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阳光天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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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对不起。」舒奕桦充满愧疚地道歉，「是我不对，没有提早告诉你。」
唐儒筠眨眨眼，大笑着按住他的肩膀。「你放心好了，我说话向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会因为你不是我小弟，就不罩你，我还是会好好照顾你的。」误以为他是担心没人照顾，唐儒筠爽快的保证。
话锋一转，唐儒筠长叹一声。「不过，我恐怕是没办法教你爬树了，看你这副先天不好後天不良虚弱的模样，我真怕你爬到一半摔下来，那时我可没法救你。」
听她这麽一说，舒奕桦忽然想起女孩从树上摔下来的情景，胸口就一阵紧缩，他连忙问道：「你以後还要爬树吗？」
「当然，爬树可是我的专长。」可是她最得意的事情。「在这个镇上，还没人爬树爬赢我。」
女孩说得得意极了，男孩却听得心惊胆跳，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们还拿来比赛？」
不拘小节的她觉得没什麽不对劲，使劲的点头。「对阿，前阵子我还打破之前爬神木的最高纪录。」她觉得这没什麽不妥，反而是个值得骄傲的事情，在镇上是很常见的事情。
他嚅嗫道：「可、可是你是女孩子。」
唐儒筠听了眼一眯，气嘟嘟的噘起红唇。「女孩子又怎样？谁规定女孩子不能参加？会输的？我还不是一样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踢到太平洋去。」
太平洋太远，你踢不到那里。
舒奕桦很想这麽告诉她，可惜没胆。只好浅浅叹气，担忧地温和劝道：「可是太危险了，要是又发生今天一样的事情，可没人会救你。」
唐儒筠脸一红，气恼地辩解：「今天不算啦！平常我都爬得好好得，都是你在这里的关系，我才爬不好的。」
「好好好，是我不对。」舒奕桦连忙安抚。「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後别爬树了？」男孩双眸装满担心，就怕女孩继续这麽危险的举动。
唐儒筠瞪大杏眼，胀起圆滚滚脸颊，瞪着他。「我要是不爬树，我就不叫唐儒筠了。」
舒奕桦见越劝她越不驯，敛下眼，换个方式。「你不是要认我当小弟吗？」
唐儒筠本来气冲冲得模样，听他这麽一说，眼眸一亮，把刚刚不顺耳得话语丢在一边，高兴的跪坐他面前。「你要当我小弟？」
舒奕桦轻摇头。「不是。」
唐儒筠撇撇嘴，困惑地皱眉，「那你要当什麽？」
舒奕桦微笑道：「军师。」
「军师？」
「你看，我身体这麽弱，当小弟没两三下就被解决了。」
唐儒筠歪着头，想想也有道理。「也对。」
舒奕桦眼也不眨，脸色不变说道：「有人说过，一个好的领导者，身边一定有个好智囊，像你这个厉害得人物，身边一定要有个可以出主意的人，我可以帮你出主意。」
唐儒筠恍然地点头。「对阿，我看大胖每次出了问题都跑去问小狗，原来是这样回事，难怪我还在想依他那颗笨脑袋哪会想出这麽聪明的主意，还以为他开窍了。」原来小狗就是狗头军师。
舒奕桦轻声问：「那我当军师，怎麽样？」
唐儒筠点头允许下来。「好好好，这个好。」
舒奕桦缓慢洒下诱饵，现在就等鱼儿上钩。「那你以後要做什麽事情都要先告诉我，由我来决定。」
「没问题。」唐儒筠爽快得答应下来，以後她就更像个老大。
眼见目的达成，舒奕桦一鼓作气说出：「那你答应我，以後不要再爬树。」
「我不要。」想也不想拒绝。
舒奕桦皱眉说：「你答应我，要听我的话的。」
唐儒筠骄傲的说：「可是爬树爬得越高，就代表那个人越厉害。」
「那……」舒奕桦启唇，还想说些什麽，就被唐儒筠打断。
「阿！橘子。」唐儒筠眼尖地瞄到地上滚着一堆烂橘子。
「橘子？」舒奕桦一时反应不过来，傻傻跟着她尾语重复。
「怎麽会这样！？」唐儒筠心疼地捡起被撞烂的橘子。「讨厌！都被摔烂，都是你啦！我叫你接好好的，结果也不知道你在搞什麽鬼，跑来和我相撞。」她任性的把责任推给别人。
说起这件糗事，舒奕桦就觉得很惭愧。「……对不起。」
唐儒筠将手中烂橘子往垃圾桶一丢。「算了，反正本来就是摘给你吃的。」
舒奕桦愣了愣，讶异问道：「你是要送我的？」
「是阿。」唐儒筠在一堆破烂橘子中翻找，找到一个看起来受损不大的。「太好了！这颗橘子还可以吃。」
「……呃。」
「给你。」唐儒筠丢给他，恰好落进他怀中。
舒奕桦捡起怀中得橘子，心中似乎产生些许变化，他眨眨眼，含笑亲切说：「这……这个……谢谢。」
唐儒筠可爱的笑了笑，双眸闪闪发亮地盯着他。「你吃吃看嘛，很好吃的。」
「这……」
男孩低头犹豫地看着怀中橘子，耳边响起妈妈说过的话，又看回女孩高兴的笑容，他有些舍不得拒绝女孩好意，吃一点应该没什麽大碍。
唐儒筠误以为他的犹豫是怕橘子不能吃赶紧辩白。
「你放心，柑橘树没洒农药，虽然你手上那颗橘子有些损坏，还是可以吃，况且沾到灰尘的是橘子皮又不是橘子肉，放心啦，吃了不会死人得。」
舒奕桦微微一笑。「我知道。」他不是怕脏，是怕他的旧疾会发作。
「那你就快吃吃看嘛。」女孩的语气有些许笑意，可惜过於专注眼前橘子的男孩没发现，他将橘子皮缓慢拨开，好似怕弄伤橘子般，动作轻柔小心翼翼，酸酸甜甜的味道随着水分流出来，空气中飘散淡淡地橘子香味。
唐儒筠看着他修长的指手轻柔拨着橘子皮，脸上噙着淡淡地微笑，唇角不自主的往上移，好似准备享用美味的美食般，她着迷地望着他脸庞，低喃咕嚷。「我没看过有人拨橘子也可以这麽好看。」
直到好久好久以後，她才知道在他身上的气质叫做温文儒雅。
舒奕桦拨完一半外皮，他取出一小块橘子肉，含着嘴里一咬，水分从外皮流出，酸甜甘苦的滋味立即嚐遍，他皱着眉，苦着脸，硬是把橘子往喉咙里吞。
「哈哈！很酸吧？这些橘子还没熟当然酸啦！」看着他苦着脸的模样，唐儒筠得逞地拍手大笑，自己也不客气拿了几片拿来吃。「可是呢，这个时候橘子最好吃啦，酸酸甜甜的，滋味可美味的很。」
舒奕桦艰辛万苦的拿橘子吞下，这才知道自己被眼前的女孩子耍了，只能苦笑着。
唐儒筠笑说着。「你吃不习惯吧！等熟了，我再拿给你吃。」
舒奕桦不好拒绝，才正点头答应，喉咙一阵痉挛，胸口闷起，他痛苦地抓住上衣，张着嘴，大口大口吸气，好似氧气不够他用。
「阿！」唐儒筠被这突来状况吓傻，不知本来好好再讲话的他，怎麽会忽然变成这副模样，她着急蹲在他身旁，紧张的喊着：「你……你还好吧！没事吧！……」
看着男孩摇摇头，脸色苍白，表情扭曲痛苦，费力喘着气，一时间，她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她惊讶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你……你可要撑住……我，我去叫人来……你可要撑着！」唐儒筠边跑边大叫的喊着。「妈……妈……出事了……妈……」
我的阳光天使 4
那天，大家慌慌张张地把舒奕桦送去医院治疗，额头的伤口缝上五针。唐儒筠则是被罚抄写一万字「我错了，对不起。」外加禁足六天，等唐儒筠可以再出门後，舒奕桦已经在家修养。
舒奕桦躺在床上，透过明亮透明的窗户，看着窗外青绿盎然的高大榕树，想起那天遇见的阳光般女孩，他就忍不住叹气。
那天他一定吓坏女孩了，一直到失去意识之前，他都听见女孩在他耳边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的声音，还有许多责骂女孩的骂声，他好想安慰女孩，那不是她的错，是他的错，如果他坚决拒绝女孩的好意，这一切就不发生，女孩一定不会再和他玩了。
他落寞的从口袋中拿出乾掉的橘子皮，嘴角不自觉勾起笑，这是他失去意识时，手上一直握着得东西，是他和那女孩唯一的回忆。
他才正陷入回想当中，门外就传来吵闹声，他疑惑地往门口望去。
「你来干嘛。」这个掺杂怒骂声的男音，是他弟弟的声音。
「你管我，我又不是来看你。」那个充满活力的甜甜嗓音，是那女孩的。
他仔细聆听，苍白的脸庞第一次散发光彩，是那个女孩吗？那个女孩来找他了吗？
舒奕翔恶声的赶人。「你回去！都是你，我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得，你这个害人精。」
唐儒筠抿唇，倔强地瞪着他。「我看他一眼，就回去。」她自己也很愧疚阿，要是知道他不能吃橘子，她根本就不会给他。
「回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你走开！我就看一眼，确定他好不好也不行吗？」
舒奕翔冷哼声。「没见到你，就死不了。」
「你！」
「咳……你们在吵什麽……咳咳……」舒奕桦倚在门口，掩口遮鼻不舒服地咳嗽着。「发生什麽事？」
「哥！」舒奕翔立即担忧地走到大哥身边，轻拍他背。「哥，你身体还没好，怎麽下床走动了？是不是这不要脸的女人惹你不高兴，我马上赶她走。」
舒奕桦轻叹气，摸摸小他两岁弟弟的头顶。弟弟跟他不一样，身体健康，个性开朗好动，从不怪他夺走父母亲的关照，反而尽力照顾他这个哥哥，经由这件事，也使得他眉宇间多了份忧愁，每次这麽一想，都觉得他真是个没用的哥哥。
「哥……」
唐儒筠瞪了碍事的舒奕翔一眼，又回眸担心看着舒奕桦。「你……你好多了吗？」
「不碍事。」舒奕桦淡淡一笑，深邃的眸子望着女孩。「你不是找我吗？我们进来房间讲。」他温柔招手，邀她进房。
舒奕翔不满的大叫。「哥，你让她进去，又不知道她会对你做出什麽事。」
舒奕桦轻咳两声，淡笑。「咳……发病那次，是我的错，我没告诉她，我身体不舒服，不可吃橘子的事情……咳咳……不知者无罪，你就别一直责骂她了。」
舒奕翔气得跳脚。「哥，你太纵然这个女人了，她还害你额头缝五针。」
舒奕桦一愣，红着脸，不自在说：「……咳……那、那是我不够小心，不能怪她。」总不能说他救人不成功，还加重自己的伤势。舒奕桦温柔抓起她皓腕，唐儒筠没反抗，双眸紧盯着他憔悴得面孔，在舒奕翔乾瞪眼跳脚的情况下，将女孩带回他房里。
唐儒筠眨眨美眸，担心的说：「你身体好多了吗？」
「恩。」舒奕桦难掩再次见到女孩兴奋的心情，高兴的说：「你怎麽知道我住在这里？」
唐儒筠呐呐说：「那天……你被送进医院後，我才知道你住在对面。」
舒奕桦看出她担忧的神情，忍不住摸摸她柔顺的短发，笑道：「怎麽了？挨骂了？心情不太好。」
「被骂是应该得。」唐儒筠摇头。「大、大家都说是我害你的……我是来跟你说声对不起的。」
舒奕桦重重叹气，晓得她闷闷不乐的原因。「然後呢？就不再当我是朋友了？」
唐儒筠立即摇头，否认。「当然不是。我唐儒筠是那样的人吗？只是……」她缓缓垂下眼睫，「就怕你不再肯和我来往。」
「你怎麽这麽想呢？」舒奕桦疼惜得轻轻摸她的头，给予承诺。「只要你认为我们是朋友，我们就是朋友。」
唐儒筠高兴的抬头望他。「真的！？」
舒奕桦微笑道：「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