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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花开两朵-第12章

小说: 花开两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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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怨毒的咒骂,显然震撼了守在床头的中年妇女:“亲家啊,这话是怎么说得呐?”

贵妇歇斯底里,出口成脏,毫无形象可言:“谁是你亲家?你们家莫离是个什么货色,自己心里没数?肚子里揣着的野种都三个多月了,可我们家晓佑认识她还不到一个月。”

舅妈一张老脸瞬间换了几个颜色,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不愧是只骑万跨的野鸡,手段就是不一般,几天功夫就把晓佑迷得神魂颠倒,不是约好要和晓佑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么,晓佑为救她溺死了,晓佑的未婚妻也服毒了,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这不要脸的婊子倒是活得好好的,救她干什么,让她去死,给我晓佑偿命!”

一位气势凌人的中年男人随后赶来:“常川,把太太带出去,喊医生给她打一针。”

闻听此话,贵妇开始癫狂:“我不走,既然这小骚货没事,我就亲手杀了她给我儿子报仇,她不死,我哪儿都不去。”

中年男人拧紧眉头:“常川,还愣着干什么?”

贵妇被拉出去了,身后落下一声声不堪入耳的咒骂。

莫离舅妈对这中年男人点头哈腰,可人家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她一捏捏,径自来到床前,目光阴冷的盯着将将醒来的女孩儿,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都先出去吧。”

在场的闲杂人等,包括舅妈在内,统统应声退出去了,被叫做莫离的女孩儿终于缓过神来,抬眼回望这个中年男人,心底竟升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悸动。

中年男人居高临下:“莫离,希望你能自爱点,今后别以晓佑的遗孀自居,我们何家还是要脸的。”



☆、第十六章


莫离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好像有成百上千头羊驼,正踏着神曲的节奏,激情四射的跳热舞,然后……

然后她就冲动了:“哎呀,原来你们也要脸啊——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人才会在乎那种东西呢!”

于是那群羊驼冲出她的脑海,奔向他英挺的眉目——那张超合她眼缘的俊脸塌掉了。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着吧!”转身就走。

再然后,舅妈在她耳边唠唠叨叨骂她嘴贱一时爽,后悔下半生。

其实,“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不捏死她个小蚂蚱已算开恩,还能指望他们何家把她供起来?

所以,她爽不爽,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

医院正门外,一字排开十几辆高档轿车。

瞿让从后面的轿车里下来,他是被领导临时抓来“慰问来本市旅游的罹难者家属”。

走在他旁边的是兄弟单位的朋友,一个还没搞清楚状况:“这旅游局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假期都给取消了。”

“人家何氏的二少爷赏脸过来玩,居然把小命撂这了,上头哪敢怠慢?”

瞿让没心思理会他们的牢骚,视线一转,竟在人海中捞到个十分眼熟的颀长身影,心头一动:他怎么也来了?

想也不想,快跑两步追上去,伸手拍上那人的后肩:“赫瑄?”

人家一回眸,竟叫瞿让呆愣当场。

这背影、这步调,简直就是陶赫瑄的翻版,然后这张脸,却比陶赫瑄更为精致柔美,年龄也差上一截,巧的是,这大男孩也拥有一双桃花眼,却比陶赫瑄更亮,比陶甯更媚,白璧无瑕的肌肤,朱玉莹润的唇瓣,惊艳过后,不由喟叹: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真他妈造孽!

哦,他的声音也悦耳,清靡沉冷:“有事?”

两个字唤醒兀自神游的瞿让,他连忙尴尬赔笑:“抱歉,认错人了。”讪讪缩手。

可这难得一见的好货色连句“没关系”都不说,抬腿就走。

瞿让由尴尬转为愤怒:长得帅了不起啊,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谁没见过帅哥,沈夜比丫个黄毛小子有味儿多了……好吧,沈夜那厮更拽——长得帅就是了不起!

先前挨着瞿让的牢骚兄和八公兄悄悄靠过来,八公兄惊叹:“哥们居然认识何大少?”

瞿让迷糊:“什么何大少?”

八公兄的小眼睛转啊转:“就是你刚才打招呼的那位。”

牢骚兄质疑八公兄:“我听说何大少十来岁就出国了,这些年压根就没回来过,你怎么知道这是何大少?”

八公兄十分鄙夷牢骚兄:“你是从外星球来的吧,没见过大少,还没见过二少么?他俩是孪生兄弟,二少搁太平间里躺着呢,这青天白日出来晃荡的,自然是大少啊。”

瞿让默默地戳着从心底冒出的酸泡泡:妈蛋,天道不公啊!

何大少推开病房门,看到他,在莫离面前高高在上的何董再也绷不住那根弦,哽咽出声:“晓佐,你终于肯回来了。”

躺在床上的贵妇闻声睁开眼,看见已来到床边的何大少,猛地起身,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晓佑,那些不安好心的都说你死了,你要是死了,妈妈可怎么办啊,晓佑,妈妈再也不逼你娶小宛,你想怎么样,妈妈都听你的,晓佑,别离开妈妈,千万别离开妈妈……”

“雅淑,这不是晓佑,是我们的晓佐,晓佑真走了。”

季雅淑先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接着连连摇头:“何以恒,你就是个骗子,你骗了我大半辈子还不够,现在又拿我儿子说事,晓佐在国外,这明明就是晓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古惜君那贱人的龌龊事,你现在跟我说晓佑没了,就是想让我早点死,好给你和那贱人腾地方,何以恒,我不会上当的。”

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无理取闹也不是不能容忍的,何晓佐伸手环住季雅淑肩背,低下头,下巴贴着她额角:“妈,我带你走好不好?”

“真的?”

“真的。”

季雅淑缩在何晓佐怀里逐渐安静下来,直至沉睡。

何以恒红着眼圈:“晓佐,去看过晓佑没有?”

何晓佐轻轻放下季雅淑,顺手拉过薄被替她盖好:“先过来看看妈,再去看晓佑。”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病房,来到太平间门前,何以恒突然伸手抓住何晓佐:“晓佑本打算去和你一起过二十岁生日,他终于明白这些年你一直都在让着他,他想当面跟你说声‘谢谢’,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何晓佐抬手覆上何晓佐抓着他的手:“爸,我了解他。”

何以恒磨了磨牙:“要是他没遇上那个陪酒女该多好。”

对于何晓佑和莫离的事,何晓佐之前只听了个大致经过,但他还是想到:“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从今往后,谁敢照顾她,就是跟何家过不去。”

“可她好歹是晓佑喜欢的女人。”

何以恒嗤之以鼻:“那个女人,十几岁就跟个小地痞鬼混,小地痞吸毒没钱,她就去卖笑,还不够,又开始卖身,现在肚里还揣着别人的野种,有目击者说,是她耍疯下海,晓佑为了救她,才……要我怎么放过她?”

这天,何家带走了何晓佑的遗体,而极度虚弱的莫离也被医院扫地出门。

当天晚上,莫离坐在舅舅家饭桌前,听舅妈一脸为难地说:“离离啊,我也知道你现在有点困难,可你也看见了,你舅舅现在病得连提桶水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出去赚钱了,尔岚上大学,一年要好多钱的。”

莫离弱弱的提问:“谁是尔岚?”

舅妈嘴角抽了抽:“你表妹尔岚啊,你咋能不记得呢?”看了一眼莫离迷茫的表情,夸张的一拍脑门:“看我这脑子,你连自己都给忘了哈,尔岚才打电话回来,要我寄点路费和生活费,这不精神病院那边也来要钱,我替你垫上了,我这也实在没办法,你看,能不能先拿点出来,也不多要你的,就把你妈的住院费和你的生活费交了就行。”

通过舅妈喋喋不休的絮叨,她终于了解自己的身世。

她叫莫离,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女,有个神经病的妈等她赚钱缴住院费,刚过完二十岁生日没几天,别看年纪小,阅历可不少,当过太妹,干过小姐,新婚三天坑死丈夫,留下一对遗腹子,但推算日期,这俩娃绝对不是她老公的。

她貌似还有个打架嗑药耍流氓,除了正经事啥都干的地痞老情人,不过几个月前刚把她给甩了,她才霸上那个叫何晓佑的短命鬼(这是舅妈给她的说法)。

通过描述,莫离觉得,其实何晓佑完全符合大好青年的标准,不过大好青年的脑回构造是她这种疯子所不能理解的,同年同月同日死什么的,是殉情吧?真是想不开啊!

想完老公再想娃:那嗑药的地痞,精子质量肯定不好,万一真是娃的爹,先天的基因加后天的环境,不利于计划生育优生政策,可,摸摸口袋,两手空空——她连堕胎的钱都拿不出来。

看着舅妈摊在她眼前要生活费的手,她眨着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十分真挚:“舅妈,我现在也没钱,等我有了,一定还你,您能不能先跟别人借点?”又试探的:“多借点,匀给我些?”

再看舅妈的老脸,妈呀,风云变幻,电闪雷鸣:“怎么可能没有钱,好歹也在夜店干了那么多年,那么高的出台费,私房钱总还攒了几个吧,再说,虽然何家不承认你,可你是何晓佑名正言顺的老婆,退一万步说,就算何晓佑没遗产,可那死亡赔偿金总该有你一半吧?”

莫离被舅妈吼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何晓佑还不到结婚年龄啊,我跟他就算凑一堆,也是非法同居,权利和义务不受法律制约……”

“呸,大字不识几个,也跟老娘讲法,你真当老娘是土豹子好糊弄,啥都不知道?何晓佑怕你又犯贱回头去找言休,特意带你出国注册结婚……”

莫离虽然耷拉着脑袋,可她就是忍不住跟舅妈抬杠:“哦,与婚姻法相冲突的国外注册结婚,怎么会受到国内法律保护。”看舅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生生咽下了后半句:“舅妈,你确实蛮土。”

眼见舅妈撸起袖子,操起掸子,就要对她实施家庭暴力,隔壁传来她那老实巴交的舅舅底气不足的喊声:“宝珍,离离遇见这大的事,你就不能让她清净几天,闹什么闹?”

不过,因维护了她,舅舅生生受了那顿鸡毛掸子,接着又忍气吞声,默默承受着舅妈的冷暴力,没办法,没有经济能力的男人,腰杆子是挺不直,何况,舅舅得的还是肾上的毛病。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晨,舅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门了,舅舅立刻将她喊进他屋,一边往她手里塞钱,一边苦口婆心的劝她:“离离,你还这么年轻,将来还得嫁人,听舅舅的话,去把孩子流了吧。”



☆、第十七章


怕她想不开,还搬出她妈的苦逼人生佐证单亲母亲的不得好活:“远的不说,就看你妈,既聪明又漂亮,虽然咱家条件不好,可你姥爷还是勒紧裤腰带供她念完大学,那时候有多少好人家相中了她,没想到她挑来挑去,最后却挑了个有老婆的孬种,未婚先孕把个好工作也丢了,挺着老大的肚子回来,差点没让左邻右舍把脊梁骨给戳断了,让她去引产,她说她怀的是儿子,只要生下来,那男人就能娶她……结果你也看到了,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连累你跟着一起遭罪。”

她想,脑瓜受创势必影响脑汁质量,反应速度慢点也可以原谅,掐指算了再算,那只被舅舅称作“孬种”的雄性动物,貌似就是她亲爹啊!

老半天没等到回复的舅舅忍不住扯开嗓子问她:“离离,你到底咋想的?”

“啊,咋想?”抬手搓搓自己的脸:“没生为男儿身,真对不住我妈。”

这话说得,差点没让舅舅操起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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