
“别叫我怀恩!这名字让我听了觉得恶心!”谢怀恩崩溃地大叫:“我不姓谢,我也不要记住仇人的恩!”
“姓当然要改回来,可你本来就是怀字辈,当初你爹取这个名,也是花了些心思的,况且已叫了二十几年,我也习惯了。”沈白山老眼微红:“我知道,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一时半会,你肯定接受不了。我也不逼你,你好好想想,如果你一定要改,我也不拦你。”
那个叛逆的儿子,用出走这种居然的方式断绝父子之间的联系,却在为自己的额儿子取名时,依旧按了沈家的字辈来。这,是不是这个骄傲的男人,用如此委婉的方式暗中表达对父亲乃至沈家的歉意?
谁知道呢?也许他希望儿子记住,并不仅仅是凤九天的恩,更多的还有沈家和李家的恩情?!
沈怀恩倔强地沉默。
怀恩,怀恩,他究竟还有何恩可怀?
凤九天,果然够狠,够绝!不但施了恩,还强加给他一份情,硬塞给他一个妻子,妄想把他牢牢地套住,一辈子也挣不脱。偏偏他还真的有陷入网中无法挣脱的无力感!
想到凤九天,没有办法不去想那个娇俏明媚的女子。她那么脆弱,那么天真,这样的晴天霹雳,骄傲如他,坚强如他都无法承受。稚嫩娇憨如她。又是如何熬过这段艰难的岁月?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按一日,她挽着他的臂,她依着他的胸,她软语娇嗔,她笑意盈盈,她眼底流转的是请,心里流淌的是蜜,她满心眼都是他,她全心全意地期待着他们有一段崭新的开始。
他满心仇恨,扔下她决然地一走了之。剩下的她,家破了,国亡了,亲人死在眼前了,亲人反目成仇了,她改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
如果说那个惊天的秘密把他从天堂直接送了地狱,那么,也正是他,亲手把她推入了地狱的第十八层!
那些铺天盖地的追捕令,似一张天罗地网,而他,就是那条漏网之鱼,丧家之犬。而把他变成丧家犬的那个人不是他是谁?
如果说他是无辜受害,那么她有何尝是有心害人?一抹来自异世界的香魂,遭遇如此变故,她心中的上,眼里的痛又有谁能安慰?
沈白山一双老眼洞察秋毫,如何看不出这人从来都是心高气傲,眼睛长在头顶的孙子已经陷入情网而不自知?他现在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二十年几年前的沈子墨啊!
他没有办法看着儿子的悲剧在孙子的身上冲压,权衡利弊,不得不做出艰难地选择:“怀恩,如果你还挂念着她,如果你还想着她,就把她找回来吧!”
“她?谁?”沈怀恩笑了声音极冷,极淡。
“我说得是小蛮~”沈白山再次叹息——为这段添上注定的孽缘。
“小蛮?”沈怀恩笑的越发欢愉了。漂亮的眼眸里染着刻骨的疲惫:“你认为经过这一段,我们还有可能吗?”
小蛮从来不是个坚强独立的女子,她胆小,她自私,她怕死,她不负责任,她没有担当,她要人哄,要人陪,她就像是最娇嫩的花朵,需要人精心地培育,她经不住风雨,他不可能不去依赖别人。
他清楚的知道,她很快爱上其他的男人——事实证明,她的确跟着林俭一起浪迹天涯,抛开所有的一切,远走高飞。
所有人都以为她贪财,只有他明白,他对金钱其实很漫不经心。那些她费尽心机敛来的财富,她很少花在自己身上,只是放在那里,求个安心。
是的,她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他来自异世,她缺乏安全感,她不知从哪里来得到的奇怪理论,认为金钱比人可靠。因为人会跑。而钱不会。他曾对她的这套金钱论不屑一顾,可事实证明她该死的说的对极了!
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他抛弃了她,可她的钱却没有抛弃他,反而成为了他逃离追捕的最有力的助手。
真是讽刺,报仇并没有带给他想象中的心安与快乐,反而让他失去了许多珍贵的东西。而他原以为抛弃他,就是对凤九天最大的报复,可谁知道这最后惩罚的却是他自己?
“没有试过,怎知不可能?”沈白山神色认真:“既然先祖留下遗训,说明你与她确是天作之合~”
“别说了,这是不可能的~”身怀山蹙眉,冷然打断他。
“那么,你听我说,回大邺去,继续你未完成的学业。”沈白山退而求其次。
回到大邺,至少还有他的至交好友在身旁,年轻人朝气蓬勃,或许在一起可以助他忘却前仇旧恨?等他心中伤痛平复,在暗中劝导,说不定就转过弯来了。
总之,目的只有一个,他不能让沈家唯一的根就此心灰意冷,孤独终生。真的让他应了老祖宗的训斥,他命犯天煞孤星,如果错过了小蛮,将孑然终老。
学业?他去大邺从来都编故事真心前去求学。而此时此刻,他更无心向学。只是现在,天下虽大,哪里又是他的净土?
于是,无可无不可的,他返回了大邺。
第060章 决定权在谁?
北山四公子重新聚会,难免唏嘘感叹,撞坏激烈。起初,大家都小心翼翼,谁也不去碰那个敏感的话题,提那个禁忌的人物。而他,也就装聋作哑,享受着片刻的清净。
这种微妙的平衡在清风带着太后和太痒来大邺之后,终于被打打破了。
“呀,”傅致轩嘴快,萧轻尘拦都没拦住:“这两只活宝也带来了啊?要是配上坠儿那丫头,才真正的相得益彰呢,你们说是不是?”
话落,一室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