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沐春阳-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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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事!”江月做出一恍然大悟地样子,挑了挑眉,望着于大人说:“可江月不明白,江月为何要与众大人及王爷和于大人您这件事呢?”
“……”让江月这样一问,于大人立马就哑口无言了,不一会儿就满脸通红,正要张口又觉得不甘,看了看任逢难便灵机一动,笑道:“啊,早听任大人说江姑娘是他的老师,说江姑娘对农耕颇为精通,所为众学为道,本官这也让江姑娘能够学有所用!”
“好个说辞!江月倒是觉得可以认同,只是江月更加糊涂了!”江月说着眼珠子直转,想要有话却并不继续往下说,等着别人开口,她接话。
不负江月所盼,她停在这里没一会儿便有人接话:“什么糊涂?”
江月等到了自己想要的话,她微微一笑,转身问着那位长了一字胡的国子脸官员,笑问道:“请问这位大人可是出身科甲?”
“那还用说,本官乃是隆庆二十年的传胪!”国子脸官员一脸自豪地扬起了头。
“哦,既是这样一定读过‘论语’吧?可记得《述而》一篇中‘三人行必有我师蔫’这句话?”也不等那人回答,江月直接说道:“想必是读过,不仅这位大人读过,在座的所有大人都应该读过这句话才对。只是江月就不明白了,众位大人都是孔圣人的弟子,孔圣人都说‘三人行必有他师’,尔等口口声声让我传农耕之技,却置师位于庭外,可见都是一些欺师灭祖之徒!”
在说最后一声的时候江月把语气说得特别地重,说完后她轻蔑地扫了一圈众人,然后又说:“江月不是一个规矩于礼数中的人,却并不想与欺师灭祖之徒同伍!”
“江姑娘此话言重了吧?”久不开口的三王爷说话了,他还是那副傲慢的样子,跟江月说话的时候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且言语轻慢:“江姑娘怎么算得上是师?既是如此,又何来欺师灭祖?”
“早闻三王爷三岁能诗,五岁成章,今日一见江月才知三王爷竟是个傻子!”江月此话一出众人立马就傻眼了,把三王爷气得砸了手中的杯子,颤着指指着江月竟说不出话来!江月哈哈一笑,走到任逢难的跟前与他说:“任大人,虽说你这人行为乖张,行处粗犷,可让我看来却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怎么跟这么一个傻子那么亲近呢?”
任逢难憋着笑拨了拨手中的茶碗盖子,小声地与江月说:“江先生,那是王爷!”
“我知道是王爷啊!”江月大声地回答着,然后又说:“我这才是让江月感觉到奇怪的事嘛,普通百姓家如果出个傻子痴儿,一般都要送庙里养着,或是幽在内宅看着。生怕出来做了什么不妥的事,丢了自己的脸,而王爷……,呵呵,看来皇家与普通百姓确实不一样!江月此番是领教了!”
江月兀自说着,然后眼睛一亮,做出一副好像刚看到三王爷发怒的样子,惊讶地叫道:“哎呀,于大人,你瞧王爷的脸都青了,莫不是犯病了?快快快,把王爷请进里去,找个大夫给他好好治治吧,若是在这里出了事,您可脱不了干系!”
“你才是个傻子呢!”哗啦一声,三王爷面前的东西全都被他推到了地上!
江月装着被那滚落的东西吓了一跳的样子,一连蹦了几下,嘿嘿一笑,冲三王说:“对,傻子都说自己不是傻子!”
啪!的一声重响后,就听见咔嚓一声,三王爷面前的桌子少了一角,三王爷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指着江月咬牙切齿地说:“本王再说一遍,本王不是傻子!”
“嗯。呵呵……”江月轻微地点头,淡笑不语!
三王爷快被江月气疯了,颤着指在玉阶上踱了两步,突然停下大声地喊道:“来人,马这个刁女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任逢难一听再也坐不住了,跳起来跑到门口将冲进来的衙役拦住,然后拉着江月到了三王爷的面前替江月求情:“王爷,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
江月扯了一下任逢难,说:“任大人,你不用替江月求情,只是替江月问一问王爷,江月做错了什么要被打?”
“你,你,你还没有做错,你知道污蔑皇子是什么样的罪过吗?”三王爷颤着指发问。
“我记得,好像是,欺君之罪吧?”江月说着就看向任逢难,然后眨着眼有些糊涂地问道:“可是什么时候污蔑过皇子啊?”
看着三王爷被气成这样,于大人不得不出来帮腔了,他指着江月说:“我朝上百至王公大臣,下至黎民百姓何人不知王爷睿智,你却说王爷是傻子,还不是污蔑?”
“原来是这样!”江月恍然大悟,随即又偏着头说:“那江月就有些不明白了,为何王爷不明白我说的那个‘欺师灭祖’的‘师’是谁呢?江月记得,江月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是孔圣人说的,而众位大人都是孔圣人的弟子,尔等要让我教授农耕技艺也算得上是三人行的那位‘师’吧?众人既不尊我,岂不是欺师灭祖,江月自愧不能胜众位的师,‘欺师灭祖’中的‘师’自然指的就是孔圣了!”
“我们不尊你,关孔子什么事?”那个国子脸大人一脸轻蔑地问道。
“因为你们不尊孔圣人遗言啊?他老人家都说了‘三人行必有我师’,可你们呢?明明要我教你们,却不承认我为师,岂不是欺孔圣人?王爷弄不清这‘师’是何人,却不是傻子?”江月说着哈哈一笑,朝着憋得不行了的任逢难挑了挑眉!
听了江月一通话,众位大人们有的憋着笑意,有的憋着怒气,憋着的笑的人低着头、颤着肩,一言不发,而憋怒火的人,脖子长扬,一脸通红,两眼圆睁怒气冲冲,七嘴八舌地朝江月吼:“一通歪理!”
江月想能当着面骂王爷是傻子,她恐怕是第一人了,所以心情特别地好,面对众人的口诛她依旧能笑颜以对,并反问:“依众位大人的意思江月说错了?那请问:众人是不尊孔圣人呢?还是王爷他一口误失言?”
“这虽不是失言,可也跟失言差不多!”任逢难抓准机会上前拉着江月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摁下,然后冲三王爷和于大人施了一礼,笑道:“哎呀,三爷、于大人,我都说了你们难不住江先生的嘛,你不听,看吧,这下让我说着了吧?”接着又是一脸不耐烦地叫道:“来来来,别扯那些废话了,赶紧说正事吧,老任我一把年纪了跟你们折腾不起,这都什么点了,还不说正事,还让不让老任我睡午觉了?那个我开个头……”刚说了一句我开个头,任逢难就瞪起了眼,冲着身边的那位官员吼道:“懂不懂规矩啊,往下移!”
那位被任逢难吼了一嗓子的官员品级其实比任逢难高得多,脸上很是过不去,但又深知任逢难的背景又不好发作,且看见三王爷一脸放任的样子,只得认命地往下一个位置退去。他这一退,他后面的官员都得退,到最后那位国子脸的大官就坐到了为江月准备的那个圈椅上了。
看着这样一个结果江月微微一笑,伸长了脖子冲那位国子脸的大人抱了一拳:“真不好意思啊,让你坐末座了!”那位国子脸顿时涨红了,江月哈哈一笑,舒舒服服地靠在了椅背上,对任逢难说:“快开头啊,我还有事儿呢!说完了赶紧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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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王爷作大媒 。。。
吃了闷亏的三王爷很不想就这样算了,可又怕江月捉住话点又被羞辱,再说他这次来是受了皇命而来,是要办大事的,自己之所以这样还是要试试江月的才智和胆识,又不是真的要跟江月秋后算帐,虽有不甘倒也忍下了这口气,顺着任逢难的话给自己有了台阶下。
众人一听这事是王爷和于大人早商量好的,看来王爷和朝廷必会重用这位女子,有了这层心思,那些自命不凡的官员们也都不吭声了。
江月既然出来做事,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其实心里也并不真生气,再加上王爷都让自己给骂了,还有什么气出不来的呢?所以见众人都没有再说什么,江月也装着没那回事了。
既然火已经扑灭,任逢难抓紧时间将赵州今年的农耕给大家讲了一下,他本出身行武,军功赫赫,跟这些文官说种地就跟说他在战场上打仗一样,虽说嗓门儿大了些,手舞足蹈了些,不过倒也生趣得很!让那些本就早有耳闻的文官们听了很是吃惊,止不住地想把江月弄到自己的地盘上去,让自己的政绩也像苏梦君一样一跃而起!
“江姑娘!”江月与任逢难从大堂里出来,正要上马走人,府衙中的书办追了上来,朝着江月说:“王爷和于大人有请姑娘!”
“有什么事?”江月看了一眼任逢难,说:“那咱们再回去一趟?”
那个书办有些为难地又说:“王爷和于大人只请了江姑娘!”
江月一听这话就有些为难了,身边没有个熟人总是觉得有些不安,她看了看任逢难,见他是皱着眉头,亦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便对那位书办说:“可我是跟任大人一起来的,总得一起走吧。”其实江月自己都清楚,自己的这个借口有多么的拙劣,不过她还是抱了一线希望,希望任逢难能陪着自己。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只知道遵奉王爷的君旨!”书办很是公事公办地回答。
见是这样江月知道自己不去是不行的了,便对任逢难说:“那我就去看看吧,你回去了帮我瞅着我们家那小子,我怕冯小二一个人看不住他!”说着江月就朝书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随书办走了,走了两步她又停下回过头来,对任逢难说:“任大人,你可得帮我把他看住了,千万千万别让那小子再跑了!”
“放心吧,种田我不行,看人我还是在行的!”任逢难身也没有回,背着江月摆手,回答,然后上了他的那匹大黑马!
随书办又回到巡抚衙门,穿越了两个天井和三个过堂,又绕过了无数条的回廊,江月来到了一个幽静的小院,那个被她刚骂过的王爷换了一身粉蓝的锦衣,一副飘飘欲仙的站在小院北屋前的草亭中。非常不幸,江月又被这位王爷的美色给迷住了,若不是脚下打滑,她还不能自知。
“王爷,小的把江姑娘请来了!”按照规矩江月到了,书办得先去禀报。
其实当江月进门的那一刻,三王爷早就看到她了,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禀报!不过江月也知道,这些古人的规矩就是多,她也只能入乡随俗。在书办禀报完毕,听到三王爷说了一声请,江月上前朝着三王爷蹲了蹲身子,说了一声:“民女见过王爷!”
“呵呵……,这可不像刚才堂上的江姑娘!”三王爷走出草亭,居高临下地将江月上下打量了个够,快把江月看毛了的时候他笑着说:“虽然衣着未换,不过确实不像刚才堂上的样子!”
“江月虽是女子,但还是懂得尊重别人,人未犯我我为何要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呢?”江月抬起头,很是坦然地与三王爷说着。
三王爷一愣,随即拍手,大笑着说:“好,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说罢了虚抬了手请江月起来,然后又请江月进了草亭,自己先坐下的同时又请江月坐下,然后亲自为江月倒了杯水,笑着说:“说实话,江姑娘刚才的胆儿也真够大的!”
“呵呵!”江月微微一笑,接过三王爷递过来的水杯,笑着说:“这不是王爷和于大人所期望的吗?”说到这里江月微微一顿,将水杯放下,又淡淡地说道:“再说江月既然出来做事,就该早有准备,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