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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昭然天下-第79章

小说: 昭然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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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忙又跪倒,“庄主息怒。”



我本已聚了真力的右手这才缓缓松开。



舅舅颤抖着双唇,“你就来试试,真是个乖女儿呢!喊娘是罪人,没有她那个罪人,何来的你……要不是她那个罪人,何来的你今日的风光。”



“好……”我恍然一笑,转身对水宫主说,“把欧阳紫带下去……割舌。”



众人中那一身紫衣的男子惊慌得看着我,“庄主……您怎么能……”



“我舅舅向来愚笨,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说不出来,也不会说。欧阳紫,我外祖父当年让你引我舅舅入正道,没想你心地不纯,害我舅舅越陷越深,这一次又教他回庄闹事,你是何居心?这张嘴,留着也是荼毒四方。”



猛然挥手,金无泪已带了人下去,很快,欧阳紫的一声尖叫淹没了整个大厅。



我微微皱了眉,随即露出一脸冷意,看向惊慌失措的舅舅。



他一时语无伦次,“你……纳兰你……连我这舅舅……都不放在眼里吗?我毕竟是…纳兰山庄的舅爷。”



“这么些年,您除了大把大把挥霍银子,游离在女人身边以外,又做了什么?您口口声声说是山庄的一分子,那么……八年前,南宫率众弟兄与逍遥派鏖战三天三夜,城南郊北血流成河的时候,舅舅您在哪呢?您赌钱赔了五千两把自己押在了赌庄不是吗?最终是我派人拉了一车车的银子连夜赎了舅舅回来不是吗?如果是别人,我定不会管这闲事,只因您是我舅舅,做小辈的怎么忍心看着从小疼我的舅舅赌钱输得被人砍了胳膊断了腿,那一车车的银两是给众弟兄疗伤,给死难兄弟家里的抚恤银子,可是听了舅舅的消息,每个弟兄都不肯多拿一分,舅舅怎么能还说庄中不尊重您,这不是伤了众弟兄的心吗?外祖父去世的时候,您在哪呢?你在清风楼和女人们醉生梦死。您欺负杨家寡妇,被关进大牢,水宫主怕让人知道笑话,连我也瞒着,他不顾一把年纪,不顾水弦宫宫主的身份,亲自去找府衙赎了您出来。这份情,您不记着吗?可我倒听说,你却伤了几位宫主。舅父你真的以为山庄只是纳兰家的吗?山庄是众位弟兄用血肉换来的,我不能因为舅舅伤了弟兄们的心,还忘舅舅醒悟!”



舅舅无力的看向地面,怔怔的。几位宫主眼瞳湿润着,金无泪一脸深意的看向我。



一场风波终于平息。



吩咐了一干人等退下,水宫主稳稳走来,刚要跪倒,就被我一把搀住,“水伯,您这是做什么?”



“礼数是不能少的。”水宫主一脸慈善的笑。



门外喧闹着,正有一个小孩从外间走过来扶着门榄咿咿呀呀的挥着小拳头。看到那小小的身影,我忍不住愣了愣,小孩周围围满了小心翼翼的侍从。



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走到他面前,他竟眨着一双干净明亮的眼睛看我,我惊讶于他明润清凉的双瞳,这恐怕是我见过最美的一双眼,甚至能从他澄透的眼眸中看到我自己的笑意,竟有一种冲动想要抱住他。



“隙儿——”我轻声向他点点头。



身后的小嬷嬷指着我在他耳边说着,“这是庄主!”他忽然笑了,张开双臂,猛的钻进我怀里,我近乎震惊的听到从他口中传出那声含糊不清的“娘!”



这就是那个孩子,需要我给他一份母爱,从此将一身重担卸予他的孩子。



水宫主悄然走到我身后,“这就是我暗地里找来的孩子,庄主为他赐名纳兰隙。”



我把孩子交到小嬷嬷手中,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年纪不大,却透着一股精明伶俐的小嬷嬷,“你从前就是照顾少主的吗?”



小嬷嬷忙弯下身子,“奴婢叫绵叶,一直跟着少主,我从前的主子是少主的生母,家境沦落,我们少爷少奶奶在混乱中染病去了,只剩下一个孩子,被水宫主好心收留的。”



“这孩子生于哪年?”



“二十五年三月。”



我笑笑,“我府里倒有个儿子比他大上几个月,是正月的生日。今后少主的饮食起居你都来报给我听。既然这孩子已经过继到我名下,我便不管他从前的身世背景,你只记住了,这孩子从此姓纳兰,是我的幼子,传出去只说是我二十五年在京城生下的。”



那奴婢战战兢兢的应着,我看了一眼正一脸认真看着我的小人,抿嘴一笑,“既是纳兰家的孩子,就是一辈子改不了的事实,将来他会继承了山庄的一切,从今日起,把他搬到我的阁子里,我要亲自督导。”



绵叶忙跪了下去,“奴婢谢过庄主给我们少主这份关爱。”



“起来吧,这又不是皇城底下,动不动就要跪的,我见烦了,今后见了我,不需要跪。”



说罢,看了一眼脚边的小孩,领着小语走了出去。



“丫头,你真要把这孩子带在身边。”小语追上来几步。



我笑,“这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将来定有作为!”



“可是他终归同你们不一样,他身上没有纳兰家的血缘。”



“我就是要打破这禁锢的血缘袭传。”我淡淡一笑,“从我这一代将是力行能者为之,而非几百年来传承一脉的血缘。”



坐在桌旁看着尹儿认真地临着帖子,不时地给他指点一二。



“庄主对孩子真好。”绵叶歆羡的看着尹儿,又看看我。



我转头看着她坐在一旁抱着那孩子,我看他的时候,他也睁了一双大眼睛看我,我只觉得还好玩,几日来,我虽然带着他,可终究没把他多方在心里,只不过存了心要好好教养他。可是他总能用一种特殊的目光吸引着你去关注,我无奈的摇摇头,走上前去。



“孩子给我吧。”说着抱上那孩子仔细端详着,的确是个漂亮的孩子,这么多年见了那么多孩子,也只眼前的这个长得最俊秀,透着一股子山水的灵气,孩子生得极美,想必他的父母都是金贵的才子佳人。



“这孩子我越看越觉得漂亮。”不知何时进来的小语摇摇头,“总觉得这孩子像谁,可也说不出来。”



我亦点头,“是有那么股子眼熟。”



门板上有人敲了三声,抬眼去看,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妖艳得一塌糊涂的大美人实在太晃眼了,忙笑,“嗬,回来了?!”



美人摇曳着身姿走上来,一扇子落在我头顶,“死丫头,现在才知道回来。”



“南宫,我也回来了。”小语也一脸笑意的应上去。



美人摇头晃脑,“嗬嗬,今儿是什么大喜的日子吗?”



屋里只剩我和南宫二人,我从窗前转过身来,看着一边臭美的南宫,微微一笑,“我离家出走了。”



“噢。”狐媚的大眼睛眨了几下。



“我不想回去了。”



“嗯。”



“你帮我写封信。”



南宫子写罢,吹干了纸,站起身,从身后悄然揽住我。



“臭丫头?”



“嗯?”



“太好了,你又只属于我了……”



我笑,云淡风清。



“我会向慕容告状。”



没错,他是玉树临风,魅惑众生的只属于我和慕容的南宫,他的妖媚竟然像是天生的,眼角眉梢,全是入骨的媚态,偏偏他还能妖媚的让你不觉得过于阴柔,这简直就是天赐的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南宫瑾还是个幼童的时候,就以容貌绝美闻名西域,他是西域的太子,被人称为瑾兰公子,当地的百姓为了一睹他的绝世容颜,甘愿在他要经过的官道上等待三天,所过之处,人潮涌堵。如此惊世骇俗的身世和容貌却让他在国破家亡时被金宫主救下,当年八岁的他便做了外祖父唯一的徒弟,外祖父用一身女装稍稍掩去了身位男子少有的浑然天成的艳丽,只让他做一位美貌娇艳的女人。那一年我五岁,记忆中他是除了我以外唯一能让外祖父露出笑意的人,我曾听过下人议论如果不是因为我,一切都会是他的。而我,也很希望他能替我接受这一切。



他的手指轻抚上我双唇,抛出一个妖娆的笑:“死丫头,那个男人,你对他有多少情?!”



我一愣,“不知道。”



“都为他生儿育女,还不知道吗?同玄比起来,有多少分?”



我垂下眼眸,“这个……能比吗?”



“如果他现在死了……你会怎样?”



我抬头定定得看着他,“我会好好活下去。”



南宫的手指轻点在我的额顶,“傻丫头,你爱过他了……”



“为什么?”



“你已经选择了要替他活下去,承担着他的责任活下去,这世上不是只有殉情才是真爱。”



我把头埋在南宫胸前,“就当时是吧……”



“喂,你弄脏我衣服了。”



小气鬼?!我心底狠狠骂了一句,不就是慕容给你缝过的那件衣服吗?白跟你这么多年“姐妹”一场了。



正文 第十一章 江湖琐碎



“边庭飘飘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尹儿站在亭子里摇着小脑袋音韵十足的朗朗而诵,我和小语含笑观望,一旁的纳兰隙瞪着大眼睛看得津津有味。天气逐渐燥热起来,我们一群懒人越发的不愿去前院,整日窝在后院吃酒享乐,起初几个宫主还装模作样地拿着最近的战书和英雄帖频频出入我的后院,自从小语在后院屋前竖了一个牌子“有事找南宫”,便鲜有人来,现如今,南宫屋前也竖了牌子,“有事转水伯”。



现在我们三人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听尹儿大声吟诵。



“不许你们这么欺负水伯的,年纪大了还要帮你们做事。”小语还是于心不忍道。



南宫翘起一根兰花指,指了我,“还不是这丫头偷懒。”



我踹他一脚,“少推卸责任,我昨儿可是看了出纳簿子了。”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一声稚嫩的童音响起,我惊的忙去看尹儿,发现他也愣愣的看着一边,我踉跄着起身,转过一旁玩沙子的隙儿,惊慌得看着他,“隙儿,你刚才念诗了?!”



纳兰隙撇撇嘴,只瞪着眼睛看着我。



“儿子,再念一句——”我的声音已经抖了。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他竟念出了下半句。



咣当——南宫地杯子落地了。他两步扑过来。愣是从我怀里抢了隙儿过去。施展着美人计。“小天才。你给我做儿子吧!”



我看了一眼同样惊奇地绵叶。心底一叹。我这可是养了个天才。他才不过两岁多地孩子……我两岁地时候干了些什么。据南宫揭穿。说是撒泼。赖皮。流鼻涕。果然是品种问题。就是不一样。



只见南宫抱着隙儿便走。喃喃自语着。“看来真是继承了我地聪明才智。”



我心里暗骂道他还真是会给自己攀亲戚!



“英雄大会在即。各大拜别已送了拜帖。如今多事之秋。众家都希望两位盟主能出面。两位盟主已经连着多年称病不出面了。这一次……”水宫主一脸正色地说。



我连忙去捂头顶。“怎么最近越发地没精气神呢。”



南宫瞪了我一眼,拍了拍胸口,“这一到夏天就胸闷可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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