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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母妃-第25章

小说: 母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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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可眼下是救人要紧不是?
小俊迟用自己的讨饭碗舀了整整一碗水喂给老头儿喝,老头儿喝完,竟然跟饮了圣水一般醒来了,还直说小恩公给他的水堪比甘露,解渴得紧。
小俊迟忍不住小脸儿红上一红。
醒转后的老头儿又说自己饿得很,小俊迟摸了摸自己尚还瘪瘪的肚皮,攥着手中刚讨来的两文钱,艰难的点点头,跑出巷子去包子铺买了四个包子,又回身跑到那个街巷。
可……回到老头儿刚还半倚的墙壁跟前,哪里还有一个将死的人,小俊迟看着怀中犹自热腾腾的包子,几分欢喜,可更多的是失望。小俊迟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从天降了一个人,正是那个将死却没死的老头儿,怀中也抱了几个包子,笑眯眯地道:“你这腿脚实在慢得紧,若让老夫等你觅得吃食,只怕现在已上黄泉路了,喏,小家伙,你也饿了吧,这是给你留的。吃完之后,老夫交给你腿脚变快的法子。”
自此以后,老头和小俊迟经常在夜间相见,他教小俊迟腿脚变快的法子,便是江湖上传的神乎其神的——轻功。

“有一天我又为那老头儿买包子,彼时我已学会轻功,来回不过就是眨几下眼的功夫,他却不见了,以后再没见过。”沈俊迟道。

“你这孩子运气好,只是忒没心眼儿了,你最恨容国人,就不怕当时救了一个专杀尨戎族小孩的坏人么?”对沈俊迟与怪老头儿相识的故事唏嘘的同时,我忍不住责备了一句。

沈俊迟搔搔头,不好意思地说:“当时只想救人,哪想那么多。”

“那老头儿也吝啬得很,就教给你个轻功,没交给你剑法呀暗器呀啥的,有没有传给你什么心经神经的?你好歹算他的救命恩人呀。”我好奇地问道。

沈俊迟显然被我一股脑的发问吓到了,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个“没”。

我见朵朵愈发不济,东摇西摆地几欲跌倒,忙扶了她一把,便对沈俊迟道:“得赶紧回去了。”

沈俊迟难得朝我笑了一笑,我俩就此分手道别。转过身的刹那,我心里忍不住一沉。

这小子,有心瞒我,绝对有问题。

连我这武学白痴都知道若能使用银针做为暗器的,绝对不是因为轻功好。宋斐果然说的没错啊。

回到院子,我见宋艳和红玉都不在,屋中只有几个小丫头守着,我随意叫来一个小丫头问道:“你叫什么?”

“回王妃,奴婢‘妙听’。”

“妙听啊好名字,艳儿和红玉呢?”

妙听道:“艳儿姐姐自从午后从王妃厢房出来,就再没见着了。红玉姐姐见王妃一直未归府,吓得紧,正合府找呢。”

我思忖片刻,这宋艳平日里紧张我得很,想来此时定被那个美娇郎绊住了脚一直未回院子,估摸着也不知道我才回府。而那红玉倒是越发对我上心了。

我对妙听道:“本妃要沐浴,你且去给本妃烧些洗澡水。”

妙听应了一声跑开了,我径直带着朵朵进入厢房。我将朵朵抱在床上,手搭在她额头,觉得比方才还要烧。若不立刻医治,只怕这小姑娘晚间要受罪,可是……若为了一个捡来的小姑娘大晚上兴师动众,总会让人生疑。

那该怎么办?

突然我想到我像小姑娘这么大的时候,也烧过一回,那时,奶娘丫鬟夜里轮番伺候着为我换搭在头上的湿巾,宋斐却觉得他们不够细致,非要上夜伺候我,一整晚他不光给我换巾帕,还用清凉油揉搓我的额角手心,我记得那晚我睡得十分欢畅。

回神转目看向小脸儿红扑扑的朵朵,我咬牙道:“算了算了,辛苦我一晚上就是了。”

没一会儿妙听和几个丫鬟抱来了大木桶,我打量了下朵朵的小身段,又命下人们重新换了一个小木桶并要了些许沐浴用的花瓣。妙听给沐浴小桶灌满了热腾腾的洗澡水,我将一捧花瓣洒在了桶里。其实,我是最讨厌在沐浴的时候放花啊瓣啊啥的,可是嗅了嗅朵朵身上的气味,委实有些不好闻。

我向妙听吩咐:“若宋艳和红玉回来了,不必来伺候我,就说我歇了”。妙听应声,带着其余几个小丫鬟关门退了出去。

我先从木桶里舀了一盆洗脸水,这才将昏迷的朵朵唤醒,脱了她的衣衫将她放入浴桶里,怎奈朵朵本浑身没有力气,虽换了个小桶,对于她还是有些大,几次朵朵的手臂扶不住桶沿就要滑落下去。

我无法,只得脱了外衣挽了袖子,一手扶着朵朵,一手给朵朵洗刷,折腾了尽一刻钟,好歹在无意磕了朵朵一次后脑勺,我不小心自己跌了两跤之后,算是给朵朵洗刷完毕。

我抱着光溜溜香喷喷的朵朵将她放在了我的床上,给她盖好被褥,把布巾放在脸盆里,拧得干干的,搭在朵朵的额头上,此时,我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很想就此也和衣歇了,可是当看到朵朵昏睡的容颜还是泛起痛苦的表情时,对自己一狠心,从屉子里翻出一瓶清凉油来,倒了几滴在朵朵的手腕出,轻轻地揉搓。

这样,又不知折腾了多久,我实在困顿得撑不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给朵朵揉手心,一边头一点一点就要睡过去了。

“姨姨……”

忽听朵朵唤我,我以为小姑娘烧得耐不住,赶忙来了精神,应了几声。“姨姨在,姨姨在!”

“我现在不太热了,你也快睡吧。”小姑娘朝我甜甜一笑,末了又补了一句,“姨姨,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容国人。”

我最见不得谁对我说些煽情的话,忍不住鼻子又酸了起来,可为了继续保持我高大良好的形象,我硬是没流下眼泪,轻声道:“小丫头,你少唬姨姨了,现在还没睡着,一定是身上很难受吧,姨姨给你唱歌,好不好?”

我将朵朵一搂,一边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脊背,一边唱着:“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儿两头尖,我在小小的船里坐,只看见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

朵朵似乎来了兴趣,小眼珠睁得益发的大,而我终究体力不支,将自己哄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啦更晚啦,竟然三天才更了一章。。。
————
小寅修错字伪更了。。




32

32、女仆妙听 。。。 
 
 
第二天清晨,我迷迷瞪瞪地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将手搭在朵朵的额头上试温度,还好还好,没白折腾我一宿,体温总算降了下来。

“艳儿,艳儿……”我伸伸懒腰,呵欠连天地唤着宋艳,只见一个穿粉裳的小丫鬟叩门而进,端着洗漱用具恭恭敬敬地立在了床边,我抬眼一笑,“原来是妙听啊,你艳儿姐姐呢?”

妙听将漱口茶端至我眼前,敛眉低声道:“奴婢未见着艳儿姐姐!见王妃起身需要奴婢服侍,便自己进来了,还望王妃赎罪。”

“什么?”我正伸手接过茶,一听这个晴天大霹雳,手忍不住一抖,将茶洒了出来。

宋艳一晚未归,这这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少爷的房里待了一宿,不知能做出啥来!

“想来是艳儿姐姐今日起得早,打理府中事务也未可知。”妙听抬眼朝我一笑。

我瞧着小丫头相貌甚不起眼,却手脚麻利能言善辩。我又问了几个问题,她对答如流,很是合我心意,我思忖片刻,便决定将她放在我身侧贴身服侍,也好多个人搭手帮我照顾朵朵。

不过一想到宋艳一夜未归,我的心就堵得慌,额角突突突地乱跳。

我洗漱完毕,自己草草用过早饭,一面命人去请大夫,一面叫人送了书信给沈俊迟。只是巧得很,我这书信的落款还没写上,妙听便向我禀报:“王妃,迟三爷来请安了。”

我展颜一笑,对妙听道:“你且唤我儿到这书房来,我有话与他说。”

妙听恭敬退下,没一会儿,便见她引着一身绛红长衫的沈俊迟到了书房,沈俊迟愁容满面,眼底青黑,一看就是昨晚担心我是否能将朵朵照顾好而熬出来的,真是太不信任我了。

我全然不理沈俊迟的苦瓜脸,喜滋滋地将他手一握,笑道:“迟儿,我昨晚出府的时候,你猜我瞧见了什么?”恹恹的沈俊迟猛然抬头,满目狐疑地望着我,我对她又是展颜一笑,“你保准猜不到!”

沈俊迟琥珀色的眼瞳浮出一丝古怪的情绪,闪了一闪,随即又暗了。

这孩子总是有些傻气,一点都不讨人欢喜!

我将他的手使劲捏了一把,他才恍然大悟道:“什、什、什么?母妃昨晚出府见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我嘿然一笑,转目望向妙听:“妙听,你快给三少爷说说,我瞧见了什么新鲜玩意儿。”

妙听本也听得迷茫,忽地眼珠一转,笑道:“王妃昨日出府瞧见了什么,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王妃回府之后,抱着一个小姑娘,说是外面天寒地冻的,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尨戎族小姑娘怪可怜的!”妙听说到这里,清脆的声音低了几分,眼中升出些水汽,“王妃说看着这小姑娘的样子……就想到三爷小时候,三爷……三爷也是这般让人心疼……”

这小丫鬟嘴巴忒能说,可是……我有说过这些话么?

我朝妙听看上一看,很是赞赏她那番言语。

沈俊迟垂眸呼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看了看我。我干笑两声,手腕一抖,一个小纸团顺着沈俊迟的手臂滑到了他宽大的袖管里。沈俊迟再次抬眼,琥珀色的瞳仁缩了缩,才讷讷地收紧我刚触碰过的袖口。

这孩子真让我着急,什么时候能学他二哥哥一样,有点心眼才好。感情我给他递了这么多话,他全然不知。

“那孩子好像不会说容国语言,说自己叫多多……得得……托托什么的,我想迟儿也是半个尨戎族人,应该会尨戎族的语言吧。”我笑眯眯道。

沈俊迟点头应了一声:“会一些,勉强还是听得懂。”

“我瞧小姑娘好像不舒服,那你不如帮母妃个忙,问问她哪里不舒服,也好让大夫将病瞧的仔细。”我道。

沈俊迟果然是学聪明了,顺手推舟的又答应了。

我和沈俊迟转身欲走出书房,我顺手将手中写给沈俊迟未完成的信揉成团,甚为无意地扔了出去,恰恰扔在了砚台里,溅出几滴墨汁在妙听的衣服上。

我“呀”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朝妙听笑道:“本妃这里不打紧,不需要人伺候了,你先去将衣物换了吧,顺道将书房打扫打扫,我闻着一股子霉味儿。”

妙听敛眉应声退了下去。

从书房到寝阁的路上,沈俊迟低头轻声道:“出什么事了?怎么……”他攥了攥方才我触碰过的袖子。

我笑着,指着远处盛开的一朵寒梅,装作欣赏的模样,轻声道:“我被人盯上了!”

“啥?”

我果然还是高估了沈俊迟的城府,他听我这么一讲,登时顿住脚步,惊得就要蹦起来,我抚了抚额头,无奈道:“我不知这周围是否还有眼目,好不容易支走一个……”

沈俊迟这才恢复惯常容貌,跟在我身后,一路都未在言语。

到了清枫苑寝阁,为了不让旁的“眼目”生疑,我将门窗都大敞着,朝外面喊了几句:“迟儿,这大夫一会儿就来了,你快先问问小姑娘哪不舒服?”遂压低了声音,对沈俊迟道,“迟儿,我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妙听真是太奇怪了,按说这么灵巧聪慧的小姑娘,若有心想讨主子欢心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自我入王府一来,不,应该是……我从宋府嫁出来这么久,她于我就如不存在一样,若一直这样也便罢了,我也只认为这丫头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可是……为什么从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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