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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渡寒-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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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铭钧推开艾达,拉住洛辰,“洛辰,跟我走!”
洛辰甩开唐铭钧,直视着嚣张的艾达。
“艾小姐,我接受你的挑战!因为,我也很想知道,你我之间,到底谁是凤凰,谁是鸡!”
艾达拍手称好,打了个响指,“威廉!多弹几支好曲子!”
洛辰走上前,唐铭钧一把拉住,在她耳边低语道,“她是舞蹈系毕业,你何必逞强?”
洛辰甩开他,眼底冒着火,“这是我跟她之间的较量,与你无关!”
这时,音乐声响起,四周的气氛又活泛起来。
艾达的舞技的确不差,几支曲子下来,从华尔兹到伦巴样样精通,舞姿时而优雅,时而奔放。
令唐铭钧吃惊的是,洛辰居然也毫不逊色,只是,那身公主系的小礼服挑起那种热辣舞,情味有些不太协调。
这时,音乐渐渐放缓。
艾达依然在扭动着腰肢,竭尽所能地展现她的高超狐步。突然,洛辰改变了舞姿。
是!她的确跳的不是狐步了。
她居然褪下高跟鞋,跳起了俄罗斯芭蕾!
令周围所有人不禁大惊!
惊的是,洛辰的芭蕾跳得高雅不俗。仿佛湖水里,洁白天鹅,袅袅婷婷,仙气悠然。
唐铭钧也不觉看得失神。
芭蕾舞,艾达也会跳。或许,每个人的气质不同,适合跳的舞蹈,也有不同。可她偏偏好胜又气躁,也放下狐步,跳起了芭蕾。
总之,这一曲下来,她在洛辰面前,就相形见拙了。
舞曲结束,洛辰朝台上威廉喊道,“威廉,会弹拉威尔的《帕凡》吗?”
威廉恰被艾达狠瞪了一眼,表示很为难。唐铭钧突然走上去,推开威廉,在钢琴前坐了下去。
在曲调舒缓略显低沉的《帕凡》舞曲中,洛辰跳的法国宫廷舞,更像一场单人的沉思,她优美的身线语言,在大厅中央,恍若静静睡莲,苒苒盛放,惊艳了众人目光。
......
舞曲终了时,那个嚣张的艾达早已不见踪影。
唐铭钧走过来,捡起被洛辰脱在地上鞋子,躬身将洛辰抱起。
顿时,四周掌声如雷。
“如果我没记错,拉威尔的《帕凡》舞曲,是用来悼念公主的。”
“我就是为了悼念公主,才跳这支曲子。”
“哪位公主?”
洛辰自嘲地笑着,“我啊。我在悼念,那个已经死去的洛氏集团的大小姐洛辰。从今以后!我是打不死,吓不倒,难不了的洛辰!”
唐铭钧笑笑,将洛辰放在椅子上,正准备,为她穿鞋,手突然停了下来。“你的脚在流血,在这坐着别动!”
说着,唐铭钧跑了出去。
待唐铭钧回来,发现,洛辰已经自斟自饮,醉了。
“唐铭钧,干杯!谢谢你为我弹奏的《帕凡》!感谢命运!感谢公主!感谢我自己!”
“你醉了!”
“我没醉!我刚刚让那些幸灾乐祸的人统统闭了嘴!我很开心!”
生怕,洛辰出什么洋相。
唐铭钧连忙将她背在身上,塞进车里。
不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到了家。
唐铭钧将洛辰放在床上,安置好她。自己去浴室冲凉,出来时,发现,洛辰大半个身子从被子里□出来。
他走过去为她掖上被子,却被她抓住手臂。泪眼婆娑地呢喃着,“穆北!别走!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我爱你,别走!”
唐铭钧望了她一眼,用力甩了她,转身出去。
站在阳台的唐铭钧,为自己点一支烟。
青白色的烟雾,瞬时弥漫。
遮住了男子的面容,也遮住了夜的萧然。
唐铭钧醒来时,摸了摸身边的空位,洛辰不在。
急忙坐起来,却发现。她正坐在窗台,吸烟。听见声响,她转过脸,浅笑,“抱歉,没经你允许,偷拿你的烟抽。”
唐铭钧分明看见她脸颊残余的泪痕。
“这是我第一次抽烟,其实也没那么难。”
唐铭钧上前一把夺下她的手里香烟,“女人抽烟,会毁容的。”
“你干嘛?!”
唐铭钧正色,“我还想问你干嘛?你做了我的女人,昨晚居然还敢......”
洛辰愣住,“我昨晚怎么了?”
“洛辰,我告诉你,以后,即便你醉酒,心里想着,嘴里念着的,只能是我!你记住了吗?”
洛辰恍然,“唐铭钧,你在吃醋?”
“昨晚吃醋的人,好像是你吧?”
“那个艾达?!呵!唐铭钧,我又发现你一个缺点。”
“什么?!”
“自作多情!”
“你说我自作多情!”
说着,唐铭钧把她从窗台上抱下来,一猛劲,抛在床上。
洛辰身上吃痛,哎呦了一声,刚要起身,又被唐铭钧的身体扑压得喘不上气。
“你,你要干什么?!”
唐铭钧清傲地俯视着她,“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洛辰脸色绯红着,义正言辞。“现在是白天!”
“白天又怎么样?”
“我还要去文先生家上课呢!”
“不必了!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这句话问出口时,男人的唇吻已经陷落在她xiong口的绵软。
深处仍在隐隐疼痛,紧张依旧,只是恐惧少了些。
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不愿面对的,已经面对,不愿失去的,已经失去。她唯独坚守的自尊,只能在别人面前残喘,独独在这个男人眼里,土崩瓦解,寸草不生。
或许,于他,她的什么都不重要,她只是他的,他想要的。
玩物?或许,是别的什么。
她不知道。
更无法揣测。
这次,并没有更温柔一些,仍被他揉捏得体无完肤,疲惫破碎。
他走后。
唯美残破的裸体蜷缩在被子里,不再有眼泪,不再自怜自欺。
不过第二次,她已经顺应了命运的这种安排。
她只好安慰自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身体碾过荆棘地5

手机响了,高若菲的抑扬声线裹着嘈杂噪音,穿梭而入。
“喂?洛辰,你还来不来看画展啊?!”
“夏尧的画展是今天?”
“洛辰!你还是不是我姐妹啊?!我家夏尧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给忘了!”
“对不起,若菲!对不起!”
听见高若菲的声音,洛辰忽地抑制不住情绪,哽咽着,“若菲!我跟穆北分手了!”
“洛辰,你没开玩笑吧?!”
“若菲,我真想扑到你怀里大哭一场!”
“洛辰,你等着,我这就去你那!”
“好!”
洛辰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唐铭钧的家。连忙又说,“不!若菲,我去找你!”
洛辰赶到后,发现,画展并不是夏尧一个人的。
高若菲说,夏尧的作品数量还不够,所以,画商提出,先联合几个有潜质的青年画家搞个主题式的小型画展,先打个头场。等夏尧的作品累积够了,人气也做上去了,再搞个个人的专场。
洛辰看了一眼前台的宣传板上写着“爱之肢解”几个大字,忽觉,身体的每个骨节都泛着疼。
高若菲越来越不同了,具体是哪里变了,洛辰也说不清。或许,高若菲比以前显得更沉着持重,更有想法了。谈及夏尧的未来规划,大有经纪人的风范。
高若菲在前台应酬了一会儿,拉着洛辰,走到里面的接待室,刚坐下,低声问,“洛辰,你跟穆北到底怎么回事?”
洛辰刚要开口,却望见文先生推门款步进来。
看见洛辰的一刻,文先生也有几分吃惊。
洛辰刚想打招呼,高若菲一脸雀跃地走上前,拉住文先生,“洛辰,我跟你介绍下,这位就是夏尧的伯乐!文先生!”
“这位是我大学同学兼好姐妹,洛辰!”
“文先生,这么巧。”洛辰笑着点头。
“洛小姐,唐先生怎么没陪你来啊?”
洛辰发觉高若菲奇怪地眼神瞟了自己一眼,脸颊不自在地烫起来。
“他,他有事要忙。”
“哦,看看我这记性,唐先生的新公司有些事要跟进,他本来可以派手下去做的,他这个人啊,就是谨慎,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若菲,夏尧那里,你还要过去一下!”
高若菲坏笑着,“白为你难过了!你先等下,看我回来怎么拷问你!”
说着,转身送文先生走了。
洛辰想起,刚刚高若菲向自己介绍文先生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思来想去,好像觉得,高若菲拉着文先生的时候,文先生的手仿佛在她的腰上碰了一下。
洛辰苦笑,或许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可是,接下来,她又苦恼了。
她该如何跟高若菲解释,自己跟唐铭钧的关系?该不该告诉她实情?
洛辰的脑子很乱,听见外面嘈杂的人流声,她也想出去透透气。
从接待室走出来,被一幅名为《出浴》的油画吸引。女子丰腴多姿的胴体,从白瓷浴缸漾起的清澈水波里剥落而出,脚下仿佛踩着清风明月的倒影。背景是晦暗枯木色,与女子细腻桃色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整个人仿佛裂缝中渗出的柔韧花朵,演绎着疼痛重生的瞬间,勾起人,对爱的仰望与渴盼。
突然有人在她肩头拍了一下。
洛辰扭头一瞧。
“苏航,怎么是你?!”
“洛辰,跟我走!”
“不!苏航,你别再闹了!”
“我们出去,我只想跟说几句话!”
苏航眼神坚定地望着她。
洛辰叹气,“好吧。”
两人从展示厅走出来,洛辰站住了。
“苏航,你要说什么,就在这说吧!”
“洛辰,马上离开唐铭钧!他这个人很复杂,你跟他在一起很危险!”
洛辰叹气摇头,“苏航,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求求你别再缠着我了!我不愿听到,任何人说唐铭钧不好。你明白吗?”
苏航颓然地向后退了两步,像是受了很大冲击。
“你,你爱上了他了?”
洛辰咬了咬嘴唇,“是!我爱他!”
苏航惨笑,“不是!你说过,你爱的是穆北!”
“穆北已经跟我分手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我,我也不想勉强他。勉强来的,不会幸福。不是吗?”
“不!这不是真的,洛辰,你在说谎!你故意这样说的,是不是?”
“苏航,我没必要骗你。唐铭钧是个千里挑一的优秀男人,我觉得,我很幸福,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说着,洛辰转身走掉。
苏航蹲□,紧握的双拳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有血滴从拇指的皮肉间崩离溅落。光洁的地面反射出,那张受伤落寞不失俊秀的脸。
一辆红色保时捷在他身边停下。
杜美伦昭彰的大发卷,在空气里搅着,风浪里弥漫着浓郁的Dior真我。
苏航起身,无声地坐上她旁边的座位。
杜美伦打开随身的金色烟盒,取出一支点燃,吸了一口,又递给苏航。
苏航接过来,狠狠吸了一口,又狠狠吐了一口。
“我说过,她摆脱不了唐铭钧的。其实,唐铭钧这种极品男人,有什么不好!她现在想开了,足见,还不是个十足的傻丫头!”
苏航咬牙切齿道,“事情还没完!”
说着,朝车外啐了一口。
转脸望着杜美伦,“终有一天,我会让她相信我说的!她会摆脱那个伪君子!我也会摆脱现在的一切!”
杜美伦瞪大了杏目,“穆北!当你真正摆脱我的那天,你就会清楚,这世上,不会再有女人,比我更爱你!包括那个傻丫头,苗依依!”
“你不要动她!我与你之间的赌注,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呵!苏航,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认为,我是那种看不清敌人的傻女人吗?”
苏航沉默。
“苏航,我希望你记住。打赌,还从没人赢过我!我有预感,这场赌博,你会输得很惨!”说着,杜美伦的右手,摸了过来,正搭在苏航的双腿之间。
语气娇憨道,“想想你刚刚受挫的样子,我真地很心疼啊!”
苏航推开她的手,转脸望向车外,“你开车专心点。”
杜美伦的手又伸了过来,“我们已经十三天没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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