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绝代商女-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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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他,静舒堂的其他丫鬟他又不喜欢使唤,自己一个人跑到厨房里偷吃的去了,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想着,槿安就朝厨房奔去。
厨房里的大师傅们正忙着做午餐,各房太太吩咐的菜种都不一样,师傅们忙的根本抽不开身,槿安只简单问了几句有没有见少爷到过这里,就不好再问了,要是耽搁了老爷太太们的午餐,师傅们会被批评的,大家都是伺候人的,槿安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别人不方便。
少爷虽跟太太母子情很深,但却跟其他大家一样,是由奶娘养大的,四五岁后,老爷为了锻炼方明哲独立自主的能力,就给他分了一处居所,让他独身坐在那里,只留几个照顾生活起居的丫鬟和下人服侍着,可是有的下人不合少爷的心,一一被方明哲辞退了,最后,下人只留下了泥鳅一个。
方明哲的饮食由厨房的大师傅们负责,每餐营养都是研究好了的,所以他若是懒得去怡养阁同父母亲一起用饭,大可在静舒堂自行解决,到了饭点,就会有专门的丫鬟来送餐。
槿安转了大半天,甚至回了账薄房一趟,虽然明知道他不大可能去那里,可实在想不出还有地方是没有找过的了。
“这可怎么办?一个大活人难道就这么蒸发了?”回到静舒堂,泥鳅还没过来,索性到屋里倒杯水,喝了再想想该去哪里找吧。
刚进屋,好像听到有“呼噜呼噜”的声音,槿安竖着耳朵,这声音好像是从方明哲卧室里传来的。不会吧?大白天的?这个小皇帝竟然……
蹑手蹑脚的靠近卧室,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某人正美滋滋的斜躺在床上,喉咙里发出香甜的睡梦声,脚上鞋子都没有脱。
好啊!你个大懒猪!青天白日的,竟藏在卧室里睡懒觉!这下被我捉住了吧。
槿安神手过去就要咯吱他,奇了怪了,这娃子平时最怕挠痒痒,今个怎么挠了半天没反应?睡得死猪一样!
还是算了,不叫醒他了,正要抽手离去,突然方明哲一个转身,压住了槿安的长裙。这个裙子不是丫鬟坊统一发放的制服,也不是账薄房赶制的,而是前几日方明哲送的,他说“春天渐渐来了,你那个棉布袄穿着太热了,小心长痱子,我让泥鳅特地到集市染布坊给你扯了一块布,根据你的尺寸让裁缝做了这套裙子,以后,在静舒堂,你就要把它穿给我看。”
当时槿安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反正这裙子可能她一辈子不穿,只是,今个天气实在太热了,她又闷在房里练字,实在汗流浃背,就索性换了这身长裙。
------题外话------
汗 ̄□ ̄||,睡觉的睡,也和谐啊。
说到睡字,想起个笑话,跟大伙儿分享一下,(具体记不准了,大体是这样):
老师上物理课,讲到噪音这个知识点时,发现小明呼呼大睡,老师就把他叫起来:“小明啊,给大家举个噪音的例子。”
朋友们,你们猜小明咋回答的,
哎呀尼玛,小明弱弱的说,“老湿,我能说你讲课的声音就是噪音吗?”
哈哈哈,明呐,不是姐说你,这科啊,你是挂定了…
《四十三》压裙摆
槿安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方明哲,好事不做,睡觉的时候也不忘欺负人。她慢慢的试图把裙角抽出来,可是这头猪好像最近又吃胖了,只是半个身子压着,就好似压了整头二百斤重的猪。
折腾了好一阵,身上又冒出细细的汗珠儿了。没办法,再扯下去,裙子非撕烂不可。既然这样,还是乖乖不动比较好。
可是这样的画面难免诡异。
一个帅酷的小男孩不雅的躺在床上。
一个羞红了脸的女孩儿坐在床边。
看这儿也不是,看那儿也不对。
怎么办?
无意间撇到那家伙的睫毛,年纪小小的,没想到睫毛倒挺浓密,翘翘的像微卷的含羞草,随着均匀的呼吸一闪一闪的,眉毛也不错嘛,墨黑如漆,眸子清澈如湖水,白皙的鹅蛋脸,头发挽在脑后,有几缕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精致的玲珑茶青色宝石。
槿安看着看着,脸颊不觉红润了起来,还带着些许晕热。
“再看下去,我就烧焦了。”忽然,躺在床上的人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吓的槿安慌忙直身,完全忘了裙角被压住了,只听刺啦一声,裙子破了一个很大的口子。
槿安又慌又急,蹲下身看裙摆,声音都快哭了,“都怪你,压住人家的裙子,现在好了,你看看,撕了这么大个口子。”
方明哲坐起身,小脸也是红红的,两眼直直盯着她,故意说,“不就是一件裙子嘛,破了就破了,我再让裁缝给你做一件就是了。”
“谁稀罕了?别的我不要,我偏偏就要这件!”槿安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方明哲噗嗤一声,“好好好!就要这件!那我让老妈子给你缝好不就成了。”
“你当我不知道,方家的老妈子除了给太太小姐们缝衣服时上心,别人的,压根正眼都不瞧一下,若是知道是我的裙子,不但不给缝,恐怕还得再破一个洞出来。”
“谁敢!有我在,我看谁敢小瞧你的衣服!”方明哲口气坚定。
听了这话,一股暖流温润润的滑过槿安的心田,有种直觉告诉她,好像不该是这样的。
“我只是个陪读丫鬟,就算太太老爷再看重,也还只是丫鬟,如今这些对话,好像已经超出了主子跟丫鬟之间的界限了吧,若是被他人听见了,添油加醋一番,不知道又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呢,”槿安心想,脑海中又浮现出灵儿小姐指着鼻子骂她勾引方家少爷的情景。
心渐渐凉下来。
“那个……少爷……这个衣服我不补了……以后我也不再穿了……”说完,槿安低着头,走出了卧室。
“为什么?槿安,你给我回来!”方明哲又开始咆哮了,最近,好像他的情绪总是起伏不定,一会儿晴空万里,一会儿就噼里啪啦的打起了响雷。
他在书房泡了一上午,好容易出来了发现静舒堂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午餐也还没有送到,一个人实在无聊,就索性去卧室躺着,刚躺下不久,就听见有脚步的声音,凭他的直觉,他知道是她回来了。
干脆就装睡好了,谁让她这几天都不理他?
压裙摆是他故意的,好容易能相处一会儿,他才不想让她又走开呢。
她观察他脸的时候,他的心像一头乱扑的小兔子,早知道她现在又无缘无故不理人,刚才就不应该开口说话。
他还没来得及夸赞穿上新裙子的她有多美。
其实就算没有这个粉嫩的长裙,她还是那么美。
合中的身材,雪腮凝霜,削肩细腰,稚气的脸上总是散发着不俗的气质。
而刚刚的她,身着长裙,裙边系着豆绿色的宫绦,粉面含春,丹唇微启,真是很迷人。
方明哲独自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槿安又说出了那样的话。
不行,他要去找她弄清楚。
刚一出屋,就跟泥鳅碰了个满怀。
“哎呀,少爷,你在家啊,可害的奴才好一顿找。”
少爷也不瞧他,只是问,“见着槿安了吗?”
“她可能是去厨房找您了吧?”泥鳅还不知道槿安已经见过方明哲了。
“不是,她刚刚从我房里出去,一转眼就没影了,你快去找!”方明哲吩咐道。
泥鳅刚从怡养阁那边回来,脚跟还没站稳,又要领命去找槿安,不禁小声抱怨,“你们两个,真是天生的冤家!一会儿这个不见了,一会儿那个又失踪了,你说说,我也就奇了怪了,你们两个闹,为啥受伤的却总是我这个无辜打酱油的呢?”
“嘴里嘟嘟囔囔说什么呢,还不快去!”方少爷的耐性是有限的,泥鳅只好拔起腿再去找。
说是去找,泥鳅可没那么笨,转到一个角落处,看看少爷朝着账薄房的方向走远了,便靠着墙根坐下来,敞开衣领,擦脸上的汗,“哼!照你们两个这种闹法,我迟早未老先衰,少爷你好歹有了目标了,而我呢,连个女人的影儿都没,看看你被槿安迷得神魂颠倒那样,也不替我这个纯光棍想一想,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要是也有那么一个女娃子能让我丢魂失窍,就算跑断腿我也甘愿了。”
泥鳅一个人边甩手扇风,边自言自语。他也有十几多岁了,对女孩子也有了朦胧的好感,尤其是最近,不知是春天来了的缘故还是怎么的,总觉得心头闷闷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方明哲凭着直觉,赶到账薄房。
他穿着驼黄色花卉纹样的纱衣,里面一件绣金刻丝衣衫,腰间垂着一个烟罗紫色的香袋,步伐稳健,仪表堂堂,账薄房看门的下人们一见这副打扮,便猜了个十之八九,赶忙行礼,“奴才们见过方少爷!”
一个年纪稍大点的老者上前弯腰问道,“不知少爷来账薄房有何吩咐?”
方明哲轻甩衣袖,双手优雅的摆在背后,深邃的眸子点向远方,薄唇幽幽微启,“身为少爷,来账薄房,理所应当!”
“是是是!奴才多嘴了,少爷请进!”
方明哲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邪魅的笑,他迈开步子,优雅的向里面走去。
《四十四》吃干醋
槿安从静舒堂出来后,脸还是晕热热的,他帅气绝美的容貌还是会在眼前晃,揉揉眼睛,槿安在心里责怪自己,“怎么会把事情搞成这样?灵儿小姐本来就看不惯我,想着法的想要抓住什么把柄,而大太太,她又那么信任我,不行,我不能再和少爷这样了,应该和他保持距离才是。”
回到账薄房后,槿安一直坐在桌前发呆,虽然手中捧着书,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往日费尽心思想要钻研的小篆在今天看来,就是些歪歪扭扭的小丑。
“怎么办?根本提不起兴趣,”槿安心里乱哄哄的,她是来学习本领的,可现在满脑子都在担心方少爷的想法。
那些话是不是有些绝情了?
是不是过分了?
他好心给做的衣服,我却说出再也不会穿这种话……
槿安放下书,双手杵在额前,眉头紧蹙。
“小师妹,在想什么呢?”
忽然身后传来温柔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冬日飞扬的雪花,淡淡的落在心尖,抚慰人急躁的心绪。
槿安赶忙掩藏好脸上的愁容,转过头,露出一个好看的笑。
“是师哥啊,今天师哥不忙吗?”
“不忙,前几日章家的账本已经结算完了,这几天师傅给我的都是些小账,没有多少难度,我也就偷偷懒,出来透透气,没想到看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怎么?有心事?”
“额呵呵……没有!”槿安连忙说,“我哪有什么心事!就是头疼这些小篆呢,研究了好久还是不太懂。”
“哦?拿来我看看。”梓晨脸上划过天使般的微笑,嘴角微微攒动,眉梢像盛开了一朵柔美的锡兰花,轻柔地接过字帖,很自然的坐在槿安旁边的石凳上。
他的手指纤细修长,像削刻的青翠竹叶,轻轻的划在乳黄的字帖上,仿佛他正在抚摸的不是纸张,而是一件珍贵的宝贝。
槿安钦佩他的贴心,温润。
心脏的地方也渐渐平缓下来。
“练书法讲究的是心境,你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会影响到笔端的发挥,进退迂回,轻重缓急,都与你的心密切相关。”梓晨仍翻阅着书帖,说出这番话。
这话是针对槿安说的。
“你现在的心跳有点快,写出来的字就会略显浮躁之气,还是等心情安静下来再练吧。”梓晨合上书帖。
槿安不知该怎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