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我靠近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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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拿我开心。还拿你当好人呢，怎么也跟着他们学坏了。”梓诺说。
“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一直认为我是个不错的人呢？”
“难道你不是么？”梓诺反问道。
“你这话问的让人进退两难啊！如果承认自己是个不错的人，那以后就没了打趣你的资格；如果说自己也不是好人，也未免太让自己尴尬了。你这以问作答太狡黠了。”
梓诺听了海乔的话，两人相视一笑，海乔也叫了些吃的东西，然后经过梓诺的同意之后，从她买来的书中挑了一本，看了起来。
“明天你有什么安排？”海乔忽然问道。
“明天，还没有想好。怎么了？有好的建议么。”
“我想去Mission区看看。不过他们似乎都没有什么兴趣。”
“是那个满是涂鸦的地方么？那么漂亮的地方他们为什么不想和你一起去呢？”梓诺问。
“他们想骑单车去金门大桥转转。估计是那个诱惑比较大些。”海乔笑了笑说。
“那我和你一起去。”
“好，一言为定。”
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一起准备返回Tony家，梓诺一不小心，把装东西的环保袋打翻在地。里面的书和T恤都掉了出来。两人一起蹲下来，把东西整理好。海乔看着T恤问道：“这件是你的尺码，你买这件大号的做什么？送朋友的么？”
“不是。也是给我自己的。”
“可以让给我么？我刚才想买的，结果忘记了。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不用。你喜欢，留下就好了。”
梓诺说完，拿着其它东西就向店外走去。梓诺没办法告诉海乔，这件是她自己本来想当睡衣穿的。
海乔和梓诺回到花街时，时间已经将近下午五点钟。一进门，梓诺就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她问海乔说：“他们都出去了么？这屋子里是不是在点太安静了！”
“是安静的有点过了头。我们上去看看吧，也许还都没回来。”海乔笑着说。
没回来？！怎么可能！别人梓诺不敢保证，如果让自己相信伊凡和伊人会错过这样打趣自己的机会，倒不如相信2012的预言好了。
梓诺心里这样想着，和海乔一起上了楼，海乔帮着梓诺把书提到了二楼，交还给她后，自己向三楼走去，刚到三楼，海乔就被林昕和伊凡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进了离楼梯最近的屋子。
“你们干嘛？”海乔又气又笑的问道，心想：不过是一次很普通的约会，怎么被他们搞得这么怪异，难怪昨晚梓诺有些不快。
“我认识梓诺二十几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约会，我现在紧张的要命。”伊凡说。
“你紧张什么？人家约的又不是你。”海乔笑着说。
“我也紧张呢。比自己约会还紧张。林昕，你可是打了包票的，如果这个Tony不像你说的那么好，我可饶不了你。”伊人说。
“安啦安啦。安静安静。我好像听到梓诺上楼的声音了。”林昕神神秘秘的说道。
梓诺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前，一大束白色郁金香和粉色玫瑰被放在自己的门口。梓诺蹲下身抱起这一大捧花事，不自觉得露出了粲然一笑。她提前东西来到房间，准备把书和花束在桌上放好，忽然，看到花间有一张字条。梓诺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字条，上面简单的写了几个字：请到露台。Tony。

　

第三十七章
梓诺看过字条之后，只是莞尔一笑，她来到卫生间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对着镜子，梓诺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今天自己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连衣长裙，她想了想，把白天外出时候束起的马尾放了下来，让长发垂在了自己的身后。对着镜子，梓诺简单的化了个淡淡的妆。大约半小时后，梓诺收拾停当。离开了自己的房间。经过三楼时，梓诺依稀听到了其他人的窃窃私语的声音，她回首看着那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的门缝，淡淡的一笑，装作没有看到和听到的样子，一直向露台走去。
这是梓诺来到Tony家后，第一次到顶屋。
与其说这里是个普通的露台，倒不如说它是个巨大的花房更为贴切些。在这个露台上，除了几处起到支撑用的金属支架之外，屋顶和四周完全是由玻璃合围起来的。在左右两侧，地面上各放置着一个长长的花架，上面错落有致的摆放各式的盆栽，在高处，也悬挂着各式的绿植。现在刚刚到十月初，各色的鲜花正千娇百媚的绽放着，仿佛把外面的花街做了个浓缩，移到了室内一般。在花房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餐桌，两把坐椅。一辆餐车停放在餐桌的旁边，上面摆放着精致的餐具。
梓诺看到Tony时，他正坐在临街的护栏边摆放的坐椅上，手里拿着本书，看上去正在全神贯注的阅读着。
“嗨！”梓诺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玻璃门，声音不大的和Tony打了个招呼。
听到声音，Tony把目光从书上移开，抬起头向门口这里看了过来，一见是梓诺，先是一愣，然后瞬间眼神中便释放出了异样的光彩，马上带着微笑站起了身，说：“这么快就上来了。我本以为。。。。。。”
“本以为？你看到我回来了？”
“恩。看到了。”Tony诚实的说道，“你还没走到楼下，我就已经看到你了。”
“以为还要等几个小时，是吧！我本以为你叫我上来是有其它事，所以，没有换衣服。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当然不是，我今天没有其它日程安排。快请进吧，我就喜欢你这样简单的样子。”Tony边说，边向餐桌边走了过去，他在餐桌前站住后，很绅士的向梓诺做出了个“请”的手式。
梓诺点点头，走进了露台。当梓诺走到桌边的时候，Tony为她拉开了椅子，等梓诺坐好之后，Tony才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他拿起桌上放置的一部步话机，说道：“可以开始了。”
很快，FlightlessBirdAmericanMouth的音乐声缓缓响起，柔和的在花房间慢慢的飘散开来。不久，一位年纪约在四十风左右的侍者来到了露台，他先是向Tony和梓诺微微地鞠了一躬，然后开始从餐车上一一取下菜品，摆放在桌上，最后，为两人斟上了红酒，再施一礼之后又退出了花房。
看着梓诺有些诧异的表情，Tony只是微笑着，直到侍者离开之后，Tony才微笑着开了口。
“很意外，是么？”Tony看着梓诺问道。
“是的。刚上楼的时候，一切的事情发展完全的在我的意料之外；不过，现在想想，这一切也都是在情理之中了。”梓诺笑着说道。
“哦？愿意解释一下这个‘意料之外’和‘情理之中’么？”Tony笑岑岑的看着梓诺问道。
“说意料之外，是因为你突然改变了昨天的预约，改在家中吃饭。知道我不喜欢在餐厅吃东西的人不多，若是无意而为之的话，那就更难了；从我到房门口看到你送我的花，刚才的音乐还有现在的这些菜品，这些无一例外全都是我最喜欢的，这些也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可是，把这前前后后的事物联系在一起，再仔细想想看，我今天外出了一整天，这似乎在无意间给了其他人非常充裕的时间来帮你了解我的喜好。所以，这些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听了梓诺的话，Tony爽朗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笑过之后，他说：“你倒是非常了解他们。”
“在那一群人之中，我能谈得上了解的绝对不是他们全部，充其实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两个人吧。”
“那我们就为这些乐于帮助我了解你的人举次杯吧。”说着Tony举起了酒杯，梓诺也举起杯，说：“谢谢你的花，我非常喜欢。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安慰奖以外的鲜花。”
伊凡一行人刚刚来到楼下，就听到FlightlessBirdAmericanMouth的音乐声响起，海乔不觉心中一震，这不是自己最爱的曲子么！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脚步没有停下来，几个人一起来到门外。
忽然听伊凡笑嘻嘻地说：“用这些情报，换一餐完全免单的晚餐，以乎很划算哦！”
“可我还是觉得，我们把梓诺的喜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透露给别人，总是不太好的。”伊人说道。
说这话时，他们已经分别上了车。因为知秋和冯时今天外出访友，所以，七个人两辆车向昨天Tony预约的餐厅驶去。
“怎么会是别人呢？Tony和我可是非常不错的哥儿们！他的家境不错，人品也好。再说了，他也不是只想玩玩，你们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是真心诚意的要追求梓诺，我们不过是帮了他一点点儿而已。没什么不好的。”林昕说。
“这音乐也是你们帮他选的？”海乔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首曲子可是梓诺的大爱！我们推荐的不只这一首，还有好多：Kisstherain啦，假如爱有天意啦，奇异恩典啦，这些都是梓诺喜欢的。”伊凡一口气将曲名报出了好几首，听完曲句，海乔只是“哦”了一声，心里却在想着：难道是我和梓诺有共同的喜好？这些曲子无一例外的都是自己喜欢百听不厌的。又或者，难道是梓诺在投我所好？不过，这样想也未免有些太过自作多情了。喜欢这些曲子的人，又何止千万呢。
“你的这些朋友，真的很可爱。”Tony笑着说道。
“他们的可爱如果是源自于对我的‘出卖’的话，我的回答是不。”梓诺笑着说，然后她又问道：“你和林昕认识很久了么？”
“是的。林昕的母亲是我的长笛启蒙老师。我和他的关系，如果用北京方言来说就是‘发小儿’。认识他的时候，我和他应该还不到十岁吧。”
“你还知道‘发小儿’？我还以为是你是个‘香蕉’呢！”
“我小时候是在国内长大的了。跟着干爹也走过国内不少的地方。所以，口音也是很混乱的！你呢？你认识林昕多久了？”
“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是很久了。但是，如果说认识的话，应该可能也就是这一个月以来的事情了。”
“‘知道’不等于‘认识’么？”Tony笑着问道。
“在我的理解里，是不一样的。”梓诺回答道。
“哦，那你说说，有什么不同呢？”
“知道一个人的存在，并不能说明已经认识这个人。至少不是互相认识。‘知道’，是单方的，也只是需要一瞬间；而‘认识’却是双方的，也是个很需要时间的过程。有的人，在你身边一辈子，你也不敢说你已经认识她了。很多时候，虽然离很近很近，却还是非常的陌生。”梓诺回答。
“你说话真的很有趣，难怪他们说你。。。。。。”Tony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说我嘴巴不饶人。”说完，梓诺和Tony都笑了起来。
“不是的。他们说你经常会在不经意之间，说出很多有哲理的话来。”Tony说。
“哦！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呢！谁说的？不会是出自于Tony之口吧？”梓诺笑着说道，Tony也报以一个微笑。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六点钟，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刚才的那位侍者再次走了进来。除了撒下已经用过的吃食餐具之外，还在桌上摆上了甜品，水果和一架精美的烛台，并点燃了蜡烛。
在烛光的映衬下，梓诺的容貌显得格外秀美，Tony一声不响的默默注视了梓诺很久很久，无意间，他脱口而出：“难怪古人都喜欢在灯下观美人，原来如此。”
梓诺刚用叉子叉住一块桃子准备放在嘴里，听到Tony这句话，把桃子放在了唇边，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问：“你，不会是在说我吧？”
“这里还有其他人么？”Tony反问道。
“似乎没有。”
“那自然是对你说的。”
梓诺笑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看着Tony说道：“我自问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