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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龙大当婚-第197章

小说: 龙大当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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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方法,真的可取吗?安格和清戈说的话,回荡在路丁的脑海里。

他最后到底是会便成人,还是成为魔族傀儡?

明明“那个人”是成为了人类啊可是为什么,他潜意识里却觉得,这两个少年说的话才是对的?心底不由升起了浓浓的不安……如果,如果一切只是一个骗局的话,他岂不是等于害了很多无辜的人?

“那你们怎么联系?”安格的脸猛地一沉,忍不住有些失望,不知道是谁带走了人,要她怎么找?难道,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又要断了?

不,不会的,还是有机会的。只要能找到路丁口中的“那个人”。

“每次流光城里有外来者到来,他就会主动来找我,商量什么时候把人交给他。”路丁说罢,下意识看了安格和清戈一眼,才道:“不过这次很奇怪,你们来了,他却并没有出现。”

安格的心不禁凉了一截。

清戈想了想,说道:“我记得通向流光城的主道只有一条,这里鲜少有人来,也没人会走小路。按他的说法,‘那个人’肯定有办法知道有人去了流光城……我们是隐去身形飞过来,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那个人’并没有看到我们才没有出现?”

安格恍然大悟,对啊

“那个人”跟路丁要人,肯定是有过什么协议的,不可能忽然就不来了吧?

路丁惊讶的看着他们,隐身?飞行?

安格如果是大魔法师的话,会飞行并不奇怪,可是隐身呢?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隐身的药剂师公会研究隐身药水多少年了,从没有一次成功过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路丁忽然害怕起来。

他第一次看到安格和清戈,就觉得隐隐有些不安。安格和那位夫人长得太像了,除了眼睛的颜色不同外,五官上只有细微的差别。

他甚至以为,他们是得到了那位夫人失踪的消息,过来找麻烦的人

从他们到来的那天开始,他一直就在等“那个人”出现

可是“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反而是这两个少年越来越深不可测,他内心的担忧也越来越深

直到现在

他们的实力,他从来没看清过。而他如今又知道了他们这么多“秘密”,等待他是什么样的结果,他已经无法得知了

想到茉莉,还有一双儿女,路丁忍不住有些悲哀起来。

他一生都被魔气困扰,好不容易有了摆脱的希望,可现在看来,却更像是一个骗局。

与其最后成为傀儡,还不如一了百了,死了干净

“大人,路丁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害了很多人,你们杀了我吧”他面上现出一丝绝然,大声道:“那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城里其他的流民们无关,希望大人能放过他们。”

安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封住他的穴道。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以前就不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

现在知道害怕祸及无辜了,这么一副大义凌然慷慨赴死的模样做出来,早干嘛去了?

说白了,人都是自私的。

路丁从来都不想死。

他这么说,根本就是在试探他们。

这个人,安格从来都觉得他心机深沉。

现在看来,更是自私的彻底。

第一卷起风258。冬日

258。冬日

安格面上淡淡,随口应道:“你想现在死,一了百了?恐怕不那么容易,我还用得上你。”

路丁猛然抬头,瞪向身前少女,心中竟然存了一丝恐惧。

这么些年过来,他怕过谁?他连那个人都敢接近,连那些事都敢做,怎么还会胆怯?

他说不知道是真的,但是他猜的到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只求确定自己是什么东西,人还是魔?成人也好,成魔也好,他不在乎,半魔,人人唾弃,就算去了深渊,也不会受欢迎,想被当成自己人?做梦

但他还是不想死,没人会不想活。少女年轻、稚嫩、好糊弄,就算她再聪明,也是个孩子。可是怎么这样?这还是小女孩吗?

他张口,可是说不出话来,他忘了安格封了他的口,懒得听他辩解。

清戈走出来,冲他笑笑。多么冷漠的一个人,居然冲他笑了,路丁打了个寒噤,只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子凌冽寒气。

他忽然想,如果自己阴奉阳违,违逆了这两个少年,会是什么下场?

不会比现在好的……或许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清戈一只手把路丁拎了起来,随手一扔,骇得他半死,却发觉自己竟轻飘飘的落在了自家院子里,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瞳孔几乎没了焦距,路丁再不敢多想,连滚带爬的走进屋子里,先前的从容和伪装从面上泄了个干干净净。转头看看香甜熟睡的妻子,正要摸进被子里,犹豫了一下,却转身进了姐弟俩的小间。

米诺睡着了,蜷缩成一团,睡姿不安。小脸上眉头紧紧蹙着,还只是个孩子,却担心了那么多年。路丁怔住了,直勾勾的盯着儿子看,自己……其实就是个混蛋吧?

清戈扔完人,拍拍手进了屋,看见安格已经躺上吊床准备睡了。

“不担心他说谎?”清戈没急着走,走到掉床前,阴影遮住了她的脸。

“他没那个胆子。”安格道,睁开假寐的双眸,少年俊逸的脸庞倒影在瞳孔中:“你也是,非要吓他做什么?”

清戈也没解释,兀自道:“你想明白就好,伯母的事儿……还拿不准,你冷静些。”

安格知道,清戈这是怕她盲目。可是她是那样的人么?十几年都熬过去了,不急在这一时片刻。“嗯,所以我打算回亚特兰蒂斯一趟……如果要去深渊,还真不知道会离开多久。”

“你想去深渊?”清戈眼皮一跳,那可是魔族的地盘还说冷静……这丫头分明就是个疯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想去,他便跟随。

“嗯呢,不过也只是个猜测。暮色丛林后边的封印不还好好的吗?我猜是魔族的余孽抓了人,准备搞个什么血祭之类的活动好破除封印,让深渊的魔族重新登上大陆……”

就算是猜,也别猜的这么准好吧?清戈无奈的笑:“好吧,魔族却是有这种癖好……但封印不是那么好破除的,万年前,各族花了很大的代价才把深渊入口整个封印了起来,想要破除它需要几族合力……到了如今,很多种族都隐世了。”

“所以……他们是需要血脉之力,龙族,精灵,矮人。”安格目光凛凛的看他:“半兽人血脉也可以的,是么?”

清戈一愣,好半天,方才艰难点头。

“我回去几天,你和小白他们在这儿盯着点路丁……或许我过来的时候‘那个人’或许会出现?”安格嫣然一笑,说完,转了个身,面朝墙面,闭眼睡去。

她是要回去道别……如果真的去了深渊,那么回来,恐怕不容易。

清戈静默的立在吊床边半晌,方才转身离开。

安格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眸中一片清冷的水色。

三天后,一个身材妙曼面庞却有几分稚嫩的少女来到流光城外。

“又来人了啊”雷傲与米诺对看一眼,这一次,雷傲并没有再上前。

她穿着一身黑色劲装,一副武者打扮,背后背着两把双手大剑,显得英姿勃发。跨下骑着一匹飘白骏马,一身白毛毫无杂色,养的膘肥体壮,夺人眼球。

“菲力,我们到了哦”少女兴奋的拍拍白马的脖颈一侧,引来白马欢快的嘶鸣声,让她笑的更是开怀,银铃般的笑声传出好远。

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缺乏历练,毫无心机的贵族少女。

少女好奇的向流光城两侧看了看,那些流民们看见她的目光扫过,都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心中暗道诡异,往年里一年都未必能来上一拨人,就算来,也多是经验丰富的冒险者,今年倒是奇了怪了,半年内了来了两拨人,还都年轻的不像话。

想起那两位仍旧住在女神殿中的大人,流民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打他们住进去后,拢共就出来过没几回,无声无息的,也不见他们有离开的意思。

少女也不在意,兀自甩了鞭子驾马冲入城中,流民们顿时纷纷闪避躲让开。

进了城,少女骑着马慢悠悠地在城里晃悠了一圈,引来无数羡慕赞叹的目光,这才满意的来到女神殿门前,皱了皱小巧的鼻尖:“也就这里勉强还看的过去。”

说罢,竟是御使着独角白马,破门而入。

“嘿,那个丫头竟然跑到大人们的女神殿去了,你们说会不会被打出来?”眼尖好奇的流民们顿时兴致勃勃的议论起来,纷纷等着看好戏。

那两位大人的脾气,流民们可算是见识过了,那真不是一般的不喜欢被人打扰。

“我看八成会,魔法师大人可不是好惹的。”

“我也觉得是,那位守卫大人脾气也不太好。你们还记不记得,上次弗兰家的丫头上去打了个招呼,硬生生被吓哭了呢”

“弗兰家那丫头也真是,怎么去招惹守卫大人呢?人家能看上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丫头仗着长得好,心高气傲的。我家侄子不是喜欢她吗?硬是被她甩了一阵没脸,好一阵都不好意思出门。她也是活该,也不想想咱们什么身份”

“算了算了,咱们都是自己人,别置气了。丫头心高气傲点也是正常的,以后她就明白了。”

“……你们说那个贵族小姐什么时候会被打出来?”

“估计快了吧?啧啧,连门都不敲。”

众人眼巴巴望着准备看戏,可是等了好一会,也没见那贵族少女出来,反倒是被少女的坐骑踢开的大门,又再一次合上了。

看样子,人家根本没计较嘛

无聊的流民们撇撇嘴,果然,贵族根本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们这些流民吧……当然,谁也没试过去敲门,貌似路丁和布里德进去过几次,可每次出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好。

无聊的流民们又谈论了一会,慢慢散去了,又没好戏可看,他们傻站着吹风么?

已经开始入冬,天气不仅仅是冷了,还有丝丝寒意。附近树林中的魔兽大半都开始冬眠了,而不冬眠的那些,他们这些人可招惹不起,冬天也鲜少有灵活可以干,就连女人们都清闲了下来,只好窝在家里整日闲聊说说八卦了。

好在今年秋天换的食物足够多,已经足够他们熬过这一个冬天。大多数人的面上都轻松了不少,去了许多忧愁,闲人多了,免不了流言也多了起来。

说的最多的,莫过于是那两位居住在女神殿中的“大人”。流民们早就对彼此太过熟悉,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别人不说的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而那两人虽然只是两个少年,又嫌少露面,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于聊天的兴趣。

从贵族小姐猜到圣殿殿主的私生女,从守护骑士猜到帝国王子,各种五花八门的想法纷纷出台,但从来没有的得到过应征。

但流民们还是乐此不疲,从来没有人在流光城住的那么久过。不管是冒险者还是过路的商人,不出半个月,他们就会离开。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大家伙的记忆中明明有一些人的存在,但又总是觉得好像有很久都没人来过流光城了。他们不记得那些外来者是何时入城,更不记得他们到底是何时离开的。

就好像是夏日的一场暴雨,来时匆匆,去时茫茫。

茉莉和丽贝卡坐在自家门口给丈夫和孩子们做过冬的衣服,隔了一年,孩子都长大了不少,虽然可以穿兄姐替换下来的,但总还要改改尺寸,而丈夫和年纪较大的孩子也要做新衣——孩子是长大了,没衣服穿,而丈夫则是因为去年粮食不够,男人不得不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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