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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心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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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喜,连忙唤:“快把媳妇领进来看一看。”张生也诡异一笑:“父亲见了人莫恐慌啊。”说着,手一使劲儿,就从门口虚空拽出一个人。

父亲一见大惊:“这……这……就是个男人。”张生得意哈哈大笑了几声,眉目中十分顺畅,就向父亲介绍道:“父亲,这是十三郎,害我喝下人参茶罪魁祸首的就是他,当日他和他姐姐本来早就投生到了皇家,但硬生生被我拽了回来,这不……我就把他娶回来做媳妇。”

父亲张口结舌,看着眼前叫十三郎的少年半响说不出话。

十三郎进了门后就不敢抬起头,父亲本想阻挠,可是一想自家儿子早已经死了,阴阳相隔,他现在再教训还有什么用?再看两人进门后手拉着手,看起来非常亲密,十三郎性格又比较温顺,儿子应该会幸福。

当下便把那违反人伦丢到了爪哇国去了。

张生和十三郎住下后,张生便把家里家计统统给了十三郎打理。十三郎本就是男子,怎么会寻常女子的女红和烹饪,刚一开始日子过的非常艰辛,张生家中的灶房经常发生各种砰砰烟花爆炸之响,而十三郎也天天被火熏的灰头土脸,捧上一锅难吃的饭菜,张生经常被药倒,鬼物尚且如此,何况张生那老父亲,吃了十三郎的饭菜后上吐下泻,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张生虽脾气暴躁,但为人又很是孝顺,看见自家老父满面菜色,急怒攻心就开始追打十三郎,十三郎也一肚子委屈,免不了还起了手,十三郎表面上柔弱,但做鬼多时,法力比张生强过很多,两只鬼便从白天打到了晚上,各种法术都用了出来,直打到家中全是瓦砾才作罢。

张生后来消气,也知道自己理亏,便下厨自己亲手做好了饭菜,给十三郎赔罪,又洗了个澡,□裸地趴在床前,分开双腿,一副任君采摘的香艳模样。

十三郎这才笑了出来,慢慢走上前,先是揉捏了张生那物半天,然后才撩袍卸裤,长驱直入。

待到两人旖旎情意浓浓后,张生才宠溺地搂着十三郎,虽一脸疲惫,但神情颇为知足:“十三郎,是为夫错怪你了。”

十三郎听见后嗤之以鼻:“为夫?娘子,按照咱俩上下之分……这相公应该是我!”

张生听闻立即将十三郎压在身下:“相公……要不要让娘子我也爽一番?”

十三郎一笑,打了张生臀部一巴掌:“娘子……还是不要了好!”

就这样磕磕绊绊过了一年,期间两人虽天天吵架,隔三差五还要打上半天,期间锅碗瓢盆乱飞,鸡鸣狗吠很是热闹,倒一点都不影响两人的感情,恩恩爱爱,跟新婚夫妻无两样。

有一天,十三郎慌慌张张回到家,张生便问到底有什么事,他便道:“你还记得当年那个买茶水的老太太吗?我的亲姐姐现在还在她手下做事,最近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早就找见替身了,但还是拼命向路人卖这个人参茶,我姐姐刚才托一只猫妖求助与我,张生,你说该怎么办呢?”

张生一听这,立马来了精神,想起当年那老太太丑恶的嘴脸,当下撸袖子就和十三郎御风而到沈阳,两人伙同其他喝了人参茶的那些鬼物,齐齐将老太太捆住,送与阎王面前治罪。十三郎的姐姐梁十二娘也得救,托生到金陵去了。

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因为红头翁而亡。

当地人甚至还给张生和十三郎建立了一所小庙,供奉两人。而张生因为十三郎做的饭实在难吃,也经常跑去庙中享受贡品。

两人在人世间生活多年,直到张生老父亲去世后,两人才回到鬼界,人界再也找不见踪影。

《心兽》买醋君 ˇ食铁兽ˇ

巴蜀地区盛产食铁兽。

食铁兽似熊、小头、痹脚、黑白驳能舔食铜铁及竹骨,外形可怜可爱,但表里凶猛。

汉朝末期,天下战乱不止,成都大户刘氏以猎食铁兽进贡皇室为生。

一日,当家家主刘文元协同小儿子刘沁到深山抓捕食铁兽,那时深山内毫无人烟,又下的大雪,两人磕磕绊绊才在一片竹林中听到某处传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刘文元左寻右找,才在一个树洞内找到一只食铁兽的幼崽。

这只食铁兽只有刘沁巴掌大小,毛毛茸茸的,甚是可爱,正在刘沁手中扭着身子哭闹着,母兽应该出去觅食了,这才让父子俩捡了个一个空挡。刘文元大喜,他捕杀食铁兽多年,从未捕获过幼崽,如果这个幼崽成活的话,他们刘家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刘沁却心软了,看着自己怀中的幼崽心疼不已,便得了一个空,悄悄把幼崽放走了。

回了家后刘文元才发现幼崽已经被儿子放走,当下恼怒不已,便让刘沁跪在大堂三天,刘沁本身身体欠佳,捕获食铁兽时又着了凉,不久便病死了。

下了地府后,判官裁判他生平时,发现他曾经放走过一只食铁兽,赞叹刘沁的人品了得,当下大喜,便让他投生到蓉城大户之家萧家。

萧家历代富贵,刘沁投胎之时,正值贞观之治,太平盛世,萧家几代单传,家主新得一子高兴不已,便取名萧昊,字天照。萧昊从小便吃穿不愁,到了二十几岁,还没娶亲。

萧家大门向着一片竹林,有一日傍晚,萧昊偶然出门拜访亲友,走到半路上便看见一个老头骑着驴子过来,老头大概大约五十岁,雪白的胡须随风飘扬,穿着白袍子,白白胖胖的,看起来仙风道骨。身下的驴子却消瘦无比,哼哼唧唧的,看起来很有灵性。

后面跟着一个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穿着黑色的袍子,圆圆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身形微胖,看起来可爱极了。

萧昊喜好男色,看见这个少年眼睛都直了,心中悸动不已,总觉得这少年似曾相识,感觉魂魄都离开了身躯。

那老人和少年向竹林径直走去,倒是一点都没有注意他。萧昊踮着脚尖看着老人和少年离开视线后才回过神,胸膛中的心脏怦怦直跳,末了意犹未尽般又回头看了一眼少年消失处,只觉的刚才那个少年是自己的命定之人。

萧昊本性固执,第二天,他很早就在门前等候着,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天色昏黑了,少年才从这里路过,他立马装作非常友好地上去搭讪,笑嘻嘻地便问:“小兄弟,你从哪里来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

少年初始神色中带着警惕,上下打量了萧昊半天,又凑了过来拿鼻子嗅了嗅,似恍然大悟般突然笑了出来,少年笑起来非常淳朴,还有一个大大的酒窝,看起来可爱至极,只是近距离一看两只眼睛的黑眼圈很深:“我从祖父家中过来,正要回家去。”

萧昊心中一喜,看起来这个少年很好骗,便邀请他进屋歇一会儿。

少年一听这话,有些犹豫地朝竹林方向看了一眼,口中推脱没有功夫,萧昊便似扭轱辘般粘在少年身上,硬拉着不放,少年磨蹭了半天,这才进了他的书房,坐了一会儿,说了一会儿话,便站起来告辞。

萧昊本意想留下,但少年态度坚决,留也留不住,他只能拉着少年的手送出门外,殷切地嘱咐对方,一定要进来看看,少年笑起来非常诚恳,连声答应着就走了。

萧昊心中大喜,可算亲近了一步,想到少年亮晶晶地眸子、白皙修长的手指,以及身材虽微胖但却有不堪一握的细腰,他便觉自己胸膛中的野兽会破膛而出,欲将少年扒皮拆骨,永远留在他身边。

又有一天,太阳刚刚落山,少年穿着一身月白色袍子,手拿一串竹枝,便来到了萧昊别墅中。

萧昊高兴坏了,把少年请进书房,亲自泡茶,招待少年,两人聊了一会儿,萧昊便问少年的名字,少年高兴地大笑了起来:“我姓薛,名雪渊,无字。”萧昊心中默念了一遍,总是觉得有些绕口,便问起了起名字的渊源。

薛雪渊一笑,晶亮的眸子中带着怀念:“我小时候曾经被人伢子拐过,幸好当时有好心人把我放走,这才活了下来,那天正值大雪,为了纪念恩人,便取名雪渊了。”萧昊对此毫无想法,便换了一个话题,又问:“以前也没怎么见过你,最近怎么过往的这么频繁呢?”

薛雪渊神色一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忧愁一笑:“我家中人丁稀少,父母遭奸人所害,早早地就亡故了,祖父又常年多病,现在家中只留我一人,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去探望了。”

萧昊也跟着叹起了气,柔声劝道:“你若是觉得孤单,就来找我吧。”

薛雪渊璀璨一笑:“你这人就是好……”

萧昊一时挑逗心大起,便凑过去,在少年耳边哈着气悄声问:“我怎么好了?”

薛雪渊身形一震,脸色赤红,支吾了半天便转移了话题,酒过三巡后,他就找了一个借口要告辞,萧昊没有办法,撒泼不让他出门。

薛雪渊无可奈何,只能红着脸坐了下去,两人又开始闲聊,萧昊这时言语中多带着暗示,薛雪渊羞涩得跟女子一般,经常满面通红。

萧昊越看越喜欢,又过了一会儿,他又引逗薛雪渊,要他睡一床被子睡觉,薛雪渊不答应,以自己睡觉不老实喜欢磨牙放屁为借口,坚决推辞,他再三提出强烈的要求,薛雪渊才脱下外袍只穿着中衣躺在床上。

萧昊吹灭了灯,美滋滋地躺在薛雪渊一侧,听着动静,过了一会儿,便悄悄移过来和薛雪渊同枕一个枕头,弯着胳膊搂住薛雪渊的脖子,不久又往身上加了一条大腿,像八爪鱼般缠在了他身上。

又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还是不过瘾,就悄悄扒掉薛雪渊身上所有的衣服,又缠绕了上去。薛雪渊的肌肤光滑犹胜女子,萧昊只觉躺在云中般舒畅,一时心情大好,便凑过去吻起了少年胸前的凸起。

薛雪渊早就被他弄醒,满面绯红,见自己被萧昊亲昵地搂在怀中,似女子般模样,萧昊又用着牙和舌头不停挑逗着自己敏感部位,更是觉得全身酥软,差一点就把持不住,用猛力推开萧昊,穿上衣服便走了。

萧昊悔恨不已,穿上衣服就追了出去,哪里还有少年的身影?派人找了一圈后也没发现薛雪渊的踪迹,他只觉懊恼不已。

想了半天后又害怕薛雪渊跟他断绝关系,便在门外苦苦守候着,进来出去,专注地盼望着,真是望眼欲穿,每天都等到满天星斗,派人暗中查探少年的身世,都统统不知,观少年气度,又似大户人家,查找了好几天,周围也没有姓薛的人家,似乎身份成迷。

萧昊盼了好几天,才把薛雪渊盼了过来,就高兴地迎上去谢罪,强拉硬拽又拉进书房。

萧昊悄悄地看了看少年的神色,并没有发现有恼怒的神色,暗中庆幸薛雪渊没有怀恨他过去的恶略行径,过了一会儿,便将薛雪渊按在床上,自己就脱了鞋子上床,苦苦地哀求与之欢好。

薛雪渊听了这话表情一僵,过了一会儿,嘴唇颤抖着才问:“你不介意我是个公……男的?”

萧昊一笑,举起三根指头发誓道:“我爱你之心天地可鉴!”

薛雪渊一听这话感动不已,但又想到了什么,咬着嘴唇就是不答应,萧昊便装作很失望,自己闷头就睡,等到薛雪渊睡着后,他便悄悄爬过来抚摸着薛雪渊的肌肤,虔诚地亲吻着,良久才作罢。

薛雪渊醒过来之后,便看见自己全身青紫,大腿处也全是掐痕,桌子上还摆着似迷香般的物什,也知道是萧昊动的手脚,急忙起来穿上衣服,连大门都不走,直接破窗而出逃走了。他心里很郁闷,不知少年到底在忌讳什么,似得了相思病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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