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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似水落流年-第64章

小说: 似水落流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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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几乎是慌乱无序的,他都不敢看她。直到出了房间才逐渐放松了力气,陈洛桦握着门把手反靠着门闭着眼还能听见里面啜泣的声响。
终究还是不可以吗?他垂下头,在面对千军万马是的双眸里也都不会出现半点恐慌和退缩而此时却是落败的,他的确是有了私心,所以在她答应要和他走的时候也兴奋过,也想着从此或许他们之间会有改变。
可是这一切,到底还是他的幻想。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三】

“洛祁……”她此刻终于可以毫无顾虑的大哭一场了。
在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情里她最终还是把他弄丢了,并且她也知道从此之后他绝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你若敢走,我就恨你一辈子!”
一辈子……她在绝望里看不到前路,而那个人再也不会来给自己指路了。忍不住抬手覆上肚子,宛若痛恨着自己的懦弱。
洛祁,倘若你知道我有了孩子。是的,我们的孩子。我终于要兑现承诺为你生一个孩子,可是你却不在我身边。
洛祁,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本来在祠堂里跪着,突如其来的心里空荡荡的。背脊一下子挺得老直,陈鼎沣问道:“怎么了?”
他按下双手目光直视着祖宗牌位,但分明看的又不是那些牌位。透过重重障碍,他好像看到她泪眼婆娑的凄楚模样。
“爹,你信不信?”陈洛祁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的清晰“有时候会有心电感应?”
陈鼎沣沉吟了一下“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她此刻是不是心里也同他一样痛苦呢?是不是一个人默默的在哭?陈洛祁若有所思“你说,会不会到了最后一刻她后悔了?”
其实这一个月以来他都感觉自己是在做着一个噩梦,虽然害怕,虽然冗长但也会有醒来的那一天对不对?会不会等他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她还在身边,用自己熟悉的阔淡微笑望着自己,然后再轻巧地喊一声“洛祁,你醒啦?”
陈洛祁低下头,那些念想在心里发疯般的滋长。所以宁可整日整夜的醉在酒里幻想着这一切都是假的也不愿意醒来沉痛的面对这一切。现实太过残酷,而他不想说服自己来面对。
他爱的那个人终于把他丢弃在原地,他痛的心里血肉翻滚,而她竟然远走高飞,只留了一个狠决的背影。
“我心里其实是不愿娶宛然的。”陈洛祁自嘲的笑道:“可是又禁不住地想到了那一日她会不会回来?若她这么做了那她心里也是有我的。可是到底是我自作多情的……”
陈鼎沣默默的在心里惋惜,视线却望向了众多排位中的一个。漆黑的楷体字冰冷的勾勒出的名讳,那是他的妻。
宛沨,你在天之灵必然不会心安吧!到头来我还是没办法照顾好洛祁,我答应过你不会逼他会让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如今我们的老路他也要照着重新来一遍,我们的儿子如今这样绝望,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陈洛桦一直在房门口站了半夜知道贴着耳朵听清了房里再没有声响后才放心的回到自己房里。一觉睡到上午十点钟才洗漱好了从楼上下来,他今日本没什么事所以佣人也都自觉的没有去打扰他。
一下楼就看见林婶把早饭准备好了,他眼睛在客厅里扫了一圈疑惑问道:“夫人呢?”
林深一边摆着碗筷一边答:“夫人很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陈洛桦眸色一变“她去了哪里?”
“不知道,夫人没有同我们说。”林婶偏着头“夫人只说出去一小会儿很快就回来!”
“胡闹!”陈洛桦大喝“夫人才来这里没多久你们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出去?还不快去找!”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一听到她出去了的消息就忍不住瞎想,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宛若要离开?
他纵然知道这样的猜测并不可靠,但是一关乎到秋宛若的事情他就要神经紧绷实在难以放松。
林婶见他神色不对当下也不说话抿着嘴就去喊人找,陈洛桦又怕他们漫不经心正准备转身上楼打电话喊副官亲自领人去找。才抬脚就听见门口有小女佣的声音传来“夫人您回来啦?”
女子淡淡的嗓音透进耳里“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字陈洛桦却大大的送松出一口气,还好,她没有走。
宛若脸色有些白,眉色间也像是打不起精神来一样。但看到他还是撑起了笑“你今日里不忙吗?”
陈洛桦摇摇头“你去哪了?”
宛若眼睛望向别处一只手捋着头发“早上空气好,我顺遭去走了走。又看你还睡着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
陈洛桦当然看出了她的不自然,这么多年他见过形形□的许多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宛若在撒谎,但也没有拆穿她,让开了身子吩咐林婶“陪夫人上去把!”
直到两人不见了后他才扭头对另一个佣人道:“去叫文副官来见我!”
林婶扶着宛若进了房间坐下就关切的问“夫人可是去看了大夫?”
宛若不忍心佛她的好意只好点点头,林婶又两眼放光“可是真的?”
宛若再三犹豫也还是颔首了,她拉住林婶“林婶,这件事你还没有告诉总司令吧?”
“哪能啊?这样天大的喜讯自然要您来说了!不过您怎么刚才不说呢?”
说?要怎么说呢?要她对着陈洛桦说她离开宛城一个多月然而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样的事情她没有颜面说出口。
林婶也不逼着她掀开了被子道:“那夫人先躺会,我下楼去熬点粥给您喝。”
宛若含笑目送她离开,门一关上她就又愁了心神。手轻轻隔着被子放到小腹,她想起了刚才大夫说的话。
“夫人,恭喜您了!是喜脉,您已经有孕一个月了。”
索然早有准备但在大夫确诊的那一刻她的确还是震惊了,甚至还差点落泪。她想,比起惊诧更多的还是喜悦吧!
“宝宝,娘一定会让你平平安安的长大的。”她轻轻道。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四】

“既然要推迟婚礼那么是不是要再准备的细致些……”
陈洛祁听得有些烦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子就要出去,宛然瞧见了本想喊住他却又听见人道:“那喜服可要改呢?”
陈洛祁移动的身子停下来,之前他筹备着要给宛若一个盛大的婚礼虽然半个月是仓促了,但他尽量都把一切都做到完美。喜服还是特地去最有名的霓裳坊定做的。
宛然的身形和宛若的差不多,要说喜服不改也是可以的。陈洛祁握着拳头埋着头轻轻道:“重新去做吧!还有……原本要准备的都撤了,你们按照你们自己的意思来办,别太张扬即可。”
宛然松了一口气,然而还是有些许的落寞。他准备了一场盛世的婚礼给她的姐姐,即便现在新娘另换也不愿将那一份独一无二分享与别人。
陈洛祁单手插在口里正好瞟到院子里一株桂花树,瘦瘦矮矮的开着许多淡黄色的小花,有下人经过的时候还能带起馨香。
“等我们成亲了,我要你天天做给我吃。”后来他把那些桂花糕全都掀翻在地上,可是偏偏又舍不得,到最后还是自己蹲下来一个个的捡起来用纸重新包起来。
拳头越握越紧,陈洛祁青着脸喊“小四!把那颗桂花树砍了!”
“啊?”跑过来的小四以为听错了,这桂花树平时少爷不是最喜欢的吗?
“我说把树砍了!”陈洛祁失去了风度,指着道:“今天我回来要是再看到这棵树还在这院子里,你也就不用做了!”
小四被吓了一跳,盯着他看了半响。后来宛然出来打圆场“你还不快去!”这才转过身找斧子去了。
“当真是眼不见心不烦吗?”宛然问。
陈洛祁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冷笑连连“你还想要什么呢?”
“洛祁……”
“你想嫁给我,现在你也如愿了。你还想要什么呢?我统统都给你。”陈洛祁扬起下巴眼里一派嘲讽和不屑。
“你既然不是真心愿意娶我的那就不要娶啊!”宛然青着脸实在不能忍受他这样刻薄面目。
“现在说这种话不嫌太晚了吗?”陈洛祁表情像是有点凶残“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一意孤行非要这样那所有的苦果也要你一个人承担了!”
宛若睡了一整天浑身软得很,她坐起来定了会神就下了楼。在楼下碰见端着盘子的林婶忍不住好奇“这么晚了还有客人?”
“是文副官。”林婶努着嘴道:“这都谈了一天,我端点吃的喝的上去。”
宛若思考了一下接了过来“交给我吧!”
“夫人,这……”
“没什么,我也是要上去的。”她打消林婶的迟疑,径直端着盘子上了楼。到了房门口她空出一只手敲了敲门,里面的谈论声低了一点下去便听陈洛桦道:“进来吧!”
“怎么是你?”
宛若推开门“打扰到你们了吗?”
陈洛桦起身,没想到文副官却抢先一步接过了盘子“劳烦夫人了!”文海原本是跟在梁晋底下做事的,梁晋死后陈洛桦就把他提了上来,倒是一个稳重的人。
“我正好也要上来。你们有要紧的事就继续说吧!”拢了拢衣服宛若准备离开。
她这个样子真的让陈洛桦恍惚了,自己和下属在书房里谈论事情,她就端着糕点上来。倒真有几分夫妻的意味。
陈洛桦扬起了嘴角“重要的的大事都谈完了,余下的就是一些琐事了。”
文海也跟着道:“是的!我才和总司令说起来,过两日要举行一个聚会,届时那些人都希望司令会带着夫人去。
宛若诧异“我?”
文海失笑“是啊!都说了司令夫人气质卓雅,不是一般女子可比拟的。池州城里许多闺阁中的未嫁女子早就想领略了。”
陈洛桦知道她不喜欢那种地方就对她道:“要是你不喜欢我们也可以不去。”
这么一说宛若反而为难了,到时候势必有人来敬酒,她碍着面子总归要意思一下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她有了身子一切都要为了孩子打算。
“我怕我去了会给你们添麻烦,我什么都不会……”
“不会的!”文海性子直爽的很“夫人您去了那些个女子才会彻底死心,以后也定然不会动用家族关系总是烦着总司令了。”
宛若豁然明了,一双眼透彻眯着瞧陈洛桦“原来是这样!那我更不该去了!”
陈洛桦心里不痛快当下也不好发作只好挥着手道:“文海你先回去吧!”
得了命令的文海不敢耽搁转个身冲着陈洛桦敬了礼有对宛若低了下头才走了,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陈洛桦板着脸“你很希望我出去见别的女子?”
“这话说得!”宛若笑道:“我只是希望你多去见见,说不准哪天就遇见了心仪的人。”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宛若不复笑容叹了口气在书桌前坐下与他面对面“洛桦,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并不想因此而束缚了你,若是你哪一天遇见了……”
“秋宛若!”陈洛桦忍无可忍“你心里就这样想我?你觉得我不值得被信任?”
“这个信任有什么关系?”宛若锁着眉想不通“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劝你,听不听在你。我言尽于此。”她说完就拿过盘子开了门出去。
她一出去陈洛桦就抑制不住的瘫软在椅子上,他明里暗里做过那么多,说了那么多,在她心里也仍旧只是朋友。
他同她在外人面前是夫妻,可他也高兴,只要她陪在身边他就是高兴地,但如今她却说要他去找心仪的人!
“除了你,还能有谁让我心仪呢?”陈洛桦双手埋着脸低下头。她不懂,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懂。
“宛若,究竟是我太过隐忍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去想?”

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一】

冷战至此开始。先是宛若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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