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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怜宠-第11章

小说: 怜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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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打开食盒,把饭菜端出,然后用筷子夹了菜送到陈妤嘴边。

陈妤同样沉默着张嘴,接受了那一筷头的蔬菜。

苏辰又用筷子挑起一口米饭。

他茫然地看了看陈妤,然后……

然后他把米饭送进了自己的嘴。

陈妤咽下菜,诧异地看着他。

苏辰却依旧一脸肃然地,又夹了一筷子的菜,送到陈妤面前。

……然后,他继续进行自己吃一口饭,陈妤喂一口菜的诡异活动。

陈妤:“……苏辰?”

她终于忍不住了。

苏辰一怔,看看她,又看看正被送到自己唇边的白米饭,又看看陈妤,忽然一下脸红了。

陈妤好笑地伸手接过他捧着的碗,又拿过筷子,一面自己往肚子里塞东西,一面问:“你刚才是在想什么?我是伤了肚子又不是伤了手,何必要喂饭?喂饭也就罢了,可都喂到自己嘴里去了,简直笑死人了。”

苏辰劈手抢过陈妤的筷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这、这筷子我用过了……我、我去给你换……嗯,换一双!”

然后他猛地站起身,很机械地转身,同手同脚地走出了屋子。

陈妤只好端着饭碗,闻着菜香,嘴上完全沉默,任由肚子“咕咕”地叫。

……

忙里偷闲溜过来看女儿女婿过得如何的皇帝陛下茫然扭头,问:“这是肿么了?”

她刚刚在偷看到苏辰扭身出屋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此时说话有点不利落。不过站在皇帝身后满头冷汗伺候着的管家大娘还是听懂了,她支吾了一下,硬着头皮回答:“情趣,夫妻情趣。”

“情趣?好吧……”皇帝皱皱眉,勉强点头:“我果然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管家抹了抹自己的一头汗。
她之前得了陈妤的嘱咐,要在皇帝那里说这夫妻二人和谐亲密得很,不许有半个字的非议。恰好今天皇帝走了又折回来,临时想查岗,她特别嘱咐苏辰卖个乖,主动喂陈妤吃饭秀秀恩爱,却不想……

苏辰哪里是会卖乖的料啊喂……他端着饭菜没直接倒地上,还能勉强着一脸严肃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他满心眼都用来关心两件事了。

第一件,他是不是不知不觉已经喜欢上了陈妤?不然为什么会如此担忧她的生死存亡?

第二件,陈妤呢?陈妤是否喜欢他呢?不喜欢……为什么娶他还善待他?喜欢……为什么都睡到了一张床上却依旧从不碰他?

这天晚上,当苏辰脱了外衫,僵硬地躺在陈妤身边时,他听见陈妤忽然问他:“苏辰,你今天有心事?在想什么?”

“想你。”苏辰下意识地,迅速地回答。

然后他立刻后悔了,又磕磕巴巴地解释:“我、我是说……我在想你是不是喜欢我……不、不对!我是说……你……你一点都不热情的厄……对我……不、不是!我是说……”

太紧张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的是什么。

陈妤的眼睛却猛然一亮,她觉得自己听懂了。热情还不容易吗?嬉皮笑脸花言巧语可是她这些年练就的拿手好戏哇!

“苏辰~苏辰~~我亲爱的小辰辰~~~”她嗲着嗓子,抖着声音,甜蜜蜜地叫:“我最喜欢你了咩~!”

苏辰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妤先被自己肉麻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抖。

有的时候,只有最肉麻的情话才适合出现在情人傻乎乎的闲聊中,可有的时候,对于有些夫妻来讲,情话半分也不适合他们。

   

异梦(九)

  夜色愈发的浓。

伤口隐隐作痛,还略微发着低烧,陈妤却睡得很香甜。

苏辰第一次主动给予出的拥抱安抚了她所有的立起来的鸡皮疙瘩以及不安。

但是肉麻情话制造者睡着了,肉麻情话受害人却迟迟不能入眠。

他感觉着怀里面多出来的温度,以及重量,以及和缓的呼吸声和微不可闻的心跳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苏辰依旧是迷茫的。

他这辈子,在遇到陈妤之前,只恋爱过一次——那还不能算是恋爱,只是他母亲部下的孩子,与他一起长大的少女,笑吟吟对说喜欢他,会娶他。于是他就以为自己喜欢对方,会嫁给对方……直到一夕事变,母亲战死,而曾经的未婚妻另娶他人。家中还有幼妹,他被迫坚强。于是他承蒙皇恩,受了一个将军的称号,得了一个巡防的虚职,领一份微薄的俸禄,来养活家庭。

以前,他扮了女装,藏在士兵中,也悄悄随母亲上过战船,杀过人,身上有几分戾气和坚忍,但其实,苏辰什么都不会。他只是皇帝用来显示自己恩德的工具,随时不需要了,皇帝随时都会舍弃他。他不再在乎自己,只盼着妹妹早日长大,而后他把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来练剑,练母亲亲手教给他的那套保命的剑法,那曾经是唯一能让他暂时忘记伤痛的事情。

他不懂爱,不懂为人处世,也不想懂……他把自己的心锁起来已经太久。

是什么时候,他越来越少练剑,越来越多陪着陈妤了呢?是什么时候,他这样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也不觉得突兀羞窘呢?

苏辰想不出答案。

一直想到他的眼皮终于开始发沉,困意上涌的时候,也没有想出来。

更加不幸的,当苏辰终于觉得自己快要入睡,天却亮了。

太阳不会因为一个人很想继续睡觉就不升起来。

同理,各种讨厌的人不会因为陈妤只想谈恋爱不想见外人就不存在。

管家弯着腰,很艰难地禀报:“主子,丞相李涵请求拜见,有事相谈。”

陈妤:“不见,我难受着呢,不宜理事!”

“她是诚心诚意前来探病的,不见不好。”管家劝。

陈妤:“不见,我没病,探什么病?”

“前来探伤。”

“不见,伤在我身上,他来看什么?来看热闹?”

“只是单纯拜访。”

“不见,想拜让她去南郊拜佛去,拜我做什么?我还没七窍升天呢!”

“……”管家终于无语。

苏辰于是看不下去了,插嘴:“妻主,见见吧。”

“不见!”

“见见吧。”

“不见!!!”

“见见吧。”

“不见!!!!!!”

“见见吧。”苏辰依旧好脾气地重复着,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当然,如果你坚持不见,那就不见吧!”

“算了,听你的,见。”陈妤挥挥手,见好就收。

她虚扶着伤口起身,苏辰急忙扶住,同时使给管家一个眼色。

管家擦着额头冷汗快步走出,心底却在感叹:啊,果然是被殿下放在心尖上的王夫,除了陛下本人,也就他的话还能管得住她!

这些天,陈妤的性子愈发阴晴不定,大家都格外感谢苏辰。

连陈妤,也挺感谢他这般容忍自己的任性的。她也愿意听他的,因为反正他只是顺着管家来劝,管家的建议毕竟还是为她好,很少出错,答应下来不仅无害,还能让管家念着苏辰几分好。

不过这一回,苏辰却着实劝错了。假如时间可以重来,他想,自己肯定不会再劝陈妤去见什么狗屁李丞相。


   

异梦(十)

  宰相究竟说了点什么,只有陈妤和苏辰两个人听到。

送走客人后,陈妤依旧表现得没心没肺,苏辰却忧心忡忡。

他心里到底藏了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他曾经有过的恋人,他什么都不懂的事实,他差点被充军妓的经历……那些他以为会忘记的,此时全被宰相的话又勾了出来,愈发刺得他不自在。面对管家探寻的眼神和旁敲侧击的提问,他甚至羞于启齿,最后只答了一句:“你去问殿下吧。”

因为知道丞相来访不是小事,肯定是要和皇帝报告的,所以管家虽然不情愿,却还是硬着头皮去找陈妤。

陈妤靠在软椅上,捏着一本书,翘着二郎腿,歪眼斜嘴地连个正形也不给——事实上,这才是她的常态,没娶苏辰之前,她一直这样吊儿郎当的。

对于管家的探听,陈妤回答说:“她只是来探病。”

“可是您没病。”管家无奈。

“她只是单纯的来拜访。”陈妤又说。

“……”管家默默无语,只好注视着自家一点不让人省心的主子。

陈妤轻笑一声,翻着手里的书继续看。

管家好奇,凑上去,惊怔,脸红,结巴:“主子,这、这、这……”

陈妤把书一合,挑眉道:“怎么了?”

书面上,三个写得很秀气飘逸的毛笔大字:“春宫集。”

可怜我们的管家大娘,尽管她是个大娘,可因为一直忙于为皇家服务,满肚子秘密,没有时间,有时间也从来不敢放肆,至今还是个老姑娘。现在,这个老姑娘被陈妤这个装成很洒脱的小姑娘坏心眼地看了笑话。

陈妤问:“怎么,你也想看?那我借你?”

“……”那瞥见的杂七杂八的姿势瞬间充斥着管家的脑海,她吓得足足倒退了三大步。

陈妤继续捂着肚子小声笑——她不敢笑得太过分,因为她怕肚子上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开裂。

管家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坏心眼也被刺激出来了,因此说了原本准备过几天再告诉陈妤的话:“主子,陛下前几天就说……说请殿下去处置琼亲王殿下。”

陈妤:“……”

“主子,陛下还说……先养伤,等您伤好了再去处置不迟。”

陈妤的心里也一下塞进了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

伤筋动骨一百天。

陈妤的骨头虽然没断,但是养伤也足足养了两个多月,才算是被允许随意活动,不再随时被盯着了。

不过大夫和皇帝放心了,不等于苏辰也放心了。

就在陈妤被诊断伤势已经完全恢复的那天晚上,苏辰持着灯,细细地去看陈妤肚子上留下的一道相当狰狞的疤痕。

疤痕像是一条肉虫,鼓鼓的,赖赖的趴在陈妤紧致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恶心极了。可奇怪的是,苏辰看着看着那伤,不但不觉得恶心,还忽然就亲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然后……

然后一个吻解开了那个矜持的,关于动词属性的爱的禁锢。陈妤一直藏在肚子里的色心开始剧烈地,无法遏制地跳动起来,一起动的,还有“吱呀吱呀”作响的床。

诶呀,有一种古老的运动,早已让某人盼望了很久,如今终于成真。

……

再然后……所有声音都安静下来。

她和他互相拥抱着,睡着了。

此时此刻,那些让人七上八下的,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已经被彻底遗忘,还有什么,能比一场好眠更重要呢?

尤其是天已经快亮了,再不睡,可就来不及啦。


   

番外一则

  时隔多年,我又一次跪在玉阶之下。

仰头张望,我看到女皇陛下已经比当初不知苍老了多少。

尤记得第一次与她相见时,是她来探望病重的母亲,我正伺候床前,那时不过十五六岁。她问过我的年纪,对母亲说,后宫就要选秀,不为她自己选侍君,而是要为几位皇女挑些好苗子培养。母亲在她走后,摸着我的脸,对我说,一辈子,都不要嫁给皇家人,皇家无情。
传说,原本陛下想把我指给大皇女做个侧君的。后来母亲的烧都没有退,就抱病领命出征。她把我带在身边一同上了战场,战场上的血雨腥风掩去了我本该入宫待命的命运,却也夺去了母亲的生命。

我想,如果早知道即便如此挣扎,有一日我还是会嫁入皇家,那么……或许……

但不管如何,母亲还是去了。

她的老部下对我多有照拂,陛下封我为将军——我朝的第一个男将军。但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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