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感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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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女孩在树下拼命仰着脖子看这世上最美丽的花朵，渴望自己也有拥有一朵，可是树那么大那么高，她怎么都够不着。她看到美丽的姐姐，便对那位美丽的姐姐说
姐姐，你可以帮我摘一朵吗？小女孩稚嫩的小手指向了满树的玉兰。
好啊。那位姐姐微笑的答应了小女孩的请求。
姐姐，你好漂亮噢。就像这朵花……
呵呵，是吗？
姐姐帮你摘了话，你要怎么谢姐姐呢
嗯……小女孩天真的歪着脑袋想着。
那你亲姐姐一下。
好啊　小女孩开心的答应。
于是那位美丽的姐姐把脸向小女孩凑过来，小女孩闻到她身上有着好闻的味道，那是阳光融化了玉兰花香的味道，也隐隐约约看到了她颧边的一颗痣。

坐在回程的巴士上，离开渐行渐远的村庄，离开玉儿，离开这样一份世外桃源。我对佑说
我不去寻找那个地方了
佑反应过来，问我为什么
那个地方，我已经知道在哪里了
哪里
在心里，我想要去，随时都可以去。不需要再找了。
佑一头雾水，想着是不是这场记忆之旅让我意识到了什么，从而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就把这个地方永远埋在我的心里，我永远的记忆，永远的那株玉兰花树……

回来之后，我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把事实告诉罗老，掩瞒事实我和佑都做不到，告诉他又怕他体弱的身体承受不住。　罗老见我们两犹犹豫豫，焦急问道
是不是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和佑相互对视，都在犹豫着要不要把玉儿失忆的事情告诉他，罗老见我们脸色凝重。又问道
是不是她……——　死了。罗老惊惶的看着我们。
我们赶紧回答说不是不是
那到底是怎么了，快告诉我啊。你知道你们走的这些天，我在这里有多焦急，焦急的盼着，等着，期待着
罗老，玉儿……玉儿她失忆了
罗老怔住了，许久不言。我们静静看着罗老，怕他会撑不住，而后却看到他渐渐露出了微笑……
我和佑面面相视，不知失措起来，这不是悲伤至极的反应吧。
罗老长长舒了一口气，安慰的说让她忘记我也好，忘记我，就忘记了过去，忘记了过去的伤痛。这也许对她是最好的结果……

我没有我和玉儿的事情告诉他，也没有告诉顾。我想保留这份只属于我和玉儿之间的秘密。

我站在这颗盛大的广玉兰树下，仰着头看着它。默默在心底里说
好久不见。你还是和18年前一模一样，而我在你的树下还是那么渺小。

回来之后，我和佑各自过着余下的暑假，只是我有了太多的感慨，对于罗老，对于玉儿，对于记忆，对于爱情，对于等待，对于我和KK之间……

一个月之后，罗老病极而逝，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他听到玉儿失忆反而欣慰，为什么找到玉儿不让我们带来见他……




、洛丽塔

新的学期开始了，若不是开始了正常的上课，自习，同学，作业。我还恍恍惚惚的觉得这个暑假是个梦。关于这个暑假，我对爱情有了很多的领悟，也愿意静静的等待着KK，继续收集着与他有关的东西，定期给他寄白色的内衣和袜子，不管他能否给我想要的爱情，但是我相信，是这个时间还没有到，是我们的距离让我们疏远。等毕业到了他身边我们就会有大把的时间填充我们的爱情。大一的新生仰着青涩新鲜的脸庞，充满着美好和向往进入了这个校园。上一届的学长学姐们早已被淡忘的无影无踪。人还是那么多人，来来往往，随处见到的我与他们都相互陌路。却在一个小女生那里停住了眼神，她在人群中穿着着嫩雅黄色套头衫，精致小巧，那么的突兀，亮丽的颜色让人难以不关注到她。皮肤好得像椰奶果冻，眼眸很黑。衬得一双眼睛水水汪汪的。我感叹道，我好像从来和娇小可爱都挂不上勾。走到车棚，推出小龟，把书本放进车篮。往回家的路上骑，和佑经过上个学期的相处和那场记忆之旅，变得很融洽，他性格是极其乖巧温顺的，为人很谦让和体贴人意。所以后来也没有谈得上算是矛盾或是生活里的小纠纷。慢慢我发现他其实是双眼皮，他也喜欢粉色，他也很调皮，他也会在周末睡懒觉，他也爱上了三毛……我们会偶尔串串房间，一起看新上映的电影，一起打僵尸的游戏。我还发现了他有个狂人的习惯。就是他每天都会喝牛奶，甚至代替了水，家冰箱里，瓶装的，袋装的盒装的都是牛奶，他总是喝的时候看见我在，也给我倒一杯，但是我却极少喝，不过放在那里，再看到的时候就又会喝了。对于我对他的感觉，就好像是我旁边的一个亲近的人，是弟弟，是同学，是朋友，是亲人。但终究是与爱情无关。

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一个外貌端庄，手里拎着简约漆皮手提包的妇人，心想，前段日子好些个妈妈帮孩子找房子，估计这个也是吧，可是现在是不是有点晚了。
阿姨，是来找房子吗？我捧着书上楼问道。。
她看了看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你是住这吗？
嗯，是啊。不过我这边没有租的了，对面倒是有。这一块的房子很多都出租，甚至直接贴在小区里。
你住这？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点了点。然后拿出钥匙开门。阿姨见我确实是住在这的，说明了缘由。
我是来给儿子租房子的。找了一天了，也累了，进去坐坐歇歇可以吗　？看她有些疲倦的样子，这么热的天，确实很辛苦。
可以啊，阿姨您进。
领着她进了屋，她看了看四周围的环境和家里的摆设　。　
这屋子你一个人住啊
不是，还有一个。
她看到了地上的男士鞋子。反应道男朋友？
不是，就一个室友，不过是男的。
你们住在一起多久了？
2个学期了。
也没有发生什么事？那位阿姨突然这样问道。现在男女生合租很正常，大都互不认识互不干涉，各住各的。不过上一辈终究是没有我们思想开放。
能发生什么事啊　，室友而已。　我把他弟弟，他照顾我，我照顾他，大家互相关照，处得还挺愉快。
她已巡视完客厅走到了厨房。看着里面摆放的碗具又问道你们还做饭那。
嗯，自己烧饭吧更健康，味道也不错。
那都谁烧啊？
大部分时候我烧，有时候他烧，还有时候我的同学过来烧。这个同学当然是卡门了，卡门自从李明佑住了进来，隔三差五的过来找他，和佑一起烧饭，一起看电视，在他的房间待到很晚才回家，佑因为怀孕那场小闹剧一直觉得对我有着责任，在生活上也多多担待着，但是我们都没有说对卡门说起这件事，既然什么都没有，又何必对她造成困扰呢。
我可以看看你们的房间吗？回头我看看给我儿子找什么样的合适。阿姨对我说。
好，您家的是儿子，不如房间样式就看我室友的吧，毕竟都是男孩子嘛。我心想早晚是要看的，不如一次大大落落的全部展现出来好了。只要不被这粉色吓着就好。带着她去佑的房间看看，她着实还是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男孩子的房间这么粉嫩。
以前是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所以颜色比较亮丽。不过亮丽的颜色可以让人心情愉快啊，谁说男生就一定要黑白灰的。我解释道。她皱着眉头看了看房间的角落，发现倒还挺整洁干净。佑住惯了干净明亮的环境，搬来的第一天看见房间这么乱就忍不住彻底打扫了一下，我是觉得很脏的时候才会打扫一下，但是佑总在此之前就已经动手了。所以我也没有表现的机会后来卫生这活就揽到了他的身上，兜了一圈我们又走回客厅。
屋子还挺干净明亮，就是有点太小了。她说道
房间是有点小，不过两个人住也够了。我说。当时为了找的房间能好些，也便宜些。特地离学校也远了点，不过离佑的学校穿条居民巷就到了。所以后来我搬来的一个月后又借路远的理由买了小龟。
看阿姨考察到现在也不知道及格没及格，我顺手拿起沙发上佑的衣服，说我那室友今天让我给他顺便洗一下衬衣，我差点都忘了。我这室友也真是的，您看这衬衣不都干干净净的嘛，还让洗什么洗？
佑儿每天——她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说男孩子爱干净也是好事嘛我儿子也是每天都要换衬衣，不然就穿不出去。
……

晚上佑回来，我对他说你妈妈今天下午来过了
啊……他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惊慌。
我妈来过了？你知道知道是我妈妈？
你忘了，你生日的时候我见过她。
奥，他反应过来。但是我妈妈怎么会突然来了呢？
没有突然，一个妈妈来看自己的孩子很正常啊，想知道他生活的好不好，适不适应嘛。
那她不是知道我和一个女孩子住了
是啊，搬出来的时候没有告诉她吗
没有，他们能同意我出来住就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了，怎么还敢说和异性住。
那她都说什么没有，对于我和你住在一起？
没有说什么，就是和我聊了一些琐事，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对这里的感觉还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觉得你妈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下次回家的时候跟她说清楚就好了。
不知道能不能说的清楚，她会不会不让我继续住下去。佑忧虑的蹙起眉头。
应该不会吧，今天我让她知道我们只是单纯的住在一个屋檐下，第二让她知道我有一个很爱很爱的男朋友。第三让她知道我把你当弟弟在照顾着。故意说得这些应该会抵消掉她的顾虑吧。
佑表情放松了一下，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靠在沙发上想着这周回家要怎么应对家里的询问关切。思考了很久又忽然想起什么，对我说。
饭饭，你家里人如果知道你和一个男孩子住一起，怎么办？
我的家里人？我顿时愣在那里，手里的杂志僵硬，心开始狠狠的抽痛。是有多久，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提及到这两个字。
他们会不会很介意啊？佑继续问道。可是看到我的表情之后，一时半会也被惊到了。不知道这随口的一问为什么让眼里满是痛苦的外泄。我扭过头，努力让自己正常。吐出来的声音却有些颤抖。
不会，他们不会知道的。
佑有着一丝顾虑又经不住好奇，小心翼翼的继续问为什么不会知道，万一他们哪天也过来了呢？
不会的，不可能。我放下杂志冷冷的答道。
为什么？

为什么……你有完整的家庭你不会懂，你有关心的妈妈会过来看望，你不会懂。你是一个温室里成长的健康幼苗，你不会懂。我起身径自走开，没有回答他，默默地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坐在地板的最角落，看着她收拾衣物的背影，默不做声，待在那里含着泪，狠狠呼吸，好忍住哭泣。曾经温暖柔和的灯光，一家人围坐的梨木圆桌，一家人努力更换到现在的平板电视，我所生活了十多年的家，现在粉碎破裂，没有了。
“饭饭，明天妈妈就走了，房子已经卖了，但是可以住到开学，钱我把一半存到你的卡上，供你读完大学绰绰有余。另外一半，我拿着，以备不时之需。你上了大学要好好学习，希望过了几年后，事情都会过去，我们一家人能够好好在一起。”听到这一家人的字眼，我厌恶至极。冷冷的抛出“不可能的，我和他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家人”将要离别，她已不想在做最后的无畏之争。“妈妈对不起你，等将来有一天，我希望我们母女……”“不可能，”我打断她“你既然选择了他，就等于抛弃了我。我们之间从此也就再也没有母女的关系”“饭饭……”房间里传来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