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爱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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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感人肺腑啊!她要是有机会进军好莱坞的话,那中国人奥斯卡零影后的历史早就被打破了。
刚关上车门,她就一百八十度地大变脸,恶狠狠地看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告他性骚扰、□未遂。”我理直气壮地看着她,“你凭什么说我有病,你这个骗子!”
“总之你不能起诉他。”她不耐烦地命令道。
“为什么不能?”
“他知道我有个你这么大的女儿,你要是起诉他,她会把这件事情抖出来地。”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我妈!
我问她:“你的心里就只有你自己吗?难道你都没有为我想过?”
她根本没理我,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这件事一旦被抖搂出去,我现在在娱乐圈的地位就会不保,我现在同时进行的三部片子都得停,要我赔偿损失。经济公司也会要求我赔偿巨额的违约金,到时候我就得卖房子,卖车赔钱,你就得跟着我搬到马路上要饭去。到时候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就是个自私鬼,你不配做我妈!”
沈凤君没再搭理我,她缓缓地发动了车子,车子在道路上行驶着,我第一次知道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我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总有一天我要变得很强大,然后离开这个女人,永远也不要再见到她。或者我也可以出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也不认识沈凤君的地方,把她彻底地忘掉,好好地生活。我和沈凤君到家后尹木峰和他的行李都不见了踪影。
我表情迷茫地坐在那里,路人脚步匆匆,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我眼前排了长长的一只汽车队伍。我看了看表,四点半了,韩沐应该不会来,他连我在哪儿都不知道。我刚想起身回家,就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喊我:“沈默琪!”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韩沐!他穿着黑色大衣,朝我招手。没有多想,我飞奔向他,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
他身上除了薄荷香还有淡淡的烟草味,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壁虎一样地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好像要把我这十八年的的悲伤哭得一干二净。
韩沐伸出他那双好看的手,轻轻地在我背上拍着,一下一下,像是在打节奏。
来来往往的车辆在我们身边驶过,整条街的路灯突然一下子都亮了起来。生活在这么繁华漂亮的城市,那些像鱼一样穿梭往来的人们,不知道在这滚滚红尘中,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我们不愿意做却又不得不做的。
“这么晚了谁让你出来的?”韩沐看见我狼狈不堪的样子,不顾我胳膊上的青肿,先发制人。
我眼眶一酸:“我是??????”
韩沐却又粗暴地打断:“行了,是遇见坏人了吧?包被抢了?手臂伤成这样,要是感染了怎么办,去医院!”他说着转身走在前面。
我跟在后面,刚才跑了那么久都不觉得脚痛,可是这会儿却痛得走起路来都疼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直往地上瘫。
韩沐被我吓得脸色苍白,一个箭步冲过来拦住我的腰,看见我眼里璀璨的泪光,这才注意到我的脚。他蹙起两道浓眉:“脚也受伤了?”
我咬着嘴唇,眼泪纷纷扬扬,刚才面对尹木峰也没这么哭过,这时候却忍也忍不住,委屈得直掉泪。韩沐一声不响拦腰将我抱起,我乖乖地将头靠在他怀里,顾不上他会不会觉得我矫情,眼泪使劲地流。
韩沐拦了辆计程车把我放在座位上,一路上他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再说一个字。我咬着牙,可眼泪还是无声地流着,我委屈、伤心,难过的不知道是这悲惨的境遇还是韩沐的冷漠。我从来没见过韩沐这么冷漠,他平时对人是不冷不淡的,可也从来没像这么冷漠过。我微微蜷起身子,整个人簌簌发抖。韩沐坐在旁边眉头紧锁,眼睛里闪烁着阴晴不定的光。
车子在医院急诊室停下来时,韩沐打开车门,大手一捞我便被他攥紧在怀里,他将我抱得那么紧,让我喘不上起来。我被他抱着朝急诊室走去,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看他,他却更生气地把我摔在病床上,一副任由医生宰割,他撒手不管的架势。
消毒水冰冰凉凉的,涂在伤口上,丝丝钻心的痛。我狠狠地咬着唇,伤口一经消毒变得更疼,可是我却不敢哭。伤口清理好后,我被护士搀扶出来。韩沐站在走廊上,双手插在裤兜里,见我出来一声不吭地上前把我抱起来,手上的力度蛮横无礼。我趴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温暖舒适,可我却小心翼翼的连大气都不敢出,我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便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直到这时我才敢相信自己是已经脱离了那场噩梦,我被他牢牢的攥进怀里。
他太用力了,我被弄得有些疼,嘤咛一声,他这才如梦初醒减轻手上的力度,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神情,只是一路上无
语。我呆呆地看着他,被他抱在怀里,这个晚上太困乱了,我也来不得及多想,再然后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宿醉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除了脚上和手臂上的扭伤,医生说我还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静养,但是在第二天的时候还是迫不及待地出了院。
今天沈凤君来过,她给我买来一大堆营养品,我躺在床上,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她不作声在我身边坐下,她伸手要摸我的脸,我厌恶地皱着眉躲开。她讪讪地拢了拢鬓角的碎发,说:“你好好养病,我有空再来看你。”
她起身准备出去,我叫住她:“你早就知道尹木峰不会放过我吧?你也早就料到尹木峰为什么叫我去吧?”
沈凤君侧过半个身子笑靥如花,她不动声色地说:“别忘了,我那天有提醒过你。”
是了,这个女人就是我妈,美艳绝伦,无数女人心中的偶像,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我没有再像小时候那样哭,这些年来我早就跟她学会了冷漠。我只是掉转过头,算是无声的逐客令。
沈凤君消失后,我兀自还心情不好起来,我生气是因为被沈凤君算计。医院床位紧张,医生来给我检查说我没什么大事可以出院了。我没敢惊动奶奶,自己一个人收拾包袱就出来了,其实也就是一小包的洗漱用品。我拎着包出来,坐在医院的石凳上,寒冬的石板凳冰得拔屁股。我在身旁随手抓起一把雪,团成一个小雪球,朝着前方胡乱地扔出去。我没想到会砸中韩沐。
雪球狠狠地砸在他胸前,我吓得用手捂住眼睛不敢看他的表情。一个不大不小的雪球正中我的头,我吓了一跳,摸着由发梢一直散落到发根的雪,直觉得头皮拔得阵阵发麻。我撅着嘴瞪他,韩沐看着我温柔地笑了,像我第一次在花店见到他时笑得那么灿烂。他替我擦干眼泪,整理好凌乱的围巾,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完全漆黑的天空,“是医生批准你出院的?”
其实我自己不敢面对他的笑容,我总记得那个在雨天里的笑容,还有昨天那样的怀抱。当然,我也记得他是李未希的男朋友,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可疼痛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他在我头上弾了一下:“发什么呆呢?”
这个动作显得有些亲昵,让我觉得很不自然。我推开他的手说:“那天李未希学姐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去你家看看你。”
韩沐的眼睛那一刻忽然变得深不见底,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
“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韩沐拦了一辆出租车,他给我开车门叫我进去,自己也坐了进来。他刚想吩咐司机,才想起来问:“沈默琪,你家住哪?”
“我不想回家。”
“那你想去哪儿?”
“不如我请你吃饭吧,那天真是麻烦你了。”我说,“司机大叔,去烤鸭店。”
韩沐奇怪地盯着我看,我知道他有一肚子的疑问,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他没有提问,只是把头转向一边朝窗外看去。街上霓虹闪烁,车流如织,人来人往。车子渐渐驶向繁华的市中心,在一家有名的烤鸭店前停下。
店员将我们引进一间装修得很雅致的包房,坐下来的时候我拿着菜单点了一大桌子的菜,韩沐在对面坐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举动,像是在期待着一场表演。
“好了,就先来这些吧。”我把菜单合上塞回服务员手里。
她极其礼貌地接过去:“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走后韩沐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臭表情,我倒了背饮料给他,“韩沐学长,你知不知道一直盯一个女孩子看很不礼貌?”
“你到底怎么了?”过了一会儿他问。
“心情不好。”我拿起满满一杯饮料,仰着头咕嘟咕嘟的全喝了下去。接着我又倒了一杯灌下去。韩沐看着我,隔岸观火似的漠不关心。当我举起第三杯的时候,他才拉住我的手说:“心情不好要喝酒才行。”
我眼睛瞪得溜圆,我要是喝酒会被奶奶念的。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怎么?怕你奶骂你?”
“我才不怕呢。”我嘴硬地说。
其实我也就是敢在嘴上耍耍威风,说完就赶紧心虚地低下头,怕被他发现。他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虚,得意地说:“不敢就承认,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谁不敢了?不就是喝个酒嘛,我又不是未满十八岁的青少年。”我不服气地说。但我的下一句话立刻就把自己出卖了,“那我要是喝醉了,你可得收留我。”
韩沐看着我咯咯地笑,他没有拆穿我,转身喊服务员上啤酒。
酒上来后,韩沐在我杯里倒了满满一杯的酒,他倒酒的技术很好,都没有白色泡沫冒出,然后又把自己的杯子也倒满。他举起酒杯示意我也举起来,接着他拿着酒杯碰了一下我手里的杯子。他说:“沈默琪,不管有什么委屈把酒喝了,然后就都忘了吧。”
他仰起头,率先把手中满满一杯的酒都喝下去,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干了下去。
我发现喝酒这件事没什么可难的,只要有了第一杯,后面也就喝得容易起来,甚至还会有些上瘾。我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还学起诗仙太白做起诗来。我口里振振有词地念着那些狗屁不通的诗句,看着韩沐一个劲儿地往我碗里夹菜,笑嘻嘻地说:“我不吃菜,我要喝酒。”
“酒要喝菜也得吃。”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乖乖地张开嘴巴,把他夹过来放在我碗里的菜都吃下去。但我也没停下喝酒。很快我就晕晕乎乎,看着韩沐变成两个脑袋,傻笑起来。我打电话给奶奶,撒谎说我同学来北京看我,今天晚上陪她就不回去了。奶奶没有怀疑地叮嘱我小心点,我心虚地应和着。
那晚我一直喝到醉得不省人事,后来也不知道韩沐是怎么把我弄回去的。韩沐把我从计程车上拖下来的时候,我摇摇晃晃地站不稳,还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嘴里念念有词:“韩沐学长,我没醉,再来,咱们再喝!”
韩沐顺着我说:“好好好,你没醉,没醉。”他在我面前蹲下,把我的胳膊搭在他肩上,双手扶着我的腿,将我背了起来。我被他背在背上,背回他家去。楼道里狭窄悠长,他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迈着步子,额上沁出汗珠。我搂着他的脖子,被他摇晃得像个小孩子,在他的背上快要睡着了。
他回家把我放在床上,帮我脱了大衣和围巾,又替我改好被子。他又去厨房给我倒了杯水,他拿回床边把我叫醒,命令道:“喝完水再睡。”我坐起来接过水,喝几口又晕乎乎地倒下去,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的梦里恍惚好像有韩沐,他坐在我床边温柔地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