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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昭然天下-第14章

小说: 昭然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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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荧光金银丝?”皇上问。



“不是,这是用特殊方法炮制的普通的丝线,却有金银丝有着同样的效果。昨夜星色暗淡,臣妾猜今日会是阴天,奇*|*书^|^网用荧光的丝线不仅在阴天下能绽放超于普通丝线的光彩,还能调节本在阴郁天气而时常压抑的情绪,让人神清气爽,眼界大开。”



皇上点了点头,“虽然手艺不算出众,针法略显稚嫩,可能想出用特制的荧光线,的确让人大开眼界,再者你能想到并且去顾及观赏之人的心情,很让人感动,你也是用了诚心去刺绣吧。”



我正在心底暗喜时,皇帝已命人收了我的帕子。



在看过八弟妹绣的梅花和九弟妹绣的朝阳殿之后,皇帝重新回到座位上,他的左手边是太子的绣品,右手边是我的。



皇上扬着笑意,问向太子妃,“你怎么想到的旌旗?”



太子妃紧张的脸上有了些许红润,“前日里皇上一直忧心与辽人的战事,此去祭祖,一定会就此事问卜先皇。臣妾斗胆揣测天子之心,皇上此去祭祖所期望的是大胜辽军。所以绣了这面象征大胜的旌旗。”



皇上眼里的笑意更重,“有太子妃为国事担忧,朕着实觉得身上的担子轻了不少,看来,朕还真要赏赏太子。”



姐姐受宠若惊的看着皇上,皇上微微侧目看着我,沉默半晌,缓缓的问,“你说你猜想朕的心意是雨,这是何解?”



“回皇上,今年又是大旱,百姓与我朝面临着难关,臣妾揣测皇上祭祖会向天求雨以救百姓,解决危难。而油纸伞是民间常用的遮雨之物,倘若油纸伞随处可见,就说明一场大雨降临,百姓们纷纷取出自家的油纸伞避雨,所以臣妾以为皇上的心意是降雨……而油纸伞也是在皇上心意之内,是皇上满心期待想见到的。”



皇上淡然的笑笑,“方才太子妃也说大胜是朕的心意,你以为呢?”



“太子妃说得没错。”我微微笑着,“只是凡事分个轻重缓急,如今大旱在先,迎战在后。再者要迎战辽人,首先要征兵,倘若百姓困于大旱之中,人心散乱,此仗不打必败。所以要打胜仗,就先要解决百姓的缺水,安抚民心,保证国家的安定。”



皇上微微扯动唇角,一挥手招来宦官,“把太子妃的绣品交至绣房,嘱咐要在战前绣出足够的,朕要用太子妃对大胜的期盼鼓舞军心。”



太子妃因为激动苍白着脸看向皇帝,皇帝一挥手,“赏太子缎绸五十匹,金三千两,银五千两,人参五支。”



众人跪了下来,齐声喊着皇上英明,太子妃妃贤德。



皇上微微一笑,从右手边握上我绣的那支油纸伞,我见皇帝眼中闪着泪光,他的声音颤抖着,“宁王妃的绣品朕要带着去祭祀……把宁王妃的绣品做出模子发散到民间各大绣房,连同宫中的绣房都要赶工,不仅朕要随身携带,天下臣民都要携带,朕要同天下人一齐求这场雨……朕不信,他一场雨就能亡我几百年的大朝。”



没有人能出声,死一般的寂静,我颤抖着,仿佛什么也听见了。



皇帝站起身,一把掀去了白板上罩着的长布,偌大的一个“雨”字映入我的眼帘,砸在我的胸口,一时的激动,我的胸前砸下泪滴。



天子的声音在我耳边扩散,“绣艺……是宁王妃夺得头冠,此次千禧节,宁王妃三局两胜,名列前茅……特封宁王妃一品殿前御官使,掌管宫内女官,负责女官教育德艺。命宁王为此次巡检司,查探难情,安抚民意,主持水利工程,缓解旱情……几日后的祭祀大典,特许宁王妃侍驾随同。”



说到最后,连皇后都一脸震惊的望着变幻莫测的九五至尊。祭祀大典……向来只有东宫能随同前往,这却是史无前例。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兰若之志



从宫中回到府里,已是傍晚。



我在房里随口吃了些甜粥,把几日来府里耽误的事情都一一吩咐了,坐在窗前看着账本,也不知什么时辰了,看着对面书房的灯还亮着。



懒洋洋的起身推门出去,穿过水榭亭子,在北屋书房前顿了脚步,还不等敲门通报。



就听里间传来陆离的声音,“直接进来吧。”



书房灯影憧憧,陆离背手站在窗前,望着院落中的池水。



我拉了拉袖子,不解的走上去,“这是怎么了?什么时辰了,不见你回翊凌那,也不说在书房熄灯休息,昨夜不就熬了通宵,怎么今夜还没个困,当自己个儿是铁人?”



他背过身子冲着我轻轻地问。“我想问你对旱情地看法?”



“刚刚过了一个暖冬。积雪不多。春旱倒也不稀奇。”我轻柔着有些沉重地额头。“只不过都已经三月份了。春雨迟迟不来。怕误了庄稼地播种。”



“那这场雨你预料还要等多久?”陆离扬了眉毛深深地看着我。



我的视线从窗口移到沉暗的天空,“不远了……照这样下去,不久就要来了。”



陆离点了头,拉着我来到书桌前,一指桌上三三两两的书册,“你看往年的记载,最晚的也是在四月前。再来看这图纸。”



我拿起那张足有一个人高的图纸,有些惊讶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注释,“这是你准备兴建的蓄水池?”



“我料这场雨不会太持久。”陆离微微皱了眉头,“倘若旱情继续,当然要趁这场雨蓄积有限的雨水。等到到时再动手,恐怕来不及了。”



原来他从宫中出来,闷在屋子几个时辰连晚饭都不用是在钻研这些,未免有些心疼,于是说,“你着急百姓的疾苦我知道,可也得注意自己个的身子不是,多少人还指着你呢。”



陆离淡淡一笑,“你说我才想起来,从下午到现在还饥肠辘辘呢。”



“我让人给你做碗粥。”我说着要准身。



“不用了。”陆离忙拉了我,“也不看这会儿什么时候,厨房的人早让他们退了,连小四他们几个都打发着睡了。”



“不是还有我吗?”我笑笑,“你想吃什么口的?得了,你就凑合凑合吧。”



说着,我忙从书房里出来,径直走向正院的小厨房,洗了西米薏米,合着切碎的银耳一起煮。捏了小糯米丸子扔进沸腾的锅里,放下一丝丝翠绿的油菜。



等我端着热腾腾的粥转身出厨房时,才看见陆离不知何时站了我身后。



“这叫清丝白玉粥。”我把碗往他眼前一推,“我外公最好这一口,清谈滑嫩。”



陆离一笑,舀着勺子一口口送到唇边,“的确有味道。”



我满意的一笑,想起来什么忙问,“从明日开始,你就开始那些个工程?”



陆离点了头,“是要抓紧了。”



“那岂不是要很辛苦?”



“大概要几日吃住在工地上。”



我一叹气,“我过几日要随着皇上祭祖,翊凌那身子也不便。要不,我差个丫头跟着你也好照料着。”



“不用,还有小四几个跟着。”



“毕竟有个丫头照料着会好一些。”



陆离低低咳了咳,“何时对爷的起居饮食这么挂心了?”



“好歹我也是个嫡室不是?自然要对得起这名位。”我一撇嘴,没好气地说。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嘴里淡淡地说,“你也忙着好几日没睡个安生觉了,明一早不是还要去宫里赴任吗?睡不了几个时辰了。”



我笑着站了起来,“我这就回去迷糊一会儿,你这也别太拼命。”



走出书房,看着窗影里,他又落座在书前,我轻轻一叹。



我这个殿前御官使当得极其清闲,偶尔去几个宫殿串串门,再来就是同女官下个棋。



“娘娘……”



正当我挑了个阳光暖暖的晌午准备梦会周公的时候,有人踏进了园子,喊着我。



我失落的起身,冲来人一笑,“秦太师傅,怎么有空来了我这?”



秦太师傅行了礼,在我身旁坐下,“娘娘,您现在掌管女官,臣想求您帮个忙。”



“太师傅客气了,但说无妨,看我有没有这个薄力。”



“娘娘,小女兰若如今已经十八岁了。”秦太傅一叹气,“按常理,这个年纪早该许配了人家,这些年,臣对家里人疏忽,连同臣这独女,也耽误了她的大好时光。这孩子从小聪慧,受皇上恩宠,能入宫修为。她十五岁那年,皇上赐了婚,可她却一直不肯嫁,那门婚事便也作罢了,如今到她这年纪,臣再不敢同从前一般眼光高,只求能有好人家照料她的后半辈子。”



我点点头,“所以太傅想让我收了秦女官的官帖,让她出宫。以防一误再误。”



“正是此意,臣从亲戚那里为她寻了一门好亲事,只等她出宫,就能办了酒席。”



“既然是好事,这个忙我是一定帮的。”我笑笑,又略微担心的问,“只是……秦女官对此事的看法是什么?她同意了吗?”



秦太傅皱了眉头,“倘若她肯答应,臣也不会来求娘娘。”



我思虑了片刻,有所顾忌的问,“或许……秦女官在宫中有了什么心上人,所以不肯离开。”



秦太傅叹了叹气,“要说有也的确有一人,只是这许多年了,臣也不敢揣测。”



“这样,太师傅,我去跟秦女官谈了再来回您可好?倘若她不愿意,单单我执意收了她的官簿,她心里也不会好受。”



秦太傅叹着气点了头,送走秦太傅,我一刻不停的赶往尚仪宫。尚仪宫内,秦兰若正有条不紊的训导着新近女官。



看见我走进,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女官忙跪了下来。



我微微一笑,看向秦兰若,“秦女官,你来我这一下。”



“这里没有外人,你大我两岁,昭质自然要念你一声姐姐。”我笑着往她面前递了花茶。



秦兰若苍白着脸,“娘娘,您不是要折杀小的。”



“我现在也是皇上赐封的女官,你只把王妃的身份放一边就好。再者,千禧节的时候你也帮了我不少,我本就喜欢有才艺的女人,见了你打心眼里欢喜,认你做姐姐不过分吧?”



秦兰若微微笑着,“瞧您说的,这是小的的福气。”



“这么说,我这妹妹你是认下了?”我心里想着她总算掉进了我的陷阱里。



秦兰若低了头,微微红了脸。



“既然是姐妹了。”我拉上她的手,“妹妹问你,你该不该说实话?”



“娘娘……不,妹妹……想要问什么?”



我一笑,“你的终身大事啊。”



秦兰若一慌,脸色突然一沉,“我……我什么人都不嫁……”



“那你想一辈子守活寡在宫中?”



秦兰若又低了头,“我父亲找了您是吗?”



“没错,不过这也是为你好。”我说。



秦兰若仰起头,一行清泪落下,“真的是为我好吗?你可知他们给我找了哪门亲事?他们让我去做三皇子毓亲王的十三房妾室,我父亲被三皇子以权威相迫只能应了王爷的要求把我嫁进去……我秦兰若不是一心向富贵荣禄,什么王妃什么娘娘,我不稀罕,我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连堂堂的六皇子的嫡室都不去坐,怎么可能去坐劳什子皇子妾室?”



我惊慌的一颤,“六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秦兰若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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