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玉之小玉妃-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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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点头:“八哥放心,祖大寿此番投降,大明是绝对不会再容忍他复叛了。所以虽然可能有一瞬间的动摇,现实面前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皇太极叹了一口气:“对于祖大寿,我们是需要的,他初来乍到,总有不习惯的地方,你让顺义王他们三个和祖大寿常来往来往,照应一下嘛。”
多尔衮扶手称是,抬头却是看着皇太极支着额头,一手揉着眉心,看上去是倦急了。
多尔衮沉吟了一下,开始开了口:“八哥早些歇息吧,为了大清,八哥你要龙体保重。”
皇太极抬头看了一眼多尔衮,似乎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去笑了笑:“不用担心,我知道这半年让你们担心了,我断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置江山于不顾。你下去吧。”
多尔衮行礼退了下去。皇太极又揉了一会额头,似乎有了些效果,脸上的疲惫也褪去了不少,他这才站了起来,抖擞了下精神却是往御书房方向走。
皇太极进了御书房,原本就低着头站在门边上的大臣听到开门的动静连忙转过身来,一看皇太极马上行礼。
皇太极点了下头算是知道了,这才坐回书桌前:“睿王说处决了几个强硬不肯归顺的总兵,当时洪承畴是什么反应?”
左边相比矮小一些的大臣往前一步:“当时洪承畴已经被睿王看住了,也得不到外面的消息,他问起那几个总兵的时候,睿王的人回答说他们都战死了,洪承畴便又不再说话了。”
皇太极沉吟了一下:“范先生,如若我要让洪承畴为我所用,你可有办法?”
右边一直垂着手不说话的人赫然就是范文程。
范文程如今已经是内秘书院大学士,说他是汉臣之首也不为过,皇太极称其为先生一向恩宠有加,只是其他满蒙大臣对他一个汉人位居高官一直有些怨言,所以范文程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一般都是很少发言。
果不其然,范文程抬头看了左边那个大臣一眼,这才拱手道:“洪承畴是我们多年来活捉的大明在辽东的最高等级官员,若能招降,其意义自然不言而喻。而且他的确是有真才实学的。睿王把人看起来倒也是不错,只是锦州之围后,睿王处事说话都多了三分顾忌,这洪承畴到底怎么样,臣未见到人,不好说。”
而左边的人听到锦州之围后,却是眉毛有些跳动,皇太极听到范文程如是说却是有些沉吟,转而问起了他:“索尼,这半年来你一直跟着睿王,你怎么看?”
索尼连忙拱手:“奴才奉了皇上的命这半年一直在睿郡王爷麾下,因为以前没有和王爷共事的精力,所以王爷是否收敛,奴才也不甚清楚。”
皇太极微微皱了下眉:“那洪承畴的事,你怎么看?”
索尼斟酌了下,才开了口:“我觉得睿王肯定是有办法的,只是就像范大学士说的一般,睿王大约是有顾忌吧。”
皇太极闭了眼。难道多尔衮和自己真的生了嫌隙?他当初为了海兰珠扔下锦州之战返回盛京,后来把手下几个人分别派去了当时阵前的几个旗主身边,索尼就是跟在了多尔衮身边,当时皇太极不在,多尔衮为前线总指挥,各旗都派了人在多尔衮身边以方便传达命令。所以索尼也并不起眼。
多尔衮眼光极高,对两黄旗的人知道拉拢不了,一般也不怎么在意,索尼很有做卧底的天赋。懂的察言观色,懂得揣摩心思。虽然多尔衮防着他慎严,但是多多少少还能看到些东西的。
听到索尼下了这个结论皇太极却是双眼迸射出光芒来:“你确定?”
索尼犹豫了下,还是摇头:“这个奴才可不敢肯定,只是按照奴才的理解,睿王爷一向谋定而后动,他若不着急,必然是有后招。”
“谋定而后动?”皇太极低笑了一下:“看来你对我这十四弟评价甚高啊。”
索尼大惊连忙跪下:“奴才对皇上绝无二心。”
皇太极失笑:“知道你们忠心,这次若不是你们俩,恐怕我现在还清醒不了。”
范文程低头:“臣惶恐。”
索尼却是磕了个头:“奴才万死。”
皇太极似乎有些出神:“朕是皇帝,朕是大清国的皇帝,朕……不能只当你的丈夫啊。”
果然凭着在多尔衮身边的这半年,他愈发得到了皇太极的重用。
第二卷盛京风云第七十章提前的更年期
第七十章提前的更年期
多尔衮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和多铎巴特尔还有郭苏阳嘀咕了半天才一起出了门去。巴特尔和郭苏阳离开时的表情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做。而到了晚上,多尔衮回来之后,脸上却不怎么好看。
“皇上急招你进宫,是为了洪承畴?”小玉儿有些了然的看着多尔衮,见多尔衮默认才好奇的问道:“皇上的意思,是杀,还是招?”
“皇上自然是希望能用洪承畴的,我和他在战场上算了打了两年交道,倒是觉得他是个可用的,可是你也知道,他是文人出身,南蛮子身上那些东西,他可是一样都不少,他可是比袁蛮子还难搞。”显然多尔衮白天去见洪承畴的时候没有得到太好的结果。
“哦?被袁崇焕还难搞?看不出来你对洪承畴的评价还会蛮高的嘛。”小玉儿笑着调侃道。
多尔衮摇头:“大明到底人多,哪怕100万人里面才出一个有才的,也不可能只有一个袁蛮子。只是那些有才的未必有袁蛮子和洪承畴这样的机遇出人头地。只是如今官场腐败,凡事都是论资排辈,做的好不如说的好,说的好不如吹的好。其他地方我不清楚,光看这辽东,以前李成梁在的时候就……”多尔衮突然闭嘴不语,李成梁,原为朝鲜李氏,因祖上内附大明后在铁岭定居,被认为是汉人,一个因女真而扬名,女真也靠着他才发家的悍将。作为凌琳的时候,曾经无意中看到过一个关于李成梁和努尔哈赤之间是不是有秘密协议的文章,讲李成梁养贼自重。努尔哈赤能靠十三副遗甲起兵,和李成梁的暗中放纵甚至是资助是分不开的。但是,在整个明朝将吏贪懦,边备废弛的情况下,李成梁镇守辽东30年间,先后奏大捷者十,边帅武功之盛,200年来前所未有。
其实努尔哈赤和李成梁之间的事,老一辈是都知道的,但是却是不能说的,按道理多尔衮也是应该不知道的,甚至他的额娘阿巴亥都未必知道的太多,只是不知道努尔哈赤做什么考虑的,居然是一五一十的把当年的事情当做床前故事一般讲给了当时还年少的多尔衮听。多尔衮也是一时有些疲惫和放松,居然脱口而出李成梁。有些心虚的抬头看小玉儿,结果小玉儿看上去却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等着他往下讲的表情,多尔衮有些尴尬的低咳了一声:“你说这洪承畴,用法子能招过来?”
小玉儿眨了下眼,虽然不懂多尔衮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不过还是很体贴的回道:“我又没见过洪承畴,谁知道什么法子管用啊,你和他做了两年的对手,按道理,你应该最了解他才是啊。”
多尔衮愕然:“这是什么道理?”
小玉儿笑:“不是说,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的敌人吗?你和洪承畴对阵两年,每天不都是在琢磨他的心思好让自己在下一步做出正确的决定,难道还不是你嘴了解他?”
多尔衮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歪理。”
小玉儿嘿嘿一笑,随即却是正色道:“你们白天去见他的时候,他是什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一心求死的样子,完全不理我们。我带显章过去,本来是想他们读书人总能对读书人更了解一些,或许还能撬开个口子,谁知道这人油盐不进,不管我们说什么都是不理不睬,只有一句话,要杀变杀,投降没门。”多尔衮苦笑着回答,想起洪承畴视死如归的样子,多尔衮觉得还不如在战场上直接把他干掉了反而省心。
小玉儿想了想:“读书人也有不一样的,显章来自江南,身上的书生气是其他地方的人没有的,别的地方的人未必吃他这一套,加上洪承畴领兵多年,恐怕更像武将,显章说不通那也是应当的。”
多尔衮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皇上把洪承畴交给了我,实在是让人难办。”
“你们空口无凭,许下的承诺倒不如实实在在给他一个好处试试?人总有弱点的,有人好权,有人好财,有人好色,有人好酒,有人好名。洪承畴总不能是个圣人吧?”
多尔衮一听却是一愣:“我们许了高官厚禄,许了金银财宝,可是他完全不为所动。”
小玉儿叹了一口气:“他如今本身就在大明身居高位,你说他不好权,可能吗?可是在大明的大臣眼中,大清的一品大员未必就比大明的一个九品芝麻官体面。我们所许的所谓高官厚禄也就没有任何吸引力了。至于好财,这点倒有可能真的不对路。那其他的呢?”
多尔衮被小玉儿如是说皱着眉支着下巴在思考:“你是说美人计?”
小玉儿一愣,没想到他还是往传说中的这条路上走了,小玉儿对洪承畴的了解,恐怕就是那个所谓庄妃的美人计,如今这样看来,庄妃肯定是没谱了,不过倒是未必行不通。
“美人计也要用好,用的太明目张胆的恐怕不行。”小玉儿却是想到另外一个问题,“要用美人计也得有人啊,恐怕庸脂俗粉,洪经略是看不上的。”
多尔衮却是伸手捏了下小玉儿的鼻子:“你还真以为我要用美人计啊。如果洪承畴是一两个女人就能收买的,哪里还值得我们这么重视他。”
小玉儿皱了下鼻子,自己果然被误导了吗?
洪承畴总是会降的,但是到底怎么降,却是一个问题。
“汉人讲究乡土,要不,找找看汉臣里是不是有他的同乡?同乡总是好说话的。而且他的家人呢?若是他投降,他在大明的家人怎么办?或者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去试试看?”小玉儿一边胡乱给着多尔衮出着主意,一边想着难道这事大玉儿真的掺合不上了?
多尔衮一听却是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这个我已经让巴特尔去办了,他在大明的家人必须接过来,而且洪承畴被我们抓住的事我是瞒着下面的人做的,但是当初从松山离开的时候杀了一批明将却是明着来的,恐怕明廷还会以为洪承畴也已经死了,所以他的家人应该还是安全的。只要提早接了出来,那就没问题了。”完了看到小玉儿的样子却是笑道:“反正我们不是急着用他,倒也不在意这时间长短,皇上也没有说期限,先管着吧。”
小玉儿闻言也是先放下了洪承畴,只是却是有些担心的问道:“皇上他……现在怎么样了?”
多尔衮愣了下,随即才笑了笑:“看样子没事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么颓废,什么正事都不干了。”
小玉儿点点头:“正常了好,这大半年,我们留在盛京的人,真的被他折腾的够呛。”
多尔衮失笑:“怎么了?听上去怨言颇大。”
小玉儿没好气:“三天一小祭,九天一大祭,他哭就算了,还必须我们陪着一起哭。我和海兰珠关系这么好,到后面都有些没耐心了,更何况那些根本和海兰珠没交情的人?一开始还好,大家都能理解他的心情,而且他是皇上,皇上总是有权利偶尔任性的,可是他这个偶尔也太久了一些吧?”
多尔衮听着小玉儿絮絮叨叨的说着,心里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暖暖的,出征两年在外,对这个家已经有种说不出来的陌生,但是看到小玉儿这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