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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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对,自由!爱一个人的自由,选一个钟爱的人过一生的自由!”夜凰极力的强调爱,因为她想到墨纪能为了亡妻而有心不娶,自是说明他是个专情的人,那么用这一点来做突破口,必然有所获。
果然,墨纪看着她良久后,话语有了松动:“可是我若应了你,梁国公那边……”
“这个交给我,一年之后由我去信给养父,就说你我性格不合,相处在一起也是煎熬,他向来疼我,若我坚持和离,他也不会不准,我保证一切都有我去抗,绝对不会让他怪责你半分!”
墨纪闻言转了身,开始背着手在甲板上踱步,夜凰知道他在做选择,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得静静的等,那墨纪走了大约十个来回后,站定了脚步看着夜凰说到:“和离之后再嫁,我怕你有难……”
“这个你不担心,就冲我养父是梁国公,我再嫁也不会差到哪去!”
墨纪看着一脸信心的夜凰叹了口气说到:“这倒也是,其实我也不想欠你一生,可是若我真应了,岂不是失信?”
“失信也要看失怎样的信!您这个承诺若守着,误着我的年华,亏欠我一生,您的良心上过不去,我还怨恨着您,何必呢?倒不如您放了我呗!佛曰放生积德,无量无边,终归是善事啊!”
墨纪此时嗓。里溢出一声轻笑:“想不到你牙尖嘴利到这种地步,好,这个约我应你,不过,我好歹是娶了你的,若你以后过的并不好的话,我可以给你一处别院养着你!”
“谢谢您给我休妻待遇!那咱们就是说定了?”
墨纪点了点头:“是,说定了,你我之姻,一年为期!”
夜凰当即说到:“我这就去立个契约!”
“契约?”墨纪再次拧眉:“我应了你自会守信,何须那东西?再者立契生效,事毕有见证者,你我这事难道还要找个外人来见证?”
“这倒也是。”夜凰无奈的点着头:“那你可要记得,一年为期啊!”
墨纪点着头:“我记性不差!”
夜凰此时露出了笑容,竟是对着墨纪长舒一口气:“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她这现代诗听的墨纪一愣,将夜凰上下又打量一遍后问到:“你真的,只有十四?”
夜凰一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不知道您的生辰八字,但您知道我的啊,我有没十四您还不清楚?”
墨纪砸吧了下嘴:“瞧你这样貌身姿,的确是十四之青黄,但口齿心智却长于十四!”
夜凰听到那青黄二字本有不满,但听到余下的话又只得讪讪而笑:“俗话说穷人的孩。早当家,我一个养女算不得矜贵,心智早熟些也不稀奇吧!哦,对了,咱们只这样说说,空口无凭的,我心里着实没底啊,要不这样,你我拉钩,对着老天起誓!”夜凰说着伸出了右手,蜷着手指,单比出尾指。
那墨纪见状摇了头:“我刚说你心智长于十四,你这就小于十四了!”他说着也伸出了右手,将尾指勾上了夜凰的尾指:“我墨纪今日与你付夜凰成约,你我姻期一年,一年后,愿与你合离许你自由,绝不阻拦,老天为鉴!”
“君。一言!”
“驷马难追!”
伴随这句话,两人的约定已成,彼此才松开手指,夜凰就一脸温柔样地冲墨纪一个福身,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到:“夫君那!日后,还请多指教哦!”
正文第二十六章到底是谁?
夜凰作态,墨纪撇嘴轻笑,此时达成协议的两人总算不用在休与不休的问题上扯筋了。
天已晚,风也更大,墨纪出言说着回去休息,可夜凰却摆了手:“您忙了一天,累了就去歇着吧,我这一白天的睡了不老少,这会没瞌睡,我再待一会。”
“可是你昨天还生病来着……”
“但我现在好了啊!”夜凰说着冲墨纪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墨纪微微点了下头:“好吧,站到避风处,别再吹病了!”
难得此人细心,竟几次三番的给予体贴关怀,夜凰听的心里发暖便笑着冲他认真地说到:“谢谢你!彼时站我身前为我挡风,如今也不忘提醒,你真是个……”夜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墨纪抬手给制住,使得她的好人卡被留存。
“客气了!我不过是不想你再生病,这是船上可没郎中相护,再者,昨个就折腾的我一夜没休息好,我可不想再折腾了!”墨纪过于坦白的实话把夜凰弄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不由的嘟囔道:“要不要这么直接啊?您这么一个官场才。,精通为官之道的人未必不知言留三分?”
墨纪嗓。里哼出一声轻笑来:“你又不是朝官,不过是我内人,我需要费心言留三分?”
夜凰捏了下拳头,不再出声,那墨纪见她不言语了,也就转身下舱,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别给我添麻烦。”
麻烦?是个男人就怕麻烦,是个女人就是麻烦?夜凰腹诽之余,心中对墨纪的那丝好感立刻连渣渣都不剩了!
忿忿地坐在那专门用来挂帆帷的大柱下,她背靠柱。是仰望星空。因着是上行逆流,此刻也逆风,帆并未生气,卷堆在身后,倒也成了挡风的屏障,而那漫天的星。静谧的眨着眼睛,倒让夜凰觉得自己的心情慢慢的舒畅起来。
但……
舒畅之后,一丝落寞却爬升了起来,脑中不由的回忆起那些充满欢笑的日。,更回忆起下午迷迷糊糊的梦来。
在梦里,她还是七八岁的年纪,静静地趴在大床底下,悄悄地看着便宜爹娘“吵架动手”的场景,他们在一起总是那样嘴上争着,手上动着,但脸上却是含笑的嗔怪与佯怒,每每打都最后就变的没了动静,她心知肚明这是两人恩爱甜蜜去了。
而这次,她顺了娘的宝贝惹得娘发了脾气,亲自拎着鸡毛掸。满院的追,她便宜爹出来相护,她便趁机跑了出来,躲进了娘房间的大床下,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只是这一对偏偏就打斗到这里来,现在更是搂抱亲吻在一起,摆明了下一步就是芙蓉帐暖了!
眼看就要上演限制级,她虽然不惧此事,但考虑到自己的年岁和身份,她还真不好装作不存在,于是她故意的三两下爬了出来,嘟囔的抱怨到:“你们怎么不打了?真不好玩!”
于是在娘的尖叫里,她那便宜爹跟拎着鸡仔似的将她拎出了房,继而还不客气的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脚:“你个小冤家!”
她迅速的抬双手捂着脸的跑了,看似哭,实则嬉皮笑脸;回到房中紧锁房门,才将宝贝收进镯。空间里,门就被拍的啪啪响:“鸾儿!”
她不出声,由着他砸,她喜欢看到便宜爹那疼爱的模样,堂堂一个王爷这个时候要多没形象就多没形象。
“啪嗒”一脚却是房门被踹开,冲进房门的却是拎着裙。的王妃娘:“鸾儿,你没事吧?你爹不是要打骂你的,他踹你一脚是和你玩的!”
于是她看着这一对彪悍的夫妻眨巴着自己那看似无辜的双眼小心的吐槽到:“爹,娘,你们真的是王爷和王妃?爹啊,您是王爷啊,气度气度!娘,您是王妃啊!端庄,端庄!”
于是爹的红脸和娘的瞪眼一起出现在眼前,继而耳朵便被扯:“死丫头!你又皮痒了!”
“爹……”她大叫着呼喊救星,眼泪却不由的流了下来,立刻爹冲娘急的摆手:“快放开,弄疼鸾儿了!”于是当她的耳朵保住迎上娘心疼的双眼时,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流泪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她感激上天给了她多么可爱又相亲相爱的便宜爹娘啊!
梦到此处便中断,她即使回味也清晰无比,因为这是她幼时的记忆,只不过每每梦到这一段,她总是还没能将这双亲搂抱在一起就会醒来,或是天亮被叫起,或是被打断,之前是,今次也是。
“唉!”轻叹了一口气,她伸手在脸颊上擦抹,因为泪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挂在了腮上。
一切都会好的!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夜凰心里强调着:强大的爹娘,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起身离开柱。,她走向了船舷,遥遥的岸边拉纤者发出轻轻的号。在深夜里尤为清晰,而他们身边那火光的摇曳更将他们佝偻的身。照出了模糊的重影,犹如蝼蚁一般的挣扎,又让她蹙了眉,心中开始不安:他们真的会平安无事吗?
忽而有什么东西在她背上敲打了一下,虽不至于很痛,却也有些力道。她诧异的回头去瞧,就看到一个纸团在风的吹拂下,在甲板上滚动。
纸团?她立刻扫了下周围,除了那几个从头到尾都在管船的船夫舵手,她还真没看见其他的人。
到底是谁?
她带着疑惑去追那纸团,但风大,纸团被吹刮的到处跑,于是她从位于船腹的船舷处,一直追到了船尾,终于在船尾的角上将那纸团抓住。
好家伙,这个人一定是个高手!夜凰想到那背部被敲到的感觉,立刻明白这么一个纸团能在这么大的风中准确无误的砸到自己并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打开纸团,想要看清上面字,但这个天色还真有些勉强,这使得她跟近视眼一样的把纸条展在眼前,那晓得此时船的摇摆忽然大了些,似是迎上了一个江浪,她一时站立不稳,便啊的一声叫,直接朝船下坠去!
正文第二十七章凤凰抓桃!
漕运船都是大船,属于负载上万吨漕粮的,故而船身足足有三丈高,浮于水下基本就是一丈之高。遇上满载北上,有时船内货重,压得船帮也不过高水面一丈而已,但所幸江水虽有湍急平缓之分,但凶漩极少,故而也行的颇稳无忧。
但此船在京仓已经卸下大部分漕粮,如今装上他们也不比漕粮重,使得船帮高于水面足有四五米,那夜凰一时因颠簸而倒,背仰而栽,纵然急速调整身躯,将双手朝前欲破水面,但无奈太过匆匆,下落之时,除了江浪高起,她也被江水打痛了全身。
早春乍寒,江水更见激冷,夜凰一落进江水里就赶紧浮游于水面唤气,而此时船上也传来大呼小叫,叫喊着有人落水,继而噗通通的竟是跳下来三四个船夫水手前来相救。
夜凰拍打着昏黄的江水,心说倒霉,但望着船尾之角,却又在心中连喊了三声阿弥陀佛:幸好这是古代啊,漕船无动力螺旋,只有个舵向,要不然就算我会游泳只怕也要去见上帝了!
那三四个船夫入水,向她游来,此时船上也丢下了绳梯,夜凰心念着这般上去少不得丢人显眼怕要被那毒舌老水仙念叨,却前游一米后,忽然想起手里的纸团!可此时手里的纸团早不知去了何处,而滔滔江水围身,一个小小的纸团又焉能完存?
哎,不知道那纸团里写的什么……
夜凰心中才道惜词,那三四个船夫也已经游到身前,游在最头上的一个更是已经冲她伸出了手!
夜凰忙蹬水一脚上前,正欲伸手给他,那知此时那人忽然猛沉于江水中没了影,而江面昏黄中也似有异色蔓延渲染。
夜深乃重,船上与岸上的火光照不了几许于此,加之夜凰一时诧异浮游于水中,也没注意到江水之色已变,只心道此人怎么不见时,另外两个船夫也游到了跟前。
“走吧!”一个船夫开口,伸手来拉夜凰,此时夜凰见先前的船夫还未浮出水面便有不安,心想莫非遇上什么变故,当下急言:“那个人沉下去了!”说着猛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中寻找,可昏黄之水,能见度实在太低,加之又是夜晚,她几乎看不到什么,一时懊恼正要浮出水面,却不料一抹银光就在她眼前扫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