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暖冷玉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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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溃歉霰苯】ね醵运墒且恍囊灰猓磕谑贾罩挥兴绽溆褚蝗耍庖彩悄饺莴h最难相比,苏冷玉最为感动的事情。但是慕容玥今世的变化,他也是看在眼内的。
“以后将会嫁给谁,如今还真的不知,我也没想这事。无论是小王爷还是小郡王,都没动过这份念头。”如若现在要苏冷玉选其中一个,他都会犹豫,一个是怕,一个是淡。怕是怕重滔覆辙,淡是淡然而无爱无求。
“玉儿,凤书到冬馨园了,下车吧。”不知何时,马车已停下,苏庭安掀起车帘,一脸璨笑。今天她穿的是件月牙白的银线绣花长袍,一身飘逸,神采飞扬,墨黑明亮的眼睛透着掩不住的欢喜,多日不见,今日终可以解相思之苦,能与心爱之人共肩同游,何其幸也。她们几个之中,也是只有自己能算得上修成正果。
“你们应是没到过这来,我领路吧,你们跟着。”张乃芳已经迫不及待地快走在最前面,似是恨不得能一步就走到冬馨园中去。对她来说,或许成败就看今朝,孟梓清的尚书老娘已经决定在入冬前要把他嫁出去,至于最后联姻之人必定是对她们孟家最有利的,自己如今能掌握的资本,实在太少。
四人步向冬馨园,张乃芳和苏庭安步子迈得大些,很快便走到门前,两位娇美男子则在后慢慢跟着。
苏冷玉走在最后头,被郁郁的杨柳林所触动,杨柳轻摆,芳草依依,微风过后,柳枝各式姿态尽显妖娆。不禁想起戏曲中的一句话:“身如柳随风摆,历劫沦桑无聊赖”,在女尊国中,男子皆如匍匐的烟柳枝,只能依附于树干随风而摆动,虽则姿态轻拂柔美,但却终究却不能主导自己,一切兴衰荣辱掌握于女子手上。即使倔强如孟梓清,也有他所无奈接受的命运。
“玉儿。”正在苏冷玉迷思之际,听到熟悉且明朗的声音。抬头一望,只见眼前一位身穿粉儿绿轻纱长袍,玉面娇颜的女子正深深地看着她,唤他之人正是汝阳王府的小王爷慕容玥。好明显,慕容玥的打扮是有心讨好自己,她一向深知自己对衣服和颜色的喜好。
“嗯,你也来了。”出发前,苏冷玉也有想过慕容玥可能会一同出游,但直至出发仍不见人,也就想着她不会来,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一路上有点心不在焉。如今却是在冬馨园的门外见着,心噗通地猛跳了几下,甚是欢愉,只是脸上仍是装着一副淡然的样子,点头示意,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
慕容玥紧跟在后头,看着那灵秀纤纤的背影,心中一片舒坦,对于她来说,能够这样守在苏冷玉的身后,已是一种幸福,不用任何话语,能在视线里寻到他,能够真真切切地感觉他,就已很满足,比起上一辈子的相逢如陌路,这已是意料外的惊喜。
“玉哥儿,快过来,那儿好美。”前方传来李凤书欣快的声音。激动得挑起裙摆,一扭一扭地小跑过去,摇摆着的桃红衣袖在柳树林中穿梭,杏眼瞪得大大的,欢喜地盯着远处那一大片如天然翡翠般翠绿剔透的湖面,小舟轻泛仙音湖,杨柳摇曳微风送,朗朗清空白云飘,鸟儿颂歌山涧鸣,就如仙境般惬意宁静。
苏冷玉也被前方美景所吸引,紧跟其后。当二人小跑到湖边时,恰好一阵微风吹过,清爽地拂过脸庞,从衣袖中窜流,全身上下是说不出的舒坦。
“你看,我这德性,看到美景就得意忘形了。玉儿,这就是孟大人家的公子,孟梓清。”李凤书向苏冷玉引见孟梓清,虽然印象中只见过这男子一回,但他儒雅出尘的风华却是让人过目不能忘。
“见过,孟公子,冷玉久闻公子贤名,今日一见,果然风华无双。”苏冷玉见眼前男子一身素净,完全没有官家子弟的炫耀张扬。一根碧玉簪点缀着墨黑如丝的长发,恬静如玉的脸虽说不上绝美,弯眉清新秀气,一向冷冽的双目今天显得格外柔和,外露出来的珍珠白雪肤更是世上难有人可媲美,不愧是当初能与二皇女正夫齐名的四公子。而他身旁站着一位身影较为小巧的男子,娇弱似无骨,玉容添柔媚,若果忽略了他眼神中的坚定凌厉,你定会以为这人只是久养闺中的普通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祝某人幸福,也祝自己天天能吃肉。加油,坚持能完结这文,估计是我最大的心愿,也是最大的寄托咩。今天澳门回来,各种累,要趴了。。。。
、琴音传情
前段时间,孟梓清得知家母要将他许与朝中权贵作侍郎的消息时,本已做好联系水缈悄悄地逃离出孟家的打算。只是后来又生变化,因汝阳王府小王爷的一封拜帖,使娘亲的念头暂时打下,此事突然中止。
孟梓清经打探听闻后,也觉诧异,自己与这位小王爷不但素未谋面,而且年岁也比她大上些许,要知道,在这女尊男卑的国家里,普通人家的女子都不会看上比自己年纪大的男子,更何况是出自皇族中的人呢。
再后来,在孟梓清听闻自己即将又被娘亲安排下嫁之时,从不交往的刑部尚书家的公子却是特意派人来相邀出游,家母与刑部尚书一向交好,只是因年岁的差距,他和李公子甚少交往,平日和李家公子玩得要好的都是些年轻哥儿。
孟梓清实在是想不通这个李公子此次邀约的用意,只是有感觉到冥冥之中似是有人在暗中相助来让自己避开娘亲的算计。由于今日所约之人并不是很熟悉,因此托人递了口信,叫上云水缈一同前来,看看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李公子,苏公子,这位是我闺中好友,乃邺城第二大商号云家的四公子,云水缈。我和他一直想来看看这仙音湖,恰逢收到凤书弟弟的邀约,也就叫上他一同前来。”云水缈因为不是官家子弟,自然与李苏二人互不相识,孟梓清先为他们介绍一番。
“别公子来公子去的,像是绕口令念经经似的,竟然来到这,当然要好好游玩一番才不枉此行。听闻今天我们乘坐的画舫很漂亮呢,现下就游一游这个仙音湖,不知会否与传说中来上一段仙音奇缘呢。”李凤书充分发挥他往日在公子圈中的核心人物作用,热情地与孟梓清和云水缈闲聊家常,当然顺道探听一下孟家公子是否有意中人,而后才决定紧接着的安排是否执行。
当四位容色极美,风情各异的公子踏上画舫时,船上早已有人在着急地等候着。画舫很大,船头已摆上几案和软垫,苏庭安、张乃芳、慕容玥和莫清四人正围坐着品茶聊天,而张乃芳早已心不在焉,从佳人踏上画舫那一刻起,虽不敢大胆直望,但全副精神头都围绕着孟梓清,看着身旁三位好友的嘴巴一张一合的,愣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方才只顾着闲聊,忘了和梓清哥哥说,因为这次出游的地方较为偏远,家人不放心,所以就叫上姐姐陪同我一齐过来,只是她怕一个大女人会碍着我们说话,才把朋友也一同叫来,事先没打招呼,也不知哥哥你是否介意。”苏冷玉见孟梓青和云水缈上船见到苏庭安她们几个时,脚步一滞,怕是这些往日养在深闺中的男儿要避嫌,不敢随意与陌生女子碰面,即走出来圆场。
“原来如此,无妨,我和水缈也不是局促之人,出来游玩自当尽兴,冷玉你的姐姐可是凤书的未来妻主,户部苏少卿。”工部尚书苏家和刑部尚书李家明岚国两大重臣联婚乃是朝中大事,即使孟梓清向来不理朝中政事,但也略有所闻,再且往日他和水缈每凡到三白楼品茶,必能看到苏庭安她们几个女子,如今再见自是一眼便认出来。
“正是,自从他们二人订婚后,按规矩是不能随意相见,难得今天有此良机,家姐是非来不可。”苏冷玉说这话时,眼角儿瞟过去李凤书那,只见方才那个热情活跃,嘴儿忙个不停的少年郎此刻却是害羞地把头低下半截,装着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指,只是那红粉菲菲的脸蛋早已出卖了这位少年的情怀。
“哈哈,那样说来都是一家人了,也不用因为我们的到来而拘谨,游湖赏景乃一大乐事,冷玉你为我们引荐就是,我可不会跟你们客气的,可别嫌弃我这聒噪之人没大家公子风范哦。”云水缈不愧是商人出身,三言两拨就活络了气氛,八人共围一席同游仙音湖。
“如此景致怎可无诗曲来助兴呢?来此仙音湖,配上仙音妙句岂不是更妙。”莫清见众人虽然都坐于一席,但毕竟她们与孟梓清和云水缈初相识,话题一下子也未能展开,为了活络气氛,便有此提议。
“这主意妙,来来来,乃芳你的曲艺是我们当中最好的,想来我也好些日子没听过你弹曲子了,何不趁此良机在佳人面前露上一手。”苏庭芳一派看好戏的样子谑笑张乃芳,平日这个好姐妹无论何时都不忘拿她和李凤书来说事,有着唯恐惟恐天下不乱的情操。此时,难得风水轮流转,在孟梓清面前,张乃芳哪敢放肆,此时,她若不狠狠回整一番,那也太对不起自己咯。
“仓促间,也没来得及备琴来此,在仙音湖不能尽兴一番也确是遗憾,唯有下次再献丑了。”张乃芳顿时冷汗直冒,看着几位好友,一副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她开始怀疑当初这些损友如此积极主动提出相助是否已一早蓄谋今天的报复。
“乃芳姐不用多虑,恰好玥也是素爱调素琴之人,这画舫上也备了不少乐器,你尽可挑选,看看那个更称手。
张乃芳见今天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去的,唯有老老实实地进了内间挑了把古筝,这把古筝名天阙,乃四大名琴之首。天阙,地凰,乾曲,坤音乃上祖所留,历经百年磨练仍留存于世上。琴音比起一些所谓的好琴,音质更显古朴浑厚,音色更为清冽悦耳。
张乃芳略显有些紧张地做到琴前,向众人一作揖以示弹奏开始。张乃芳的目光在孟梓清脸上停顿了一下,然后收回到琴上。手轻轻扬起,缓缓摆动,悠扬的琴音渐起。
果然是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琴声一起,清音悠扬在山涧中飘荡,扣着丝丝哀怨,幽幽地缠着官船里的众位少年人。
“郎不知,初相识,已心倾,只盼佳人回眸顾,携手终老永不悔,”
“叹奈何,门第殊,多阻挠,无缘君府门中客,流连花间难成眠。”
。。。。。。。
抚琴者之情,抚琴者之苦,抚琴者之怨透过琴声缓缓而出,清绝凄美的曲音萦绕耳边,在场众人无不动容。知琴声而知其人,纵使孟梓清与眼前这位抚琴的女子只是初识,但也为她的痴痴执念而动容。女子低头颦眉,愁容戚戚,纤手灵妙地在琴上而舞,与在三白楼中暮然一瞥的狂傲不羁,风流自若截然不同,只是不知她心中的男子会是何人,竟可得她如此痴恋,按其琴意,想必这男子的身份地位比她高上不少吧,这张乃芳在朝中虽是一名小官,但家中也有着几朝老臣,分位不算低,若是如此,她所爱慕之人官位必在二品以上。她与苏庭安是好友,四公子之一的李凤书已排除,难道她喜欢的对象会是将军爱儿也是四公子之一的叶子良?
正当孟梓清在揣测之时,琴音一转,先是似瀑布直泄而下,似沙漠烈马狂奔,而后似困兽垂死撕斗,似哀鸟戚戚而鸣,一轮激愤暴怒后是无尽的思念悲凉。
清音喀然而止,抚琴者一只手按在琴弦上,另一只手则停于半空,滴……滴……滴,点点红樱散落,渲染琴弦,深刻地融在木刻的雕画上。
众人都被琴声的骤然中断所惑,眼光不由地聚于古琴之上,而后注意力都聚在张乃芳被琴弦割伤的指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