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妃归来-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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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多久?”她也知道近来事多,所以也不想缠着他叫他分心,但心里忍不住,话也越来越多。“我倒不觉得无趣,我只是担心你,太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虽说皇上器重你,但你别忙坏了身子。你也别记着我,我在府里都好着呢。”
她想叫他安心,故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这么一笑,叫楚雅越加心疼了。
“傻瓜。”他再次吻了吻她的额头,叫她再睡一会儿,自己起身就往外去了。
房门关上的时候,一道碧绿的影子从外面一闪而过。
楚雅没在府里留多长时间,只吩咐了周群和顺娘一些事情就又走了。
顺娘转过身的时候意外看到碧玉站在廊柱后面。
碧玉只是盯着楚雅的背影发呆,并没有上前去与他讲话。
顺娘有些不解,上前板着脸问:“不干活在这里杵着干嘛?”
碧玉回过神来,忙垂头退下了,顺娘隐约瞧见她的眼角有泪光一闪而过。
顺娘皱起眉头,她觉得碧玉这个丫头最近有点奇奇怪怪的。
又过了两天,太子伤势愈加严重了,太医黑压压在东宫里跪了一地。
皇后和太子妃面对面哭泣,皇帝沉着脸坐在坑上,身边的容公公都吓得跪地了。
楚雅的脸色也微微有些苍白,眉头紧锁。
太医说:“太子这一刀偏离心脏,虽深,但也不至于伤了性命,但问题就出在刀上淬了毒,毒气侵入太子体内,微臣实在回天乏术……”
“大胆!”皇帝暴怒,“朕这次来不是听你们说些废话,中毒之事你们先前说过,但朕要的是法子,解毒的法子!”
“臣……臣无能,皇上恕罪!”
太医战战兢兢伏地,身子抖个不停。
明帝脸色铁青,继而转白,一腔怒火没处发,正欲暴怒,皇后突然扑上前去,大声哭喊,太子妃猝不及防,没有拦住她。
皇后泪如雨下,真真是心疼得不得了,不管不顾进了内间,哭倒在太子床前。
明帝眼中浮现出痛色,无奈地闭了闭眼。
宫人们跪倒一地,不住啜泣。
另有太医道:“皇上,太子目前处于昏迷状态,若一月内找不到解药,怕是……”
“废物,饭桶!”明帝猛地一挥手,茶盏落地,砸在一名太医的额头上,霎时鲜血淌出。
太医忙磕头请罪,吓得屁滚尿流。
楚雅拧眉,上前一撩衣袍,单膝跪地道:“皇上,依太医的说法,太子是中了贼人的毒,虽说这毒要人性命,但却是慢性发作,一月内不会有事,我们何不抓紧时间找出贼人踪迹,要回解药。”
皇帝听了这话脸色微缓,看着楚雅问:“这是何毒?”
“太医亦是诊断不出,想来是贼人自己配来的,且叫无名毒。”楚雅眉眼淡静,不浮不躁,“顺天府传来消息称是陶氏所为。”
皇帝虽老,也正在气头上,但也不糊涂,问:“查清楚,陶氏头目陶允良已死,陶氏残余也在皇城内打压干净,这会儿再卷土重来不怕全军覆没?且那几个刺客个个武艺高强,又毒辣,老三,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楚雅淡定地从怀中掏出三份文书,递交给皇帝。
皇帝自己接过来,一本本抖开来看了一眼,看过之后,他脸色大变,忽的从坑上站起身来。
“放肆!”他大怒,将文书摔在地上。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吓了一跳,太医更是连连磕头。
“都出去。”明帝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除楚雅外命所有人都下去了,太子妃也上去搀走了哭得走路都不稳的皇后。
待到殿内只剩楚雅,明帝这才重新坐下,目光如炬盯住自己这个素来温文尔雅的三儿子,厉声问:“南阳王和段七羽的文书你从何而来?”
“昨日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为何如此准时?”
“不瞒皇上,儿臣早在陶允良被捕之时怀疑过反叛势力尚未消减,故与了书信于幽州南阳王和青州段七羽问清情况。果然不出所料,反贼在皇城刺杀失败后逃回了边境。在远方建立了独属于他们的土匪一般的政权,伺机报复,此次狩猎暗杀便是他们卷土重来的证据。”
皇帝听了抿唇不语,眉头皱起,半晌,他才问:“此事还有谁知?”
“太子知晓,故在围场之中安排了好手,不料贼人如此厉害。”顿了顿,楚雅又道:“许岱连也知晓。”
楚雅静静单膝跪在地上,半天听不到皇帝回应,他又说:“儿臣没料到贼人毒辣,让太子深陷危机,儿臣该死!皇上恕罪!”
明帝眸子阴霾,看了他半晌,终是叹息了一声,道:“未雨绸缪,深思远虑,老三,你不比太子差。”
“儿臣不敢。”楚雅不卑不亢,静静垂着头,依旧保持着温雅而贵气的模样。
“既是如此,证据确凿,你去督办此事,务必要在一月内找到解毒的法子,朕让神机营、吏部、兵部和顺天府听你调令。如若办砸了,别怪朕重罚!”
明帝眸子一眯,一抹冷光划过。
楚雅领命:“儿臣遵旨。”
“另外,南阳王虽是你岳父,可他手上重兵在握,又驻扎边境,你万事注意。”明帝声音冷然,带了警告之意,明显是在防备他与重将谋和置朝廷内部不顾。
楚雅闻言两腿都跪于地,诚恳道:“儿臣别无异心,定当以皇上太子为重!”
“如此再好不过,你过一会儿回府去吧,这里让老二接手处理。”
“儿臣遵命。”
楚雅起身退下了,走之前他听到皇帝对着太子的床榻重重叹息了一声。
终究还是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这一个个的都是自己的儿子,但还是担心太子危急之际会造成诸子夺嫡的场面。皇帝心里不得不猜忌。
老三竟在不知不觉中先所有人一步调查了前朝反贼的事,并与边境两州守将取得了联系,取来陶氏近期在偏远地区的行动和起义,虽说这是此次陶氏再刺杀的一桩证据,但还是很可怕。
内忧外患。
明帝扶额,不住叹息。
☆、第五十一章 赏菊
景王府外院书房里,点着一盏微弱的宫灯,楚雅一身胜雪白衣显得整个人都如冰雪般寒凉疏离,温文尔雅的气质愈显矜贵。
他坐在檀木桌案的后面,随意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不发一言,看着摊在桌面上的文卷,淡淡道:“皇上已经怀疑本王了。”
“这个关头,太子性命重要。”许岱连的方脸掩在灯光下,显得愤愤不平,“王爷那时候奋力拉住了失控的马匹,若不是王爷出手,那马不但踩死太子,也会伤了皇上。皇上的怀疑,不知从何说起。”
楚雅倒笑了,淡淡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皇上是天子,自然该谨慎点,本王暗自与南阳王和段七羽接触,已是大晋大忌。”
他那时候也无法,陶允良被斩首,他没有很好的证据,只得私下里向两州守将交头。
说着,楚雅眉头皱了一下。
许岱连看到他神色,问:“王爷在担心解药的事?”
“不,担心南阳王。”
从传来的情报上看,反贼在幽州一带活动较多,且都是残暴份子,南阳王虽勇猛,却性子刚正不阿,不愿意做任何卑鄙之事,若反贼有心耍心机,怕是南阳王招架不住。更何况,幽州一边之境,就是野蛮的齐国。
当年南阳王的长女被封为泰宁公主嫁给齐国皇帝,换取了两国七年和平,这份和平却不会太长久,不知哪一日就破裂了,加之反贼就在那一带活动,保不准他们是想煽动齐国进攻大晋。
若真是到了那一日,必是战火连天,百姓永无宁日!
楚雅将桌上的文卷慢慢合上,道:“必须联合两州守将打击反贼,而不是光从京城出手,陶氏一日不灭,大晋就一日不得安宁!”
“可皇上……”
“皇上不放心,而眼下太子危急,本王倘若再擅自与两州守将接触,必是会引起皇上不满。”
“那该怎么办?”许岱连皱眉。
楚雅扶额,略微心烦,过了片刻才道:“本王再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先把太子的事办了。”
许岱连走之后,楚雅又翻了一会儿文卷和记录,忽听书房外有人敲门。
“王爷。”
“进来。”
那人推门而入,楚雅看到一条碧绿的影子,正是碧玉,他有些意外,问:“你怎么来了?”
碧玉站在门边,也不再往前走,似乎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过了片刻,她才想起她手上端了一碗薏米粥,便又露了笑意道:“奴婢见王爷这么晚了还在办公,给您熬了热粥,这天气冷,喝一口吧。”
她走上前去,将粥放在桌上。
楚雅见她有些古怪,微微挑眉:“有话讲?”
“奴婢……”碧玉低头绞着手指,“听闻太子出事,王爷忙得不得了,奴婢心里难受,想要见到王爷好好地才放心。”
楚雅没说话,盯着她。
碧玉又说:“奴婢也知道自己一厢情愿,可奴婢是伺候了王爷多年的,这份情意是不会变的,即使王爷嫌弃,碧玉也要照做。王妃很好,待王爷好,待奴婢也好,但是奴婢始终觉得王妃还没照顾好王爷,这份不足奴婢想补上,奴婢……”
她说着说着便噎住了,没一会儿眼泪掉下来,竟伤心地哭起来。
楚雅没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也没安慰她,只道:“天晚了,你早些去歇了,这粥本王会喝的。”
“王爷……”
“本王很好,你只要伺候好王妃便够了。”
楚雅语气还是温温和和,但眼里神色一冷,碧玉垂头,止住了哭泣,不得不出去了,走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眼里无尽悲伤。
次日,楚瓷正与顺娘说话,碧玉突然从外面进来,跪倒在楚瓷脚下。
楚瓷被她吓了一跳,奇怪道:“你这是怎么了?”
“奴婢……奴婢对不起王妃!”碧玉垂头哭泣,“奴婢老家又来了消息,以往抚养我那老哥哥的大伯病了,奴婢得去料理他的后事。”
楚瓷和顺娘听了都很诧异,不由面面相觑。
顺娘问:“你先前说有一个老哥去了,我怎么听说你父母早亡,没有一个亲人了?这会儿怎么又出来一个大伯?”
“奴婢不敢隐瞒王妃,奴婢确有一个哥哥,只是自小离散,前些年找见的,一直生活在赵州,奴婢怕麻烦,也没和王爷姑姑说起过,但确是属实,奴婢不敢造次。”
“你那大伯什么时候的事了?”楚瓷问了一句。
“前两日了。奴婢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大伯年纪大了,毛病多,我那哥哥一走,大伯也病倒了,这会儿也不行了,大伯家中没有人照顾着,故乡里人寻到了我这里,叫我去料理了大伯的身后事,奴婢见他抚养过我那哥哥,觉得可怜,却一直不好开口,今日索性全和王妃讲了。还望王妃允许奴婢请几天假回去看望了那大伯!”
碧玉一边说一边不住掉眼泪,脸上的悲戚不像作假。
楚瓷想起这几日她的神情怪怪的,想来就是为了这事上心,于是也怜悯了几分,允了她的假。
碧玉忙千恩万谢的,楚瓷又让巧儿给了她一些银子,打发她去了赵州。
事后,云环对楚瓷道:“主子怎么就让碧玉走了呢?奴婢这些天一直见那丫头奇奇怪怪的,一直看着王爷,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可复杂了,谁知道这会儿那个大伯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