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蝶(蝴蝶童话系列之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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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柔起身拉过须曼怜的手,「哥,我给你介绍,她就是须伯伯的女儿曼怜。」
「边柔,妳的朋友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好像很不甘心住在你们家似的,妳哥今天是主角耶,一张阴郁的脸是会影响我们的心情的。」『高丰鞋业』千金高忆涵说道。
「曼怜,妳怎么了?」
「没事。」
她摇摇头,振作地笑一下,她不是故意愁眉苦脸的,实在是因为生理期来的头两天,折腾的她极难受,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疼的,但不知这个月为何会如此疼痛?
寄人篱下的她,如何也不敢对着天之骄子摆脸色,总盼着下楼打个招呼后就可以上楼休息。
「来来来、唱歌,唱歌﹗」边柔把麦克风往她手上递。
楼下是大人的聚会,一群年轻人移师到二楼视听室唱歌。
「我不会唱歌……你们唱,我听就可以了。」她连连摇手推拒。
当她执意摇头不肯唱歌时,有人抢了麦克风。
「是你,第一眼我就认出来,这是命运最美的安排,是我,让你过长的等待,我们只要现下深爱,福祉就来,恨我来不及参与你的过去,抱歉让你等待,我愿意付出一切交换,我灵魂的另一半,这个世界唯一的你……」坐在边焚身边的高忆涵对着字幕唱着曹格的『世界唯一的你』。
听到一半,须曼怜抚着下腹,实在疼得有些受不了,只好礼貌地道:「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房休息了。」
「曼怜,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了?」边柔担心的问道。
她摇摇头,「不是。」
孰料,当她站起身要上楼时,高忆涵伸出长腿故意要她出丑,猛不期然,一声闷哼,她在边焚面前扑了一跤。
「小姐,妳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边焚不耐烦地将她拉起来。
这要怪她吗?他没看见是他的仰慕者把她弄得一身狼狈。须曼怜急得都快哭出来。
满屋子女孩面面相觑,互相用眼神在问:「这妮子是不是故意扑倒在帅哥怀里?」
不明究理的马淑媛正好上二楼给年轻人送水果,本就提防须曼怜的她,见状更是反感,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范珍娴的女儿想要勾引她的儿子。
「对……对不起。」须曼怜硬着头皮站直身子,开始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说着,都觉得须曼怜老套的技俩让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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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凉风吹在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凉风同时也吹在她的裙襬上,轻轻的摆动,彷佛顽皮的精灵在跟她玩着躲迷藏。
须曼怜并未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树下的横木上,看上去像一尊精雕细琢的瑭瓷娃娃。
一头黑发,雪白的洋装包裹住她十九岁的青嫩身躯,她正专注的读着手中的外文书。
今天的气温带着深秋的兴味,迎面吹来的风已非常凉爽,她坐在横木椅上,看着手里的英文小说,非常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全神贯注在小说的情节上,因为这本小说里有太多艰涩的名词,让她看得有些头痛。
每每想要更专注时,总会不由自主想起那天晚上的小插曲,想起边焚那张永远挂着冷薄微笑的狂妄脸庞。
须曼怜苦恼地鼓起粉颊,觉得自己真笨,为什么就是不能让边伯母喜欢她,老是做出让她不高兴的事。
就在刚才,边伯伯端了一杯水到她的房里提醒她准时吃药,顺便留在她房里对她说了几句关怀的话,边伯母不知怎的冲进来朝她大吼大叫,说什么她要喝水为什么不自己下楼,还要麻烦边伯伯。
思绪紊乱,她停下了手,往屋里瞅了一眼,忍不住长叹了口气,低头继续看着手上的书。
这时,楼上书房的边焚正在和台湾某大学音乐系的系主任谈着事情,虽然他对大学任课兴趣缺缺,但看在此人是母亲学长的面子,边焚拨了半个钟头听他说着对于课程的规划。
「只要你肯来,多少时数的课都不要紧,系里也会由你挑选授课的学生……」
听着听着,边焚不经意往窗外望了眼,看见她在树下认真专注地看书,她真是一个麻烦的小人儿,他回来才多久?
母亲在他面前不知发了多少牢骚,只是,他怀疑母亲说法的可信度,这妮子真会耍花样的勾引他的父亲?
末了,他客套的与对方说要考虑,送客后再次看向窗外时,发现父亲俯身伸手抚上她的脸,诡异暧昧的姿势似要吻了上去。
此时的边其有轻抚着躺在树下睡着了的须曼怜的脸蛋,心里不由得赞叹。这女孩儿长得真好﹗水漾的眼波与清丽的五官已然透出是个美人胚子。有时看人的目光,既害羞又惹人怜,活脱脱是初恋情人范珍娴的翻版。
要不是当年他碍于家里的期望非娶名门之女为妻,他就可以保住珍娴不让她过着不开心的日子,也许就不会早死了。
这么好的女孩,若是能做他的儿媳妇该有多好?就是不知道妻子是哪根筋不对,为什么老爱找曼怜的麻烦。
第二章
吃过晚饭,她像个隐形人似的上楼回房,洗了澡后决定不下楼继续待在房里,她坐到床边拿出白天未读完的小说开始阅读,伴随着琴声,竟让她觉得格外平静,就连平时看起来头痛的艰涩单字,竟然也变得容易多了。
书中的一个章节告一段落时,琴声居然也停了,她回过神才发现一双黑眸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他是什么时候进她房间的?
「妳大概是我见过城府最深的女孩。」他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以书签隔开书页,然后合上。
须曼怜一直躲着他,因为怕他因此躲着他,边柔说他不会待在台湾太久,也许再过几天就会天涯海角巡演去了。
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里?
那两道浓眉锐利得跟刀子一样,眸光好像随时都在睥睨人,薄而好看的唇正挑着轻蔑的笑。
边焚长得非常好看,可是他看她的神气既高傲又蛮横的。须曼怜打从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排斥感。
「妳是孤儿却住在我家。」他恶意地说道。
他脸上的神气让她有一股说不出的厌恶,「我不会住太久,等我毕业了,就会离开这里。」
「在妳还没离开之前,请不要随便勾引好心收养妳的人,安份守己的道理妳懂吗?」他快意地笑了两声。
「我没有勾引谁。」她低下头,小小声地反驳。
听见她的言论,边焚火气上扬道:「妳是我爸妈收留的,所以边家人就是妳的主人,就算我说妳是奴隶也不为过。」他凑近她脸凶狠地喝道︰「这个家我说了算,只要是我要求的事,家里没有一样不答应的。」
他的「蛮横」让她感到厌恶却又畏惧,他的个性喜怒无常,心情好的时候对家人很好,跟他讲话也都有问有答;一旦心情不好,便谁也不理,可这个家里却没有任何人责备他。
然后,楼上的夫妻争吵声隐隐飘下来,俩人先是沉静地听着,原来白天在树下发生的那一幕,马淑媛也看见了。
须曼怜缩坐在床上,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脚默默无语。
直到楼上的声音息了,深深的夜只剩下雨声。
「妳说妳没有勾引人,可是我的父亲对妳的关心却超出了正常的范围,他们结婚快三十年,从来不吵架的,却因为妳的出现,他们今晚已不是第一次吵架。」
她红着眼眶,盯着墙上的钟出神。
「我没有。」一串眼泪落了下来,她低头在手臂上抹掉。
「如果没有,为什么会发生白天的那件事?」
边焚的坏脾气是有目共睹的,平时他们两个人在家里碰到了,他的眼神是直接飘过去,当她是隐形人,可是今天的事他不能不出声,因为她,他的母亲打翻了醋坛子。
她哽咽一下,像猫咪般细细地哀鸣:「我不知道白天发生了什么事,我睡着了。」
「睡着了?这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理由,鬼才会相信。总之如果妳想要住在这里最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闻言,须曼怜多希望自己可以立刻毕业,可以去找份安稳的工作,这样她就不必留在这里了。
半晌,她收住泪水,抬头坚强地说︰「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等我毕业,我会离开这里。」
「想要离开,现在就离开,妳也不是小孩子,只要有心,应该可以打零工养活自己。」他理所当然的说道。
她咬了咬下唇,突然任性的想在他的面前逞英雄,什么也没带,立刻冲下楼,打开门奔进雨幕里。
边焚愣了下,回过神追了上去,他是希望她走,可不是在这场大雨里道别。
雨势不小,淋了俩人一身,头发和衣服被水气浸透了。他追着她来到花园的榕树下,她一个错脚跌了一跤,全身沾满了泥巴落叶。
「妳想跑到哪里去?」他居高临下睥睨她。
她不吭声站起身低头拍掉身上的泥巴和落叶,不理他,这个男人她很清楚自己惹不起。
「寄人篱下的小孤女脾气还这么倔。」他撇了下嘴角。
不管他说什么,她就是不吭一声,扶着树干撑着自己。
「妳聋了啊?为什么不说话?不是很有骨气吗?还是决定不跑了?」边焚微愠的问道。
她撇开脸,边焚瞧她被雨淋得青白的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知该不该再逼她走。
「妳想在这里淋一个晚上的雨?本少爷不作陪。」说完话转身就要走。
一阵尖锐的剧痛蓦地袭上须曼怜的胸口,她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一团,自小便患有心疾的她对心窝这般的剌痛已习以为常,哪怕像是有一把火在烧,她也已习惯。
「妳又再耍什么花样?我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跟妳耗。」边焚不耐烦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雨下个不停,他知道她很冷,因为她的嘴唇都发青了,再这样熬下去,一定会感冒的。
边焚见她灵秀的小脸蛋沾满泥巴,捧着胸口的模样实在觉得她有点可怜,脸色亦是一沈。「妳是不是不会走路了?」他长臂一伸,打横抱起了她。
「不要这样……」她气若游丝的挣扎着想脱离他铁臂箝制,只是她的力量对他根本无法造成丝毫影响。
「你……不要欺负我……」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
「闭嘴!」边焚低吼出声,粗暴地将她拥在胸前,咬牙切齿地粗声命令道:「妳就这样莫名其妙离开边家,是故意要让我爸和我妈吵翻天是吗?」
然后,她居然在他怀里晕死了过去。
他将她放在床上,帮她把身上树叶、泥泞细心拍掉,雨水将薄衣淋得透明,他必须把她身上的这身湿衣弄干,边焚敛眸俯瞰着她娇美的容颜,一手解开她胸衣的扣子,少女娇嫩的乳房宛如最美的景色袒露在他面前,一股奇特的热意从小腹深处升起,往上冲上脑门,腿间居然起了令人困窘的亢奋。
她并不丰腴,西方女子奶大、翘臀的体态他见多了,她凭什么让他产生如此的生理反应?
难耐欲火的他突地握住她一边细嫩的玉乳,捻弄着顶端的蕊心,不片刻娇蕊彷佛含苞般在他的指尖变得挺翘。然后,他俯唇含住其中一只樱色花蕊,怕惊醒她地轻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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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边焚开始接送须曼怜开始,到处都可以听见同学们窃窃私语,谈论这件让人跌破眼镜的事。
「你们说边焚?那个有名的摧花钢琴魔鬼?他可是个大帅哥,追他的女生多到可以组成十个篮球队了,怎么可能看上比修女还要纯洁的须曼怜?」鼻梁上挂着一副眼镜的书呆子发表完意见之后,顺手推了推眼镜。
「是呀!须曼怜才不是边焚会喜欢的那一型,她又乖又文静,连说话都不曾大声过,而和边焚上报的一向只有艳丽和敢爱敢玩的女生。」另一女孩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是边焚天天接送她上下学,黏得可紧﹗我就觉得俩人是一对的。」也有祝福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