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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水墨青花-第9章

小说: 水墨青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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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知道的,自己心爱的人一点一点的变化她都看眼里,他离她越来越远,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忧伤。
她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她是全心全意的付出过的,她是享受过爱情最美好的时候的,她愿意放手让自己心爱的人去寻找他所想要的,缘分散尽时何必强求,离开吧,是时候了。
他发了疯似的到处找她。不再有她的身影,不再有她的气息,他的世界瞬间坍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陈世美,而安雅却不愿做秦香莲,即使他负了她,她不愿自己深爱的人万劫不复。
他结婚了,婚礼隆重豪华,新娘是杜家二小姐杜曼,杜家有两位千金,长女杜伊嫁到国外,就这样杜氏企业就交由他经营。他本就很有才华,不久后就将杜氏企业壮大,杜老爷子十分欣慰有这样一个乘龙快婿。
时间这样缓缓滑过,有了事业有了家庭,他却越来越麻木,慢慢变成了另一个人,他想她,她是他最好的一部分,你在哪里。他万万想不到他们会在那样的情况下相见,一见就是永别。医生通知他时说产妇想见他,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惨白,她难产大出血,送进医院时已经太晚了,见他来了,那久违的笑容又映在脸上,她摸着怀里熟睡的小婴儿,甜甜地说好好照顾她,是你的女儿。他又悲又喜五味俱陈,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秘书小王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他耳边说,夫人早产,在隔壁的产房里,您快过去看看啊。
他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你去吧,她还是那么温柔,他放下了紧握的她的手,匆匆离开。医生进进出出,知道这位夫人家世显赫,也就格外用心,沈太太早产,孩子七个月就落地了,还好有惊无险。杜家全家上下都在产房外等候,若此时他不在,杜家定不会原谅,可他心里还有些牵挂。婴儿抱出来了,只有七个月,小小的没睁眼,也没有头发,有些难看,杜家上下都高兴的合不拢嘴。
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找了个机会偷偷去看她。病房里没有一个人,连个看护都没有,所有人都去拍杜家马屁去了,谁还管这个快死的女人。她脸上毫无生气,苍白的如同这白色的被单,风吹了进来,轻撩着窗帘,吹落了窗台上的残花,吹拂着她长长的发,这世界是那么安静,婴儿睁开双眼,不知能不能看清这个世界,不知能不能感觉到她母亲冰冷的毫无生气的身体,若可以的话,记住你母亲的样子,记住你母亲的味道,记住你可悲可恨的父亲。她就这样孤独凄凉的死去了,她就这样静静的离开了,她走完了在这尘世上短暂却美丽的一生,如果不是他,她的人生本不该如此,她应该有温柔体贴的丈夫,成群的儿女,幸福美满的老去,若一切可以重新来过,我一定选择与你擦肩而过,生生世世永不相识。
他跪倒在她床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彻底崩溃。
沈天华出差回来后得知此事,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愤怒,沈家彻底闹翻天了。
这让沈太太有些害怕,但一想到如斯的身世,她更加生气,她早已查清了如斯的来历,她母亲叫安雅,十八年前难产而死,在这之前安雅有一个更难以启齿的身份,沈天华的情人。
也就是说如斯就是沈天华的亲生女儿,机缘巧合如斯与如期同一天出生,沈天华当时由于顾及杜曼也就是沈夫人的家世,不敢把亲女接进门,后来自己终于接管杜家的企业,并事业有成,此时如斯却失踪了,现在沈天华终于寻得爱女。
“你不该啊,不该啊,我不信她会干出这种事来,如斯只是性子有些孤僻,我们好好对她,她会慢慢改变的,你身为长辈,居然这样对付一个小女孩,你还配做沈夫人吗?”
“沈天华,我动了你女儿,你恨我怨我是不是,今天这个局面,你也不看看是因为谁,要不是我们杜家,你怎会有今天的气候,是你当初放弃她们母女,今天却又怪我教训她。”
“你派人查过我,是不是,没错,如斯她是我女儿 ,我们亏欠她太多,我想好好照顾她,补偿她,她也是???”
“她只是那个贱女人生的孽种,我们如期才是沈家唯一的骨血。我永远不会承认她。”
耳光声在房间回响,“贱女人?是我对不起她,我不许你这么叫她,你就那么容不下她,容不下那孩子吗?”
“你打我,因为她你打我,”沈夫人不可置信,多年来温柔体贴的丈夫从未对她动过手,“你倒是为那个女人说话,我现在就告诉你,那女人的孩子别想分沈家一分钱”说完摔门而去。
“我对那孩子都做了些什么啊,你又对那孩子做了些什么,我已经后悔了,当你知道真相时,又会怎样??????”





、繁华似虹

如斯的伤口渐渐开始愈合。楚宅里,楚西与英少正在大厅里杀几盘象棋,小安与田儿在厨房里准备午餐,她俩亲自下厨展示一下手艺。厨房里传来阵阵欢快的笑声,有时还能听见田儿在唱歌,她的嗓子真好,清脆婉转如黄莺鸣唱。
如斯与田儿做的虽只是家常便饭,白米饭配上可口的小菜,在普通不过,四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如斯与田儿坎坷一生,几乎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英少与楚西对此十分心疼,此刻他们能带给这两位女子的也只有关怀与温暖而已。
这夏日的宁静时光只属于这四个年轻的男女,幸福的味道弥散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伤害,没有猜忌,时光的瞬间像照片一般定格此刻,成为永恒。
夜晚降临,四人爬上楚宅的顶层,这里是一座十分宽阔的平台,在这能看到远处的灯火人家,晚风习习,十分舒服。
在一瞬之间,顶层的霓虹都点亮了,轻柔的音乐响起,田儿与小安都看呆了。楚西与林英杰绅士的伸出手,小安与田儿相视而笑。楚西抱着小安,似乎又回到再相遇的那个夜晚,当时他就想抱抱她。他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声音,她在他眼里那么美,一颦一笑足以倾城破尘。
呼吸凝住,英少忘记了他人的存在,眼神目光中只有田儿,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的美让他窒息,他从未这么着迷于一个女人。他从未喜欢过如期,对如期只是妹妹的疼爱,对如斯的那份怜爱一度让他误以为自己喜欢如斯,而当他见到田儿的那一刻才懂得什么是一见倾心,世间有很多女子,可只有一个才是你命中注定的,他是遇到了。
那一世的繁华如霓虹坠落,蓦然回首时,却散落人间,已不可寻。

“那后来呢?”楚西问。
“桑言当场就死了,是为了救我和穆成,我看到她脸上最后一刻竟是笑意还有满满的温柔,对她而言能死在爱人的怀中应该是幸福的吧。”
桑言???他唤着她,痛苦、愤怒的像一个野兽。我想他也定是对她动过情的。
月色不明,我们根本看不见开枪的人。
空气中弥散着危险的气味,穆成拉我躲开,我们藏身在一角落里伺机而动,枪声惊动了大厅里的宾客,后门外的穆成亲信也迅速前来,当时每一秒都那么难熬。
那人听到细微的声音又朝我们开枪了,穆成护住了我胳膊,但他的被子弹擦伤,这一个机会也让他迅速找准了对方的位置,迅速精准的一枪,那人应声倒地,不知是死是活。
在所有人赶到的前几秒穆成带着我离开,把我交给钱继安。
“带她走。”他吼道。
钱继安遵命带我离开,我不明白他竟那么顺从而不顾主子的死活。车子快速行驶,在夜色中我又听到了一声枪响,钱继安脸色凝重地对我说“穆少不会出事。”哪来的那种坚信,我也不明白。
车在凌晨时赶到火车站,在那我看到惊魂甫定的田儿。这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和田儿又开始了从前一样的生活,半年后我们辗转来到了承平,在那里又意想不到的见面了。





、与君相决绝

从他看我的眼神中我知道,他已经喜欢上我了。
我和小安如同连体婴儿,失去了谁另外一个都活不下去,一个在想什么另一个都能猜得到。
我并没有听小安的话,离开楚西的公寓后,我们又私下见了几次面,每次见面时我总是装作温柔善良,清新可人,这远离了我本来的面目,是啊,我本来的面目,我只是一个无耻肮脏人尽可夫的歌女,人人唾弃,我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对着男人们媚俗的笑,数着肮脏的钱来维持生活,接近林英杰的初衷只是想让伤害过小安的人伤心而已,当我达成目标后,就会远远俩开他。
但是我却没曾料到,他竟是一个这样好的男人,目光清澈、身上散发的是阳光般的气息,和他在一起是那么舒服,霎那间的恍惚都让我觉得很幸福,我悲哀地承认小安无疑是说对了,我在不觉间已用情很深,当发现时已无法自拔,而他当发现我真实的身份时就会将我抛弃,最终受伤最深的是我,难道这辈子我就无法和我爱的人相守相知。 
他走到我身边对着我温暖的笑,我却觉得越来越悲哀,自己酿下的苦酒,饮下一杯,泪满心头。
他递给我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串粉红色的珍珠项链,和小安送我的那件衣服很配。
“我很高兴这件礼物终于找到了它真正的主人,若你收下就是真心接受我,你愿意吗?”他的声音那么好听,他的笑容那么好看,我的泪却静静在心里流下,是欣喜有人终于真心爱我,还是悲哀这爱注定无果?
风月场上打混多年的我早已学会掩藏真心,伪装情绪,于是我狠心扔掉项链,冷漠的说了一句“我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田儿,我是真心的。”
“什么是真心?有钱才是真心,我不像你所想得那么好,以前不过是跟你玩玩罢了,以后不要见面了。”
甩下这句话转身逃离,再一秒,我真会被他俘获,再一秒,我就不知道最后如何收场。
我知道我会伤他很深,可我已是伤痕累累,经不起,真的经不起,我曾不解小安为什么离开那个人,此刻我却终于明白,我们是一样的人,一样脆弱逃避经不起再被伤害的人,于是我们只能伪装后,去伤害别人,可同时自己伤的更重。
我和小安都是懦夫,我们受伤太深,除了对方就不相信任何人,怕自己再被伤害,就不敢去爱,在这爱未开始之前就狠心挥剑断情,可是却不知能不能真正舍断。
我知道他在身后望着我,不知所措,我却不能回头,千万不能回头。





、逃离

沈天华来了,小安并不想见他,她说过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沈天华是她亲生父亲,可她一直叫他名字或称一声沈老板。
她的冷漠、她的拒绝相见让沈先生十分伤心,十八年来小安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当她的心已经冷却,当她的眼泪已经流干,当她完全不信任任何人时,再来相认已经太迟,小安之所以来到上海一是为寻找田儿,一是还想再见一见他,她心里到底还是还有些牵挂。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父亲,什么原因才能让他放弃自己的骨肉,什么样的人才会这么狠心,但他已过不惑之年,两鬓微白,身形有些伛偻,神情哀然。楚西从未看到一个地位如此的男人是这样的无助,他不再是商场那个叱诧风云的沈天华,此刻他只是一个祈求女儿原谅的父亲,历经沧桑后只想父女团员,他决定帮他一次。
我出生后就被送到上海偏远的一家儿童福利院,从他抛弃我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就跌入了彻底的黑暗。儿童福利院,可笑,那是所有孩子噩梦的开始,是被人遗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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