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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昭然天下-第25章

小说: 昭然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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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翘起嘴角,心想又来一示威的。“爷说的是哪一出?”



“你不吱会一声,去殿安寺的那几天,你也不是不知道规矩,就不会让人差个信回来?景睿在你房里哭了半宿,最后还是兰若来这里照顾着。”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心里更气,那日本是送定妃娘娘去殿安寺,事情来得急,便没有打声招呼。等到了半夜,才从殿安寺赶回府里,进了后院,就看见小碧守在我的房门口。



我一问才知道兰若和陆离就睡在我那屋,我再大度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宠女人宠到我的床上来,当时二话没说,便转身回了殿安寺。



陆离一手端起了杯茶,眼里没离开那册子,闲闲的开了口:“我本以为你只要能塌塌心心在这站稳了脚也便无事,只想着身份权耀都给了你也能喂饱了你,却不想……你揣着着心中的不平一次次闹得府上人心惶惶,爷的王府不是你淮王府的后花园,也不是你姑母的中宫,容不得你无法无天,也容不得你勾心斗角,玩弄权术……有心计未必不是好事,可是重了,就惹人憎恶,你若是还聪明着些,就安生着,莫想着什么掌权弄势,本王的嫡室是个图虚名的也就罢了,倘若这图名声之外……还存着什么不轨之心——”



他话音未落,我猛的掷下手中的茶杯,一声脆裂,连同我心里的怒气一股脑发泄出来。



随即微微扬了嘴角,“今儿是怎么了,是不是全府上下一个个都排着队要来我这示威,流言怎么说我不计较,我只问一句……倘若我这次没用什么药草,单单随了惯例,等爷回来看着好端端的儿子和棺材里的翊凌,爷会不会怪我,会不会照样怀疑是我的居心叵测。”



我的话,倒是引得陆离一仰头,他只看着我,不语。



“我敢说,谣言照样会有,说的天花乱坠。是,我心机重。可全天下的傻子都知道,保小不保大,最得利的就是我这个刁钻嫉妒的嫡室,不是吗?偏偏我怎么要给自己泼脏水,干那吃力不讨好的活。全天下的傻子都知道的事情,爷竟不知道呢。”



“我倒是不明白了,我一心救你的宠妾怎就被说成了恶毒?怎么就让你说我是图虚名,说我图谋不轨,我自嫁进府中,本本善善的治家,我给你张罗着添房,给你上上下下料理喜事,老老少少都顾及全面了,我连你小妾的冷嘲热讽都吃,还要看着一大家子人的脸色。明明吓得要命还要故作镇静装成个一家之主!我本本分分做了我该做的,能做的。我真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下去?!”



陆离微微愣住,许是第一次见我这么激动,这是我嫁进王府第一次当着一屋子的下人和他冷眼相视,针锋相对,甚至……据理力争的指责。



我再也说不下去,猛地转身奔出了屋子,只想找个地方出口恶气,哪怕是大哭大闹一场。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冰释



冷战持续着,即便见了面,我也当没看见从他身边走过,有的时候,他看着我只是微微一愣,也不再说什么。



景睿的满月酒办的热热闹闹,酒席一办过,王府里便消停了下来,也没有那么多事烦心。



皇上赏了陆离三天休假,这天晚上他就回来得很早,而且难得的是,一回来就进了我的屋。



我正倚在床头翻着剑谱。



他走过来,我头也没抬,也没吱声。



他突然从一边抽了别的书扔到我手边,“把那刀刀剑剑的先收起来,整日没个踏实样。”



我一瞥他扔过来地书。都是庄子。老子之类地。他是想让我修身养性。做尼姑吗?



无趣地放下书。正看见他自己脱着外衣。我一愣。“你干什么?”



“安置啊。还能干什么?”他已经上了床。把我身上地被子往自己那里拉了拉。



我忙抽回背子,他竟然也不生气,又抽了回去,声音轻轻的,“不是向来挺大度的吗?”



我撇撇嘴,心里还想着我受的那些气,青着脸钻了背子,他的手习惯性的伸了过来,捂着我的手,“你这内寒症可是天生?”



“我娘早产生下的我,天生不足。”我说。



他这是怎么了,突然对我不横鼻子竖挑眼了?



他轻轻遮上我疑惑的双眼,微微一叹,“睡吧。”



我编极大不情愿的闭了眼,缓缓睡去。梦里时常惊醒,我微微动了身子,出了一身冷汗,似乎刚才那动静惊醒了陆离,他缓缓凑过来,看看我。我忙闭了眼,假寐。



陆离一只手敷在我的头顶,蹭着我额前的冷汗,我听见一个声音在我头顶柔柔的传来,“在做梦吧,出了这么些汗……还是你体虚,明儿再叫太医看看……”



我不争眼,心想要是现在猛的睁眼,气氛该多尴尬。



陆离似乎没有了困意,依然在自言自语,“……你以为把所有事自己都能扛的住吗?你的好心,你的大度,在不懂的人眼里那就是歪心。也只有你会用自作聪明的笨主意。是,若是我在,我也会选保住翊凌。可是同一件事,我决定和你决定,是截然不同的啊。擅自做主一个皇孙的生死,宫里府里那千百张利嘴是不会领你的情的。这一次是母妃出来护着你,只说是她做的决定,帮你堵住了宫中的闲言碎语,我说你的那些话,都是府里的人的议论,我想让你听听,让你也明白……皇家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多做事不如不做事,少说话不如不说话,能不担的责任绝不要去扛。”



我心底突然涌上暖意,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陆离轻轻把我环在身边,“这些话,当着你我是不能说的,你那个娇纵脾气倘若听了我的这些话岂不要闹个没天没地,会怪我明明知道你的心意,却装作不知故意冤枉你。不过……你的委屈,我从来都是知道的。”



我故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嘴里发出熟睡的呢喃声。



他继而叹了气,“你嫁我只是受家族的安排,可在你眼里到底把这婚姻当作什么?你心里只想着如何做好嫡位,却不懂……如何做一个妻子,你只看得到嫡室的尊位……却没有看到我。”



他的话,句句在理,却句句不合我的心,那身被我用来保护自己的坚强被他视作了冷漠,那我的真心呢?我也曾有过痛心,当我发现自己痛心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心里已经早已在意上了这个人,我怎么能不在意,是我结发的丈夫,是我相对一生的男人,从我决定嫁进来的时候,我不仅仅决定了做一个皇子妃,决定了做王府的地,更是决定了做这个人的妻子,和他共为天地……可冷淡如他,从大婚到现在,我们渐行渐远,他眼底的黯然苦涩,我试图咀嚼,那么我呢,我心底的彷徨无奈,他是否感受得到。



连着三天,他闷在我屋子的外间看书,我就坐在里间绣我的残次品。



我走到外间,没好气地给他递了一杯茶,虽然昨夜听了哪些话,已经不再怎么揪心,可单想起他用那些闲言碎语气我,我就千百个不顺气。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说,“太子妃有孕了,你是不是带着些补品去看看。”



“听说那东西都堆了满东宫,我也不去凑那份热闹了。”



他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我想起霹雳堂的事便试探的问,“你在扬州办的差听说很受褒奖?”



他顿了笔,“不过是抓了几个人罢了。”



“纳兰山庄你可是去过了?”我问。



“见过了。”



我一笑,斜着眼问他,“听说纳兰山庄的副盟主南宫可是娇滴滴的美人,你见过了?”



他没抬头,只是说着,“见了。”



“感觉怎么样?”



他再一顿了笔,似乎在回想着,“嗯,天姿国色,也很妖媚。”



“王爷就不考虑着给王府里添人进口?”



他看了我一眼,扬了嘴角,故意拿话气我,“听说盟主更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红颜。”



他虽是来气我的,可我反而听着悦耳。



他看了倒是有些疑惑,“你这女人还真是不把爷我当回事,连吃醋都不屑。”



“爷知道就好。我可大度着呢,要不要帮爷把盟主讨回府,大不了我退居侧位,让出地方。”



他无奈的看了我,“本王的王妃还真不一般……”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惊险



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感觉,好像在黑暗的最深处,有什么在涌动。



渐渐听到了声音,



雨声。



闪电撕裂了天空,照亮了那个夜晚,那间木屋,那个人……我的剑直直的穿过他的胸膛……



冲刷了一切的大雨,雷电交加的深夜,黑暗中从他身上汹涌而出的滚烫液体……



那人轻咳着低声笑着……



“你应该再刺深一点。”



梦中猛然惊醒。又看到了梦魇中那张脸。那个表情……



那个人……



在桃树下眼眉间落雪的少年,柳叶清风中荡漾静静微笑的白衣身影……



那青白的脸上至死都挂在唇边的一抹微笑……



一早为了年礼的事,径直来到陆离的书房。



“我在宝翠居定了两套玉锭子,一套给景睿,另一套子想赏了陆祯给他做年岁礼,你说怎么样?”



“这种事……你看着办好了。”陆离并没有太在意说着,起了身,转身扔给我一本簿子,“兄弟姐妹和宫里的年礼你照这个准备着吧。”



“岳父大人……”陆离轻轻念叨了一句。



我已准备迈出去的一条腿忙收了回来,“父亲大人怎么了?”



陆离扬了扬眉毛,似乎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淡淡的加了句,“给淮南王府亦准备一份年礼吧。”



他不想说的话,我自然不会去问,只是应了,方退出来。



从宝翠居出来,路径十八铺子南巷口的秋水居,守在大门外的门僮凑了过来,“您好久不曾来了。”



我打量了他,把身边王府的随从打发到一边,轻轻问着,“近来可好?”



“还是里面说吧。”



我跟着他走进了秋水居,绕过正厅上了二楼的阁厅。



年过半百的秋水楼老板走了出来,“盟主。”



“吴叔……奕儿还好吗?”我问着。



“这几日拿了银两整日在清风楼里和姑娘们喝酒谈情,我让他帮忙料理着生意,他却听也听也不听。”



我抿了唇,“若不是我有所不便,是怎么也不会把他拖累给您的,这孩子从前被我宠坏了,难免性子有些不如人意。麻烦您再去清风楼请一下,务必让他这次来见我。”



秋水居,芬香散佚,倚在窗边独酌。



门终是被推开,一个清亮的身影立在门外。虽说只比我小三岁,却因为从前在玄眼里他是个孩子,如今在我眼里依然是个孩子。



“你终是来了,我还以为……”我举杯冲他一笑,“好久不见,奕儿……”



他满不在乎的走进来,把手中的剑随手掷在桌上,“我哥何时来接我?”



“我说过了。”我吸了口气,攥着茶杯的手一紧,“玄在邻国有他的事,三年两载的也说不准,你就留在我身边耐心的读书写字……等着……”



“等着什么?!等着看你大张旗鼓做你的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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