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绝代商女-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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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槿安一愣,什么放不下,这么多年那么多年的,他在说什么?难道自己的心思被他洞察了?不可能啊,除非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否则不可能看出自己面对他时的紧张的。
槿安朝着店内一望,才知道他说的并不是他,而是方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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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断网,更新的有些晚了,望亲们谅解,啵一个
《六十》大客户
槿安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别过身,不想理他,冰冷的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陈晟祥明眸轻笑,俨然一副痞子样儿倚在墙边,“怎么?我说你两句,你就生气了?”
槿安不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答,其实她想说的是:“我生气是因为你不了解我。冤枉我。”
但就是说不出口。
陈晟祥看她这个样子,肚子里就窜出一股无名火,他唰的一声走过来,靠近,语气很冷,“他已经有家室了!你初槿安就不能有点出息吗!看上谁不行,非得看上他!他能给你什么!”
本来今天是个大好日子,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刚刚还笑颜明媚,一转眼,他就说出这种话来。
“我说了不用你管!”槿安想哭,但必须得忍着。
“他到底哪里好?”陈晟祥有些急躁,乱,他手不自禁,抓住槿安的手腕,压抑的愤怒心酸从喉咙骨里冒上来,“给我个理由!”
槿安抬眼,怔怔看着他,“你要什么理由?你是我什么人?我看上了谁需要跟你提前打报告吗?陈晟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以为是,胡乱猜测别人的心思!你以为你很牛吗?你以为能够管理三千陈军,就可以看穿一个女人吗!”
陈晟祥愣住,眸子里发出阴冷的寒光,他紧要牙关,漆黑紧蹙的眉让人看了心里打颤。
他食指一指,大声咆哮:“好!不用我管,是吗?那我就成全你,从今天起,你初槿安的事与我陈晟祥再无半点关联!”
说完,迅速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朝着空中“啪啪”射了两枪。
顿时,人群驻足,鸦雀无声。
陈晟祥眼睛嗜血的红,厉声高声喊道:“陈军,撤!”
本在里面尝鲜的几个士兵小跑着出来上了车,人们窃窃私语,都在为槿安捏了一把汗,得罪镇守使,可不是好惹的。
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槿安的眼底腾起一层氤氲。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有那么多误会?为什么他就不能相信自己呢?
心脏的地方撕扯着,特别疼。
可她不能就这么示弱,不能流泪,身后还有那么多宾客看着,她不能失了尊严。
正要转身,才发现方明哲已经站在了身后,他声音关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槿安眨眨眼,让湿润散去,抿了抿嘴,笑说,“没事,当官的都是那个样子,脾气大,许是锦花饼不合他的口味吧,就闹小情绪了呗。”
方明哲嘴角漫起一抹久违的笑,“你呀,还是这么坚强。”
“不坚强能怎么办,家里只有娘和我,懦弱能行吗?懦弱给谁看?”想起陈晟祥刚刚的态度,她的心就阵阵发疼,原本以为终于找到个可以依靠的人,没想到却是个糊涂虫。
方明哲忽然将他的手搭在槿安肩膀上,轻拍了几下,用大哥哥的口吻说,“不用这么一直紧绷着,有什么困难之处就尽管说,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帮你。”
槿安回头,看到他眼里的真诚,笑了,“方少爷,你真的长大了。谢谢你。”
方明哲衡然一笑,“哪里?不过是情势所逼罢了,我倒是想永远都长不大,停留在豆蔻的年华,晨起读书,晚归算账,当时不懂,以为那是最苦的了,如今大了,才知道,那段时间才是最好的。”
“都成家的人了,少想过去,多多想想现在将来。”槿安宽慰道。
“我知道,也不是常想,只是偶尔。”方明哲眼里闪过一抹黯淡,“长大了,就身不由己了,其实我很羡慕你,从小就没有牵绊,虽说无依无靠,却也自在轻松,不像我,一身束缚,爹娘家产身份地位,真真无趣透顶。”
听了这番话,槿安心里就觉得伤感,曾经的方明哲从来都是嬉笑怒骂,斗不完的趣,使不完的鬼点子,一刹间,短短几年,竟就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她该明白的,当她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抱着大太太昏死过去的身躯,失声痛哭的时候,当她看见账薄房着火时他眼里失控的愤怒时,她就应该明白,时间老人迟早会把每一个人改变。
“方少爷,你说你佩服我,其实我才应该佩服你,人活在这世上,不可能是只为自己活着的,如果真是那样,那他的人生一定是不圆满的,自私的,为爱的人活着,才最有意义,我相信,大太太方老爷为拥有你这样的孝顺儿子很欣慰。”
这番话说到了方明哲的心坎上。
这么多年,他一直放不下,他以为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他为方家做的这一切,没想到她理解。
他不是不想逃离,而是无法逃离。
正说着,一个娇嫩的女声传来,“明哲——”
槿安抬头,蒋千瑶款款走来,擒住方明哲的胳膊,柔媚水润的眸子对着方明哲问,“聊什么呢?这么起劲。”
方明哲温和的看着她,“没什么,就是些闲话。”
槿安看着他两,心里欣慰了很多。
“我先进去了,店里还有客人需要招呼。”槿安笑说,便朝着店内走去。
客人们该品尝的依旧品尝,镇守使放几声枪那是最平凡不过的了,大伙儿议论了一会儿也就过了那个新鲜劲了。
进到店内,看着满屋子的客人,槿安总算呼出了一口气,还是做生意好,只要付出就会有回报,不用担心别的。
这时,一个身着深紫色马甲的大老板朝槿安走来,他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黄金烟嘴,颈上挂着一幅黑框眼镜。
“初老板啊,没想到初老板年纪轻轻就懂得做买卖了,而且还做的这么好,凌某实在佩服,佩服!”他双手抱拳,一看就是传统重礼数的商人。
槿安回礼,谦虚的说,“哪里,小辈不过是雕虫之作,与凌老板这样的商业巨头相比,还差的太远。”
凌老板仰天长笑道,“嘴巴还挺甜,不错,你喜欢你这性子!在下凌谋天,苏州人士,近日到景阳谈些生意场上的事情,不想被好友带到了这里,幸会幸会!”
“小店能有像凌老板如此尊贵的客人到访,是锦花饼店的荣幸。”槿安一扇手,站在旁边的凝月便走过来,槿安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那凝月就到里屋去了。
不一会儿,手里多了一杯茶,槿安接过茶杯,双手恭恭敬敬的递给凌老板,“凌老板,尝尝这个。”
“这……”凌老板迟疑了一下,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小村子,陌生人递给一杯茶水,这里面不会有什么蹊跷吧,换做是谁,都不敢拿起就喝呀,何况他还是身价百万的大老板,警惕心自然强些。
槿安又摆了摆手,凝月拿过来一个干净的小杯,槿安分了一些进去,递到自己唇边,一饮而尽。
亮亮空无一物的杯底,笑说,“凌老板,放心,槿安这小店才刚开业,晚辈可不想摊上什么官司,咱们都是生意人,算账是最在行的。”
凌老板听了大笑,“我原以为这小店不是你一人开起来的,我跟朋友打赌说这店一定是依靠了外人帮衬开的,可是我那位友人说就是出自你一人之手,我死活不信,现在,我信了,你这个女娃子哟,不简单!”
槿安泰然一笑,“凌老板可真会夸赞人!既然信任晚辈,就尝尝这杯茶。”
凌谋天接过来,抿了一小口,清爽宜人,润喉去燥,不禁仰起脖子,喝了个精光,喝完就赞叹,“好茶!好茶啊!”
槿安嘴角勾起满笑,“凌老板,这边请!”
说着,将凌谋天领进了旁边的一个侧房。
“请坐,凌老板。”
凌老板坐下后,槿安拿出一个方形小盒,说,“这就是制饼所用的凉花,另外,刚刚凌老板所喝的茶就是晚辈自制的花茶,晚辈是以市面上能买得到的传统绿茶做茶胚,以凉花为作料混合制成。”
槿安将两种原料都拿了出来,放于桌上。
凌老板戾眼一抬,“初老板为何给我看这些?”
槿安轻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凌老板应该是做钱庄生意的吧?”
凌谋天听罢,身体快速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双眼锐利,问道,“你怎么知道?”商人尤其是做钱庄生意的,对别人都比做其他生意的人敏感,当然更怕被一个陌生人识穿了身份。
他有些不安,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来头?”
槿安赫然一笑,摆摆手,示意凌谋天坐下,“凌老板不要慌张,晚辈是头一次见凌老板,对凌老板的生意完全不了解,所以凌老板尽管放心,晚辈对您的生意造不成什么损失。”
凌老板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定,但还是不放心,“初老板是怎么知道我是做钱庄生意的?”
槿安再次给凌谋天倒了一杯茶,不知为何,看见这个人她总有种熟悉舒适的感觉,她说,“不瞒凌老板,晚辈曾经是一家钱庄的账薄人,曾在钱庄学习过一段时间,孤儿对钱庄比较熟悉,凌老板的双手指尖都磨损的特别严重,手指尖起了黄色的老茧。”
“还有,方才凌老板品尝亲点锦花饼时,手的姿势一直呈现的是这样,如果晚辈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常年打算盘留下的后遗症。”
“再者,凌老板胸前戴的那枚眼镜,应该是进口的吧,我以前伺候的老爷就有一副这样的眼镜,这种眼镜最适合长年翻看账本的人。”
槿安说完,看着凌老板笑。
凌谋天不禁拍手叫好,“看来,你不仅仅是个天才商人,还是商业界的福尔摩斯呐!”
“福尔摩斯不敢当,晚辈这些也就是班门弄斧罢了,其实,晚辈特地把凌老板请到这里来,是想跟凌老板合作。”
凌老板眉尖一挑,他开始喜欢这个小女娃子了。
“怎么个合作法?”
槿安来回踱步,说道,“既然凌老板是做钱庄生意的,想必认识很多做茶园生意的,我想让老板为我推荐我们景阳的凉花。”
凌老板手指轻点桌面,“初老板怎么能这么肯定,你们景阳省的凉花就会在我们苏州受欢迎?”
槿安笑道,“要推断这一点并不难,苏州属于南方,夏日火气躁动,故而很多苏州人都喜欢喝凉茶,但是传统凉茶又太滋阴,火是消下去了,但常年饮用,也会伤胃,我制作的凉花性子温和,口感清爽,不失为一种新的选择。”
这番话倒是说到了凌老板的心坎上,他也喜欢喝凉茶,但是喝的多了,确实觉得胃寒。
“没想到,你还懂医?”凌谋天更加惊讶。
“略知皮毛罢了。”
在陈氏生病的那段时间,她跟莫志谦学习了把脉,由于陈氏久病,经常需要请脉,槿安觉得每次都要请莫志谦过来太费事,就亲自学了,前几天研制花茶,经常替自己把脉,比较喝花茶与普通凉茶的反应,才发现了花茶的这个优点。
看来,这世间无论学点啥都是有好处的,说不准,啥时候就用上了。
《六十一》咳咳,情敌见面,准没好事
“花茶起名字了吗?”凌谋天问道。
看来,他是有合作的意愿了。
槿安执笔,拿过一张纸,沉思了一会儿,在上面写了三个字:谭冷香。
“谭冷香……”凌谋天咀嚼半晌,频频点头,“清幽恬然,给人清凉一心的感觉,好名字好名字。”
槿安放下笔,笑言道,“那就多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