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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半面红妆-第11章

小说: 半面红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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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茹?”不确信地唤了一声。
她愣了愣,循着声音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志远?”
他还未来得及回答,看到一个陌生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步,两步,每一步都踩在了他的心上,一块石头顿时堵在了胸口,压着心肺,呼吸不畅,当那人与她插身而过时,他方感到悬着的心有了着落,瞬间松了口气,恍然间看他望了自己一眼,阴冷,凛冽,暴怒的目光让他不由地生寒。
“今晚我是你的,这辈子都是你的”
那晚,她对他说了这话,她的妩媚,她的娇柔,全给了他,她说她永永远远只属于林博文,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他突地回身抓住了她的双手,未等她反应过来,将她压在墙上,豪夺抢掠般地堵住了她的嘴。
他想干什么?
他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这样?
她喘不过气,没了刚才的冷静,只能凭着意识胡乱挣扎。
耳边是乐志远愤怒的咆哮和铁门不停的晃荡,“你个混蛋,你放开她。”
骂声越是激烈,林博文越是强硬。
她是他的女人,不是你乐志远的…
感到她没了反抗,他松开手去搂她的腰,她却突然用力推开他,他紧拉着她不放,干脆双手横腰抱起她,把她扔在了床上,他的力气大极了,腰不知撞到了哪里,腹部隐隐作痛。他像是疯了一样,不顾她流着眼泪,撕开了她的衣服。
硬生生地撕裂声划破了她心底仅存的一丝美梦。
良久。
她放弃抗拒,抓着他的衣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喃喃地求他,“博文,不要,我好痛”
声音柔弱得像受了重伤的小猫。
他停了住,见她额头时时涔出冷汗,闭着眼睛,把身体蜷缩起来,浑身颤抖着,不由伸手抚了抚她额前的发丝,压抑着内心的欲望冲动,怜惜地唤了她两声,不见她回答,只好起了身,恍然间看到殷红的渍迹不断沿着她的腿流了出来,大惊失色。
乐志远看到芝茹衣衫不整,昏昏迷迷被他抱了出来,顿时明白了发生的一切,冲他怒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这个衣冠禽兽,我不会放过你。”
林博文置若罔闻,瞪了他一眼,那一眼恨不得撕碎了他,活刮了他。
车几乎是飞奔回了镜花园林。
王医生早已在阁楼等候,下人们准备好了热水,全都井然有序在一旁候着。林博文紧搂着她不放,亦不愿离开,终被常妈劝了出去,坐在书房,脑袋一片空白,上战场面对敌人面对生死从未害怕过胆怯过,现在,不知为何,他心里七慌八乱地没了主意。
敲门声骤起。
他捏了捏鼻梁,稳了稳情绪,进来,见是王医生,忙起了身。王医生安慰着说,“元帅,小姐不过是小产,你不用担心,现在已经止了血,只要稍加调理,不几日便会痊愈。”
小产?
前几天,她说要给他一个惊喜。以为是临摹了他的字迹,以假乱真,以为是有了计谋放走乐志远,他却偏偏想不到是这个…
“如果后天回来呢?”
“那它可能永远不会存在了。”
那天,她要挟过他,提示过他,如果他不回来,它将不存在。
其实,她早想过不要它,早打算想方设法地把它弄掉。
是为了乐志远?还是没法跟乐志远交待?
那是他的孩子,由不得她自己作主…
送走了王医生,他冷笑了两声,火冒三丈地上了楼,一脚踹开了房门,守在一旁的常妈吓了一跳,忙走过来小声劝慰说,少奶奶这会儿刚睡着。他“嗯”了一声,示意她出去,知道他的脾气,没有再多说话,怏怏地离开了。
她面容苍白,满脸倦怠,静静地躺着,眼角似乎还留有星星点点的泪痕。他忍不住伸手去拭擦,刚触到。她躲开了,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强忍着所有的委屈,可身子越是颤抖地厉害越是克制不住,哽在嗓子里的声音,终还是爆发了出来,嘤嘤地哭了。
昨天,她去了药店,回来的路上,听见朗朗的清亮读书声,看到寂寥的街道童真的嬉戏玩闹,她犹豫了,这是他的孩子,是他给她最宝贵的礼物,所有的金银财富名誉地位都换不来,她舍不得,不仅仅是舍不得,是在乎,情愿丢掉一切,也要留住它,如果失去了,自己肯定会心痛,肯定会后悔一辈子难过一辈子。
他扯开被子,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怒气莫名地烟消云散了,却仍然是责备的口吻,“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他?
他什么都知道,现在倒装起了糊涂,若是他心里真心有她,若是他真切实意地想起过她,怎会听到她的话也不愿回来?
她只顾自己安静地躺着,不愿搭理他。
他是真的气恼了,揽过她的双肩,又是不闻不问把她强拉了起来,她没有一丝力气,任由着他摆布。
“你是不是早打算不要它了?”他愤怒地盯着她。
我不要?
她笑了笑,泪水沿着瘦削的脸庞不停地往下流,“是你林博文从来没想过要它吧!”
一句虚软的话让他突地顿住了,他没想过? 他是真的没想过,没想过它会突如其来地存在,没想过它亦会不明不白地消失。
掰不开他的手,她只好竭尽全力捶打着。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内心却像在煎熬,似乎只有把她紧抱在怀里,才能减轻些许的悔恨和懊恼。
常妈熬了红糖水送到卧房,见她睡了,不好打扰又退了出来,路过书房的时候,看到林博文坐在窗前,忧心重重地样子,伺候他那么多年,还未见过他如此伤神,不由敲了敲门,唤了一声,“少爷”
他像是没有听到,仍然望着窗外,纹丝不动。
“少爷,少奶奶这几天一直盼着你回来,每天大早儿就守在客厅,午饭晚饭都来不及吃,怕错过了你的电话,有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喊她的时候,开口第一句不是少爷你是不是回来了,就是少爷你是不是来了电话。少爷,别怪我老婆子话多,少奶奶她年轻气盛,经历的少,很多话憋在心里说不出口,一呢是怕自己中意的人不在意自己,二呢,小姑娘家的哪个不含蓄害羞,所以,您也多担待着点,这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很多东西会得而复失,但丢了最重要的,恐怕这辈子都找不回。”
听了她的长篇大论,他忽然笑了,“常妈,你很少当说客的,她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少爷,你又说笑了不是。一会儿少奶奶醒了,您去陪陪她吧!她可是很想知道这些天,你在寒水寺除了斋戒,还做了些什么?”
寒水寺?
她知道他去了寒水寺?
他恍然间明白了什么,谢了常妈,说等少奶奶醒了知会他一声。
这几日,他每次去看她都是趁着熟睡的时候,她安静极了,不哭不闹,身子也大有好转,白净的脸上透着红润,细细滑滑的像个听话的孩子,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忍不住伸手想去触摸遮挡额头的青丝,顿了顿,克制了,怕惊扰了她。
常妈每次端来汤药,罗顺都恭敬地站在旁边,解释林博文前几天的动向,说少爷之所以不辞而别是想找出真正的幕后主谋,在最后判决时,谁耐不住性子,非要闹着治乐志远的罪,谁就是疑凶,就是诬陷他的人,少爷说答应了少奶奶的事儿,一定要办到,但也不能没了章法没了规矩,少爷他是个元帅,不是地霸。
说来说去,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纯粹是无理取闹。
芝茹平静地笑了笑,说,她没怪他。
真的不怪他,怪她自己。
是她情不自禁的爱上他。
是她不顾一切地气他。
现在孩子没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暖暖的午后,清凉的池水倒映着万里碧空,秋风瑟瑟,片片黄叶随之而落,堆积在荷叶上,一两片不小心落到水面,砸到鱼儿的脑袋,它愣了愣,远远躲开了。
“笑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好奇声,她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已经有两周没见过他了,每次自己都是刻意地避开,晚起早睡,听说他出了门,自己才从房间慢悠悠地出来。
没有回头,她指了指小鱼,说,它好傻,只是一片叶子,却能把它吓到千里之外。
他挨着她坐了下来,手自然地揽着她的肩膀,她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他笑着说,“我不是树叶。”
原来,想说她是那条傻鱼。
“那你是什么?”
她嘟起嘴角抬起眼帘望着他,依然是那张干净的脸,那双迷惑她的眼眸,像炙热的阳光,眩得她双颊绯红,他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急促的呼吸声夹带着剧烈的心跳,小心翼翼地触了触她的唇,温润地,带着怜爱,她没有躲开,攀住了他的脖子。
“我是天底下最爱你的那一个”
他又在骗她。

残月徒留晓风过(5)
报纸放在早餐桌上是第一次,想刻意忽视掉右下角“文工团”三个字似乎很难。她拿起来大致看了一遍,内容非常简单,文工团前段时日因内部调整问题而禁演,给广大镇民带来不便,为答谢众戏迷的支持,后天晚上八点,将在剧场门口,免费赠送《金玉奴》门票一百份,文字的旁边附带了一张剧照,梅子一身长裙,娇笑着,几月不见,脸上的稚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尽显妩媚动人的成熟味道,看来,梅子没了她,一样过得光鲜。照片下方是主角和编剧的名字:“白莹梅”“乐志远”
她蹙了蹙眉,顿时明白了,这报纸是故意送到她面前的,让她清楚地知道,乐志远的案子结束了,他没有定罪,走出了监狱,依然是文工团的编剧。他答应过她放人,他做到了,而且光明正大地宣布天下。
是用这个来哄她,还是安慰她?
他是愧疚了,还是良心不安?
没有一丝的开心,她的心凉凉地,似乎结了一层冰。
电话打到文工团,亏得是小雯接的。她把嗓音压得低沉,说她是芝茹姐。小雯尖叫了一声,惊喜又难以置信。怕对方说了什么话引周围的人心疑,她忙解释道,自己是偷着打电话的,不能暴露行踪。小雯捂着嘴巴,“嗯”了一声。两人客套了几句,得知文工团确实无事,她放了宽心,说后天军队放大假,她想回家,请小雯帮忙买一张车票。小雯点头答应了。
衣柜里的一切全是他给的,被他撕毁的旗袍,遭她冷落的贴身睡衣,经常穿戴的粉色蕾丝衬衣,时不时在他面前显摆的白色长裙,从此以后,它们将不再属于她。
抛掉过去的最好方法,她比谁都懂。
看到藏在箱子角落里的玉镯,她呆愣了两秒。
那是唯一让他皱过眉头心疼的东西,是第一次来这个园子,他乔装成黄包车的车夫,拉着她回剧院,那个时候,她不知道他是谁?若她知道,肯定不会坐他的车。一个堂堂的元帅,竟然穿了件丑掉牙的衣服,满大街地傻跑,最后紧搂着她,问她,“晚茹,你叫晚茹,对不对?”,仿佛知道了她的名字,捡了很大的便宜。
她想笑话他,眼泪却在眶子里打起转,杨芝茹,你是怎么了?他那个时候根本不是真心的,他从一开始就在设计你骗你…不论心里骂他多少次,说了他多少坏话,都拦不住它,她倒在床上,无声地哭了。
瞧见常妈忙得没了自己,她跟到了厨房,大大小小的圆饼放在了烘烤架上,常妈说明儿是十五了,中秋一家团圆的日子,不能少了月饼。
中秋?
她思索了片刻,照着常妈的样子学做起来。折腾了一下午,趁晚饭前,挑了两个样子比较丑的,估计味道也不合口味,去了他的书房。他专注得连她进来都没有发现,皱着眉头,一只手翻看文件,一只手不停地写写画画。她将盘子放在了临窗的茶几上,正欲转身离开,却突地被人从身后拥住,明知道是他,仍吓了一跳。
“既然来了,陪陪我。”
他握着她的双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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