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妃归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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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钗子拿起,底下又露出一张纸条来,她再愣,将纸条捏起一看,不觉莞尔。
素白的纸上上书寥寥八字:赠于凤钗寄予心意。
字迹苍劲有力,隽秀又不失大气。
楚瓷不免好奇起这位人人称赞的景王到底是何模样。
正想着,惠儿在外头请命道:“县主,柳姨娘过来了。”
楚瓷闻言收起了凤钗和礼盒,又拿起了书卷看着。
云环适时给楚瓷在腿上盖了一条薄毯。
柳姨娘进来,步子细碎,到了楚瓷跟前才笑眯眯道:“听闻景王派了人过来。”
“是啊,我让云环去迎的。”楚瓷将书卷翻过一页,看也不看柳姨娘一眼,“近年来府中诸事都是姨娘打理,实在劳累,如今阿瓷长大了,可以替姨娘分担了。”
楚瓷话里所含意思诸多,柳姨娘自然听出来了,但她最在意的是楚瓷所说“让云环去迎的”,这摆明了讽刺她区区姨娘上不了台面本不配迎接贵客。
楚瓷这话也没说错,柳姨娘和楚念安一直以来都不为人所知,但凡家中宴客,姨娘庶女皆要退避三舍,的确没有资格登堂入室。
正因为如此,柳姨娘才愈加愤愤不平。
楚瓷放下书看了她一眼,也不叫她坐下,“姨娘操劳多年也该享福了,念安妹妹年纪也不小了,不知姨娘可有打算为她找个好人家?”
她突然将话一扯扯到了楚念安身上,柳姨娘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冷笑,她自然为女儿做过打算,但念安身为庶女,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去?自然比不得楚瓷为妃之途,就怕往后她的女儿也和她一样命不好给人家做了小妾。
“要是姨娘愿意,我倒可以请父王为念安妹妹找户好人家做正房。”楚瓷换了个姿势坐着,笑看柳姨娘。
柳姨娘面色微微有些难看,她越发觉得楚瓷在跟她们母女撕破脸,前两日念安去她屋内玩,见到她有一串北轩国进贡的五色琉璃珠子特别好看,跟往常一样向她要,她竟一口拒绝,念安自觉委屈落了泪,楚瓷竟叫她回自个儿屋子别来打扰她。
柳姨娘心里怨恨楚瓷,念安跟她讨要首饰还不是因为那些好东西都送到了她房内,身为庶女的念安哪里能分到一点好东西,楚瓷一口一句“念安妹妹”的叫着,却连样小物品都不肯给予,这不能怪她们母女想要毒死她了!
而楚瓷看不惯这对母女虚伪的嘴脸,明明那么恨她却要装得比谁都亲,也难为她们忍了这么多年,楚念安明知她已经今非昔比却还要厚着脸皮跟她讨要首饰玩物,也不怪她冷脸拒绝了。
两人在熏暖的屋子里对视着,一眼寒凉。
柳姨娘从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那就拜托县主去跟王爷说一下,为念安找个好人家,念安也多亏有您这个姐姐一直帮衬着,念安会感激您的。”
“不客气。”楚瓷吐出三个字,也回以一笑。
柳姨娘含着一包怨气离开了绛华院,她本想借着王爷不在的机会除掉楚瓷,却不料那个小贱人找来了未婚夫景王来对付她,她还不知楚瓷要做什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第六章 清理王府
南阳王府虽诸事都是柳姨娘在打理,但姨娘终究只是个妾,楚瓷才是正主,因此她安插人手管理王府也顺理成章,无人敢多嘴什么。
景王府的人没来两天,楚瓷就安排他们接手了府中一些大事,比如,任命林聪为府中临时大总管,但凡下人有事,必先报给林聪,林聪转而通传给楚瓷,直接绕过了柳姨娘,等于楚瓷率先掌握了府中内外的大小消息。
楚瓷又让云环召集府里的丫头婆子,让顺娘统一管教重新教习了规矩,谁敢不从去雪地里跪上半天。
又因为楚瓷上回被下了药,她重新整顿了厨房,换掉以前的人,让郑大田拣几个信得过的又手脚麻利的下人去厨房里当差,以往只要送去绛华院的吃食必先经过郑大田银针试毒。
至于风云,楚瓷让他召集了府中家丁训练体力,加紧了府内严防。
这么一安排,不过十天南阳王府上上下下便被整改了一通,楚瓷可谓是使出了铁腕严加管教,自此奴仆见到她无不敬畏许多,更有丫鬟当着她的面大气都不敢喘。
但人脉也是需要积累和经营的,楚瓷虽说这几日改掉了府内不少不良作风,也让诸多奴仆对她改变了看法恭敬许多,但柳姨娘毕竟在王府里管家了这么多年,心腹亦是培养了一些,还是有不少丫头婆子仍对柳姨娘惟命是从,若要一下子将柳氏连根拔起也是无法。
柳氏也断然不会任人摆布,必是要主动出击。
柳姨娘是沉得住气的,毕竟那么些年都熬过来了,但楚念安年轻气短,连日来更是大发雷霆,一改以往在楚瓷面前柔柔弱弱的形象,在自己院内大声呵斥丫鬟。
“楚瓷都要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楚念安转而朝她母亲大喊,气得眼泪直流。
“她本就在你头上。”柳姨娘气定神闲,在桌边喝着新茶。
“娘,您甘心么?”
“不甘心。”
她怎么会甘心呢?当初便是王妃自己将她送给王爷为妾的,她本也没有妄想过有一日会被赐给自己的主子,若是她在年轻时和众多丫鬟一样被配给了府里别的小厮那她或许还要平静一点更不会野心膨胀算计起人来。
可命运捉人,她以为给王爷做妾会一生锦绣不愁吃穿,但那时候天真竟也没料到王妃将她送给王爷是看中了她的肚子,想让她给王爷生个男丁出来,可惜南阳王府天生没有香火命,她十月怀胎竟也生出了个女娃来。
柳姨娘自己是喜爱那个白白胖胖的女儿的,但王妃眼里是失望的,她在柳姨娘诞下楚念安没多久后便对她冷落开去,王爷也甚少来过她屋子,那一刻,柳姨娘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处在何种不堪的境地中。
说起来,王妃也何尝不是在利用柳姨娘,在她毫无用处后便一脚踢开了她,王爷更是没再看过她,就连楚念安的名字也是她亲自去求王爷让他给刚出世的女儿取的,她清清楚楚地记得,王爷对着尚在襁褓中呱呱待哺的女婴叹息一声,说了那么一句话:“此儿可怜,本王也欲念她一世安好,就叫念安吧。”
念安念安,听着意寓吉祥,却是王爷随口取来的。柳姨娘犹记得楚瓷出生时王爷抱着她喜爱得不得了,特地请了一个道师来占卜取字。
嫡庶之间的差距,就像一道永远也跨不过去的横沟,阻隔着他们这些为奴为妾的下人,把他们远远拦在一个低下的圈子里,徒留绝望和悲哀。
她曾经以为一生的幸福,却成为她暗自凋落的笑话。
在她靠着自身的努力爬上现在的位置之前,不知受过多少下人们的白眼和奚落,为了让念安不再步她后尘她咬咬牙,忍到了如今。
她原先也放弃过,以为王妃病逝后唯有她一妾的王爷会把她扶正,可她还是料错了,奴仆终究是奴仆,王爷即使空着郡王妃的位子也不让她续弦填房,这就怨不得她耍尽手段为她们母女谋前途了!
这几日她和楚瓷剑拔弩张氛围紧张,她竟隐约在楚瓷身上见到了先王妃的影子,她不由冷笑,果然是王妃亲生的,身上流着她的血。
楚瓷狠起来的模样像极了她生母,柳姨娘以前倒小瞧了她这个小蹄子!
“今日几号了?”柳姨娘突然问了一句。
“十六。”楚念安不明白母亲的用意。
“日子真快,再有半月王爷就要回府了。”柳姨娘算了算日子,“待到王爷回了府,没多久就是年关了。”
柳姨娘望向窗外,这几日大雪已经停了,但积雪厚实,外头还是冰天雪地寒凛凛地冻得人牙齿打颤,她也不出去,碍着景王府的人在,她不好过多露面,一直安安静静待在屋子里头,看着好似规矩,其实心里在打着算盘怎么让楚瓷中招陷害。
楚瓷也学乖了,一直不去她们院子里走动,柳姨娘找不到机会下手,只得暂先命人去绛华院四周盯着。
绛华院里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楚瓷坐在软榻上,一边看书一边尝着郑大田送来的点心,哪里都不去,悠闲又慵懒的模样。
云环侍立在一旁,她是楚瓷的心腹,前些时候还不晓得主子要除掉柳氏母女的心思,只是觉得主子和那两位气氛有些不对头,近期见主子大张旗鼓动用景王府的人管理府内上下她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主子是要动手了。但她心里疑惑主子好端端怎么和那两位反目成仇了,原先主子可是把柳姨娘当母亲一样看待,还给了她们无上的地位。
楚瓷也不再瞒着她,和她细细说了她早期遇害之事,云环闻言大惊失色慌忙跪下来,一个劲地责怪自个儿服侍不当让主子受委屈了。
楚瓷没说什么,只让她起来,称此事心知肚明便好。
云环也是那时候才明白了主子写信给景王的用意,而主子心思细腻性子变强,也着实令她刮目相看。
“那边有动静吗?”楚瓷当下轻轻问了一句。
“没有,柳姨娘和念安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看她们忍到何种地步。”楚瓷笑了一下。
不出她所料,翌日午时,她刚用过膳,便有小厮过来通报称念安小姐染了风寒。
楚瓷不理会,云环道:“给小姐派个大夫过去便好。”
“大夫,大夫不去……说是听县主吩咐。”
“大胆!”云环喝了一声,“县主何时说过府中上下需要看病者还不准用大夫了,伤患为大,除县主御用大夫外其余一律可自行调遣。这是哪个大夫如此狂言?”
小厮哆嗦跪地,“贾大夫说一切都要请示过林总管……”
“那便去请示总管,何来此处说要听县主吩咐?”
“是,是……”
小厮忙退下了。
云环关了房门,对一脸淡然的楚瓷道:“主子……”
“我听到了,想来是柳氏的人,是要引我过去。”
“此事有诈?”
“断然不会真想让我去探望楚念安。”楚瓷放下书,“不用理会,也不用过去,交给大夫便好。”
能避则避,她可是清楚柳姨娘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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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除去柳氏母女(一)
晚间时候,楚瓷在屋内听顺娘给她讲景王府中的规矩,外头又有人叩门说楚念安病重,请她过去看一看。
云环看了一眼楚瓷,询问她的意思:“县主?”
楚瓷转而问顺娘:“姑姑以为如何?”
顺娘垂首道:“念安小姐为庶,县主为嫡,自古以来庶便是仆,县主身为主子何须亲自过去照看一个下人?更何况念安小姐是染了风寒,县主这会儿过去怕是会传染,于情于理,县主都不应亲自过去一趟,这些事只需交给下人去处理便好。”
顺娘是从宫中出来的,所学规矩远远严谨于一般王侯之家,且她所言句句属实,并无任何不当之处。
楚瓷点了一下头,朝云环道:“可听清楚了?”
“奴婢明白。”云环垂首出去了,按照顺娘所言给了话。
来人又将传话一字不落报给了柳氏母女。
柳姨娘闻言在床榻边坐了下来,不发一言。
楚念安“嚯”一声从榻上坐起,咬牙道:“娘,你看看,楚瓷根本不上我们的当!”
柳姨娘却喃喃:“庶为仆,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