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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宫色-第23章

小说: 宫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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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感受到胸前传来的压力,宜欣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是秀女,是初入宫的秀女,若是被圣上发现她贞洁不保,必然会降罪于整个家族的。想到此,宜欣奋力挣扎了起来,可是无论她如何挣扎,也始终挣脱不开那只紧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
看着宜欣挣扎的模样,永尚剑眉一紧便索性收手后一推,将她整个人都按在了粗壮的树干上。
“太子,太子,不要!”吃痛过后,宜欣一睁眼便看见了格外清晰的一张脸,那双眼睛就好像野兽正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聚着精光,而他眼底的自己,则是如此的无力,如此的渺小,就好像一粒尘埃一般随时可以泯灭于天际。
“太子……”见无法抵抗,宜欣不禁流下了眼泪。“不要……”疼痛自那被紧紧按住的肩膀处传来,宜欣低泣连连,可这一切在永尚的眼里,则全是虚伪的欲拒还迎。想到此,不禁怒火中烧地伸手落下了一个巴掌。
“入了这皇宫,你们不都是想要依照富贵么!我从了你这心愿,你还不谢我么?”
被那一掌几乎打的晕厥过去的宜欣,有气无力地哀求,“太子,我求求你——”
“啪!”又重又狠的巴掌再次落下,这一次……她已然晕乎乎地倒向了一旁,再无开口的力气。
“都是贱骨头!”看着无力放抗的宜欣,永尚有些不耐烦地扯开了那些烦人的衣物。面对眼前人那微弱如猫咪呻吟的苦求充耳不闻,一掌下去竟是直接包裹住了那雪白的浑圆。
紧紧抿住了嘴唇,宜欣绝望地看着蔚蓝的天,所有的一切都如此的明媚,可是自己的世界却是突然之间黯淡了下来。
“太子,我求求你,我还是秀女,你不能,不——”话还未说完,宜欣便感觉到永尚直接趴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身后那凹凸不平的树皮咯地让她呻吟起来。
带着陌生气息的唇舌就那样毫无预警地闯入了她的世界,那一刻她终于知道,她反抗不了,因为她根本无力反抗。
下体传来的寒意还有随之而来的刺痛让她不禁蜷曲起了身子,可是永尚屈起膝盖将她两腿顶住让她动不得半分。
“你们只不过是我们利用的工具,工具而已!”永尚贴着她的耳际,恍如鬼魅一般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刺痛让宜欣痛苦的几欲死去。
不知是过了多久,所有的一切才得以结束,宜欣就在永尚满是鄙夷的目光下拾起了衣物,匆匆套上,慌忙而逃。
这么屈辱,这么屈辱……
摸着自己的臂膀,宜欣皱着眉。为什么感觉那么脏?为什么感觉还能闻到他的气息……好恶心。
“苏白姐,你能不能一直陪着我?我知道你会对我好的,是不是?”
那样肯定的答案在宜欣听来,是那样的温暖,“是,我会的。”
所幸……还有她。
等到检查出自己不是处子的时候,她便要死了吧。如此想着,她竟是听着苏白哼出的歌谣就此睡去。
梦里娘亲跟她说,“去吧,至少进了宫便不会像现在这般凄寒了。”
她好想追着娘说,“对不起”,可是她已经走远了,越走越远,终究是没能开口说出什么。
八皇子回宫了,听到这个消息,宜欣的脸一下子变的惨败。
这是不是代表,她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而就在那一日,她眼看着李公公带着苏白回太子殿时,蓦地想起来自己也有东西未拿,匆匆赶了回去,却是见到了那一幕。李公公疯狂地笑着,那样的笑声格外的诡异。而水中的苏白则是面色惨败,痛苦地拍打着冰凉的水面。看着那一幕,宜欣没来由地竟是觉得生气,最后竟是捡起了一旁的石块将李公公给敲昏了过去。
她不想失去苏白,就好像在这后宫之中,只有她一人能予以依靠。
“他……他会不会死了?”看着摊在地上似乎毫无生气的李公公,宜欣怯怯开口。
他是死了么?她杀了人!
“他还没死。”苏白一开口,字字铿锵,竟是极为的平淡,“你可是把我当做姐姐?”
“当然。”
“那我说什么,你便绝不会反对,是不是?”
她想做什么呢?犹豫了一下,宜欣终究是点了点头,“是,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永远也不会意料到竟然会发生眼前这一切事情,她竟然打死了李公公,而且……而且还将他推进了湖水之中。
看着慢慢沉入湖底的李公公,宜欣紧抿着唇。是自己害死他的吧,是——“啊!”多日来的噩梦,让她根本睡不上几个时辰,疲惫地起身,突然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消失了一般。
可是……老天并没有让她就此死去。
“抬起头来。”柔弱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宜欣缓缓地抬起了头,皇后懒懒地只斜插着玉簪,眼眸垂着,根本看不出神情。
“尚儿已与本宫说过了。”皇后再次开口,“你若想活,便要听本宫的话。”
能活下来么?真的能活下来么?
“这后宫之中,本宫想你死便可以让你死。”冰冷的护甲勾起了她的下巴,宜欣扬起了下巴,有些痛苦地朝前看去。
“若是你能帮本宫做好此事,荣华富贵皆可给你。”
她不要荣华,她不要富贵,她只希望家族平安,只要……平安。
宜欣觉得,自己根本无路可退。
“这如月宫虽是比不上望月宫,可是本宫从不亏欠宫中任何一人。”安妃抚摸着自己稍稍隆起的小腹,语调略显高傲,“本宫想你们知道,在这如月宫里并不比在望月宫中当差来的差。”美眸一横,倒是让宜欣有些胆怯,“都懂了么?”
“是!”
在宜欣看来,安妃所作的一切都有着一种悲情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心知自己前来的目的吧,看着安妃趾高气扬的模样,宜欣心里酸酸的。
真的要这样么?真的要这么做么?
眼看着在如月宫中已然呆了数日,远远看着皇上带领着众人前去秋猎,宜欣默默地转过了身。皇后说过,让她一定在这几日动手,可是……握着手中的瓷瓶,宜欣一次次地问自己,这样好么,这样真的好么?
为了自己,为了活下去,便要让安妃腹中胎儿的命,她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怜悯她吗?”犹记当日,皇后身边的容嬷嬷曾今严厉道,“她的孩子没了一个,可能还有下一个,可是……你的命呢?是没了,还能再有一次的么?”
端着手中的要,宜欣有些犹豫地朝主屋走去,而此时竟是忽闻有个小宫女慌慌忙忙地冲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在太子殿里寻到了李公公的尸体!”
“啪”手中的碗就那样摔落在了地上,瓷碗破碎,褐色的药汁站在了雪白的鞋面上。
“你说什么?”
“我……我说……太子殿……”那小宫女俨然被她的神色所吓倒了。
宜欣有些心慌地低下了头,“算了算了,先把地弄干净吧。”
本是做好的计划一下子便被打乱了,三皇子与四皇子匆匆回宫,而她竟是听说苏白姐在秋猎中受了上,也要一同先行回来。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呢?
宜欣想着去见苏白,可是刚走出如月宫便被神色清冷的四皇子给拦了下来。
“你可想清楚了,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李公公满脸皆是血的模样突然出现在了脑海之中,宜欣一抿唇,使劲摇了摇头,“奴婢,奴婢并不清楚。”
索性四皇子并没有多加为难自己,可是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如月宫,宜欣看着明朗的月色。
她不能让苏白陷入困境,所以……现在并不是去见她的好时机……
宜欣担心着会给苏白带去麻烦,遂纵使相见也可以避讳地躲了过去。等这一切过去了,便会好了吧。默默地期盼着不要出任何事情时,容嬷嬷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皇后娘娘救你一命,你就该知恩图报!”
“是。”
“就如娘娘当初所说的,若是你把此事做好了,娘娘便会让太子封你为侧妃,可若是没有,那你掂量着你有几条小命吧!”容嬷嬷话中那少有的讽刺,在宜欣听来是那么的伤人。
她突然就想起了太子那日所言,“你们只不过是我们利用的工具,工具而已!”原来,她竟是如此的轻贱。
看着还翻腾着热气的汤药,宜欣捏着已然温热的瓷瓶微微出神。
不会很痛苦吧,一定不会很痛苦的,这可是宫中秘制的药,一定不会很痛苦的。如此想着,宜欣毫不犹豫地打开了盖子将那些带着些许香气的粉末轻轻地倒了进去。
这段日子以来,安妃虽说未对她有特别好的地方,可是无人之处,安妃实则并不像众人面前那般嚣张跋扈,所以她的日子也过的轻松。
眼看着安妃将药喝了下去,宜欣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有什么用呢?药已经喝了,已经被喝下去了。
宜欣全身战栗地退了出去,窗外的风景似乎格外的美丽,就连风中似乎都夹杂着些许甜香。就这么结束了吧,一切都这么结束了吧。
可是……就当宜欣庆幸自己终于可以解脱束缚的时候,几名带着冷剑的侍卫突然闯了进来。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
宗人府的牢狱之中,到处都是冰冷的,到处逃窜着偷食那些残羹冷炙的巨鼠。没有人笑,只有人哭。
“说,是谁指使你给安妃下毒的!”沾着盐水的鞭子落在身上,不是不疼,而是她根本没有力气再去吐出一个字。宜欣垂着头,毫无生气。
说什么呢?说了又怎样呢?眼看着狱卒抓过了自己的手,按下了那鲜红的指印,宜欣扯了扯唇角,想要笑,可是却只感觉到了一丝血腥划过喉间。
监狱之中的人总是如此的粗鲁,当她无力行走时,便只是懒懒地拽着着她的手然后将她拖走。然而这次,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那人扶着她,让她的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靠在了他的身上。灰白的狱卒服虽是皱皱的却还算干净,宜欣吃力地睁开了眼睛,冷汗顺着发丝流淌了下来,流过伤口,疼的钻心。
“我去拿盆热水来给你擦擦。”他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了那堆干草上,然后有些木讷地说道。
看着那抹背影,宜欣心里蓦地划过了一阵暖流,可是随即而来的便是不可抑制的辛酸。
她想苏白姐了,真的好想,不知她的伤好了没有,不知她现在过的还好么?苏白可谓是她入宫后唯一的依靠,现在她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身上的伤口,有的接了痂,有的化了浓。可是他拿着温热的毛巾,格外小心地擦拭着,那模样让宜欣觉得心中一动,也不知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明明他是狱卒她是囚,可是偏偏专门为她备了饭菜,还喂她吃,为她擦拭伤口。
“四皇子让我好好照顾你。”他显得有些木讷,纵使是擦伤口的时候也会不小心弄疼宜欣。微微皱了皱眉,但宜欣依旧扯起了一抹笑。
“那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快死了?”宜欣试图让自己说的轻松些,可是不知为什么,竟是说到一半声音变的沙哑起来。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就盯着宜欣脸上的苦笑,最终默默扭过了头,“皇上下旨,三日后凌迟。”
这样啊,宜欣垂下了眼,突然觉得自己格外的累。
“你叫什么?”当他帮她擦拭脸颊时,她轻声问道。
“张元。”
“呵。”宜欣紧抿着唇,想要笑而却是突然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过了脸颊,“凌迟,一定会很痛吧,被人把肉一片片地割下来,一定会痛死的。”
看着她紧闭着双眼默默流泪的模样,张元捏着布帛的手蓦地顿在了半空中,直到过了良久。
“不会的。”擦干了她脸上的泪痕,张元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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