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绝代商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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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针对槿安说的。
“你现在的心跳有点快,写出来的字就会略显浮躁之气,还是等心情安静下来再练吧。”梓晨合上书帖。
槿安不知该怎么答。
“对不起,师哥。我……”她低下头,说,“我辜负了你和师傅的期望。”
“有什么辜负不辜负的,好好把心静下来,以后有的是时间练习,又不急在这一刻。”梓晨笑着,如日光般柔和,葱白的指尖自然的抚上槿安柔顺的黑发。
这一看似自然的动作却让槿安很不习惯,可他是自己的师哥,如果躲开,他应该会很难堪吧,倒显得自己小气了,也罢,就当做是大哥哥的安抚吧。
这么一想,心就明朗了,槿安抬起脸,笑言,“师哥放心,我一定练好小篆。”
这一幕,被刚刚进来的方明哲碰了个正着。
他已经问过了守门的下人,下人说槿安刚刚才回到账薄房,他正欣喜找到了这个不辞而别悄悄溜走的小家伙,这喜还没持续一分钟,就被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冲淡的杳无影踪了。
心脏的地方腾的一下窜起一股火,烧的方明哲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灼燥难忍,十指不由攥紧,指关节灿白,露出微微青筋,他深咬着嘴唇,眼里射出可怕的光。
“放开她!”
这一声如此之嘹亮亢奋,惊得方才在枯枝上搭窝的春燕四下飞去。
槿安猛的回头,看见那张恨不得撕碎天下的脸,下意识的撇了撇头,梓晨的手指便垂了下去。
方明哲甩开大步走过来,腰间垂着的美玉香袋叮叮作响,他一把将槿安拉到自己身边,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梓晨,放下狠话,“初槿安只是我一个人的丫鬟!今后你若是再碰她,我方明哲定不饶你!”
他一个人的丫鬟?
这是什么道理。
梓晨并不畏惧,反而轻声一笑,“她是自由的,从来就不属于任何人。”
方明哲眼睛发红,紧紧攥着槿安的手,指甲都快抠到了肉里,“我再说最后一遍!她是我的!只是我的!”
槿安心头一紧,眼眸里满是震惊,盯着他的侧脸。
“她是你的?呵呵……真是可笑至极!”梓晨脸上的笑颜不见了,但声音仍然温和,“你们方家是凭借着什么把她招到府中?你又是凭着什么将她强留在身边?她身上哪一处哪一寸刻下了你的烙印?她从哪里来?经历过什么事?这些,你又知道多少?”
“我……”方明哲哑然。
“现在,你还好意思理直气壮的跟我咆哮说,她是你的吗?”
槿安低下头,她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少爷不是很喜欢找自己茬吗,今天怎么又讲出这种话?
“她是不是我的,跟你没半点关系!我要怎样把她留在身边,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没有任何资格说教!”方明哲攥着槿安的手更紧了,仿佛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了似的。
“我没有资格?”梓晨眉头轻蹙,眼神尖锐,嘴角微微抽动,鼻子发出一声轻哼,“方明哲,我告诉你,既然初槿安签了字据画了押,就是账薄房的人,她的师傅是陆师傅,她的师哥就是我林梓晨!再怎么说,她是我的小师妹,而你呢?她今日是你的陪读丫鬟,明日呢?后日呢?你难保她一辈子是你的陪读丫鬟!”
“住口!”方明哲一拳出手,直直落在林梓晨颧骨上,林梓晨也不示弱,一把揪住方明哲的衣领,眼看硕大有力的拳头就要落了下去。
“住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槿安大喊。
起风了。
她柔软的黑发随风起舞,有几缕俏皮的飞到唇边,留恋着不肯离去。
淡粉色的长裙像一只蹁跹柔美的蝴蝶,在微风中煽动着柔弱的翅膀,冰灵的眸子像天山上新开的白莲,闪烁着点点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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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天都在关注雅安受灾情况,没心情码字,昨天更新迟了,愿亲们谅解。
雅安坚强,挺住!
不管是学校还是单位,后续肯定会组织很多捐助活动,相信大家都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来帮助受灾的同胞们,一起加油!雅安雄起!
《四十五》夺初吻
“师哥,对不起,让你费心了,你可以先回房间去吗?我有些话想和方少爷说清楚。”槿安低着头,说。
林梓晨转身离去了,走之前本想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终究还是顿住了。
约莫师哥走远了,槿安抽了抽鼻子,开口说道,“方少爷,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也是个难得的好主子,但,我想……我已经不能再……”
“呜~嗯~”
话还没说完,一团柔软温热就附上了她的唇。
他急喘的鼻息暖暖的喷到她的脸上,她的唇薄薄的,凉凉的,像一颗甜美粉嫩的樱桃,令他不能自抑,倔强着继续压下来,他闭上了眼睛,全身心的感受着她唇边的柔软和温度,像沉浸在了一片摇曳不出波澜的月光之中,只能听到心砰砰跳动,他的胸口渐渐发热起来,舌头不听使唤,想要更深一步的索取。
却被槿安一把推开。
槿安喘着粗气,眉头紧锁,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泪光,不停的使劲擦拭嘴唇,“方明哲!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觉得委屈,鼻头一股酸涩朝着她疯狂地袭来,嘴唇都快要擦破了,可是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擦不掉刚刚的温度。
“别擦了!不许擦!”方明哲紧握住槿安的手腕,他脸上的潮红也没有褪去,毕竟这也是他的第一次。
“不用你管!”槿安使劲挣扎,想要挣脱掉他的手。
可他的力气太大了,任她怎么甩,都是无动于衷。
“你攥的我疼了。”槿安小声说。
方明哲这才松了松,但仍旧没有放手,稍微俯下身,眨巴着他那双迷人的魅眼,逗趣说,“再擦,嘴唇就破了,破了到时候长个丁,就不好看了。”
槿安嘴角微动,真是拿他没辙,明明很生气,可是每次都气不过三分钟,他总是有办法把她逗乐,仿佛这世上就没有他害怕的事情,就算是犯了滔天大罪,他也有办法置之一笑。
“其实,就算槿安长个丁留了疤也还是最美的,书上有句话不是那么说的吗,最美不过美人痣。”
“哪个混书上说过这样的话?你成天正经书不看,偏看那些混书。”
“哪有?我倒是想看混书,那也得有那个条件啊,有你这样的陪读监管着,想看个《诗经》都困难,别说其他的了。”
“那是我对你负责,大太太交代过了,万事以你的学业为重,我可不敢马虎。”
“我知道。”方明哲声音柔柔的,充满了宠溺的味道,“要是没有槿安,我才不可能进步这么快呢,现在我的珠算简直是一日千里,父亲还总夸我呢,这些啊,都是你的功劳。”
槿安的心美美的,完全忘了刚才他欺负她的事情。
“好啦,好槿安,人家为了出来找你,连午饭都没有吃,现在肚子还咕咕叫呢。不信,你听。”说着,就把他那颗大肚子往槿安这边挺。
“没个正经。”槿安把他推开。
折腾了这半天,她也饿了,“那我们回静舒堂吃饭吧。”
两人走着,方明哲下意识的又要牵槿安的手,被槿安巧妙的躲过了。
刚刚那一吻的热度已经褪去大半了,脸颊也渐渐恢复了常色,槿安的心也慢慢冷静下来,心情就是如此奇妙,刚刚好像还很愉悦,现在就又被担忧焦虑填满。
她这才意识到,饶了一大圈,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她不仅没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而且还被白白夺去了初吻。
越想越焦虑,可眼下能有什么办法呢,就算现在她义正言辞的跟他说,以后不可以不经过她的允许就碰她,不可以再有任何亲密的动作,不可以主仆不分,也没用了。
适当的话,要在适当的情景下讲出来才有效果,而槿安,已经错过了一个好的时机,至于下一个时机,又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林梓晨并没有回自个屋里,他悄无声息的躲在红木房后面,看见了刚刚发生的所有。
红漆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光,他伟岸的身材倚在那里,像个被光环包围的忧郁王子。
没有人能从他那深若寒潭的眸子里读出什么。
也没有人能从他恬淡优雅的脸庞上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只有他自己明白,刚刚那一瞬间,他的心跳的有多快。
“陆师傅,如果我这一生有选择,那该有多好,只可惜,从我来到这世上的第一天开始起,人生轨迹就已经描绘好了,我完全没有自己分配的余地。”林梓晨喃喃自语,眼底里满是忧郁的湖水。
很多天过去了,槿安的小篆已经练到了可以书写简单账本的地步,陆师傅带她看了各种格式的账本,包括茶园一开始的种植成本、茶农的工资发放、茶树的培育投入以及后期的销售收益。
“哎陆师傅,这一堆是什么?”
角落里杂乱的堆放着一摞破旧、发黄、落满灰尘的账本,这一摞账本出现的稀奇,若是早就作废了的账本,怎么不干脆扔了呢?如果没作废,却遭受到如此待遇,在方家还是很少见的。
陆师傅双手置于背后,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不过就是一堆没用的杂物,你无需关注那些。”
“哦。”槿安再次看了一眼那些账本,心灵瞬间被好奇占满,那些发黄的账薄好像在向她幽幽的伸手并发出殷切的呼唤,仿佛在说,“快来看啊~快来看~这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哦~”
槿安甩甩脑袋,把那些奇奇怪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掉,对着陆师傅笑道,“师傅,我就结算茶叶卖出后,还没有收回来的那部分钱吧。”
“随你。”陆师傅指着最后两行账本说,“那是一部分方家至今还未收回的账,你去结算吧。”
“是,师傅。”
陆师傅说完就走了。
槿安随手拿了几本账,抱在胸前,正要出去,眼睛又被那一摞神秘的遗弃账本诱惑住了。
“陆师傅说是没有的杂物,既是杂物,方才就应该让我把它们挪走啊,真是奇怪,平时他简直就是个洁癖,眼里看不得一点尘埃,现在这么一大坨垃圾摆在面前,他竟然无动于衷?这不是太诡异了吗?”槿安心绪不能平静。
这一摞账本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散发着邪魅的诱惑,槿安鬼使神差的走过去,火速拿了两本放在怀中,混杂在刚刚从书架上取的那两个账本之中。
贼溜溜的望望四周,并没有闲杂人等察觉,她这才长长的呼呼一口气。
《四十六》死。账
一回到静舒堂,槿安就关好门窗,躲在自己的偏房中,迫不及待的观察这两本发黄的账薄。
单从外表来看,就是两本很普通的账,右下角印着方家独有的红色印章。
翻开第一页,上面所有的业主都是同一个人:陈标德。
“看来,这是一本已经结算完了的账薄,”槿安将纤细的手指放在账本上,一寸寸的顺着每一个数据滑下,“民国三年六月,陈标德,五十两;民国四年三月,陈标德,一百两;民国五年一月,陈标德,五十两……”
接连几页翻下去,都是有关陈标德这个人的记录,其中银票数最少十两,最多二百两,前面几页在陈标德这个名字下面都用朱红色的墨汁划了道横线,可是到了后面,这道红线就消失。
按照陆师傅教授的记账常识,凡是已经归还付清的,就要用红线划掉,那么这样一来,这个陈标德前面的账是有老老实实的还,只是后面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