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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弃子-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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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非西尔冷峻的目光对上她孤冷的视线,动了动唇,还未来得及出声,只听一阵惨叫声起,众人连她何时拔剑都看不真切,地上空出一片真空带,她身旁离得最近意图偷袭的几人已被拦腰砍成两段。



季云珞看也不看四周,手中金光暴起,看不清究竟是剑光还是魔法,就听得她周围惨叫声此起彼伏,离她最近的军团率先成了刀下亡魂。



活在光华无双的贺潾潾阴影下衍府最后的鬼姬季云珞,直到贺潾潾去世,欺鬼门无人胆敢以身来犯的君王们才发现,那被人以为可欺的阴影背后,衍府最后的鬼姬魔武双xiu,阴狠残酷,为达目的从不吝啬他人性命!



“亚尔非西尔·琼凡尼·梅迪斯——”



季云珞扬起头,周围空白处,盟国君王们胆战心惊,四周将士虎视眈眈,却再无一人敢轻易欺身上前。



“当年汝只身投奔衍府,孤之导师,先代娘娘曾为汝做何预言?”



亚尔非西尔心中一动,风华绝代的先代鬼姬的预言传入脑海,那正是他人生的扭转点!



——此子天命所归,乃世之君王!



他所想为何季云珞并不在意,五指一手,手中光芒凝成一线,众人才看清她手中所握竟是一把泛着妖异蓝光的剑。



“昔日汝投身衍府,衍府曾应诺如卿所愿!”她勾了勾殷红唇角,血一般的颜色令人莫名心悸,季云珞高高扬起头,深潭黑涩的眸里毫不掩饰着轻蔑。



“只这代价,卿须做好准备——”



第三十六章 幻境



 青峰寒光,雪刃锋芒,众军围攻下,季云珞宛若蝴蝶般飞舞在人丛间,手中泛着蓝色妖异光芒的宝剑仿似蝶翼,每一次舞动,却似死神降临,收割遍地生命。众军在她刀下毫无反抗之力,如若鱼肉般被她砍杀,须臾间,谢林城外密密麻麻的同盟军包围圈中空出一片又一片空地。



当日众人受夏亚相邀,共同起兵时,有谁顾忌过这个被光芒万丈的贺潾潾遮盖下默默无闻的季云珞?



谁能料,短短不过三月,这个女人却让同盟众国都畏惧在她的残酷之下。



“季云珞!”杀红了眼的君王愤然出身怒喝,护卫环绕,长剑锋锐,微微颤抖着,直指季云珞,“别太放肆!汝不过一人而已,吾等此处却是百万之众!”



季云珞冰冷眸子黑不见底,微微一眯,扬起下巴,轻蔑一笑,手中宝剑行云流水划出优美水蓝色圆弧,离她最近的士兵们怵然倒地。



“真没想到云珞娘娘竟是魔武双xiu。”



夏亚王旗下,兰斯倒吸一口凉气,暗自惊讶,他自幼跟随皇帝,亦曾在衍府多年,却一次也不曾见过季云珞执剑。



“不对——”兰斯眼前一闪,眉宇处刻下深深川字,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季云珞手中宝剑划破长空,蓝色妖光照亮半边天幕,宛若挥舞镰刀的死神,手起之间,卷走亡魂无数。



猛地,兰斯浑身一颤,“陛下,云珞娘娘手中那把剑有些古怪!”皇帝却没有出声,兰斯静待数秒,忽然觉得不对劲,冒然抬头,夏亚皇帝直勾勾盯着阵中屠杀的女子,黑洞洞的眼已陷入迷茫里。



……



“那是潾潾殿下,那是云珞殿下。”



那年,仓皇落魄初到鬼门,长老院之长玄闫大权在握,隐隐架空鬼姬之势,他国君王亲临拜访也要看他脸色,如此尊贵之人,却亲自接待逃亡中的落魄皇子,不可谓不纡尊降贵。他受宠若惊,一路小心跟随附和,一直来到城台,隔着遥远宫墙,玄闫将两名未来鬼姬一一指给他看。



“潾潾殿下实力深不可测,光华无双,无奈性情却太过娇纵,一味沉溺童话天真之中,实不知所云。”



“云珞殿下性情冷冽孤僻,清傲淡漠,不喜与人接近,又被贺潾潾盖过锋芒,此生恐无出头之日。”



那时玄闫手握权柄,得意洋洋,自以为已将鬼门操控在手,对着未来两位鬼姬一番评头论足,毫不以为惧。岂料,他错看了贺潾潾,误判了季云珞,也高看了他自己。于是如今徒留一具无头尸骸,颓然倾倒在地。



季云珞清傲,不喜与人接触,从无人知她实力为何,更无人了解掩盖在贺潾潾光芒下她极致的残酷和扭曲的偏执,有谁人能想到当年她倍受讥讽嘲笑被遮盖在贺潾潾影子下竟是为隐藏实力!



还有他的潾潾——



桃花纷飞下殷红满地的笑颜,豆蔻年少,菁华芬芳,明眸回目,璀璨光华。



光芒万丈,得天独厚,与生俱来便站在云端之上傲视天下,就连季云珞也不得不被她遮掩风光,她所到之处,竟无一人能与之比肩。



而自己呢?



未出娘胎便丧父国破,出生之始便颠沛流离,十数年人生,不是被人操纵如傀儡,就是被人追杀如丧家之犬,杀戮比每日三餐更频繁,背叛如呼吸般顺理成章。暗流咆哮,阴谋似流云围绕,他的头顶永远覆盖沉沉阴云,不见天日。



泾渭分明的两种人生,如永不会有交集的两条平行线。那个落英桃颜的午后,她倚在高台上灿烂一笑,似一缕阳光照进心口,竟驱散他十余年阴霾人生,前所未有的幸福填充在胸膛间,美好得无数次恍然以为是在梦里。



猛地,亚尔非西尔脸色一变,不由自主紧紧捏住胸口,剧烈的疼痛揪着心口。



兰斯立即一把扶住他,焦急道,“陛下,您怎么了?”亚尔非西尔冷冽的黑瞳模糊不清,似乎还纠结在过往回忆里无法自拔,本就苍白的脸此刻颜色褪尽,干涩的唇一开一合,兰斯凑拢过去,屏息凝神,终于听到他口中换着“潾潾”。



战场上的事态已经呈一边倒,季云珞宝剑在手,魔武齐动,万千将士也抵不过她一人的屠杀。



“放箭,放箭,乱箭给我射死她!”



终于有人忍不住放下活捉鬼姬的诱惑,下令放箭。季云珞冷笑一声,杀戮多时,紫衣银甲竟丝毫未沾染上血迹,执剑在手,不经意间视线仿佛从夏亚王旗下刮过,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有了光彩。



向着战场中已近疯狂的同盟君王们一扬唇,笑容里说不出的轻蔑,“汝以为孤亲来会战,只为杀戮?”



第三十七章 路转



 最后一缕夕阳的光辉从地平线上降下,月未升,星不闪,唯有燃起的火把一簇簇照亮黑暗。



号令一下,万箭齐发,淬满毒液,锋芒雪亮,流星般拖出长长尾翼,划破夜幕,齐齐指向阵中一人。季云珞执剑战阵中,紫衣银甲,幽光萤蓝,满地杀戮血污仿若迷雾,在她身上平添三分鬼魅七分诡谲。



当贺潾潾的万丈光芒遮天蔽日无人能与之比肩时,几乎所有人都深信翌日的衍府乃贺潾潾之天下!天生的魔法天才,与生俱来的强大实力,倍受两位鬼姬娘娘宠爱的优势,长老院各国君王的支持,在她的光芒掩盖下,有几人想过那低沉孤僻的季云珞?



有谁曾料到得到会有一日她将天下诸侯同盟君王们逼到这一步?



“若异族铁蹄踏进谢林,必先踏过吾等尸体!”



兰斯扶着他的皇帝陛下,刹那间脑海里穿梭而过这句誓言,天真娇媚的贺潾潾说着这句誓言时桃花绯红的脸颊遍布骄傲光芒,那样娇憨的女孩用她的生命实现了她的诺言,当外有夏亚起兵反叛内有长老会倒戈相向时,她用她的生命为祭奠一举击碎内外的桎梏威胁。



如今,又轮到了季云珞。



只可惜了,衍府最后的鬼姬——



兰斯叹息一声,身旁皇帝陛下的脸色越发难看,扶着王座的手微不可见的颤抖着,不知究竟是在感叹衍府最后的结局,还是挂记着此生唯一闯进心房又在瞬间倾覆的那个人。战场之上,须臾之间,结局就要注定。



千万支箭从各个角度对准一人而发,无处可遁,衍府最后的鬼姬,将为守护千年衍府的骄傲殉身谢林城前。



然而——



季云珞执剑顿地,沉沉一声着地,大地竟仿佛有了回应,荡荡一声回叹天际间,无比清晰传入众人耳中。



她的四周似乎起了一层细细白色屏障,千万箭矢分明快若流星,在场众人却无比清楚看着它们一寸寸向着目标贴近,撞在屏障上,极度的飞速,扭曲的观感,只教人头晕目眩,那齐发的万箭,竟在刹那间消失无踪!



何等惊撼,何等震慑!



季云珞哼了声,轻勾了唇,高高一扬,眉眼如烟,轻描淡写一扫,不约而同的,同盟百万大军生生后退了一步!



“诸君难道忘记,我神姬殿下乃战神!”



她执起手中剑,银甲紫衣,相映成辉,无星无月之夜,灯火照耀下,蓝色妖光在夜幕间恣意迸射,地狱之门仿佛在她身后缓缓打开。



直至这时,才有人仿佛依稀记起,辉煌大陆七千年的衍府供奉着的,统领大陆七千年的信仰神姬殿下代表着的,乃是战争!



“悖逆衍府者,天地不容!”



她冷笑着,往日的淡漠成了众人眼中对他们的不屑,低沉的清傲成了睥睨天下的傲气,她向天下宣称“欲进谢林,先过吾身”,在所有人笃定她将战死沙场成就誓言的那一刻,峰回路转。



这一刻起,从此天地间将是季云珞的天下!



“神姬殿下的战场,从来只有一个词语——”季云珞轻启樱唇,迫人的气势压在战阵之中,久经沙场的战马也受不了这压迫,率先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不知是谁先掉了兵器,“叮当”一声落地,如敲响的暗号,士兵再也拿不住手中武器,乒乒乓乓扔了一地,胆战心惊跪倒在地。



季云珞冷笑一声,依旧一字一句吐出令人绝望的残酷宣言,“屠杀!”



第三十八章 暗算



 “潾潾!”



隔着战场,夏亚王旗下,一声悲鸣从夏亚皇帝口中呜咽而出,似极度压抑之下终于抑制不住的倾泻。



“陛下,您怎么了?”



亚尔非西尔并不应他,苍白的手上青筋暴起,像是忍着极大的痛苦,扶着王座的手指已深深陷入黄金的扶手里。



兰斯暗叫一声不好,一把上前牢牢搀住他,这才发现皇帝陛下脸色死灰惨淡,手足冰凉的抽搐着。



“陛下!”



兰斯低低惊呼一声,立即转身吩咐近卫军心腹,“速传御医来此!”手上的分量怵然更沉,亚尔非西尔紧捂着胸膛,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他惨白的脸划落,他死死咬紧了牙,不肯再发出一声来。



眼看着前方战阵中剑影刀光飞舞,各路同盟军丢盔弃甲季云珞一人执刀已成屠杀之势,这等敏感时刻,夏亚军王旗之下,岂敢有变?



兰斯不着痕迹往前几步,遮住王旗下皇帝的身影,“陛下,您且忍耐一些,御医立即就到。”



亚尔非西尔没有回应,不知听进去没有,只用力捂着心口,死灰的唇上已咬出一缕妖冶血红,饶是如此也无法减轻他的痛苦。



突然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皇帝越来越痛苦,兰斯狐疑地偷瞄了皇帝一眼,这一瞄,刹那间惊出一身冷汗来,皇帝陛下溢满痛苦的瞳孔里竟模糊得不见半分焦距!



“陛下?”



亚尔非西尔依旧不曾回应,兰斯唰的脸色大变,恍了恍身子,差一点没能站稳。他凑近皇帝耳边,低唤几声,仍然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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