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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手妻不打折-第23章

小说: 二手妻不打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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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枝干苍劲有力,松针疏密有致,宛若一幅栩栩如生的画作。
“我已经和几家比较大的广告公司打好招呼,开始针对广达的老客户给予优惠。”
“我已经和广达签好了广告合约,广告一定要有代言人莫凌菲出演,但她这段时间都在法国,他们肯定无法按期完成,赔偿的损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次他们为了投标,向银行贷了很多款,只要打声招呼,广达就彻底断了资金的来源。”
……
客户流失,合约纠纷,资金短缺。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问题,非让广达破产不可。
游以若端着咖啡站口书房门口,他们交谈的字字句句听得清清楚楚。宣楷濯不会放过陆云翊,还是对他下手了,游以若抿了抿嘴,淡淡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他该有的下场。
如果没有他的破坏,游以若现在还生活在如童话般完美的梦中,看不到他狂狷冷厉的一面;如果没有他的算计,游以若到现在还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所谓的爱如此浅薄;如果没有他的阴谋,游以若不可能这么早认清,看透,在泥足深陷之前迷途知返。
所以,辩证的看这件事,并不算太坏。只是,代价太大了,所有的伤害全给了她肚子里的宝宝,这个最最无辜的弱小生命为什么要承担大人们的错误呢?
她的腹部一直隐隐作痛,似乎宝宝在痛苦的挣扎,似乎他还留恋着这个世界,但是愈来愈加剧的疼痛让游以若感觉到那个瘦弱的生命正在慢慢剥离……
蓦地,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她手一抖,盘子里的四杯咖啡倾倒,滚烫的咖啡飞溅到她的手上,她手一松开,砰地一声,杯子砸成了碎片,
游以若跌倒在地,她感觉身下一热,热血从她身体里流淌了出来,染在雪白的裤子上,赫然刺目。
听到了门外的巨响,宣楷濯冲了出来,“以若,你怎么了?”
“痛……好痛……”游以若气虚微弱,苍白的唇瓣一张一阖,低喃着。
宣楷濯看到她身下的血水,紧张地额头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大声吼道:“苏沛余,你快点,快点来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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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窗帘紧闭,光线暗淡。一片寂静,静得连空气都停滞了流淌,似乎暴风雨正隐藏在这片宁静中。
游以若仰躺在偌大的床上,瘦削的脸庞,尖细的下巴,显得苍黄憔悴。她双眸紧阖,眉间紧锁,即使睡着了,还是放不下那些忧愁。
苏沛余查看了一下输液的流速,转过身,“我会每天过来给她输液。小宣,她小产的征兆这么明显,依靠药物拖着,这也不是办法呀,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生孩子,这样用药,保不保得住这孩子不知道,对孕妇的身体也是一种伤害。”
“不,我要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你都要替我保住他。”看着游以若那么辛苦,难道他就不难过了吗?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游以若不会原谅他,他们之间也不会再有孩子了。现在,这个孩子是他和她之间唯一的联系,如果连这个都断了,那么他们真的可能沦为陌生人。
游以若的眼睛抖动了一下,其实她并没有入睡,静静地聆听着他们的对话。为何他如此自私,其实他要的不是这个孩子,而是要控制他的筹码。为了他一个人,她痛苦地沦为生产的工具,而她肚子里的宝宝则苦苦地挣扎在死亡的边缘。
如果她至亲至爱的人,每天饱受着痛苦的折磨,生不如死,她会选择安静地送他离开,结束痛苦。她肚子里的宝宝,命运不外乎两种结果,一是没有保住,胎死腹中,一个没有发育完整的胚胎。二是平安生出来,可能先天身体畸形,可能先天智力缺陷,不管是哪一种,他未来的人生一样在承受着痛苦。
游以若暗暗下定了决心,眼睑微颤,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下来,闪烁着悲伤痛楚的光芒。
苏沛余拍拍他的肩膀,“这个问题,你再好好想想。不要只想到自己,多为以若考虑考虑。”
他们走后,宣楷濯走到游以若的身边,呼吸沉重,眉头凝上愁思,他看到她眼角的泪痕,伸手,指腹轻轻擦拭,“还痛吗?”
游以若睁开眼,摇摇头,“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宣楷濯开心地问道。
“薏米粥,煮得浓稠一点。”
“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煮。”他兴匆匆地离开了。

第077章 她借我的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薏米是寒性食物,孕妇忌食,有可能诱发流产。而游以若现在羸弱的身体,需要依靠药物来保胎,一碗薏米粥,足以要了她肚子里宝宝的命。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泛滥,冰冷酸涩的泪水打在她的脸颊上,憔悴的脸庞被泪水濡湿,拼凑着一块块的悲伤。
她哽咽着喃喃自语,“宝宝,妈咪不是不爱你,只是……我没缘份成为你的妈咪……我相信你下次投胎,一定会找到更好的父母,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她已泣不成声。
腹部传来阵阵的刺痛,似乎宝宝也在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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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以若大哭一场,眼睛红肿,脸上的泪痕没有褪去。被泪水浸泡过的眼眸清澈透亮,只是已经失去了神色,茫然的望着天花板,失焦的眼睛里一片模糊。
“叩——叩——”宣楷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进来,“粥煮好了,我担心没什么味道,你吃了会反胃,我在里面加了一点蜂蜜。”
游以若回过神,冰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中的那碗粥,心跳加速,虽然她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但是心底早已掀起了万千波涛,酸涩的苦水翻滚。
宣楷濯舀了一勺,吹冷了再递到他的嘴边。
游以若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告诉自己,他连避孕药都强行灌了,那这碗粥已经不算什么了。她本来稍稍动摇的心又坚定了几分,深呼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张开嘴巴将滚烫粘稠的粥囫囵吞下,滑过她的咽喉,带来火辣辣的灼烧般的刺痛感。
她心里默念:宝宝,不要怕,你痛的时候,妈咪陪着你一起痛。
游以若沉默不语,她一口一口喝着薏米粥,她吃不出任何的味道来,只有一股苦味在口腔中蔓延。
“以若,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吗?”游以若抹了抹脸颊,一片水润的水意,什么时候掉下的眼泪她都不知道了。心房再也容纳不住那么多悲伤的泪水,自然而然会泛滥溢出,而她已然痛得麻木了,没了感觉。
宣楷濯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痛了?”
她默默地摇头,“我饱了,想睡一会儿。”
宣楷濯拿掉她背后垫着的枕头,扶着她躺下,“你在这里工作,你有什么需要,说一声就可以了。”
“我没有那么脆弱,你不用……”
宣楷濯突然偷袭她的唇,轻啄了一口,揉揉她的额头,“安心睡吧!”
腹部的疼痛感加剧,这让她怎么可能睡着,她掐着自己的大腿,故作平静的表情,不让他看出任何的异样来,点点头,阖上了眼睛。
一阵一阵的尖锐刺痛,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刃刮痧着、翻搅着她的子~宫,鲜血淋漓,她感觉到一股热流喷涌而出,黏黏,湿湿。
她担心发出声音引起宣楷濯的注意,她咬住了被子,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额头沁出的汗水将发丝润湿,一丝一丝贴在赫然苍白的脸上。蜷缩的身体阵阵发颤,她不知道身上的湿意是汗水还是鲜血。
热流一股一股从她身体流出,仿佛这条小生命正一点一点剥离。暖意留尽,游以若感觉全身冰凉,好像置身于冰窖中,丝丝寒彻的冷意从四肢蔓延至五骸。
宣楷濯突然抬首,伸了一个懒腰,朝着游以若的方向望了一眼,鼓起的被子怎么在瑟瑟颤抖?他快步走了过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以若,你怎么了?”
轻轻一推,游以若翻了过来,脸色煞白,双眼紧闭,已经失去了意识。
“以若!”宣楷濯大喊一声,紧张地掀开被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惶然失措。
雪白的被子和床单晕染上了大片大片的鲜血,游以若无声无息地躺在血泊中,似乎生命正在悄然流逝。
“以若,你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宝宝留还是不留都不重要了,我只要你没事……”他脑海一片空白,话都说不连贯了,急急忙忙抱着她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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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熙熙攘攘,人声嘈杂。
宣楷濯坐在急救室门口,弯着腰,目光始终凝滞在他鲜血淋漓的双手上。这是宝宝的血,同时也是游以若的血。他这双手,同时伤害了两个他至爱的人。双手渐渐攫紧,握成拳头,指骨分明,青筋爆出。
苏沛余阴沉着脸走出急救室,摘下口罩,怒斥道:“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这么快就大出血了?”
宣楷濯倏地站了起来,追问道:“以若,她怎么样了?”
“她的身体很虚弱,只是这次你们的孩子没有保住。为什么突然会大出血,是不是你激怒了她?”
“我激怒她?我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你们走了之后,她好好的,胃口还不错,喝了一碗薏米粥。”
“薏米粥!”苏沛余一惊一乍地喊道。
“怎么了?”
“螃蟹、甲鱼、薏米是孕妇禁忌的食物,怀过孕的都应该知道,你怎么给她喝这种东西!”
“我又没有怀过孕,我怎么知道。”宣楷濯愣了一下,黑眸闪过一道暗光,“不对,我不知道,但是以若不可能不知道啊,为什么她还主动说想喝薏米粥?”
苏沛余沉默片刻,说道:“她不想留这个孩子。”
“她借我的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宣楷濯薄凉的唇瓣斜勾起一抹冷肆诡异的冷笑,“呵呵……她好狠!我还高高兴兴替她煮粥,喂她喝下去,呵呵……殊不知,我做的这一切却是在残害我的孩子。”
***薏米:是一种药食同源之物,中医认为其至质滑利。药理实验证明,薏仁对子~宫平滑肌有兴奋作用,可促使子~宫收缩,因而有诱发流产的可能。***

第078章 只怪我们识相太短,用情已深

宣楷濯脸上的笑意夹杂着悲凉,沉黑的眼眸被冰凉的泪水润湿,宛若遭受雨水洗刷的黑曜石,失去了耀眼的光芒。一滴泪徒然坠落,滴在他的手心,手上的凝固的血液悄然化开。他手抵着额头,摇着头,“我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有多恨我,才要用如此残忍的方法来折磨我,让我痛苦?”他一下一下捶打着自己的额头,手上的鲜血然红了他的额头,“她为了摆脱我,不惜伤害自己的亲骨肉,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他一转身,朝着病房走去,却被苏沛余拦了下来。
“她还没有醒过来,你不要去。”
宣楷濯一抬眸,眼底的水汽顿时凝结成了冰晶,锋利尖锐,幽厉深邃,“她没有醒,我慢慢等她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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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空气死寂一般的压抑,好像里面夹杂了铅块,随着时间的流逝,心口越积越重,呼吸都放缓慢了。
宣楷濯背倚着墙壁,阴沉着一张脸,全身充满阴沉森冷的危险气息,灼灼的视线射向病床上的游以若,目光泛出冷削的幽光,冰鸷的寒冷气息似乎可以冻结一切。
游以若脸色苍白,比雪白的被子更胜一筹,似乎她身体里的血液快要放干了,所以剩下的躯壳除了死寂的白,再也没有其他颜色。
蜷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宛若蝶翼扑扇。其实,她已经醒了很久了,她感觉到灼热的视线正死死地盯住了她,盯得她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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