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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雕刻爱情-第9章

小说: 雕刻爱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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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我还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我不要了,你放我走。”
尹木峰看着我,那样子像是在欣赏一只被蜘蛛网黏住的昆虫做垂死地挣扎。他缓缓地开口,字字像是魔咒:“反悔已经来不及了。”他慢慢地俯□,当他的嘴唇覆上我的嘴唇,我眼前一黑,头晕地就要死掉,胃里是翻江倒海地难受。
他的舌头像是一条灵活游动的水蛇,在我的唇齿间穿梭往来。我不停地扭动着。我用力地推他,使劲地挣扎,手脚并用想要逃脱他的魔爪。他好像是早有准备,只用一只手就轻易地控制住我的两只手。他把身子更低地压向我,让我没有活动的空间。就在他的舌头撬开我牙齿的瞬间,胃里一阵恶心,我吐了他一嘴。
他终于将我放开,捂着嘴干呕着跑去了洗手间。我顾不得胃里剧烈地绞痛,发疯似的逃离了这个地狱般的房间。怕他还会再追出来,一出电梯我就拼命地跑,我沿着那一条条车水马龙的街道,不停地奔跑,直到他不可能追上来。我在街边的一棵大树旁停下,扶着树干喘着粗气。我在马路沿儿上坐下,想着刚才那一幕,后怕的六神无主,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我一开始想给叶婧打电话,以她的性子要是知道了,恐怕会立即赶过来,想了想我就把电话打给了韩沐。可是却等了很久很久,打了好几个电话,韩沐不接。
我听着电话里冰冷机械的回复,不知为何眼泪就上来了。
放下电话,我坐在路边的石椅上坐下,没有再打电话,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又红又肿,掉了一大块皮,一碰钻心地痛,直痛得眼泪汪汪倒吸气。刚才跑得急,扭到脚,阵阵做痛。
天渐渐昏黑下来,街灯准时照亮,见证这座古城的文明与恢弘。对面居民楼上的橱窗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灯笼,红彤彤地衬着喜庆的迎春景。远处传来响亮的爆竹声,绚烂的烟花将夜空妆点得五彩斑斓。
电话是什么时候响的我并不知道,那可爱的铃声淹没在喧嚣的车水马龙中。等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响了好久,来电显示是沈凤君打来的。我就那样看着手机明明灭灭几个回合,忽然又没了声响。我拉了拉大衣领子准备回家去,刚起身电话又响了,这次是韩沐打来的。
他应该在家,电话里异常的安静。我听见他温柔地说了一声:“喂?”
我再也控制不住,大哭起来。我不知道是因为他那不冷不淡的语气,还是因为胳膊上的瘀伤。
“你怎么了?”他问。
我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现在在哪儿?”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就恍然大悟,说,“你就在原地呆着,别乱动,等我。”






、彼岸记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认识尹木峰的那一天。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把那一天永远地从我生命中抹去。
当时沈凤君从法国拍戏回来,带回家一位“尊贵的客人”,这位客人就是尹木峰。沈凤君挎着他的手臂,满面春风地走进来,她看见坐在沙发里盯着电视的我,不悦地皱着眉。我听见她臂弯里的那个男人问:“她是谁呀?”
沈凤君娇嗔的声音:“她呀,是我哥哥家的孩子。”
沈凤君向所有人介绍我时,都说我是她侄女。我爸妈常年在国外,她就得勉为其难地照顾我。她跟保姆陈嫂是这么说的,跟厨师是这么讲的,跟她的经济人更是这么说的。我早就见怪不怪。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她竟然扯着脖子冲我喊,叫我跟这位客人打招呼。
她说:“沈默琪,家里来客人你就不能吱个声?快叫尹叔叔。”
我不想惹她生气,刚想开口叫,那个男人却阻止了,他说:“叫叔叔干什么?我还不到三十呢,叫哥哥吧。”
我看一眼沈凤君,她一脸的不高兴,那个姓尹的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他揽着沈凤君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收了收,说:“别逗她了,我们上去吧。”
沈凤君会意地笑了,在他胸前捶了一下:“讨厌!”然后她就倒在他的怀里,被他拥着走上楼去。走到楼梯口时,沈凤君回头瞪我一眼:“没礼貌!”
我一直看着他们相拥着消失在楼梯拐角,整栋房子都回荡着暧昧的笑声,他们的脚步声在沈凤君的房门前停下,她的门被打开,又“砰”的一声被关上。
没有礼貌这真的不是我的过错。我和沈凤君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除了她的那个经纪人外,她没在家里接见过任何一位客人,连她自己都很少回这个家。这个姓尹的男人是第一个重要的客人,也是第一位男客人。我对沈凤君冲着他说“讨厌”时的那个表情历历在目,突然联想到她去年演的那个舞女的角色。
她的那部电影在T城首映时,我特意排着队买电影票去看的。电影里,她穿着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高叉旗袍,画着浓艳的红唇,摇曳在大上海舞厅醉人的舞池中央。头上是忽明忽暗的灯光,偶尔打在她脸上,一块一块的斑驳。在这样的莺歌燕舞中,一个穿着体面的男人走过来,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在她尖尖的脸蛋上摩挲着。她就像刚才那样娇嗔着在男人的身上打了一下,说着:“讨厌!”接着他们一起走进房间,下面就全是少儿不宜的镜头。
那晚我站在楼下客厅里,久久地不能动弹。我猜想过无数次沈凤君和这个姓尹的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又是怎样认识的,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件事我是可以明白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室,这是实实在在的不正常。
还是那晚,我经历了我人生的第一次失眠。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我从床上翻下来,去厨房倒水喝。我听见楼上传来床和地板摩擦的声音,以及沈凤君娇喘微微地喘息声。我忽然一下什么都明白了,我捧着玻璃杯的手直颤抖,我多么希望我永远都不要明白呀!
第二天早上,沈凤君起得很晚。她满面春光地从楼上下来,边拢着凌乱的头发,边吩咐道:“陈嫂,今天的早餐多准备一份。”
我已经站在楼梯口等了她很久,她一下来我就拉住她,理直气壮地质问道:“你和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她一脸错愕地看着我。
我眼泪在眼圈里转了一早上,看见她这样,我终于忍不住,眼泪一股脑地掉了出来。我问她:“你这样做,对得起爸爸吗?”
她先是一愣,接着又笑起来。
她扬起那张比鲜花还要娇媚的脸庞看着我说:“你爸他老早就死了,凭什么叫我替他守活寡?”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很爱他吗?你不是非他不嫁的吗?你不是为了跟他在一起,所以才一意孤行生下我的吗?”
“可他死了,我再也嫁不成,也爱不成了。”
我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尹木峰已经站在我们身后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我只是看见沈凤君瞬间没有血色的脸,和她心虚地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有一会儿了。”他痞痞地在沈凤君的脸上亲了一下。
我也被他的回答吓了一大跳,但尹木峰却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神情,拥着沈凤君问她早上吃什么。沈凤君的脸色渐渐缓和过来,他们有说有笑地去了餐厅。那天早上我没有吃饭,我当时认为,如果我还能对着这对狗男女吃得下去东西,那我简直就是禽兽不如,那我爸和我奶就白疼我了。
尹木峰在我家住了一个多星期,沈凤君天天回家,面色红润,心情也大好起来。我整天对着他们视若不见,他们也把我当做是透明的,从来不避讳的在我面前亲热。
有天下午我闲得无聊,就在百度搜索那栏打上了“尹木峰”三个字,结果搜出了十好几页关于他的新闻。百科里是这么介绍他的:尹木峰,男,一米八二,二十八岁,海外留学归来,现任某世界知名品牌的中国区总代理兼执行总监,最近有意跻身影视圈已投资拍摄多部影片,其中有三部都是着名演员沈凤君主演的,票房收益大好。总的来说:尹木峰年轻有为,聪明能干,是从国外回来的新生代资本家。外国的和尚总是好念经,所以也就被说得人间难得。旁边还有一张他穿着西服,衣冠楚楚的照片。我想起他每天和沈凤君腻在一起那啥啥,就不禁感叹:“衣冠禽兽!”
老实说,我对这样的男人没有什么兴趣,但我觉得他肯定有病,不然这么有钱干嘛要跟沈凤君谈恋爱,她可比他大十岁呢!我这么想是有原因的。第一,当时确实还不大时兴年纪差这么多的姐弟恋;第二,我当时以为男女在一起就一定是在谈恋爱。
尹木峰说要回法国的那天,沈凤君早早地就起来替他整理行李,送他到大门口的时候,两人还浓情蜜意地腻歪半天。沈凤君一直在玄关处站着,直到尹木峰那辆白色的跑车开出她视线,她才打电话叫她的助理开车来接她去片场。沈凤君刚走不一会儿,陈嫂就拎着篮子去买菜了,她跟我说要回家看看,叫我在家锁好门,别着急。我回到客厅里看偶像剧,突然门铃就响了。我还以为是陈嫂回来取东西呢,没想到可视对讲机里出现的那张脸竟然是尹木峰。
这会儿家里就我自己,陈嫂去市场买菜刚走,厨师晚上才会来。我正在想要不要开门的时候,尹木峰一脸着急地捶着门:“快点开门,我护照忘带了。”我赶紧打开了门。
尹木峰好像对此时就我自己在家这件事情了如指掌,他一进屋就把我打横抱起,一脚踢上门。我完全搞不清状况,我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等我好不容易明白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他抱进了房间,放在床上。我挣扎着想起来,他却压在我身上,让我动弹不得。他的手拂过我脖子,要去解我衣服上的扣子,我吓得大叫,骂他是混蛋,是禽兽,求求他放过我。我哭着去抓他的脸,他把我的手反背到身后。我大哭着求他,我说我害怕,可这个畜生非但没有半点怜悯跟同情,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他的魔爪已经从我的领口伸了进去,我吓得六神无主,抬起腿狠狠地朝他身上踹去。
我不知道踹到了哪里,他疼得一下就松开了我的手,从我身上翻下去,弓着腰一动不动地蜷在那里。我趁机一把推开他,鞋都没穿就跑出了家门。
我边跑边系着被那个混蛋解开的扣子,在一个公共电话亭,打110报的警。
我生平第一次去警察局,我吓得连话都说不全,费了老半天的时间,才算把口供录完。由于我还没成年,警察要我的监护人来,那个好心的警察阿姨说:“只有你的监护人作为你的代理人对那个男人提起诉讼,你才能告他。”
太阳下山之前,沈凤君终于来了。她一来就提出了撤案,还跟警察说:“我侄女她精神不太好,有幻想症,都是我不好,没能看好她,让她跑出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凤君是谁呀,那可是演技一流的影后,这些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同志恐怕连看电视的时间都没有,哪是她的对手呀。起初对她还有些怀疑,但很快他们就相信了沈凤君的话,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我们都走到了公安局门口,那个警察阿姨还不忘嘱咐沈凤君:“她这么小就得了这种病,你可得带她好好看看。”
沈凤君含着泪:“警察同志你放心,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一定治好我侄女的病。”
她的演技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连我都看傻了。我甚至都开始觉得我是真的有病,而她是个天下难寻的好姑姑,为了我可以不惜一切。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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