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绝代商女-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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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让你为难,最好愤怒,然后忍无可忍,这样我就能够见缝插针啦挖墙脚啦什么的了。”他像个痞子一样帅气的笑。
槿安真是拿他没办法,故意收回脸上的笑意,说道,“你知不知道挖墙脚这个词是很无赖很没有道德的?”
陈晟祥眉毛一挑,星目轻抬,鼻子里发出鄙夷的笑,“别跟哥谈道德,哥早就戒了。”
槿安被他逗趣的语气逗乐了,忍不住咯咯笑起来,继而又认真问道,“哎陈先生,你说的那个……”
话还没说完,只见某人脸上多了几条黑色杠杠,狠狠的瞪着槿安说,“你刚刚叫我什么?陈先生?初小姐,我看你是越来越想挨揍了吧?王先生李先生这样大众的称谓也能用来称呼我吗?”
槿安一愣,“那该怎么称呼?难不成叫你陈猪头?”
陈晟祥忽的一个俯身靠近槿安的脸,他浑身的男人气息在她的身边弥漫开来,令她无所适从,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好几倍,脸颊上浮起两抹嫣红。
他直直的盯着她的眸子,嘴角勾起一个邪笑,“给你两个选择,一种是去掉陈字,直接叫先生,另一种则是,叫我祥。”
槿安咬着下唇笑。
某人继续说着,“我可以帮你参考一下,前一个比较文雅,这样你跟别人介绍的时候就可以说‘这是我先生’,哈哈,后一个呢,比较亲昵,祥,光是念一念就觉得挺好。”
“哈哈!”槿安再也憋不住了,笑出声来,“自恋狂!什么先生、祥的,我都不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先生那是叫丈夫的,祥,让别人听见了多暧昧不清。哼,两个我都不叫。”
某人眉头一挑,靠的更近了,槿安几乎能感受到他唇上的温热。
他说,“我有说过你可以选择的吗?”
槿安无奈,只好退一步,说,“叫你猪头不可以吗?”她的脸已经是两颗红苹果了,别过脸去尴尬的说,“从某种意义上说,猪头也是很暧昧的。”
陈晟祥的心里乐开了花,要知道,她可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叫他猪头了,这就说明……
嘿嘿,陈晟祥幸福的想着。
过了一会儿,他坏坏笑道,“不行,猪头呢还是得叫,那是昵称,前面说的那两个你还得选择。”
嘎嘎——
槿安彻底败给他了,“好吧,那我就叫你祥吧。”
说完,陈晟祥脸上的笑都快要溢出来了,歪着头像是在等待什么,等了一会儿见槿安没反应,剑眉紧蹙,说道,“叫一声,我听听。”
“啊……”槿安尴尬,“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有了想法就要实践啊,你知道的,我是很实用主义的。”
槿安无语,这家伙什么都能跟一大堆道理联合起来,让你无法反驳。
槿安理了理气息,咽了下口水,慢吞吞的叫了一声,“x……i……ang,祥……”
“嗯。”他万般宠溺的答应着,继而说道,“草包叫我有什么事啊?”
槿安听后小嘴嘟起,粉拳锤着他的胸膛,“不公平!凭什么你就可以叫我草包!你才是草包呢,我这么能干才不是草包!”
陈晟祥暧昧的一个甩手,轻刮了下槿安的笔尖,眉眼俱笑,“傻瓜,草包也是昵称。”
槿安听了这才安稳下来,心里念道,“这还差不多。”
她很享受这一刻,虽然心里有对堇平的深深歉意,但更多的是一种自由解放的轻松,是的,陈晟祥总是能给她这种安逸的安全感。
“你说的那个新法真的有吗?你不会真去告他的对吗?”槿安忽然问道。
“怎么?你担心他?”陈晟祥吃醋道。
“不是,我是担心娘,娘就堇平一个儿子,若是堇平出了什么事,娘肯定受不了打击。”槿安解释道。
陈晟祥笑道,“你放心吧,新法上根本就没有那一条,我是故意吓唬他的,”
“啊?”槿安愣住,随即轻声一笑,“坏死了你……”
“那有啥!要是他真把我逼急了,我就上书,让司法部的人加上这一条,到时候不就有了嘛!”这家伙说的一本正经。
“坏!真坏!”槿安嘴上骂道,心里却一点都不气,她明白,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陈晟祥看向槿安的眼神又温柔了几分,修长的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呼吸声变得有些急促了,槿安有些不安,他不会是想在这里……
想起上一次,就已经够尴尬的了。
槿安试图将他推开,可是某人就像头死猪似的,怎么也推不动。
“你乖乖别动……”他还有理了。
槿安偏不,“不可以啦,这里不可以的。”
陈晟祥猛的一抬头,眼里露着邪笑,“草包的意思是,如果此时此刻不是在这里,那就可以喽?”
“我……”槿安哑然,貌似她刚刚说的就是那个意思。
“那好吧,这次就暂且绕过你,下一次,我坚决不会待在初家了,憋屈,下一次就把你抱到外面去。”那家伙一板一眼的说。
然后将身子贴在槿安身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槿安的腰,两个人贴合的密不透分,他磁性的声音在槿安耳边响起,“真想现在就吃了你。”
槿安听后,脸颊烫的像个火炉,本就已经够尴尬了,他贴合的部位却也一个劲的蛊惑着自己,仿佛激起了每一寸肌肤里的所有不安分分子。
她喜欢这种感觉。
累了这么多天,终于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了。就这样由着他抱着,槿安又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槿安睁开眼,发现身上的他已经不在了,心里一阵紧,慌忙坐起来,刚要开门出去,忽然听到隔壁房间传出争吵的声音。
陈晟祥和初堇平在隔壁。
“你能给她什么?”是堇平质问的声音。
“只要是她想要的,就没有我给不了的。”陈晟祥认真的说道。
“哦?是吗,陈大守使?以我所知,你好像是直接受制于督办吧,其实说下来,你也不过是带着几千号人的军队,有什么了不起,再风光也不过是替别人卖命,你就敢保证将来督办不会发动战争,争夺政权,而你又能保证你不会上战场,战场上子弹大炮可不长眼,你就敢保证你能活着回来?你若是死了,留下槿安一个,你就忍心?”
堇平的这番话真真厉害,直直戳到陈晟祥的痛处。
晟祥没有说话,他在沉思,作为军人,如果真的发生了战争,他肯定是第一个冲在前头,他真的不能保证没有危险,若真是那样,槿安一个人孤孤单单,岂不是对她很不公平?
他从未想过这一点。
想到此,心情就糟透到了极点。
他不允许她有任何意外。
他脸色凝重,径直朝外面走去,在跨过门槛的时候,说了一句,“她醒来的时候记得让她喝药,还有,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然后,外面就没有了声响。
槿安靠在门楣上,心情也杂乱起来,此时此刻,她好想追出去,对他说,“我不在乎,不在乎将来孤单不孤单,只要现在是好的,我就知足了。”
可是一想到旁边还站着堇平,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是该把事情好好解决一下的时候了。
正要开门出去,忽然在门缝中看见堇平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小纸片,盯着看了好久,然后拿起桌上的火柴盒,抽了一根将它点燃,放到了烟灰缸里,转身就出去了。
槿安很好奇,等他刚走,她就飞速走过去,拿起桌上的茶水就朝着那张正在燃烧的纸条浇了上去,纸条烧了一半,前面写了些什么已经看不清了,后面的几个字却把槿安怔住了。
上面赫然写着:除非你答应回家休妻。
槿安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忽听得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眼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可她就是挪不开步子,不知道该逃向哪里,就这样,堇平的脸出现在了门口。
而槿安,就那样呆若木鸡一样握着手里的纸条。
堇平慌忙上前,夺过纸条,撕碎了扔进水盆里,他忙着向槿安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槿安挣脱他的手,面无表情,“堇平,我们从小就一起生活,虽然你后来去了南方,可是我一直还是把你当做亲人看待,我不生气你会有想要休妻的想法,我生气的是,你怎么能隐瞒我?”
堇平再次抓住槿安的胳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要隐瞒你。”
“那你为什么回来?你回来的目的不就是想要休妻吗?”槿安问道。
堇平答不上来。
槿安不想待在这间屋子里了,她想出去透透气,刚迈出一步,就被堇平大声喊住,“你很开心吧?这正是你想看到的对吗?这张纸条给了你最好的借口!”
槿安心痛,回头看他,“堇平,你说什么……”
初堇平眼睛嗜血的红,他一挥胳膊,甩掉了桌上的茶杯,顿时屋里一片狼藉,“我说的不对吗!你早就想离开初家了,只是在找一个借口,你怕别人说闲话所以才一直留下来,难道不是吗?”
槿安冷静下来,面无表情的说,“随你怎么想吧。”
“站住!”堇平厉声喊道,槿安顿住,堇平没有说话,他冷静了一会儿,开口说,“你再也不会相信我了对吗?”
“不会,娘永远都是我的娘,你永远都是娘的儿子,所以,你永远都是我的亲人。”
“不要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堇平嗓门又高了。
槿安摇摇头,“想必这些年你从未相信过我吧,我指的不是外界他们所说的那种夫妻之间的相信,而是亲人之间的,”
堇平摇头,他悠悠的说,“不,我相信你。”
“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就不该瞒着我,你我比谁都清楚,我是怎么来到的初家,我来初家的作用只是给你冲喜,如今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我们互不亏欠。所以,休妻是很平常的事,不需要这么藏着掖着,更不需要拿它作为一个借口来伤害陈晟祥,他是无辜的。”
“你以为我是那他当做了垫背的?”堇平痛苦的看着槿安。
“难道不是吗?你为了要休我,为了找出我背叛你的证据,就处处跟他作对,堇平,这么多年不见,你变了。”
堇平摇头,“我没有!就他,根本不值得我去诬陷!你敢说,今天你就当着我的面儿说清楚,你敢说你对他没有一丝感情!”、
槿安淡淡一笑,走向堇平,我一字一句的说,“我敢!但我说的不是对他没有一丝的情感,我要说的是,我对他,是全心全意的情感!是没有掺杂任何杂质的情感!是什么都阻挡不了的情感!”
“你——!”堇平惊讶万分,他万万没有想到,槿安会这么说。
七年,真的改变了很多,他已经完全不了解她了,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被人家卖来卖去的小黄毛丫头了。
《六十四》出事了!
槿安轻声一笑,走进堇平,“你想骂我对吗?你心里一定在说我就是全世界最下作的女人,对吗?随你怎么想,如今,我什么都不怕了,我自认为,我留在初家这七八年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们初家的事情,孤儿有什么错,被卖到你们家当冲喜妻子是我的过错吗?你可以恨我,恨我来到初家,恨我改变了你的家庭,可你别忘了,这一切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
堇平没有立刻反驳,他蹲下身,抱着头,良久,吐出一句话,“我没有恨你,我知道这些年你过的不容易,爹和我都出去赚钱了,娘只有你一个人在照顾,我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恨你,我只是不明白,我们小时候那么好,那么谈得来,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
槿安也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