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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些你教会我的温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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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叫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要迟到了,要迟到了。”唠叨着重复,果断丢了电话,慌忙爬起来收拾,电话都没挂断,蒋易都能从电话里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无奈地从耳边拿下手机来。
张子言接下来真的很认真地学习,但是每次静下来看不了几分钟的书,就开始开小差,不是摆弄下旁边的东西,就是想一下,蒋易现在在干嘛,从他去大学后,她真的就很少见到他了。
每次只能从他的爸妈和院子里其他人聊天才略知一点他的消息,她很想打电话,但某次他特意告诫她说,你最好认真学习,不要到时考不上才哭,还有你别想着随时打我电话。她当时很不屑地回他,谁说要给你电话了,你想得倒好。
所以,算了,还是去看漫画书靠谱,虽然漫画书经历了上次张母的扫荡,但还是幸存的几本,她一定得严加看守,不能再让它们暴露在敌人面前,那是生死攸关的问题,不管是它们还是她。
就这样慢慢消磨着,直到高三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张子言都像是还没清醒过来的病人一样,身边的人早就已经沸腾起来,而她依旧在安静地躺着,没有要突然醒过来的意思,这可让老师这些“主治医生”急惨了。
而她父亲的态度说明了对她的表现的一种深明大义的理解,只是告诉她:“你高三了,高中就快完了,总会学到些什么,不仅是接下来的高考,还有其他的看不见的知识,虽然暂时未见其成效,但以后会有用到的地方,年轻人,最怕急躁。”
以她十几年的人生历练来理解,她爸爸说的话的意思,可以归于一句话:高考并不是唯一。正因为有这样理所当然的理解,她心里把爸爸划为同一战线的盟友,在这个每个人都会跟她说,你高三应该以高考为重的局面上,她爸爸的深明大义真的给了她不少的安慰。
现在的她偶尔回想这些,明白那时的自己对学习的放任,明明带有一种自知之明,她应该在过去的某个时刻洞察了自己的能力范围,而学习理应在这个界定的范围之外,她聪明地选择了不强求。
所以拿到期末考的成绩单时,她知道上面的分数很难看,她妈妈肯定要训她:“小言,你这成绩到时怎么考大学?”可她最担心的是会被蒋易鄙视,他知道时应该会板着脸孔说:“我没指望你学得有多好,但你考得也太差了吧!”
蒋易放假回家了,她都没过去找过他,倒是蒋易提了一包东西过来,张母笑吟吟地说:“你这孩子,你是去读书的,怎么还给我们带特产过来啊?”
蒋易礼貌地递过去特产,然后说:“也没什么,就想着可能没吃过,就买了点回来大家一起尝尝。”
张母提着沉甸甸的礼物,直夸这孩子懂事啊,然后大声朝里屋喊道:“小言,你出来一下,蒋易过来了。”
子言老不情愿的表情从房间里踱步出来,这是隔了一个学期才见到蒋易,发现蒋易变高了些,皮肤变黑了些,看见她时,表情恢复成一贯的淡淡的模样,并没有开口跟她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她,她马上很狗腿地走过去,接过礼物,像上次看石块一样,左右端详起来,不就是一串珠子吗,难道很珍贵,就这黑溜溜的颜色,不好看。
蒋易见她这认真的样子,解释说:“这是我们去爬山的时候,山上的僧人给的。”
张子言一下子就不乐意了,很委屈的语气:“原来是别人给你的啊,我巴巴地以为是你特意给我准备的,不过你既然给我了,我就收下吧。”她不知道,这确实是他为她特意特意挑选的。
作者有话要说:

☆、08 经过

蒋易挑选的时候,犹豫了很久,不知买哪一条。
店主走过来,爽朗地问:“你是送礼物吗?这个吧,女孩子应该喜欢,颜色朴素了点,但样式比较新,我们卖得比较好的一款了。”
这一句话,让蒋易稍微不自在了一些,接过店主递过来的手串儿来看。
而同行的胖子恰好听到了店主的话,像是嗅到了一些八卦的味道,嘲笑他说,蒋易,没看出来啊,你这么有心,你妹妹会高兴坏的。“妹妹”那两字拖着尾音,让听的人感觉怪难为情的。
蒋易反驳:“谁说送给她了?你去个厕所也够久的。”语气转换得非常不自然。
惹得胖子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这么可爱?我说,你不会现在还没表白吧?我跟你说,这追女生啊,仅靠这些怎么够,首先你要让她明白知道你的心意,然后再从长计议……”
人家理都没理他,直接去结账了。
胖子是他的大学同学兼室友,这人自从旁敲侧击知道了有张子言这么个人存在了,平时对谁都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而他对她一副藏着掖着的态度,他就猜想他们两人不是哥哥和妹妹这几个字就能说清楚的关系,所以眼瞅有机会就抓住不放,其实好奇心这东西永远都能让事情变得有趣起来,这是胖子一贯认为的。
“子言,你成绩单呢?”蒋易不给她时间适应,直接要成绩单来看,她本讨价还价地不让他看,但想一下人家已经给了她礼物,不能这么小气,就拿来给他,他看她成绩单的时候,她在旁边看着他,见他眉头一皱,深知自己的分数触到了他的神经,可人家看完后,指着理科成绩说:“我没想到你还进步了,还好,对得起我给你礼物。”
“蒋易啊,你就别给她夸奖了,她待会儿尾巴会翘上天,何况她考得那么差。”张母不知何时出来了。
子言觉得被自己的亲妈给深深打击了,原来的好心情一下子被浇灭了。
身边的蒋易却说:“阿姨,小言的成绩较她上次确实进步了不少,不管怎样都算是努力过,所以她以后再接再厉就是了。”
张子言那时听见这话,心里甭提有多感激蒋易了,她觉得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被一个人维护着,这感觉很奇妙,更美妙。所以抱着他的手臂,真诚地望着他说:“谢谢你懂我。”
旁边的人倒被她给弄得不自在了,干咳了一声,递给她成绩单,命令的口吻:“收好。”
她高兴地,三步作两步,去放成绩单了。
接下来几天,她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让他讲他在学校里比较好玩的事情,人家一脸安静,就是没说关于学校的只言片语,她恼怒起来:“蒋易,你也恁小气了,你看我都要去补习班了,你说说又怎样呢?”
蒋易最后倒问了一句:“你补习班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现在她知道她那时的执拗,只是因为不安的情绪而已,她想知道的是在没有同蒋易一起上下学的时间里,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遗忘了什么,导致最后跟不上他快速的脚步了,仅是想想,心里就空洞了,害怕了。
心里那些说不清的酸涩,挥之不去。
“蒋易,我怎么觉得你和小时候不同了,越来越怪了,总是板着脸,很正经的样子,话也说得少了,你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她振振有词,“小越昨天都问我了,你是不是失恋了啊?”
他瞥了她一眼,懒得理她,直接走开了。
第二天上课时心不在焉的,她没想到这次补习班再次见到圣经同学,也就是朱雨,在看见她踏进教室的那一刻,那人就飞奔过来,像是迎接太后驾到一般,笑着打招呼:“啊,张子言,我们这是默契吧,又一同补习。”
张子言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她跟他的关系有这么亲近吗?她好像忘了。但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果然第一堂物理课结束,课间休息时,朱雨走到她位置旁边的空位坐下,然后很小心地询问:“你哥放假回来了吗?”
她警惕性一下子因为这句话提高了:“你找他干嘛?”
朱雨回答:“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你看眼看就要高考了,我想跟你哥借点经验罢了。怎样能临危不乱参加考试。”她听了,只想到,临危不乱这个词可以这样用么,她得仔细研究研究。
后来,她冷不防地来一句:“你难道想考个状元吗?”
朱雨听了这问话,脸上倒显出不好意思来,挠挠头,说:“谁不想考得好一点呢,你说是不是?”
是啊,那时的他们,生活被考试填得满满的,连着思想也是高考,现在的她很怀念那时的单纯时光了,其实她一直不承认的还有一个原因,她过分怀念的是有蒋易在她生活的日子。
可下课回家后,才知道蒋易并没有在家,据林阿姨说,是被高中的同学叫出去玩了。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耳朵里塞着耳塞,英语听力的语音总是让人抓狂,因为在你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人家已经在问下一题了,她索性不管了,让它一直在耳边碎碎念。冬天的太阳总是让人觉得异常的可爱,即便是夕阳,也温暖得让子言昏昏欲睡,就听着英语听力,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张母回家的时候,推开房门,就看见她安静地睡着了。她动作很轻地关上了门,退了出来,其实张母只是经常嘴上说说,你这学习成绩不上心会怎样怎样,心眼里还是同丈夫一致的,希望女儿能快乐地长大,不要带有任何埋怨和包袱。可她最近发现,也许正因为他们家长放任的态度,她这女儿肆意妄为得有些过了。但管她呢,她能开心最好。
张子言补习结束了,没过几天就是春节,她显得很兴奋,大年初一的早上睁开眼睛就欢快地哼起歌来,直到后来到院子里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蒋林和蒋易一起去杂货铺买东西回来,这时蒋林扯着蒋易,目光锁住正在高兴嬉笑的张子言,说:“子言可真可爱,我觉得她一直都没变过,不过我很喜欢,你说呢?”
蒋易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若有似无地点了下头,然后飞快奔过去,扶住了差点掉到水槽里的某个人,那人应该是被吓傻了,表情惊魂未定,缓了好一会儿,蒋林也走过来,笑着打招呼:“小言啊,新年好!”
她呐呐地开口:“嗯,新年好,林姐。”
早已松开她的蒋易在这时爆发了:“张子言,你平衡很好吗?不要命了,在这上面很好玩吗?”说着指着旁边水槽的槛,神色严肃。
这倒弄得张子言悻悻地低头,没能反驳出一句话来。
蒋林用手抚摸她的背,以示安慰,嘴里谴责她弟弟,说:“蒋易,你吓到她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动什么气啊?”
蒋易后知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下,对着蒋林说:“走吧。”率先从旁边走掉。
蒋林说:“好了。蒋易也是担心你。我走了,晚上一起去河边放烟花吧。”子言只得尴尬地笑笑,看起来好像是自己小心眼了,自己刚刚确实吓到了,不仅是差点掉进水槽里。
晚上的时候,大人们都三五个坐到一起,边聊天边看春晚,气氛很热,蒋林硬拉着蒋易一起,叫上子言,几个一起去河边放烟花,张子言其实气早就消了,但看蒋易对她还爱理不理的,感觉很别扭,不自在,直到蒋林一人去找火柴时,只剩他们两人单处时,她偷偷地扒了下蒋易的手臂,唯唯诺诺地,近乎讨好的口气:“蒋易,你不生气好不好?”
身边的人还是没搭理她,“好了,对了,我好像还没跟你说新年好的,新年好,蒋小气鬼。”
她说到最后完全是耍赖了,其实自己真的怕他不理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09 经过

蒋易回头看见的是一张无辜的脸,不自觉地伸出右手,胡乱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一下午所有的郁结,全因为她的这几句话,瞬间打开了,消失了,随即脸上不自觉的粘上了淡淡的笑,连带说话的语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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