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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半面红妆-第42章

小说: 半面红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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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睛,痴痴的表情,难以置信了般,“博文,你这样待过谁?”
他满脸的认真,“只有你”
这烟火只会为你而燃。
大年初一,《秘史》在全国掀起了一股风潮,文章字字句句直白地提及了张副司令对白莹梅的迷恋,第一次遇到她的不可自拔,每次见面时的欲火焚身。
白莹梅,这个徘徊在二线和一线的花瓶明星瞬间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她到底有何魅力迷惑了冷面冷言的张副司令?他们之间是怎样的开始又将会是怎样的结束?他们的这段恋情会不会遭遇家庭背景的“滑铁卢”?
人人焦急地等待答案时,不想,最具权威最有发言权最无畏无惧的《秘史》,仅仅只有一期。
各地记者顾不上新年的喜庆,纷纷赶往嘉渝镇赶往樊城,寻找与女主角有关联的蛛丝马迹。
全国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上写出了这样一段话:这个谜一样的女子,眸含秋水却有着火一样的热情,姿态优雅高贵有着火一样的柔媚,靠着一句话她彻底溶化了冰山,“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何等的浪漫痴情!
梅子,她是不是疯了?
寝食难安时,林太太的电话总是形影不离,特别是得知博文未随她回家,生怕她伤了心又强忍着,不依不饶地要训斥他。她忙解释说,不怪博文,是她想着天气好了些,再回家看看的。老太太喜欢说她偏袒他,如此不行,会助长了他的气焰。偶尔这话也会被偷闲的博文听到,他顿时来了气,抢过话筒,说她怎么能教坏晚茹?教坏?老太太不乐意了。一时间的唇枪舌战,瞬间成了母子间和谐的“争闹”。不过平时紧张的关系倒是因为她缓和下来,变得融洽。
事后,他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投降的语气说“你真是个妖精,到底使了什么招,把母亲也迷惑了”
她嘟起嘴角,一副无辜的样子。
“母亲说上次去南洋时买了一批绸缎和金银首饰,还有些老家特产,过两天会安排车送来嘉渝镇,千叮万嘱让我给伯母送过去”
林太太待她,如他,不是一般的好…
他拉起她的手,愧疚地说,“晚茹,对不起,没有陪你回家”
她对他安慰一笑,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摇了摇头。
博文,我不怪你,真的,从来没怪过你。
当今的局势终因为林博文精心安排的第三份报纸彻底乱了。
开篇的第一句便是“乐志远谋反案始作俑者竟是副司令迷恋之人白莹梅”,文中详细披露,这被定义为谋反的剧本,本是为她所写,却半途丢失,被人匿名上报,立了案子,后经军部审查,文工团独独寻不到她的证词,固此案因为证据不足被压了下来。
可是,有人竟把这案子捅到了司令部,说林元帅徇私枉法,联合乐志远蓄意谋反。
照说林元帅当初把案子压了下来,是救了乐志远,那乐志远为何会不知恩图报,反口诬陷林元帅谋反?联想到去年报纸披露的口供,不难发现乐志远口口声声是“为了他人”,原来不是别人,正是白莹梅。
白莹梅只是演戏的小明星,怎会有这等细密心思?知道林元帅不会法办了乐志远,知道他终会因为此案受到牵连?
其实,整个事件的谋后黑手是张副司令。
第二军团被关押的赵参谋长坦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张副司令曾暗自找过他许诺他,若是板倒了林元帅,他将是司令部情报科主任,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他的指示安排的。
凭张副司令对林元帅的了解,凭他的聪明才智,这种离奇案的确很难出自别人之手。
芝茹看完这份半真半假的报纸,彻底惊呆了。

相思尽处天涯月(3)
主审官转眼间成了诬陷主犯?
谋反案百回余转,而熟知内幕的文工团职员却对此保持沉默,没人作出正面回应,一副敬而远之的神色,似乎很怕得罪了白莹梅。
这更加引发了政治家们的猜测,一个女人可以在文工团呼风唤雨,在嘉渝镇叫板林元帅,这背后若是没有一位权势的男人独挡一切,恐怕很难遂愿?
每个人皆擦亮了眼睛,扑风捉影,翻看查阅前些时日的报刊,重新回味。
这案子的确是云雾重重,经过这一点拨,顿时恍然大悟,张副司令怕林元帅威胁自己将来的士途,所以安排了自己的女人勾引不起眼的小编剧,无中生有,捏造谋反案,知道林元帅的不严办,随后趁机趁机借着案子整垮他。
短短的两周,全国上下一片哗然。
这场轩然大波把博文禁锢在了办公室,即使晚上回家,亦是待在书房至深夜凌晨,而她似乎比以往更加警觉,只要他稍稍碰触到身子,手不老实地滑到腹部,她便如临大敌般醒了,顺势把他的手移开,生怕他察觉了什么。
这场暗斗俨然已摆在了台面上,博文将谋反案的矛头弯向了晋良。
牵扯进案子里的志远和梅子随意的一句实话,似乎都会置晋良于不利的境地,何况中间还有赵子胜,当初为了梅子,他什么都愿意,甚至陷害志远陷害博文,若是知道了梅子与晋良的事情,他怎愿放过晋良?那晚为了自己,晋良还揍过他,把他关了起来,
而晋良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对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
厌食症折磨着她,好在博文回家通常是八九点,若是看到她吞咽不下的样子,定要请了医生过来。常妈瞧着心疼,专熬炖些滋补的参汤,劝慰她少吃多餐,似乎知道了什么,每次都提醒她,只是汤,没有肉桂和干姜,大可放心。
“常妈”她嘴角动了动,却只能道了谢。
“这孩子,常妈是过来人,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少爷的事儿,现在街上闹得是沸沸扬扬,都说他是冤枉的无辜的,说张少爷是故意设局陷害,要司令部给个说法。少爷现在为这事早出晚归,你是怕他知道了分心,所以瞒着他,是不是?”
她笑着点了点头,很是苦涩,眼瞧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它躲在里面会越来越遮掩不住,怎么能瞒得了他?
已经三天了,找不到任何机会说上两句贴心话,晚饭后,她直接去了书房。
茶几上摊满了报纸,她正欲伸手整理,被常妈拦了住,说这是少爷故意摆的八卦阵,下了令,不准碰的。
八卦阵?
见一张白纸夹在其中若隐若现,她好奇地伸手抽了出来,是份电报,上面只有规规矩矩的四个字,“北线预警”。她蹙了蹙眉,随手翻了翻,“八卦阵”中的竟混有全英文报纸,扫了一眼,只识得简单的几个单词,“爆发”“内部斗争”“其他”“国家”“趁机”“侵入”。
她眨了眨眼睛,豁然间似乎洞悉了许多,这场争斗引起了邻国的关注,趁着内乱发动侵略战争,北线已发出了警报,而博文,他早预测到了避免不了,所以千方百计送她去南洋去东瀛,不放心她停留在国内。
瘫坐在沙发上,她出了一身冷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这报纸电报能安然地放在他的书房,没有深藏起来没有撕毁,他定是有应对的法子,定是掌控着一切…
这个时候,她不能让他分心。
园子不能在待了。
蜷缩在沙发上,盯着玻璃外的漆黑,像不知名的未来,混沌又纯粹。玻璃上倒影着那幅半壁疆土,黑线纵横交错,七彩颜色填充其中。
闭上眼睛的一刻,似乎看到了金戈铁马,战火纷飞,听到了震天动地的厮杀,而她伫立在山顶,望着身陷战乱的他,冲在了最前,挡在了最前,炮弹像认定了他,一路追着不放,拼尽全力誓要将他粉身碎骨…
“晚茹”
一阵硝烟过后,空中只有他的呼喊,她惊慌失措,声音卡在嗓子里发不出,手脚似也被人捆了住,心像只无头苍蝇四下乱撞,“博文”,冲破枷锁的唤声,瞬间惊醒了自己,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顿时轻松不少,是胡思乱想的梦。
“做噩梦了?”他坐在床沿,抚了抚苍白的脸,柔声问。
她粲然一笑,转了话题,“博文,我想早些去昌平”
这世上最安全最让他放心的地方应该是林家,林太太若是知道自己有了博文的孩子,肯定也会喜笑颜开。
他很是紧张,“怎么了?”
“婆婆她最近身体欠佳,我想早些过去,在一旁有个照应”
没有阻拦,他温柔地笑了笑,话语间只剩下“晚茹”二字。
未准备过多的行装,草草收拾了两本书和随身的衣物,看到箱子里暗藏着的晶莹剔透的玉镯,禁不住忆起了得知它丢失后他的皱眉,她取了出来戴在了手腕,晃眼间竟被他瞧见了,拉起了手,对着阳光,看了又看,确认是那只后,顿时轻松不少。她问他,这镯子很特别吗?他点了点头,满脸认真,这镯子是林家家传的,传说,若是自己喜欢的人带上它,能绑住她的心。胡扯,她笑着说。他也不很清楚,不过她母亲确实是死心塌地跟了他父亲一生,这镯子是专传给儿媳的。她嘴边荡着弧线,悄声对他说道,她这辈子会好好保管。他不由地搂着她的腰,在耳边喃喃地说,晚茹,不会让你等太久。

相思尽处天涯月(4)
博文高调地安排了非常别致的轿车。
罗顺说,这车,全国上下找不出第二辆,只要是商界的人看到了,都会给少爷面子,不会为难少奶奶,个位数的车牌也是司令部奖励给少爷的,只要是军部的人,都认识它,路上不敢多加阻拦。
为怕出现其他意外,博文命令罗顺随车同行,却被她一口回绝了。这个非常时期,缺了罗顺,他很不方便,无奈她的执拗,只好另挑了位武功枪法出众的副官。
出了嘉渝镇,无暇欣赏眼前的美景,此去昌平,不知何年何月才有机会回家?她寻思了片刻,下令说,“改道去樊城”
司机惧怕出了乱子,劝道,“夫人,元帅早已打点好一切,每一处派了人接应…”
她抢过话,“我会跟元帅解释的”
常妈瞧她失了冷静,从未有过的迫切,帮衬着说,“小徐,听夫人的吧!夫人是怕元帅担心才未讲出去樊城的话。”
小徐望了一眼随行的副官,副官亦是左右为难,去了樊城肯定会耽搁时间,不过,如果走了捷径,应该会在指定的时辰到达下一站的驿馆,权衡再三,他发了话,夫人只能在樊城停滞一个小时。
她点头道了谢。
刚脱离了嘉渝镇的掌控范围,岔路口霎时冲出一辆车紧随其后。
副官警觉起来,抓住司机的手,大声喝止,停车。司机不明所以,未停下,倒是放慢了进程,解释着说,速度太快,急刹车很是危险。副官“嗯”了一声,松了手。
她惊愕地望了一眼后车镜,异地车牌的轿车一直跟随着他们,这车似乎是绕过了嘉渝镇直接去樊城,不是一般的奇怪。待后面的车从身边迅速插了过去,她才看了清楚,不是樊城的车牌,也不是嘉渝镇的,忙问了副官,是哪里的车?
副官虽未皱着眉头,眼睛却很是机警,缓缓说道,安阳。
窗外朵朵白色染着黄土,翠绿的青色团团簇簇,生机勃勃。手不自觉地搭在腹部,她慌张移了开,像触摸到珍贵的瓷器,生怕一不小心碰碎了它。
安阳?
行至大半的路程,车突地慢了下来,禁不住望了一望,不远处火光燎燃,浓烟四起,冲向天际,拥堵了大堆前行的车辆,后面竟有轿车不守规则,穿了出来,与他们并驾齐驱,狭窄的双行道瞬间成了单向,想调转车头回去亦变成了不可行的难事。
司机的手焦急地放在车盘上,不时敲动着,脸上的汗“啪啪”地滴了下来,砸在手上,似也落进她的心里。
只是小小的任性,只是无意中遇到的交通意外,却让陪同的人比任何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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