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城遗恨-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有韦恪……”
屋子里的水沉香的气息熏得她有些头疼,陈碧棠忽然觉得他说得在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她当然知道改嫁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说把碧棠当男人看好了,笑死
、军火(上)
宋文甫依然隔三差五地来看她,说些外面的有趣的事与她听。她坐抱着堆着丁香纹的暖手炉,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旁边的白色花盆里放着的是文甫送来的一株三角梅。粉嫩的花开得极为艳丽,这几天阳光颇好,引得那花竞相开放,总让她有些期待春天的来临。
这样一个努力给她装扮春天的人,或许真的才是她的良人。
”文甫,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Dreaming Home也该筹划着举办点活动了。”
”你身子刚好就要回去吗?”
她只笑着说道:“陈家暂时还不能倒。”
……
年关将近的时候,南京城卷了一场极大的雪,纷纷扬扬,连着几日也不见放晴,阴冷阴冷的。
陈碧棠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心里无限寂寥。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陷入这样一个时代,她看着手里陆妈妈给的那枚金锁,有些出神。有些东西她还是还回去的好。
……
这日雪霁了,她坐了车去了城西的金川河边,只吸了几口冷气,她又开始咳嗽了。
退了裹着的羊皮手套敲了敲那门,过了许久,才有人踏着雪开了门。
颀长的身段,英挺的鼻、飞入鬓的眉,一身深蓝色的军装,竟然是她多日不曾见到的陆覃之……她看着眼前的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的一方角落倏地刺疼着。
空气一瞬间有些尴尬。
他却是笑着看着她,唤了她一句:”碧棠。”
陈碧棠有些不自在:”你怎么在这里?陆覃之,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的……”
陆母眼睛不好,但是耳朵极为灵敏,扶着拐杖站门口道:”是覃之家的棠儿来了啊……刚好,晚饭已经做好了,快来。听他说你这些日子身子不舒服,一直在家里养着,受不得冻,怎么跑来了?”
陆母说得极为自然,陈碧棠刚想要说她是来还那金锁的,陆覃之忽的紧紧地握了她的手腕,拧着眉,用口型说道:”当我求你……”
她绕过他,走到陆母身边,满是欢喜的唤了她一句”母亲”,极为自然,陆覃之虽然知道她是在演戏,但他的心里从没有这么开心过。
执了她的手,蓦地握住,冰凉的手落入一方温暖的大手里,一瞬已经是十指相扣。
她皱了皱眉眉,有些不满。
陆覃之却是装作没有看到,故意收了五指挤压她那细腻的手指。见她有些吃痛,他才挑了挑眉放开。
”陆覃之,你不要演得太过分!”
”覃之,你和棠儿在那嘀咕什么呢?”
”她说多日不曾见到我,想念至极。”
”呵呵,快来快来,我也想你呢!”陆母走近,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道。
一顿饭,陆覃之吃得很欢愉,陈碧棠吃得很纠结。
……
晚饭后,他送了她出门:“碧棠,今天谢谢你!”
“不用谢,诺!这个还给你!”她从棉绒的口袋里取出了那枚金制的锁,摊开在手心里,他却没有低头来取。
“陆覃之……”
他忽的笑了,从她手心里取了过来,那东西上还带着她的体温。
他蓦地又说道:“你跟着宋文甫也是件好事。至少,他会保你一生平安……”
陈碧棠连忙说道:“那是自然的。还有旁的事吗?”
“没有。”
“那陆覃之,后会无期了。”
“好。”的确是后会无期了。
……
今夜的小月牙,弯弯的,带着惨淡的白,像是狗尸体上的残牙!她倏地不想回家,这个世界,她本就没有家。唯一能让她找到乐趣的东西是甜点。
这么多年似乎成了习惯,只要她心情不好就会去做甜品。
Dreaming Home的生意比她刚会南京时还要惨一些,宾客也不再来了,他们心底视乎是被那次的枪击事件存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没有顾客来,那员工更是颓废。
见陈碧棠来了,都规规矩矩的唤了句“小姐好”,她破天荒的让所有的工人都下了班,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偌大的甜品屋子里,细细地研制起来。
面粉、鸡蛋、奶油搅拌均匀,放入椰丝、玉桂粉、紫葡萄干,再倒入小熊的模具中,仔细地放入烤炉中,半个小时才取了出来,忽的觉得那颜色不够鲜艳,融化块俄罗斯的巧克力,小心翼翼的涂在那熊的身子上。
一圈新鲜的草莓围成了条活泼可爱的鱼包围了那蛋糕做的小熊,十分可爱。不知为何竟然觉得那只小熊越看越像像陆覃之,倏地抬着勺子,将那小熊的头挖了吃了……
口味还算不错。直接取名叫“Mr bear”。
她想了无数种将她的甜品卖出去的方法,可是那些的顾客都太怕死了,想必一时间不敢再来了。
可是淘宝上买的东西也没有进店啊,她要将Dreaming Home 做成线上的品牌。可是在这个没有电脑和网络的时代,她要怎么才能让顾客知晓呢?
她趴在那桌上,想得脑子都有些疼,忽的想到还可以打广告。
……
第二日,Dreaming Home 直接没有开门。一群员工守在门前,都有些傻愣,倏地看着自家的小姐穿着一身干净的厨师衣服,推了一辆小推车出来,满满一车都是各色他们没有见过的甜品花式。
“小姐,这是?”
她倏地笑道:“既然他们不敢进来我们店里,我们就只能走到他们面前去。从今日起,Dreaming Home特别提供定制系列甜品,免费送货上门,你们今天要做的就是将这300份甜品送出去。记住只送女学生。另外,所有的甜品师都留下来,所有的甜品都要改革。”
那些店员一时有些呆,完全不懂她这是在做什么,一个个面面相觑,脚下的步子也不曾挪动过……
“你们都怎么了?”
“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抬了眉道:“只管去做,我没有向你们解释的必要。”
……
这日南京的三百名女学生都收到了一只包装精美褐色的小熊甜品,那包装盒子上写了极为好看的一行字“Sweet dream; always being with you 。”
收到甜品的姑娘们,没有一个不欢欣至极。一时间关于她家的甜品好吃的消息不胫而走。人人都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
这样连续发放了一个星期的甜品,每日都不重样,却都是造型各异的小棕熊。第八日的时候,陈碧棠将所有的甜品放在Dreaming Home 的大厅里,开始雇人发放纸券。
“情侣结伴来本店,品尝所有的甜品半价。”
并且邀请著名的画师画了极为精致的广告,张贴在宁省铁路的出站口,广告词就叫“Dreaming Home ,送入寻常百姓家。”
所有的消息都以视觉、听觉、味觉的方式在人与人之间传递。
第九日,Dreaming Home 人满为患。
第十日,陈碧棠将所有楼层对外开放。
第十一日,陈碧棠辟户外品尝区。
第十二日,陈碧棠开始限时“0元抢购”活动。
第十三日,她创立了会员积分兑换制度。
第十四日,上海方面忽的有七家加盟商想要加盟。
第十五日,Dreaming Home 的日收入恢复过万。
……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收入,迫近年关,陈家依然是入不敷出。陈家原本和军火商合作的时候,为避免中途货物遗漏或者倒运,会在运送之前将货款先支付给卖家,等到卖家确认收货的时候,买家才会将钱转给陈家。
可是来往的几家军火商买主,竟然在得知陈韦恪的死之后,纷纷卷款走人,无数的军火就这样一下堆积在了陈家的手里。对于一个军事家而言,军火是法宝,对于她陈碧棠的来说,就是随时引火烧身的危险物。
年关将近,陈家负责运输的工人就有6000多,陈碧棠一时间犯了难。唯一的出路就是将这批军火卖出去,可是她要上哪里找那么大的军火买家。那批军火的数量实在是太过庞大了,足足能将南京城夷为平地十多次……
……
陈碧棠无法,只得以陈堂莫的身份邀请了王亦格出去紫金山上看雪。她依然是一身纯白色的棉质西装,墨黑的镶了金边的扣子在阳光里显得贵气而沉稳。
那王亦格本是不愿来的,因为天气太冷。可来访送帖子的人却说了句:“那人是陈韦恪的弟弟”。她就忽的想到了那双像极了陈韦恪的、秋水一样的桃花眼。
王亦格裹着严严实实的小皮袄,蹬了羊皮的小靴子,出了门。陈碧棠早让人在王家附近安排了车。
……
谁知那王亦格见到没有带面具的陈碧棠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长得怎么这样好看?”
“哦……只是和舍妹长得有些像罢了,谁让我们是双生子……我就怕别人说我的这张脸好看了……”
王亦格见他忽的一脸苦恼的样子,忽的笑出了声:“倒是第一次听人说嫌弃自己长得好看的”
……
紫金山的雪的确是美,可是那山道上却因为落了雪,滑得厉害,王亦格才走了几步,就滑了一下。陈碧棠连忙扶着她,并且趁机揽住了她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我操,竟然有改成了百合文的趋势
、军火(下)
只一会,陈碧棠便松开了手,变成了原来那个彬彬有礼的陈堂莫。
陈碧棠和陈韦恪呆在一起久了,对他的习惯甚至是动作都模仿得极像。引得那王亦格的情不自禁地将眼前的人当做了陈韦恪。下意识地凝着陈碧棠的那双眼睛。
陈碧棠被她看得有点尴尬,“咳咳咳,亦格,你这样看一个男子是会让人误会的。”
可她只低着头,喃喃地说了一句:“你和韦恪哥哥长得好像……”
陈碧棠瞬间内疚了,她竟然欺骗了这样一个深情款款的女子。可是,没办法,谁让这姑娘她爹有钱又有权呢……
行至山间,满眼青葱的绿竹被厚厚的一层大雪压住,酥松的雪被一步步踩实了,失去了原本的纯白。青石板的山道上被踩出四只小脚印,差不多的大小,细心的人不难发现那是两位姑娘的脚。
一路上,陈碧棠说了许多关于西洋的有趣的事給她听。说有个城市出了门就是水,没有马车、没有汽车,只有船;还有个国家的人,从来不与外族通婚,血统极为纯正,都长得很高大。听得那王亦格一片惊叹。
终于到了山顶,整个南京城的风光一瞬间尽收眼底,被冰雪笼罩着的玄武湖,迷蒙而奇幻、闪着淡蓝色的光,像白雪公主的魔镜倒映着四周的苍翠山林。
那王亦格不禁赞叹道:“这里真是好看至极!”
陈碧棠忽的笑了笑,她的故乡怎么能不美,只是……物是人非,她怎么才能回到一百年之后?她不知道。
一路小心翼翼地下了山,过了傍晚,冷风一吹,陈碧棠又是一阵阵地咳嗽。
……
来接她们的司机似乎是来得有些迟,两人决定先步行一段再回去回去。天越来越黑,陈碧棠咳得更加厉害。
那王亦格倏地顿了步子,抬了眼道:“堂莫,你怎么咳得这般厉害?”
“都是些陈年的旧疾,只是受了些寒凉罢了,碍不得事的。”
“堂莫,不知怎么的,我竟希望你一直健健康康的。”听着那姑娘这样说着,陈碧棠的罪恶感越加强烈……
陈碧棠倏地笑了。是因为她的皮相长得太像陈韦恪了吧。
“这几日,我家可巧住着一位西洋回来的医生,你今天就去我家来看看吧。他是我表哥,不用白不用。”
她倏地笑了笑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