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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村里有只白骨精-第62章

小说: 村里有只白骨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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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一边抹着鼻涕眼泪,一边往大门口去。

她这一闹,果然引来了边上不少闲人,聚在街面上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姜氏见人多了,更是撒泼得厉害,打圈转着说要去撞。王嫂子几个人忙上前去劝,场面一时乱成一团。

林娇冷眼看了片刻,对着正拉扯姜氏的王嫂子几个道:“嫂子们,她要撞死在我这门口,你们这样拦也拦不住,也没办法了。我名声本就不好,再都一样旁人口中的白眼狼也无妨。你们趁早也别拉扯了,现在就去衙门报告一声,说她是自己想不开要撞死在这里的,跟咱们无关。”

王嫂子几个人见林娇这样吩咐,顿时也没辙了。且刚才拉这姜氏时,还被她拍打了好几下,乡下妇人手劲大,心里正有些不痛快,便松开了手。

这姜氏见没人拉自己了,那个冷血小姑只靠在柜台上一动不动,边上又有个高过自己半头的壮实丫头对着自己虎视眈眈,还有只大狗对着自己呲牙不停,脸涨得通红,呆了半晌,哎哟了一声,便赖坐到了地上,口中只道:“别以为我不敢!我这就撞死在这里,闹到官府,你也休想撇清!”

她话音刚落,忽然听见外面有个妇人声音道:“什么闹到官府?出什么事了,这弄得跟唱戏样的!”声音甚是威严。

正看热闹的众人循声望去,大门外的路边空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辆呢面轿,下来个四十多的妇人,搀了个丫头而来,服饰严美,颇有气派,急忙让出了条路。

姜氏见这妇人一双凤目扫来,极是威严,顿时矮了半截,却是心有不甘,嘟囔道:“你是什么人?这是我家家事!干你什么事!”

“蠢才!这位便是县衙里的李夫人!你的家事,她管得管不得?”

那妇人边上的丫头立刻横眉竖目,出声斥道。

众人这才晓得原来竟是县尊夫人来了,虽不用像见到县令那样行跪拜礼,个个却也立刻屏声敛气闭口不语。

姜氏这才晓得这妇人来头,不敢再撒泼了,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垂首不再吱声。

李夫人早就知道了林娇,知道她不但是杨敬轩的意中之人,且更奇的是竟然还懂水利工事,心中便一直想要认识。听说她前日坠下山去险些丧命,正好今天闲了没事,便想来探访下。过来时便见此处围了里外三层人,坐轿子听见个妇人吱吱歪歪不停,听了几句,便晓得了个大概,见这妇人闹得实在不像样,这才现身压场。

李夫人早听说林娇貌美,现在入了前堂,果然看见一个俏丽人儿正站在柜台边。她生过三个儿子,唯独却没有女儿。现在一见到这样的漂亮人,加上先前印象又极好,顿时喜欢得紧,朝林娇招招手道:“你便是春娇?”

林娇原先见这姜氏闹个不停,知道越搭理,她便越会得劲。懒得理睬,正想自己到后院去,见竟然又来了个面生的妇人。等晓得她是李夫人,又见她对自己和颜悦色,立刻便到了近前见礼。

李夫人笑眯眯受了她礼,这才拉住她手,对着呆立的姜氏道:“你婆婆可还在世?”

姜氏摇头,吃吃道:“早没了。”

李夫人嗯了声,道:“春娇她是我早认了过来的干女儿。她前头男人早没了,咱大夏朝也没哪条规矩说寡妇不能改嫁。是我做主要将她嫁给杨大人的。今日过来,就是和我干女儿商议下日子的事。你这泼妇,好歹也算是她嫂子,怎的丝毫不懂维护自家人,反倒在人前诋毁不停?你这不是在打我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读者tarotdeck、小苑纸、冰梦、蝶舞、7789258、愛古言、过堂投的雷和读者mo的火箭炮,大家破费了。

(^__^),写到这里,终于要写到我期待已久的两只那个那个啥啦。我希望会是以一种大家都猜想不到的方式引出的,这样才有意思,敬轩叔,保佑作者成功哈

祝大家周末愉快。明天我要双更

63、第63章。。。

63、第63章

林娇觉到自己整个人被他从后团抱着翻转了落入他怀中。她被压在她肩背后的那双有力臂膀揽住,好叫她的胸前饱满紧紧贴压于他的胸膛上。二人肌肤相触之时,她只觉到一阵火般炙烫。闭上眼把自己同样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忽然听到外面那声呼喊,立刻觉到他身体一僵,睁开眼仰脸望去,他正看下来,二人四目相对。她看到他布满浓烈情潮的黝黯双眼中掠过一丝懊丧,心里忽然对这不挑时机坏人好事的李大人也生出些不满。

“别理他了……他不是也喝多了吗……会有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非要你现在又去……我就说你不在……”

林娇觉得自己要是投生成后宫佳丽,保不齐就是妲己褒姒第二。因为她几乎想也没想,就伸手紧紧抱住了他腰身,撒娇般地贴着他胸膛蹭了几下。

杨敬轩立刻觉到了她娇软身子袭来的再次诱惑。与她光裸肌肤相贴时传来的那种丝滑般柔腻给他带来了难以言状的快感,他抓握住她腰臀的十指几乎掐陷进了她的柔软肌肤,耳边却再次传来招娣的啪啪敲门声,一滞,终于扯了被衾将她身体飞快裹住,觉她还牢牢抱住自己腰身不放,叹口气凑到她耳畔低声道:“阿娇,大人方才醉态已浓,若非真有急事,绝不会这时候还派人来找我。我先去瞧瞧,你自己先睡,我若能回……”

他停了下来,因耳边响起招娣第三波敲门声了。

林娇哼了一声推开他,道:“你的李大人自然比我重要。你去好了,我也不要你回来!往后你都别过来!”说罢卷了被衾便翻身朝里躺下,送他个大后背。

杨敬轩的耳边有招娣这样的夺魂催命音在响,再大的兴致也被打错了。略微平息下呼吸心跳,顾不得还在耍小性的她,翻身下榻飞快穿回了衣裳,正待要开门出去,回头见她还负气似地朝里不动,又俯到她脸侧亲了下,低声哄道:“别生气了,回来你爱怎样我都由你。”说完才匆匆开了道门缝,人已经闪了出去,迅速把屋里的一切都关了回去。

这些时日他来得频繁,招娣与他有些熟了,渐渐没从前那样怕他。见他终于出来,叉腰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下他,嘴里嘟囔道:“叫了半日都不听应,我还以为不在……”

杨敬轩的人生初次大事被这样意外打断,且看自己离去时,那小女人又在与他别扭,心情自然差劲,也没心思与她啰嗦,只沉脸问道:“有说是什么事吗?”

招娣见他脸色难看,目光扫过来,便似两把冰刀,顿时收了声,指着前堂方向道:“那人……还在那里等着……”

杨敬轩疾步往前堂而去,见过来找他的是李府后宅的一个家童。那家童一见杨敬轩,飞快跑了过来,焦急道:“大人连衣衫都没穿好,就叫我过来找你。杨大人你在就好,快去吧!”

杨敬轩心微微一沉,预感到必定是有突发大事了,忙出门解了拴在马桩的马骑上飞快而去。赶到县衙后宅时,门正为他留着,门房说大人在书房,径直便过去,入内关门,见李观涛坐于灯下只着随意中衣,之前的酒意找不到半分,神色凝重,似喜似悲。

李观涛见到杨敬轩,立刻示意他到近前,从抽屉里取出封刚拆火漆的信,推了过去。

杨敬轩接过,见封上空白无章,入手稍有些重,封里不像是纸张,倒出里头的东西到手心,见竟是枚芙蓉冻所刻的小玩章,端详片刻,认出章面不过是“鸦哺”篆体二字。

他知道李观涛平日闲暇之时,喜好篆刻,这书房的桌面上就摆着几方他平日最引以为豪的刻石,一有空便反复把玩不已,他跟上官久了,自然也略微晓得些门道。见这篆体颇像是李观涛本人的刻划手法,迟疑道:“大人,这是……”

李观涛接回那方小玩章,拇指摸过平滑石面,喟叹一声,道:“敬轩,当年我为太子被贬一事,在朝堂上触怒龙颜,被贬放到这地之时,皇上曾令他身边亲信宫人到我府上要一方印章。我当时便刻了这印石奉上,意在提醒皇上,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情。太子绝不会是那种图谋逼宫多位之人,他是被人构陷。那宫人收了这印章便去,留下一句话,说有朝一日,我若再见这方石印,便如面见圣上。我当时虽不解,只这话却一直未曾忘记。”

“这竟是……”

杨敬轩有些吃惊,迟疑地望着李观涛。

李观涛点头,压低声道:“我先前喝了几杯,正昏沉欲睡之时,竟有京中秘使赶到,递出这方印石,留下口讯,说是圣人亲口所嘱……”顿了下,向杨敬轩复述一遍,一时竟激动难以自已,猛地起身,负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原来当今皇帝赵喆有一皇弟赵勍,乃是先皇晚年所得麟子。这赵勍自幼便聪敏过人,兄弟俩年岁虽差了将近二十,赵喆自登基后,遵了先皇之意,对这幼弟也是关爱有加,他那年不过十五,便册了英王。从前与北朝发生战事之时,当时而立的赵勍自告请命愿赴漠北,赵喆虽对这皇弟的锋芒有所觉察,却也并未引起大的注意。且当时正是举国用兵之时,有这样一位亲王上阵带兵,于全军士气自然大有裨益,便准了他请命,册封天下兵马都督,由他与大将军李元共赴漠北。

英王名义虽是兵马都督,只他身份高贵,自然不可能如大将军那样常年累月扎于边地,大部分时间都在边城萧城中“运筹帷幄”而已,只在需要时才会现身。第三年运道不济,发生一场意外,若非得杨敬轩全力救护,险些便丧命刀下,有了这历险后,从此自然更是谨慎,出入必重兵拥围。

战事就要平定之时,赵喆惊闻李元大将军的噩耗,得到密报说极有可能是遭赵勍所害。且这些年来,他也渐渐领悟到自己这个弟弟当年之所以会争领天下兵马都督的衔,除了想要凭借战事树立威信,更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离了京都,身边没有皇帝的耳目,他更能暗地里自由扩展势力笼络人心。赵喆想到这弟弟正是壮年,自己却垂垂老矣,偏偏子嗣不振,皇子大多夭折。直到中年才得太子赵真,如今弱冠不到。除了赵真,只剩一个年方七岁的儿子。心中忧思更甚。只可惜如今为时已晚。英王羽翼渐丰,连他这个皇帝一时也动不了他。等三年前,出了有人密报太子谋反一事,他便知道是自己那个弟弟在背后操纵。苦思数日,终于决定与其压下事情,让太子日后再遭毒手,不如先自断其臂,以图后谋。这才假意大发雷霆,朝堂之上,不顾以李观涛等为首的百官苦苦劝谏,令削去其太子身份,贬为庶民,远远发配至南疆,此生再不可踏足京都一步,并派了一队心腹死士随同,名义是看守防他异动,实际却是暗中保护。削去赵真之后,又改册当时不过七岁的幼子为太子,以幼子为新饵,引过赵勍视线。

这戏还没完。老皇帝之所以接着又毫不留情地贬斥了李观涛等太子党,一是做给英王看,二来,他是想要为赵真日后东山再起保存心腹肱骨。知道英王爪牙遍布满地,怕太子知道他真实意图后年轻沉不住气,让赵勍识破自己谋划,这一场苦心,索性谁都没提,连李观涛也毫不知情,只以为他侍了几十年的皇帝真的是越老越看重皇位,容不得旁人半分觊觎,这才对犯了莫须有之罪的亲生儿子也痛下辣手。只在他离京之前,命心腹宫人去他那里取了方印石作日后传话时的信物。

忽忽数年又过,这几年里,但凡有人在老皇帝面前提起废太子,他便必定暴怒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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