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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宫色-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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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有皇妃一事,苏白是早已知晓的,并且也曾见过。只是……永源竟是让她去说服太子妃回了太子殿,这样的行径当真让苏白觉得不解。
可次日,苏白便懂四皇子的意图了。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朝堂之上,皇上大家赞许四皇子妃,甚至最后将朝中一些重要的奏章给了四皇子批阅。
弯腰斟了一杯茶,苏白侧耳听着容嬷嬷与皇后娘娘说着今日朝堂之上的事,心中却是默默地叹了一声。宫中之人的心思,谁能真正了解呢?
“源儿那个孩子,是已经沉不住气了么?”皇后懒懒地看着自己的手,似笑非笑的模样让苏白觉得有些深不可测。
“可不是么,当初李公公的事,明明就快真相大白了,结果小安子无缘无故地死了,反倒是让皇上对太子爷起了疑。”容嬷嬷不满地啧了一声,“娘娘,你看这么下去,太子爷的位子可就不是那么稳当了。”
容嬷嬷话毕,皇后便横去了一眼。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容嬷嬷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满是沧桑的脸上竟是布满了惶恐。
“算了。”挥了挥手,皇后恢复了适才淡漠的样子,“不过老四的动作也太大了些,听说过几日还要请了些人去他府里。”
“听说是有这么件事,朝里的几个大臣可都向着他呢。”
“呵,不自量力。”端过了茶杯,皇后挥了挥手示意苏白退了出去。合上门的那一刻,苏白看着容嬷嬷弯着腰,似乎在听皇后娘娘说着什么。
犹豫着走了几步,苏白恍然疾步走出了望月宫,一路小心翼翼,心中五味杂陈。
她现在是在做什么?是要让自己步入这纠缠不清的后宫之中么?可是她到底图什么,到底图——
苏白越走越快,最终与一个厚实的胸膛撞在了一起。抬头看去,语无伦次,“四……奴……我……”
“走这么急做什么?”扶住了苏白,永源笑着眯起了眼睛,面庞那柔和的曲线让苏白觉得有些不真实。
“奴婢,奴婢只是……只是出来走走。”
“那也小心些。”松开了手,永源考虑了许久后突然开口道,“我本想去找你,她……”
“她?”
“宜欣她……”永源看着苏白格外专注的眼神后,有些犹豫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在牢里……服毒死了。”
死……死了!苏白脚下一软险些跌倒,所幸永源牢牢地扶住了她。抬头看着永源,苏白用那颤抖到几乎走音的声调说道,“为什么?”
“你别想太多了。”
她想的不多,真的一点也不多,一点也不。苏白抬起头,有些无力地问道,“她会被葬在哪?”
永源一愣,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尸体会挂在城门口鞭尸三日,然后……挫骨扬灰。”
苏白又是脚下一软,而这次永源所幸伸手搂住了她,让她靠着自己。“你……若是想哭,便哭出来好了。”
看着天,苏白摇了摇头,“不,我一点也不想哭。”从永源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苏白的脸上竟是出奇的平静。转身的那一瞬间,她蓦地停下了脚步,“四皇子,过几日的聚会还是小心为上吧。”
说罢,她像一个木偶一般,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
宜欣死了。
怎么死的?
服毒死的……
毒从何处来?天知道。
仰起了头,苏白看着蔚蓝一片的天空,眼角酸涩到干疼,竟是没有一滴眼泪。
这样的结果也不错吧,至少宜欣不用活着面对那些痛苦了,至少……
一阵寒冷的风吹的苏白发丝凌乱,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很疼很疼。脚步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最终停在了角落,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她真的不知道,在这个步步惊心的地方,她还能活多久?




、【第十九章】

偌大的后宫在冬日的刺目阳光下显得格外的空旷,苏白走在宫道上,心中空荡荡的,甚至还迷迷糊糊地绊了自己好几次。
“白姐。”小李子突然从身后跑了过来,一伸手便轻拍了苏白的肩膀,“皇后娘娘又让你去看安妃了么?”
“恩。”苏白扬着唇角,笑的很淡很虚无。“听说安妃娘娘近日身子好些了。对了,你这是要去哪?”
“德妃娘娘也吩咐我去看望安妃。”
两人并肩而行,苏白这才想起来,“听说你去了德妃娘娘那。”
“是啊,德妃娘娘身边的小太监前几日病了,所以身边总缺个人。你也知道当初干爹得蒙德妃娘娘的恩宠所以才在宫里谋得个闲差,现在干爹过世,皇后娘娘还念着干爹这些年的忠心,所以就把我带在了身边。”
“恩。”苏白看着前方的路,纵使心里有疑问也决然不会表现在脸上。不过那些流言蜚语到底是如何又怎样呢?无论如何小李子的确是从御膳房到了仙安殿,其中缘由,已然没了意义。
不知为何,苏白越发不爱说话了,有时候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话,便长时间的沉默了。
还没到如月宫,苏白竟是迎面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八皇子,衣衫翩翩,勾人的桃花眼微微扬起,嘴角挂着一尘不变的笑容,可是苏白看的出来,他有些不高兴。
“皇后娘娘吩咐我给安妃娘娘的东西忘拿了,你先去吧,我还要回去取。”苏白随便说了一个理由便让小李子现行去了如月宫,而苏白则是佯装着往回走了两步,然后停在了一个格外阴暗的角落。
“八皇子,我想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苏白不卑不亢,毫无起伏的语调让永诚觉得有些意外。
“你以为这样便足够了么?”永诚眯着眼睛,目露凶光,“想这么简单就此断了和我之间的关系?”
“八皇子,你当初——”
“我当初?”永诚邪魅一笑,嘴角的弧度让苏白心中隐隐不安,而事实便如她所想那般,永诚一伸手便是轻轻地拍了拍苏白的脸颊,眼底只有不屑,“唐一念,你以为你是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谈条件?”
若不是永诚提起她笨拉的名字,她感觉自己都快忘记了。当苏白太久了,便会信以为真吧。
撇过了头,苏白心底也觉得极为的可笑,她实在是太不自量力,她也太异想天开了,单纯地以为帮八皇子后就能再无负担,可是现在苏白算是明白了,就算现在八皇子放过了自己,再这后宫之中她也不敢保证不会再一次遇见李公公这样的事情。
说到底,在这后宫里,没有一个人是活的轻松的。
“朝堂之中已经有很多大臣对太子提出了质疑,不知八皇子……到底想奴婢做些什么?”
“你……会不知道么?”钳着苏白的下巴,永诚淡淡地笑道,“我想要的,你应该会知道吧。”
“奴婢不知。”苏白抬眼看他,而永诚则是越靠越近,几乎抵到了她的鼻尖。“我要的……便是太子现在拥有的一切。”
苏白一扯唇角,露出了一抹惨淡的笑,“包括太子妃么?”
永诚眼眸一暗,不仅手腕用力,将她的下巴又按下了半分,“在宫中怎么久,还没学会规矩么?”
“奴……奴婢……”苏白吃痛,“奴婢知道了。”
忙碌了一天,走在回去的路上,苏白低着头,心中乱作一团。
她只是一个宫女,没有势力,没有权力,没有任何的东西。站在这空荡荡的后宫之中,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罢了。
她别无选择,无路可退,可是前方的路当真就是光明么?
她不想让自己落入两难的境地,可是八皇子的威胁,她又该如何应对呢?事实上,她根本无力去反抗什么。
“你一直都在骗我!”
苏白抬头看了看四处,这声音是……靠着宫墙,苏白朝里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是见到了心茗,可是——
“茗儿,我应该相信我。”
“我相信你什么?是相信你对我的爱还是相信其他?”推开了要上前抱住自己的人,心茗连连苦笑,“我从一开始答应你进宫便是一个错误。”不着痕迹地退开了几步,她看着眼前的人想要笑可最终有一行泪自眼角流了下来,“我有孕了,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对不起。”他悄然开口,声音沙哑是那么的熟悉,可是却让苏白恍若雷击,脚下一软,却是只能靠着冰凉的墙面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这么一句对不起,他会不会在以后的某个时刻要与自己说呢?苏白苦笑着却是未挪动半分。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永源,当初我会答应你进宫便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顿了许久,心茗抿了抿唇似乎在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只是我希望在乎一下我的感受,当我看着你和别人那么亲密的时候,我心里的感受你可考虑过?”
心茗一步步地倒退,而苏白则是感觉自己的心口似乎涌出了一些滚烫的东西,闷闷的,热热的,压的她感觉自己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心茗,很多事情我有我的打算。”永源总是是解释时也显得有些慢条斯理,淡淡的如同在讲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永源。”心茗看着他犹豫了许久,心底明明疼的让人无法言语,可是她却还是笑了起来。她是沦陷了,可是她要走的有些尊严。“我们再无瓜葛,再无瓜葛了……”
“心茗!”
那样急切的一声叫唤透出了他内心的一丝交集,苏白苦笑着退后,眼眶里似乎有什么灼疼了自己的眼睛。
晃晃悠悠地走了两步,到了宫道上的时候,她竟是讶异地遇上了鲜少遇见的德妃。她领着几位婢女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剑眉紧锁的三皇子。
心慌之下,脚下一绊竟是摔倒在了地上,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石块上,疼的苏白紧紧皱住了眉,但碍于礼数连忙直起了身子做了礼。
“这么偏的地方竟然还有人在这儿。”德妃走到一半竟是停在了苏白的身边,“也不知是哪个宫里的小丫头。”说罢,她一伸手轻轻地勾住了她的下巴,可在看清她的模样后竟是有些不自然地皱了皱眉,“你……是哪个宫的?”
“奴婢在望月宫当差。”苏白开口,声音之中带着些许沙哑。
“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莫名的笑着,德妃放开了手继续朝前走去,边走边对着身边的三皇子道,“老八都很久没来了,你可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永宣跟在德妃身后,突然意味深长地扭头看了一眼苏白,然后才答到,“八弟这几日忙于帮父皇搭理军务的事,应该是无暇进宫吧。”
德妃似乎是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可是苏白抬眼看去却是见他们渐渐朝心茗与永源的方向走去,遂毫无考虑地站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膝盖上的伤,所以苏白朝前跌了两步,样子极为狼狈。“德——”
“怎么了?”听得身后一声大喊,德妃有些不解地转过了身,神色之中透着些许慵懒,但一双眼中却是有着深深的阴霾。
“奴……奴婢……”苏白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走到德妃跟前有些心慌地吞了吞口水后,才可以提升了些音量道,“德妃娘娘,皇后娘娘与奴婢说,前几日皇上御赐的番邦玉石,您还没去取。”
眉尾一敲,德妃瞥了一眼苏白,“本宫自会派人去取。”说罢,继续朝前走去。
永宣走过苏白面前时明显停了一停,苏白仰头看着他的眼睛,依旧是深邃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可是苏白此时丝毫没有什么心思去考虑其他,遂做了礼后便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走在路上,苏白的膝盖上隐隐作痛,可是这一点痛哪里抵的上心上的疼痛。
她是傻,是笨,是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从屋里拿了永宣当初留给她的那瓶金疮药后便走了出去,她实在是不想让田蓉那样的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遂找了一处有着些许烛火的角落。
“嘶。”揭开裤管的那一刻,苏白咬了咬牙,再加上冬日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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