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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半夏晴浅-第6章

小说: 半夏晴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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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于心不忍,方晴晴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方晴晴!你这个管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了?”
折身大步返回,徐傲倒在椅子上,身体几乎要滑下去,眼睛闭着,似要昏迷。
“喂!……你怎么样?徐傲!……”
方晴晴叫他,他听到声音微睁了眼睛,已经不复刚才的张狂,身体的痛楚令他蜷缩得更小。
“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是不是病得要死了?方晴晴有点害怕了,“我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
徐傲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声息,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眼睛里有哀伤滑过。
不到十分钟,救护车响着喇叭开过来,徐傲已经在椅子上昏过去了。
医院里,方晴晴拿着从徐傲口袋里找到的手机,无奈地想撞墙!他的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把卡换到自己的手机上,他居然没有把号码存在卡上?!
一个和他有关系的人都联系不到了!
医生做了检查,说是胃溃疡发作,再加上中暑才会昏倒。做检查的时候,医生还发现,徐傲的右手手臂骨折,皮肤还有烫伤后溃烂的创面。
怎么还有烫伤加骨折?她不知道他怎么受的伤,请医生一并处理。
开了药打点滴,清凉的液体,一滴一滴顺着输液管流进徐傲的血管里,止了痛,整个人也安稳下来,慢慢进入梦乡。
徐傲自从到医院,就没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他亲戚朋友的联络方式,方晴晴只能留下来陪他输液。
输液室里开着空调,冷暖适宜。作为娱乐项目的电视没有打开,找了一圈儿没遥控,方晴晴懒得找护士去要,开了电视也怕影响病人休息。
方晴晴在旁边坐着无聊,从包里拿了画本,慢慢画着心里的构思。
她的父母在她家乡的小镇上,曾是最出名的裁缝。
她一生下来,就被忙碌的父母放在摇篮里,安置在缝纫机旁边。每日里哄她入睡的,都是咔嗒咔嗒地缝纫机声。
长大后,看哥哥跟着父母画粉裁布、踩缝纫机,她也不甘示弱,跟在后边有样学样。
哥哥撵她,“去去去!到旁边玩去,别在这里打岔。”
“不!我也要缝衣服。”她不服气地嘟嘴。
哥哥看着她手里小小的布头,嘲笑说:“你做的衣服,谁能穿啊?”
“给弟弟穿。”
“这么小,弟弟肯定穿不上!”
“我可以把它缝得大一些,弟弟就穿上了。”
“不行!等你长大了再缝吧,小心扎了手。”
“哥哥可以给大人做衣服,等我长大了也给大人们做衣服。”
她长到十七岁时,跟哥哥说:“以后,我去考服装设计系,学服装设计。手工已经会了,理论和思维还要充电。我要做个懂设计的裁缝,才可以缝出更多更漂亮的衣服。”
“以后,我也要做个懂设计的裁缝。大哥要加油!不然,我会把你比下去的!”她嘴上这样说,眼睛里却闪烁着崇拜。
哥哥笑着揉揉她的发顶。
那笑,渐渐模糊,被突然着起的烈火吞噬掉。
“哥哥……哥哥……”
她惊恐地喊着,拼命地伸手想把哥哥拉回来,可眼前只有冲天的火光,哪里还有哥哥的影子?
“哥哥……”
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啊”地一声痛叫,方晴晴怔愣地抬头,看到徐傲左手虚护着包了纱布的右手,咬牙忍痛,五官都快扭曲了。
“你睡觉都不老实?”徐傲没好气地瞪她。
“对不起……”方晴晴回神,注意到他的右手,“你的伤痛了?我帮你叫医生。”却没有注意地徐傲不满的质问。
“不用了!”只能吃哑巴亏了!徐傲哼了一声,继续咬牙忍着。
“什么时候醒的?你在输液,还是躺下吧。”方晴晴好心地想扶他躺下。
徐傲却触电似地用左手一挡,“别碰我!”仿佛她是洪水猛兽。
方晴晴受挫,哼了一声,懒得理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徐傲看到和她保持了安全距离,才继续翻着她的画本,一页一页看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的法语或许语法不正确,希望懂法语的小伙伴们指正。
Cassy的几句法语,意思依次是:你这个混蛋!你想杀了我吗?
劳伦特!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离我远点儿!
Laurent 在法语中常译为洛朗,如近代最著名的法国设计师伊夫·圣·洛朗 (Yves Saint Laurent)。 
不过,左岸慕斯更喜欢把这个词儿译为劳伦特,因为打小的名字两个字,很嫉妒三个字组成名字的同学/(ㄒoㄒ)/~~干脆给自己弄了个四个字的名字~(≧▽≦)/~

☆、Chapter 7

“咦?我的画本怎么在你那里?”徐傲不理会,方晴晴看他目光偶尔停顿,似乎感兴趣。忍不住凑过来,笑盈盈地问,“你觉得好看吗?”这个本子上都是她喜欢的作品,问这话时,像极了一个等着被人夸赞的孩子。
“离我远点儿!”被她在睡梦里抓疼的右手还在隐隐作痛,他不得不保持警惕。
方晴晴的表情很受伤,坐回椅子里,和他拉开距离。
徐傲瞥她一眼,“都是你画的?”声音很平淡,完全没有夸的意思。
“嗯!”方晴晴仍不死心,追问,“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徐傲完全不给面子,毫不客气地说,“画这个干什么?搜罗当季流行的服饰吗?那你的眼光也太差了!”
“你……”方晴晴心想,这人也太不会聊天了!而且没风度!没水准!尤其是没品位!
不过,她现在只是个小助理,自然没人会把她的画当设计,看不到眼里很正常。咬咬牙,耐心地解释,“我现在在一家服装公司做设计助理,这是我画的自己的一些想法。”
“服装公司……设计助理?”他不相信地看她一眼,低下头去一边翻一边做点评,“不知所云……乱七八糟……东拼西凑……画蛇添足……”
“停!”方晴晴打断他,瞪着他,“你也是做服装设计的?”
“不是!”
“你是时尚圈的记者或者编辑?”
“不是!”
“你的工作和时装有关系?”
“不是……”
“那你凭什么把我的画批得一无是处?好像你很懂行!”方晴晴不服气地质问他。
徐傲竟然没有翻脸?
他悠然地打量着她,慢腾腾地、认真的神情说:“你身上的衣服,除了牛仔短裙是新的——虽然它的颜色并不好看。但是T恤、包包还有鞋子,用了几年了?三年还是四年?你的头发,没有染也没有烫,总不至于剪个好看的发型,也不懂吧?素面朝天,连口红都没有画,你要参加素颜竞选吗?……”
“喂!”方晴晴忍无可忍,扬声打断他,“你是什么人啊?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品头论足?!”
徐傲唇角微扬,扬起手中的画本,用一种近乎于挑衅地神色看着她,说:“就凭这个?你连行业之外的眼光都征服不了,凭什么让行业内的人对你点头?”
方晴晴不擅于争吵,被他的抢白气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很想抽他,但最终只是愤怒地瞪视着他。
“不服气吗?”徐傲倒笑了,他指着其中一副画,又说:“你瞧,这件衣服,前边的衣领开这么低,你以为就可以吸引异性了?倒不如前边保守一点,后边小露个后背。没听过中国文化里有一个词儿叫:欲说还休吗?就是这种暗骚。还有腰上,弄这个是干什么的?花仙子吗?要是我的话,直接换成一根镶钻的腰链!越是简单地东西越有味道!越是没有颜色的花越香!做东西要懂得留白!明白吗?留白!给别人留点想象的空间,不要什么都往上放,最后只能堆出垃圾来!”
他咿哩哇啦说了一大通,又翻了两页,不耐烦地把本子丢给她,“算了,你还是趁年轻,转行吧。你做这个,没前途的。”
方晴晴想起自己自从考入服装设计系,一直品学兼优、勤勉努力,多次获得服装设计方面的比赛前三甲,暑假去服装店打工,她会免费帮顾客设计衣服图稿,大家都很喜欢,几乎每个人都拿着图稿去订做了衣服。
毕业找工作时,导师向锦羽华裳服装设计公司推荐她时,曾说:“方晴晴是我所教的学生里边,很有灵性的一个,假以时日,她会成功的!”
……
现在,她居然被一个陌生人批得一无是处。
虽然肚子里窝火,但她没有发作。
别人有喜欢你作品的权利,也有不喜欢你的作品的自由。
大家审美不同,不必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别人。
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方晴晴收了画本,仔细地放回背包里。
输了液,又睡了一觉,徐傲明显精神了。
方晴晴办了手续,两个人一起往外走。
徐傲没有打电话给亲戚朋友的意思,她忍不住提醒,“徐先生,你刚输过液,找个人过来接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可是你的身体……”
“小毛病!别那么矫情!”徐傲摆摆手。
外边已是暮色渐临,华灯初上,最惬意的是徐徐吹来的晚风,十分凉爽舒适。
徐傲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感叹道:“如果天天都有这样的凉风,夏天就好过了!”
方晴晴也觉得被这晚风吹得无比受用,心晴大好。
到了站牌,方晴晴看到有自己有会的公交车,转头问他,说:“徐先生,我坐公交车。请问,你怎么回去?”
徐傲看了站牌上标示的车辆,说:“这里没有去我家的公交车,得往前走一站。”
方晴晴点头,看他仍没有提医药费的意思,只得自己把单据拿了出来。
“徐先生,这是医药费的单据。”
徐傲扫了一眼,并没有接,“已经用不着了,扔了吧。”
“……”这话怎么理解?
眼看他抬腿走了,方晴晴才反应过来,追上去。
“徐先生!”
“还有事吗?”徐傲很淡然地看着她。
“这药费……”方晴晴举了举单据,“这药费是我垫付的。”
“我知道啊。”他居然对她的话表示出一种莫名其妙?
“那你……你……”方晴晴对于这样的态度,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她难道说得还不清楚吗?
“我怎么样啊?”他反倒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好像她把他弄糊涂了。
方晴晴咬牙,这人是诚心的吧?
“徐先生,如果你方便的话,现在可以把钱还给我吗?”
“现在?”徐傲答得爽快,“我没钱!”
“……”
没钱?方晴晴上下打量他,虽然还是那一身看不出牌子的旧衣服,依然沧桑,但怎么看也不像个穷得叮当响的家伙。
他说的没钱,应该是指没有现金吧?
徐傲摸着肚子,突然冒出一句,“我饿了,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以后再说这些。”
“……”
粥是糯米瘦肉粥,熬得醇香,入口即化,配着清淡的小菜。
徐傲许是饿狠了,一口气喝掉了三碗。
肚子里有了粮食,方晴晴的情绪得到提升,暂时忘记了病房里的不愉快。
“你是C市本地人吗?”方晴晴没话找话地问。
徐傲先是摇头,接着又点头,补充似地说:“父母都是本地人,所以我也应该算是吧?”
“为什么要算是呢?”
“我在法国生活过一段时间,最近才回来。”徐傲放下碗筷,拿餐巾擦去嘴角的饭渍。
“法国?巴黎吗?”方晴晴好奇地追问。在她的心里,忍不住把法国换算成巴黎,那可是时尚之都、艺术之都!
徐傲看着她这副惊奇劲儿,忽然笑了起来。
“是的,巴黎。怎么了?”
“巴黎是艺术之都啊!”方晴晴双手托着下巴畅想,“我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去巴黎看一看,那里究竟是怎样的艺术。”
徐傲忽然冷冷地一笑,“再艺术也是要吃饭穿衣的!”
气氛冷下去,方晴晴纠结再三,趁他的脸没冷下去,鼓起勇气问他:“你和汪总——”果然,他目光冰寒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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