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重生:皇后谋-第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宫的人支使开了,其余人也总被事情绊住。总之那几个时辰,竟没有一个人能帮到我。
要不是十五王从那里经过,也许我真的要跪足一夜了。
“贵妃并没有让我们怎样,只是听关雎宫的管事姑姑训话,谁知……这一训就训了这么久。”春分苦笑道。
“沈太医,你也给她们看看。”我吩咐道。
春分本想推辞,沈七已经将帕子搭在她手腕上了。
没一会儿,皇后身边的姚黄送了药材过来,还说等我好利索了再去请安,这几天就免了晨昏定省。
我谢过皇后恩典,姚黄又宽慰了我几句,明里暗里狠狠数落了贵妃的不是,这才走了。
我不愿被她们当枪使,我也不愿意就这样被贵妃欺负着!
我知道也许我像前世那样跟皇上撒个娇,说两句软话,再可怜巴巴的掉几滴眼泪,他就能答应我的一切请求。但,有些事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我没办法当做它没有发生过。所以,我也没办法做到这么快就忘怀!然后若无其事的向他摇尾乞怜!
因此,除了必要的回话,我不想理他!
他好像知道我对他的感受,静养的这几天,他一次也没来过。
、第十三章 微服出巡(一)
沈七每天来问诊,一再叮嘱我不能掉以轻心,若是现在不好好养着,将来恐怕就会落下病根了。前世濒死前罚跪的疼痛并不遥远,我害怕那样的痛苦会卷土重来。于是,在春分和谷雨的药敷和每日静养之下,我的双腿渐渐恢复了,经过沈七诊治,确定没有后患。
转眼便是十月,晌午时分,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素色窗纱,投在我面前的大案上。我倚着座椅靠背,闲适的翻着手中的书。窗外光影一闪,脚步声蹬蹬的传来,谷雨兴奋的掀了帘子进来,笑着说:“娘娘,我刚打听到一个消息,您猜是什么?”
我淡淡一笑,道:“我又不是诸葛孔明,事事料人先机。什么消息?快说吧!”
谷雨道:“我听说,过两天皇上要出宫微服私巡,要带一个嫔妃一起去呢!”
他每年都会出宫一趟,不拘哪个时节,不拘去哪里,都是临时而定。下面的人想做场面功夫也不能够,但只要消息一从宫里出来,外面的官员都如临大敌,不敢轻视,生怕哪天出门就遇到了圣驾,而自己后堂的业绩却拿不出手。
去年是春日里去的,彼时我还未进宫。前世好像是这个时候,但并未带妃嫔啊!这回怎么变了?
“可说了带哪位娘娘吗?”春分问道。
谷雨摇摇头:“不知道,大概还没说吧!娘娘,要不……您去求了皇上,也带咱们一道出去吧?”
我笑睨她一眼,道:“你自个儿想出去玩儿,却要寻了我当排头!有本事你自己出去,我是不会去求的!”
春分看了看谷雨,道:“可不是么!再说,娘娘的腿可不能跋山涉水的,你贪玩儿也要有个度啊!”
谷雨被这么一说忙红了脸,嗫嚅道:“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姐姐教训的是。”
春分道:“我并不是教训你,只是我们是当奴婢的,凡是应以娘娘为先,哪有因自己要出宫,就撺掇娘娘去求皇上的呢?娘娘惯常疼你的,真听了你的话去求,皇上也准了,可不知又要被多少人嫉恨了!”
谷雨被她说得很是惭愧,我便笑道:“好了,别说她了,脸皮怪薄的。不过,要是皇上定了带我出宫,我一定带上你,若是没定,我也不会去求。只是……”我看了一眼外面,哂笑道:“恐怕皇上早把我撂开了。”
“不会的不会的,”谷雨连连摆手,“曹红每天都来问娘娘的情况,因说要娘娘静养,就不让我们惊动娘娘的。皇上虽然看上去冷冷的,其实心里很在意娘娘的!虽然这些天他没有来看望娘娘,但也没去别的娘娘宫中啊!”
我诧异的看向她,春分也道:“谷雨这次倒是说对了,娘娘,奴婢虽不知娘娘为何对皇上淡淡的,可……他是皇上,娘娘是妃嫔。”
她话中深意我何尝不明白,他是九五之尊,我只是小小宫嫔,他若是大树,那么我只能是依靠大树而活的菟丝子。一旦失去依附,我将什么都不是!
可她并不知道,这棵大树虽然给予了我生命,却不肯给予我生命的延续。
未时三刻刚过,尚寝局来人让我晚上准备接驾。春分和谷雨相视一笑,都看向了我。我对镜苦笑。
晚膳过后他才来,似乎是为了出宫一事安排着,宫人都在门口迎驾,我却独自坐在床边发愣。
他走进来,并未怪罪我,只问:“太医不是说你的腿已无大碍了吗?”
“是,”我垂着眼睑,没有看他。“只是不想动而已。”
他看了我片刻,什么都没说,抬手让宫人更衣。我抬头看他一眼,见他满脸倦容,喟叹一声,拿出那个鹅黄色的盒子,对司寝道:“点上吧,皇上喜欢这个!”
司寝看向他,他又凝视了许久,点了点头。
我的心又是一阵闷痛,面朝里侧身躺下,再也不想强颜欢笑了。
他窸窸窣窣的上了床,烛火一暗,我闭上眼,落入他的怀里。他脱去我的寝衣,将我压在身下律动,我的头别向一边,忍着疼痛。
“爱妃今夜没有兴致么?怎么这样干涩?”他蹙眉问。
我闭着眼:“腻了。”
“哦?”他冷冷一笑,“是腻了人,还是腻了地方?若是腻了地方,咱们就换换,若是腻了人,那可没法子。”他凑近我的耳垂,轻轻的,又恶狠狠的说:“你这辈子,只能是朕一个人的。”
我回过头瞪他,他并不为所动。
我们的身体近在咫尺,心却隔着整个天涯。
第二天有了旨意,皇上微服出宫,身边只带一位妃嫔,那便是我。
谷雨知道了这个消息最为高兴,还以为是昨晚我跟皇上说了什么,缠着我要我带上她。
“就算你不说,我也要带着你的。”我并没有显得太高兴,若是可以,我宁愿不和他那么亲近。“你这样调皮,留你在宫里,我又不在,不知会惹下什么祸事呢!春分到底稳重,不用我操心。”因随行人员必须精简,所以我身边只能带一个丫头。
谷雨吐了吐舌头,高高兴兴的去收拾衣服用品。
我看着春分,低声道:“我不在宫中,你万事小心。谷雨那丫头我实在不放心,若是因我不在,有人为难你,你就去找和妃,我已经答应帮她求得协理六宫之权,她不会见死不救的。”
春分点头,道:“娘娘放心,奴婢会照顾好自己的。娘娘您也是,谷雨虽然调皮,但也不是那不知轻重的。还有……此次随行妃嫔只有娘娘一人,娘娘要把握住机会啊!”
我只笑不语,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建议。
下午,我带着一盘点心去延英殿求见皇上。江守全见我来十分高兴,笑道:“奴才刚准备去传些点心,娘娘就送来了,可见娘娘和皇上心有灵犀啊!”
我进去奉上点心,江守全奉承了几句又退了出去。我什么也没说,只站在一旁帮他磨墨。
他批了一堆奏折之后放下朱笔,看了一眼点心,问:“有什么要说的?”
“臣妾想求皇上一个恩典。”我直入主题,看到他扬眉,继续道,“臣妾要随皇上离宫,但臣妾不想回来之后看到的却是春分等人的尸体。”
“你要带他们随行?”
“不,臣妾想求皇上,下旨和妃共同协理六宫。”
他先是诧异,随后就镇定了下来。我与和妃本就是一派,他是知道的。
他摆出一个慵懒的姿势,身子向后靠着,眯起眼望向我:“求朕,是不是得有求朕的姿态呢?昨晚你的态度可不能让朕满意啊!”
我退后一步,衣衫一件件脱落,我看到他眼中弥漫起的欲色。
、第十四章 微服出巡(二)
三天之后,我已经在京城郊外的官道上的马车里。
这辆马车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不过里面却一应具有,厚厚的波斯地毯上,书架,小几子,琉璃灯,点心盒子,还有一整套的茶具。
谷雨好奇的掀开帘子往外张望,绿水青山,良田百亩。田间鹅儿行,岸堤牛低饮。
马车前面的几骑轻骑上,是皇帝启恒,十五王,子陵将军并另两个大内侍卫。当然,也许有我看不到的隐卫不知隐在何处,一旦有危险,他们就会如鬼魅般出现。启恒不愿坐马车,宁可骑马。于是,这辆宽阔的马车里,就只剩下我和谷雨两个人了。
“小姐,你看!那边有个几户人家,田里还有人呢!”谷雨好像对什么都是新奇的,不停的叽叽喳喳,刚才看到牛和鹅也让我看。自从出了宫,她不能再叫我娘娘,只能称呼我为小姐,看她那样子,叫的还挺顺口的。
我正闭目养神,闻言微微睁目,奇怪的问:“谷雨,你进宫之前都没见过这些吗?”
“当然见过啦!奴婢以前也是村子里的!要不是发大水把整个村子都淹了,奴婢现在可能……”她虽是笑着的,不过语气里仍带了一丝惆怅,和从前不知愁的样子不太一样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进了宫,又怎会遇到您这样好的主子呢?所以说呀,老天爷对我不薄。”
我笑了笑,没有搭腔,继续闭目养神。
“小姐您从前都是在府里生活的,有没有见过这些啊?”
“我娘有个陪嫁庄子,每年秋天我都会和我娘去庄子上看收成……”说到这个,我终于睁大了眼睛,透过谷雨掀开的帘子往外看去。昨日出了宫,就从东门出来,直接离了京城,都没机会回家里看看。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又不是我一个人,若真的回家去,父亲母亲不知要怎样惶恐的接驾呢!
“小姐,咱们这是去哪儿啊?”谷雨放下帘子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出了城门往东,两天的路程大约先到雍州吧?”外面几个男人跟嘴巴缝了针线似的,一个都不吭声。那个男人带子陵将军出来就算了,二皇子留在京中代理国事也算了,为何十五王也跟了出来呢?他不是不待见这个弟弟么?
“不管去哪里,出来了就好,嘻嘻。”谷雨笑着给我沏了杯茶,递给我,又问,“小姐最想去哪里呢?”
我歪着头想了想,说:“我啊,我想去淮南道看看,我外婆家就在淮南道,扬州你知道吗?从京杭大运河顺流而下,用不了一个月就到了。”
“我知道,我知道!”谷雨双眼放光,“烟花三月下扬州是不是?听说那里的人很有钱!”
我嗤笑一声,用手拍拍她的头,道:“听你说了句诗,还以为精进了呢!结果还是俗人一个!”顿了顿,我又道:“不过你说的也不完全错,扬州是京杭大运河江南道的集散点,来往船只都在那里靠岸……对了,一代名相怀大人不就是回扬州养老去的么?我小时候去外祖家还见过他呢!他那时候都八十三岁了!还跟我说他以前办过的案件,有……”接着,剩下的时间便由我转述了当年怀大人侦办过的各大案件,有的如实以告,有的则添油加醋,听得谷雨一愣一愣的。
说的我口干舌燥之际,马车“吁”的一声停了,谷雨忙掀了帘子,“咦”了一声,道:“好像到了什么地方。”
我也探出去看了一下,外面是一条热闹的大街,这么说我们已经进了雍州城,不知道这是哪儿。
“下来。”外面启恒叫了一声。
谷雨忙给我戴上帏帽,好遮住我的脸,这才打开车门,扶我下去。
透过帏帽垂下的白纱看去,这的确是一户人家,朱漆大门,匾额上写的是“朱府”两个字。雍州的朱家?我绞尽脑汁想了一遍,哦!那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朱家!
是了,是了,这次那男人从宫外回去,还带了个姑娘回去,封了最末等的采女,宠了两天也就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