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飘零-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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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凳上躺了好一会,高明才觉得缓过劲儿来了。年轻人争执好斗,但也不至于一言不合就遭此饱打吧,除非这两个人受了刺激,需要找个发泄点。
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高明忽然想起其中有个人,一边打,一边恶狠狠地说:“马上滚出G市!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48。…第四十九章、探望
老学员们都发现了,今天她们的苏老师上课不在状态,甚至有点心不在焉。比如在瑜伽音乐中,用轻柔的声音讲解动作或者意境时,她会突然冒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梦呓。她们不知道,昨晚她没有睡好,在床上烙烧饼,一直到凌晨五点才迷糊了一会儿。
苏珊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高明一定碰上什么事了,昨晚在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他是不是病了?如果是,好像还病得不轻。本来她想打的过去看看,犹豫了一下,夜就更深了。
今天上课时,尽管她努力集中精力,仍然时不时地走一小会儿神。午餐的时候,小许打电话说,晚上请她吃饭。苏珊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晚上陪我去看一个朋友好吗?他病了。”
“OK!是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吗?”小许爽快地应承下来。
“是我最好女朋友的男朋友。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提过的易楚楚吗?就是她男朋友。”
小许顿了三秒:“没问题。晚上你快下班了,短信通知我。”
让小许冒充自己的男朋友,两个人一起去探望,应该不过分吧。苏珊觉得这主意挺赞的,就开始盼着时间快一点流过去。
下班前,她还是给高明打了个电话。响了好久,高明才接起来。一听他的声音,苏珊更确定了去看看他的决心。
“我和我男朋友一起去你家,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你男朋友?是谁啊?我认识吗?”高明想不到,苏珊有了男友了,这么快?!“那好吧。欢迎你们!”
尽管有心理准备,当高明把门打开的时候,苏珊还是大吃一惊:“高明!你怎么啦?”高明怕她的尖叫声吓着邻居,赶紧把两个人让进屋。
外面是37度的高温,他开着卧室的空调,开着门,把其它的门关得紧紧的,因此客厅里还比较凉爽。他奇怪地穿着长袖长裤,似乎有意掩盖什么,左脸颊和左嘴角明显肿胀,看上去,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拳。
“没事,不小心撞门框上了。”高明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纯净水,递给他们:“你好!贵姓啊?”
“我姓许。我听苏珊说起过你。高明吧?认识你很高兴!”两个人握了握手。小许想,易楚楚的男朋友怎么这样呢?很明显是被揍了。看来是个冲动好胜的人物。
苏珊很想上前撸开高明的袖管、裤腿,看个究竟。可是,她这样做,实在有悖女友好友的身份,她使劲按下了这个念头。
她忽然发问:“你吃晚饭了吗?”
高明忙说:“吃过了。”喉结却是上下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吃的什么?”苏珊又逼问道。
“吃的。”高明显然没料到苏珊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时接不上来:“吃的楼下的面条。”
“你这样子能下楼吗?我去给你下一碗面条上来吧。”苏珊果断地站起身来。小许赶紧跟着站起来:“我去吧!”
苏珊点点头,去厨房拿了一只空塑料盒,递给小许。高明想阻拦来着,实在没有这个勇气,因为他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了,粒米未进。
小许下楼去了。苏珊把门一关,突地窜到高明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说着,不顾高明的反对,硬撩开高明的衬衣,眼前的一幕让她差点崩溃。
只见高明的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摸,高明就“丝丝”地直抽冷气。胳膊上、腿上,都有瘀痕,在苏珊的眼里,当真是触目惊心。
“谁干的?啊?”苏珊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的,心疼得像伤痕在自已身上似的。
“不知道。”高明见实在瞒不住了,就简略地讲了发生在昨夜令人费解的那一幕。苏珊分析道:“好奇怪啊,陌生人要动手,肯定会跟你辩论一番,像这样抡起来就打的,好像目标很明确。你跟什么人结仇了么?是邢海风吗?”
高明很是意外:“楚楚跟你讲过啊?”
“大致讲了一点。我不知道你把邢海风打成什么惨样,让他下这种毒手!”
高明的头还在隐隐作疼,该死的,不会给打出脑震荡吧?“其实我就打了他一拳,不过,打的是脸。也许演员最忌讳打脸,如果留了后遗症,他做出这种泄愤的行为也不奇怪了。我也是这么猜的。”
“可是,再怎么样,他那一拳都不值你挨的这一顿。太过分了!”苏珊咬牙切齿,如果邢海风这时站在她面前,估计她练了两年跆拳道的腿早就上去了,或者干脆扑上去咬他一块肉下来!
正要再说什么,门铃响了。苏珊抢先去开了门。
大排面哎,那香味真钻入高明的鼻子,他说了声“谢谢”,就埋头风卷残云,也顾不得烫了。苏珊看他的样子,觉得好心酸,忙掩饰地拿纸递给小许擦汗。
坐了一会儿,两个人起身告辞。高明吩咐苏珊不要让易楚楚分心,并把易楚楚给他的一张演出票塞给她:“我去不了了,让小许陪你去吧。”苏珊一想,也好,就收下了。她暗自决定明天再过来看他,并给他带饭菜。
欧之洋这两天回家去住了。反正家里没人。自从被蔡萍跟踪上门后,即便事实上他是单独一个人住那,他也不敢再去了。蔡萍多神通广大啊,估计用不了多久,易楚楚就会浮出水面。
可是,打易楚楚电话,想让她稍微小心一点,却总是传出“无法接通”。他想这个小东西怎么变得像泥鳅一样滑,任他使出浑身解数,都抓不到她,给她解决完问题后把他一脚踢开,手机也不接。
翻了一下当天的《G市晚报》,他忽然看到一则巨幅广告:话剧《失落的青春》将于8号在我市首演!他这才想到,可能是因为演出,她才不接的。这样想着,心里才好受了一点。
其实易楚楚离家出走的那一晚,他就得知了易楚楚的去向。得知她住到了好朋友家里,一点没有想去御景的迹象。他确实有点失望。不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也没有浪费。昨晚他得知,计划已经成功了,而且干净利落,滴水不漏。
接下来,他面对的才是一场短兵相接的艰苦抗战啊!
49。…第五十章、人生如戏
《失落的青春》终于在两个多月紧张的合并排练后,如期首演。这天傍晚,正值下班高峰,G市艺术中心大剧院前已是人山车海,水泄不通,临时抽调的十来个交警分散到大剧院附近的各个方向的路面上指挥交通。早在一个半月前,《青春》已经在全市几条主干道发布灯箱广告,在《G市晚报》上每隔三天登一次半版广告,在公交车、地铁的屏幕上滚动播出多媒体广告这次的营销策略做得非常成功,这一点,从首演票房的70%都是观众自购票就可略见一斑。当然,也跟G市人具有较高的文化艺术素养有着直接关系。
易楚楚已经化好妆,坐在演员休息室里,闭目养神。说实在的,虽然经常跟着省歌舞团出访,去过很多地方,但她一般都是混在乐队里,是众多小提琴手中的一员,在那种演出中,即使真有滥竽充数之人,也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坐在宏大的乐队中间,她觉得特别安全,也特别踏实,因为他们是一个集体,个性就显得很模糊。
而今天这样的演出,着实是她的第一次。当卖艺女独自拉琴,或者小叶子说每句台词时,全场的焦点就会停驻在她一个人身上。这种感觉,真的很新鲜,很刺激,也很让人恐惧。
她的脸上烫烫地,不住地往外散发着热量,双手双脚,却是被冰镇过的,冷得她一阵阵地抽搐。刚才看到邢海风,也是准备妥当,那只让她这些天忧心、担心的鼻子,在浓妆下,看不出丝毫的异样。邢海风已经提前开始酝酿了,他心无旁骛的样子,至少,此刻很是专业。
昨天上午易楚楚又陪邢海风去医院。自打事件发生之后的这九天里,邢海风上医院成瘾,迟一点去都会心神不宁,把人家门诊的医生都整烦了。起初易楚楚以为邢海风是因为有她陪在身边,才乐于天天去医院报到,后来才发现他是真的太紧张他的鼻子了,生怕有什么闪失,误了终身。
他跟门诊医生的对话一般是这样的:“医生,我觉得我的鼻子向左边歪了半毫米,这个要不要手术矫正啊?”
门诊医生抬头看了一眼,一边飞快地写病历,一边说:“你的半毫米偏差是用什么仪器量的?很精密呀!”
邢海风似乎听不出话里的讥讽,仍然一本正经地说:“目测的。我一天照十几次镜子,有任何蛛丝马迹的变化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门诊医生就被噎了一下,接不上来,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放心吧,别说外人,就连医生,也什么都看不出来的!”
易楚楚在一边使劲憋着笑,才不至于失态。这几次陪邢海风看“病”,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BT男人。一天照十几次镜子?就算美女,也不会这么自恋的噢!她忽然觉得邢海风是天生属于舞台的那种人,舞台上光彩照人,而在生活中,则显得太苍白另类。
回去的出租车上,邢海风转脸对易楚楚说:“你最近的认错态度倒还不错我还比较满意。不过嘛,你就不能更亲近一点,安慰一下我那可怜的鼻子和破碎的心么?”
易楚楚听得胃里直翻酸水,真没见过这么把自己往恶心里糟蹋的人。看来邢海风还不死心。她往旁边挪开了一点,笑了笑,说:“这样吧,如果演出非常顺利,结束后我和我的小姐妹,一起请你吃饭庆功,你看怎么样?”
“你的小姐妹?也是美女吗?”
“当然!”
“唔,值得考虑。好,就这么说定了,好好请我一顿饭,咱们就既往不咎,握手言和!”
一听这事儿终于有了一个时间界限,易楚楚窃喜,佯装低头回短信,不再搭理他。不管怎样,演出是头等大事,其它的就得靠边站。
当演出真的开场的时候,她却没有办法做到邢海风那样的淡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她只觉得头晕眼花,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掀开幕帘一角,她看到观众席上黑压压的一片。舞台上的聚光灯像是存心要把人烤焦似地,散发出炫目的光,和强大的热能,对演员来说,大剧院的中央空调几乎一点用没有,每一位下场的演员,身上的衣服都是汗湿湿的。但是听到观众发出的会心微笑,或者热烈的掌声和欢呼,似乎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高明应该就坐在那个座位上,看着舞台上正在进行的精彩演出;等待着她的亮相。
一想到高明,易楚楚的心尖都在颤抖。五六天没有联系了,当然,她把手机及号码换了,高明不知道。但如果有心,他应该到处打听她的行踪,找到苏珊那儿,就能得到新号码这种信息时代,要找一个人,不会很困难吧。
可是,他一直没有任何电话,也没有来找她。难道,他会以为自己回头去找欧之洋,才这么绝情地不闻不问?易楚楚猛地闪现这个念头,忽然就心烦意乱起来。两个人真心相对,再大的误会都能消除,再大的困难都能克服,可是,如果没有了信任,就像发生管涌的堤坝,如何抵抗洪潮的侵袭?
那边负责联络的舞台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