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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言尽哲思-第11章

小说: 言尽哲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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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母亲。”
思雅咬着嘴唇双手接过相框,瞄了一眼相框上镶着的钻石后把视线转向照片上淡然微笑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白色的裙子,除了一条细细的项链之外再没有其他配饰,黑色长发披在肩上。拍照的时候许是有风,她的几缕头发被吹起来,照片一侧伸出来一只手,好像打算替她把那几缕头发抿到耳后去。
那女人嘴角微微上翘,眉眼颇为熟悉。她背后是定格了的花园夏日,一片绿树红花错落有致,有一个欧式喷泉,看起来是这座别墅花园的布局。
“我从来没和你母亲合照过……”
萧乾看着思雅手里的相框,略有些伤感。思雅的视线已经越过他看向后面的书橱。
整齐地排列着各类书籍,有一些显然从买来后就没动过,根本就是买来做装饰的。书橱上层放着一摞被用过的画纸,她手中的相框刚才就放在那旁边。而在那摞画纸上,倒扣着另一个相框。
“那也是我母亲的?”思雅挑眉好奇的指着倒扣着的相框,萧乾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脸色马上就变得十分的不自然起来。
“你母亲只有这一张照片,她不喜欢拍照。”
“是萧雅的母亲吧?”思雅语气有一些尖锐的发问,并不理会萧乾的话。
萧乾明显被噎了一下,反射性的问:“你怎么知道。”
思雅冷笑一声。
因为她曾经在某个地方见到过。
萧雅第一次带她去的那个别墅里,中式风格装修的第一层大厅里,在客厅一角的百宝阁里,她无意间看到了一张照片。放在毫不起眼的木质相框里,照片里的女人衣着朴素,带着生活刻下的沧桑。那女人站在一座十分普通的居民楼前,表情严肃,静静俯视着镜头。
那架古筝和那些水墨画都在与之相对的位置摆放着。
她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萧雅自己的别墅之所以那样装饰,就是意在纪念自己的母亲。
而她的母亲看起来则小得多。
显然,这两个相片里的不是一个人。
据传,萧氏是白手起家,在商海里打拼多年直到创立了雅空集团。据传,萧乾只有一个女儿名叫萧雅,是他与亡故多年的发妻唯一的孩子。
据传,他的发妻死的时候他还没发迹,他念着自己的妻子默默为自己付出多年所以在妻子死后一直没有再婚,只是一心栽培女儿。
那她算什么?她母亲又算什么?!

各自心境

萧乾看着明显陷入沉思的思雅,隐约明白她在想什么,微叹了口气。
“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给你母亲一个婚姻。”
思雅回过神来,看着萧乾。后者无力的扯了扯嘴角。
“可是我是爱你母亲的。”目光充满了肯定决然。
思雅看着窗外飘雪,突然失去了了解她母亲过去的心情。
不是不好奇的,可是那终究是上一代人的纠葛,她听了又能做什么呢?现在她母亲甚至萧雅母亲的故事都已经谢幕,已经走到了最尽头。只是,她还有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
萧乾摇了摇头,说:“除了我和小雅之外,没有了。”
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萧乾带了些笑意看了看思雅,颇让思雅意外的调侃她道:“不过,以后你和小雅结婚了家人会更多一点!”
家人……
思雅在心里暗暗复述这两个字,也笑了出来。
小时候受尽了在赵母白眼下的生活,而今她找到了亲生父亲知道了她的生母。她的亲生父亲现在就站在她面前,亲切地和她谈话,容忍她的尖刻无礼。
就好像她和父亲从来没分开过一样。
而今她也有了血脉相连的亲人,可以和他们一起迎接未知的生活。
萧乾仔细地看着思雅的表情变化,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欠了思雅母亲一个婚姻,纵是思雅的母亲现在还在,他此生也无法实现对思雅母亲的婚姻诺言。
刘雪晴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她选择毅然离开。
然后就是和他的死别。他知道他和雪晴有个孩子的时候,思雅已经被赵家抱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看文件,手中的笔不受控制的在合同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他看着白色的纸上斑驳的墨迹,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赵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那时候他是这样想的。那时候他其实没有想过把孩子找回来。思雅的母亲走的时候曾经留下过一封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要用你为我实现不了的诺言换这个孩子的一生,不论是男是女,他都绝对不姓萧!”
他决定不再关注这个孩子,就让她或他按照雪晴的希望活在这个世上不仅仅是对雪晴一生的告慰,也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可是他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一直密切地看着他的萧雅。
萧雅自从知道她还有一个异母妹妹之后就一直不停地寻找。一直到把思雅的头发送到他的办工桌上为止。
然后他只能顺势把思雅接回萧家。
萧雅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所以他十分了解萧雅的动机不止是想要一个妹妹这么简单。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知道他和雪晴的关系之后拉着他到她母亲墓前逼他发誓再也不娶。
现在既然思雅已经回来了,那么,他就要倾尽所有,护她一生。
“你和赵远哲那小子在谈恋爱?”
萧乾思及此,突然打破室内静谧的气氛,询问道。
思雅脸一红,点了点头。
萧乾叹了口气。
可惜那孩子姓赵,不过……
“只要你喜欢。”
只要你喜欢,我就全力支持。
本来让萧雅把赵远哲拉到雅空就是想给他点苦头吃,不过,既然思雅喜欢,那么也是时候给他的付出一点回报了。
萧乾看着思雅,神秘地一笑。
而在赵家的萧雅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准备离开了,她走到门口时带着十分官方的微笑转身看着赵父赵母,用相当如沐春风的语言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你们家远哲升职了。”
说完笑着转身关上了赵家的门。
萧雅走向保镖为她来开的车门,轻轻呼出一口气,满意的笑。
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远哲是接到自己的调令之后回家的,原本预定要在家里吃饭的思雅却毫无踪影,他把顺路买来的思雅爱吃的小吃放在餐桌上,回头看向面色阴沉的赵父,疑惑道:“爸?思雅呢?”
赵父摇了摇头,说:“走了。”
远哲的脸一白,直觉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他环顾整个客厅,敏锐的发现客厅的茶几上反常的放着两张银行卡。联想起自己突然接到的调令,他倏地转头看向赵父,声调猛地提高:“被萧家带走了?!”
他说萧家,而不是萧雅。
赵父点了点头,颤抖着把手里燃了一半的烟放进嘴里。眼睛在一片缭绕的烟雾里变得湿润,不知道是烟呛得还是怎的。
远哲看了看赵父,压低声音用两个人勉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我妈呢”
赵父的头向卧室的方向一摆,继续默默地抽烟,半晌狠狠地摁灭烟头,恶声说:“造孽啊!报应啊!”
远哲不出声,把方才买回来的小吃放进冰箱里,自己一个人对着雪白的冰箱门出神。
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把这些东西送给思雅吃……
自己知道赵家和萧家的纠葛是在遇见萧雅之后,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那件事发生在有自己之前,自己也无能为力。
只能面对无数那件事情引发的副作用。
当初萧雅拉他进雅空的时候他就知道,是该承受萧家怒气的时候了。
所以他一直努力地工作,哪怕几年没有升迁调动,他依然毫无怨言地默默工作,争取把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
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淡看身边的人或走或留或升或贬。
可是今天他突然接到调令,让他接管萧雅曾经一手管理的工作。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却让他十分忧虑。他知道萧雅最近暗地里一直在调查思雅的身份,那么现在调令下来,似乎就预示着快要接近尾声了。
可是这难道是对他的一种变相补偿?他们带走思雅,然后给他财富、地位。可是没有思雅,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他如此拼命,只是想让她过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而现在呢?她有了一个家缠万贯的父亲,有了一个精明强干的姐姐。那么自己的存在,似乎就成了一种多余……
远哲眉头深深皱起来,忽然听见赵父略带乞求的声音。
“不要怪你母亲……”
他回头,看见倚在门框上的男人,不知不觉间头发已经白了许多,脸上亦有了纵横的沟壑。略带苍老的容颜对着他,带着悔不当初的神情。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远哲虚弱的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上父亲不再宽阔的肩膀,沙哑着声音说:“怎么会呢……”
怎么会怪母亲呢……无论结果如何,他承受下来就是……

萧雅埋在心底的事

接下来一个星期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可以用眼花缭乱四个字来形容。
远哲已经接手了萧雅的工作,原本比较清闲的生活一下子变得非常忙碌。
在远哲接手萧雅工作的第二天,萧雅离开了雅空,彻底卸去了一身职务的萧雅整日窝在自己的别墅里,做起了富贵闲人。思雅被她拉着参加了几场酒会之后,“萧乾流落在外的次女”的称号彻底落实。
这天她和萧雅浮生偷得一日凉,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晒太阳。
昨天的时候思雅作为远哲的舞伴参加了公司的舞会,然后又和远哲去看了电影院的夜场电影,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现在思雅昏昏欲睡的躺在躺椅上,勉强把眼皮掀开一条缝瞅着萧雅。
“爸爸昨天早些时候喊了远哲去办公室谈了几乎一上午的话。”
萧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她虽然从雅空出来了,不过父亲的动向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思雅继续瞅着萧雅,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谈什么话能谈这么长时间?”
萧雅微微一笑,看着已经快要睡着的思雅,随便的说:“也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吧,必经他刚刚接手,提点一下?”
思雅点了点头,扯过自己放在一边的毛毯把自己整个儿蒙住,躺在躺椅上补觉。
萧雅吃完手中的点心,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看了看已经睡熟的思雅。
或许,父亲还和远哲谈了谈思雅的事情吧……
萧雅偏头一笑,轻轻站起来,走向二楼的书房。
书橱几乎占了一整面墙,与萧乾的书房不同,这里的书略有些凌乱,明显每一本都被主人仔细翻阅过。如果拿下来任何一本看的话,书上每一页都有标注。房间内只有书桌的左数第二个抽屉是锁上的。
萧雅拿出钥匙打开那把锁,拉开抽屉。
空荡荡的抽屉里只有一张照片。
她拿出那张照片,把抽屉关上。
已经没有锁起来的必要了……
她把照片随手放在书橱的某一层,拿出最近刚买的宣纸铺在桌子上。
阳光勾勒出她低头认真作画的轮廓。
书橱上那张照片里,四岁的萧雅手里捧着一个红色的获奖证书,笑的开怀。
那是她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事情了。
那时候萧乾还没有发迹,只是一个公司的普通职员而已。会在星期六星期日带着她们母女去游乐园玩,会系起围裙在厨房里挥舞锅铲,会做家务,会在看见她捧回的各种奖状之后抬起手揉她的头发然后骄傲地说:我们小雅最厉害了!
那时候生活是如此平淡而幸福。
她的母亲写得一手好书法,从她小时候开始,她就跟着母亲学习书法,后来还学了国画。
她母亲最大的梦想,就是把女儿培养成一个书法大家。
那也是她小时候最大的梦想。
可是泛着虚幻泡泡的梦在她母亲被诊断为癌症晚期的时候,一夕之间破灭不见。
那时候她彻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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