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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跳吧,舞-第20章

小说: 跳吧,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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窍牍睦!



严冀依然没什么表情地面朝着她,端正的假人面孔,夏舞受不了这样安静的令人煎熬的凝视,也琢磨不透那双眼睛的主人正在想什么,猜想准是不高兴了,忙清咳两下,急中生智对小家伙教育,“冰激凌可以吃,不过青菜萝卜也必须吃啊,不然就会长得像冰激凌那样!三角形那种哦。”
夏老师枉为师者,一番循循善诱的好话到了最后成了□裸的威胁,不小心露出了巫婆的本质。

朗朗一听,红润润的小嘴巴一瘪,委屈地抬头问叔叔,“舅舅,我不爱吃青菜萝卜,你看我长得像冰激凌吗?”

严冀忍俊不禁,故作严肃地低头看着孩子,只是嘴边一抹笑意泄露了他的愉快心情,说,“有点像,还是巧克力味的。”



朗朗就穿着深棕色的运动小外套,朗朗一听,亮闪闪的眼睛来回看戏弄他的两个大人,依依呀呀地叫起来,“呜呜呜,舅舅,我不要变成冰激凌,我不要。”
没想到一句话差点把朗朗给煽哭了,夏舞不知所措地瞄了一眼,正好撞上了他含着笑意的眼睛,忙吓得安慰孩子,“啊,老师错了,老师错了,朗朗长得不像冰激凌,像棒冰,棒冰。”

朗朗破涕为笑,懵懂地抬头又问严冀,“舅舅,我长得像棒冰吗?”
“长方形……”严冀悠闲地插着兜念叨着,再懒懒地看了心爱的外甥一眼,“你再多吃点,大腿就能像腰那么粗了。”

小家伙自然没明白大人的调侃,信誓旦旦道,“好,我听舅舅的话。”



夏舞因这愉快的气氛放松了稍显沉重的心情,不由自主地用惯常的语气说,“哎,你怎么能这么捉弄孩子。”

“是你先捉弄他的吧。”严冀一脸不以为然,低头用下巴点了点小家伙,“是不是,小子?”
“啊?”小家伙小嘴一张,随即正色道,“舅舅,老师没有捉弄我,老师爱我。”

夏舞乐了,挑衅地瞪了一眼严冀,语气里有满满的骄傲,“这小子现在可是我的人。”

对着倾心的男人,她漂亮的大眼睛里藏着千娇百媚,在不知不觉中绽放无暇光彩,哪怕是在这喧嚣拥挤的小面馆里,依然夺目到让人移不开眼。
嘈杂声中,有人刚硬的心有一丝丝的融化,却又快速恢复了原状。


这晚,对于夏舞来说,抢到老汤面馆100碗面之一的兴奋根本不值一提,她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回到家躺在自己的床上,她的脑子里塞满了严冀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然后摸自己滚烫的脸,对着天花板傻笑。
她没有想到会突然遇见,毕竟这个城市这么大,好在他们的味蕾有相同的喜好,她甚至偷想,也许这就是缘分天注定。
不过偷笑半晌后,聪明的夏舞终于清醒过来,她终于抓住了那条差点错过的重要信息。

毋庸置疑的事实是,严冀在躲她。
明明司机已经接手接送朗朗的差事,他们却在放学后的面馆狭路相逢,不是躲她是什么?他明明是那么负责任的家长,在姐姐去世的阶段里,一定不会疏忽对外甥的照顾,又怎会假手于人?

除了躲她,没有别的合理解释了。


夏舞笑不出来了,她像孩子一样蜷缩在灯光下,咬着手指甲,陷入突如其来的沮丧之中。
人总是把事情想得太美好,却恰恰忘了,生活是个喜爱恶作剧的编剧,他喜欢酸甜苦辣交织的戏码。

难道严冀已经感悟到她想靠近的心思,所以转而躲远?
应该是这样了,这种无声的拒绝道符合他的个性,他可以像没事人一样与你围坐一桌谈笑风生,分开后,却会再次远远走开,眼底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这样骄傲的男人,伤起人来,最是无情并且措手不及。

夏舞苦涩一笑,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他明天还是不会出现,并且,他再也不会在那家面馆出现。


第二天上课,果然印证了夏舞的判断,下课后等孩子们离开,她马不停蹄奔向某个隐蔽过道上的窗口,在那里,可以俯瞰艺术中心大门口,视野极佳。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门,而后终于等到了那个人,他跨出脚下了车,从司机手上牵过自己的亲亲外甥,弓着腰问他什么,然后让司机先行离开,他和朗朗上了一辆越野休闲车,缓缓离开。

夏舞在高处冷静地目视这一切,而后僵硬地转过身,身体慢慢滑下,任由不知名的情绪漫天卷地地包裹着她。
她嘴边的笑容冷冽美艳,带着淡淡的自嘲。
只有傻乎乎的自己才会认为自己在暗恋,聪明高段如他,早已经洞悉一切,提前离场,就连纯纯的暗恋,他也不给她资格独享。
呵,海洛是对的,他的温柔,只留给专属的人,至于对其他路人,又何止是“残忍无情”就能形容?
夏舞的爱情观,在利刃的磨砺中,逐渐成形。

晚上夏舞继续收看国际舞蹈大赛的转播,比赛形势急转直下,斯洛文尼亚小姑娘在分赛中的情绪似乎不佳,直接影响到比赛发挥,再加上她的比赛主题太过消沉,甚至有一点血腥色彩,评委们褒贬不一。
而谢一漫此次表演稳定,舞蹈皇后终于燃烧激情,虽然这样的激情来得迟一些,却犹如旱季后迟来的甘露,最是有效,评委们终于一致认为,这是一场超高水平的发挥,舞蹈皇后的桂冠实至名归。

夏舞看了一会,大概是心情低落所致,并不觉得谢一漫的表演有什么出彩之处,反而她的表演有些浮华造作,华美的表演背后,不知她是不是融入了自己的情感,关于这点,也许只有谢一漫本人才知道。

看了一会,夏舞就意兴阑珊地关了电脑,躺在床上了。


她不过是刚懂爱的年纪,骄傲如斯,却遭遇这样沉默而坚定的拒绝,她甚至尚未开口,就已赶到自尊心被一寸寸强力撕扯,所以没有办法不沮丧生气。

是的,夏舞很生气,非常生气,可满肚子的愤怒却憋在心里,找不到出口发泄,她气得捶打身边的靠枕,把它当成某个男人的脸,使劲用力地捶着。
正孩子气地玩闹出气,不想手机闹了起来,定睛一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严冀打来的。
心里彻底乱成麻,是邀她约会?还是要道歉?或是分享心事?


夏舞一个个猜过来,在心慌意乱中接起电话,温柔却有些期待地“喂”了一声。

“夏老师吗?很抱歉这么晚打搅你,实在很不好意思开口……”

那边严冀一贯沉着的嗓音意外地有些焦急,像是有所求,又难于开口。

“啊,严先生你请说吧?是朗朗要找我吗?”夏舞已经收起一切美滋滋的奢想,声音也不卑不亢起来。

“是这样……朗朗今晚突然发高烧,不肯吃药也不肯去医院,一直……一直吵着要你来,他才肯听话……”

“对不起……夏老师,你能……过来一趟吗?”

作者有话要说:哼哼,严冀SAMA;就算你觉得心动了不能再见这个女孩子了,那也是米用滴,朗朗小盆友是不会同意滴~~~~~

朗朗:我不拖住舅妈谁拖住舅妈,舅舅你说是吧?顾西楚SAMA很强大滴,我不出手你绝对是搞不定滴!!!!


严冀:………………果然这孩纸想舅妈想疯了……

PS:以后要是又见着我把“舅舅”打成“叔叔”的,烦请各位阁下帮我指出来,晚上码字比较昏头,汗~~~~


24

 
夏舞按照严冀给的地址很快打的到了严家,本来严冀执意要司机过来接她,不过夏舞一想到朗朗正在发高烧,听电话里那头里的动静,似乎家里头乱成了一团,一大家子人想必对着唯一的孩子没了办法,夏舞感觉到,严冀必定是没招了才会找她帮忙,天晓得他是多么不愿见到她。
一边心急火燎地担心朗朗的境况,一边又对严冀的态度颇为生气,她就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因为哪点让他视自己如蛇蝎还避之唯恐不及,他喜欢优秀出色的女性,所以就瞧不起她这个籍籍无名的少儿中心小教师吗?
想到这点,夏舞心头的火就蹭蹭往上窜,一种被小瞧的心情油然而生。


 
严家果然是大户人家派头,位于本市最奢华的别墅区不说,光是别墅前那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植被就让夏舞有点傻眼,本市地价寸土寸金,只有真正的有钱人家才会花钱挖池塘铺草地设秋千,夏舞家就位于高档住宅区,不过家里所谓的“花园”只有那么十几平方,即便如此,大家也心满意足了,夏夜里摆一张桌子,兴致好时喝点清凉啤酒,就觉得生活不能再更好了。

可是偌大的严家,拥有美妙的庭院又怎样,刚办过丧事的悲伤家庭,再多的金钱都弥补不了生死分别的离愁。
夏舞的心一阵唏嘘。

通报了姓名,夏舞立刻被来开门的和蔼大婶带上了楼,进门就听到楼上乱成了一锅粥,小孩尖利的哭闹声盖过了大人的哄声,大婶也是忧心忡忡,对夏舞说,“夏老师,你可来了。孩子烧糊涂了,一直喊着要你来,快上去吧。”
“下午上课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晚上就发起烧来?”
“他舅舅放学后带着去游泳了,多半是着凉了。”
夏舞心里叹了口气,一个大男人带孩子,果然是不够细心,这天气还算不得大热,而且冷热反复,白天闷热晚上就有些阴冷,让孩子游泳不生病才怪?



“夏老师来了。”大婶高声喊,引得一个上年纪的儒雅老先生走了出来,两鬓斑白,鼻梁上一副黑框眼镜,五官轮廓和严冀颇为相像,夏舞猜测是严冀的父亲。

“夏老师你好,我是朗朗的外公,让你跑一趟真是很过意不去。”严冀父亲笑容中带着抱歉,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
夏舞有些拘谨,脸上是温婉生涩的笑,“没什么,您不必在意,我很喜欢朗朗,他没事就好。”

“来来,请这边走。”严冀父亲在夏舞前面引路,上了楼,一边笑着攀谈,“我们朗朗自从有了夏老师以后,外公外婆就要让到一边了,天天夏老师长夏老师短的,真想不到夏老师这么年轻。”
夏舞听了一阵脸红,真想不到朗朗会这么喜欢她,摇摇手羞涩地笑,“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老师的话比什么都重要,天天老师说老师说的,呵呵。”
“好好,风水轮流转,总算有人来治我们家小霸王了。”
严冀父亲也不像是古板的长者,笑容更是和善,夏舞的拘谨总算缓和了一些,跟着尴尬笑笑,脸更加红了。


到了闹翻天的二楼,朗朗的哭声从房间里传出来,严冀父亲急忙开门对里面宠溺地喊,“朗朗,看外公给你带谁来了?”
夏舞站在他后面定睛一看,有些昏暗的壁灯下,小床上,朗朗正满脸泪痕地被一个削瘦的老妇人抱着,那妇人想必是严冀母亲,在床头低声哄着呜咽个不停的朗朗,小家伙额头贴着退烧贴,往常白润的小胖脸此刻却沾着晶莹的泪珠,环在他身上干瘦苍老的手无声地提醒着一个事实:这孩子无父无母,几乎已失去这世上最珍贵的一切,再多的爱也不能弥补他人生的不完整。
小家伙脸上的泪珠,深深地刺痛了夏舞的眼睛,还有心。


灯光把一老一小依偎的背影无声地投射在墙上,严冀母亲轻轻地擦拭朗朗脸上的泪,她的声音也是轻柔,“快睁开眼睛看看啊,看看外公把谁带来了?嗯?”

烧得迷迷瞪瞪的朗朗依旧紧闭眼睛,小手却使劲抓着外婆的衣领,低低呜呜,像是森林里被俘的小困兽,哭声是那么无助。
“是夏老师来啦,朗朗你睁开眼睛看看呀,外婆没有骗你,刚才不是一直吵着要夏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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