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王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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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封口处的层层厚蜡,不由得咋舌。
“王妃这般聪慧的女子,真是天下难寻,也难怪殿下钟情如此。”云的一番话,不仅仅因为这个盒子存放的巧妙,而是因为玄刚刚讲述关于,他们此次与木笙国一战的,所有情况。他终于弄清楚了为什么,玄这般轻易就松了口,也终于明白殿为何下一次又一次为了她,宁愿牺牲一切的心。
今一瞥了云一眼,又望了望其他人,发现除了玄还正常,月月和黎黎的脸上都有哭过的痕迹,眼睛红的像兔子。这刻才看出,原来,玄又将战场上的一幕讲述给了他们听,是他没用,没有保护墨儿,而让她为了他牺牲,但是,他一定会做到她希望的一切,然后再接她回来,一起并肩共看这繁华盛世。
“嗯,先各自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将遗诏交予父皇身边的公公,让他宣读。”云看着遗诏,似没有打开过的痕迹。“殿下,不用先打开来看看吗?”望了眼明黄的卷轴,眼神却温暖起来,“不了,父皇的旨意,还用怀疑吗?”一个文墨儿,改变了多少?皇上与殿下的感情?银月国众将士的性命?银月国以后的道路?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她却用自己的一切改变这已经无法再回转的事情,让人如何不去敬佩?
将身子埋入大大的红木床中,抚着身边的位置,温香的娇躯还记忆犹新,那一颦一笑,羞涩中带着小小的热情,无一不牵动他的神经。双眸在这黑夜的房中,显得更加晶亮,冷酷的面容,带着丝丝淡然的笑,端木颜,如果你敢碰墨儿一个手指头,我誓死也要把你手刃。
木笙国:
“见过皇上。”墨儿随着端木颜在端木森的面前伏身请安,但是,口中却不再如往日因为身份而唤的父皇。她的心里,只认得银叶卿一人为父,今生不会再有二人。“墨儿。”端木颜小声在她身边提醒着,但是,墨儿却仿若未闻,淡雅的笑容点缀在整张玉面上,美得不可方物。
文艳儿坐在端木森的左侧,一向不出席这种场合的云妃,今天居然也端坐在端木森的右侧。下首的方位,端木轩和文娇儿先后站在一旁。浅笑嫣然,看着这里的几个人,两个还是自己的亲姐妹,她为她们回来,她们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希望,看到她漏洞百出,甚至被遗弃的模样,这种至亲要来何用?
“颜儿,你说说看这次与银月国一战如何情形?”没有管墨儿的称呼,端木森先起盘问起了端木颜。“回父皇,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孩儿选了休战。同样,银月国也没有追战,而是休停。”这算不算是替她刻意的掩饰过去,心里还是隐存了丝感激,但是感激不是感情。端木颜要的,她文墨儿,给不起,也给不了。
“嗯?”端木森只应了一声,没有继续发表言论,也不做何评价。云妃在一旁悄悄打量他的神色,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变得越来越沉稳,不是当年追逐她时那个年轻热情的小伙子。不能贸然开口去请求,只怕会让颜儿陷入更深的境地,这次,似乎有点过火。请兵出征,又用所谓言和的借口,败回。难道她做的决定用错了棋子?看着墨儿一脸悠扬的神情,云妃不禁怀疑。
大厅又恢复了静寂无声,非要这么猜来猜去不可吗?墨儿终忍不住,盈盈拜跪在端木森的面前。“这件事情都是由墨儿引起,请皇上责罚。”一句话才叫端木森真正的情绪带了出来,“惩罚你可以将此事淡化?”墨儿早料如此,他的目标是文家不是么?可是,她会让他如意吗?
“墨儿这番举动,完全因为先前失了记忆的缘故,不够稳定,太草率行事。”眼角看到一个身影轻轻震了一下,不仔细看,仿佛没有动过。“你认为这个理由就可以免了这次所有的责罚?”轻笑,“墨儿不敢,墨儿只是想和皇上做个交易。”双眼怒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跟朕说话,不仅不思悔改,反而还跟朕说什么交易。反了你。”大吼出声,震动了场上所有人的耳膜。
难道失了忆,就真的变得痴傻了?文艳儿赶忙从上位上下来,拉着文娇儿一同跪下,“皇上恕罪,墨儿失了记忆,确实很多事情都不记得,说话也变得不知轻重,皇上喜怒。”文艳儿还装样子求下情,她唯一怕的就是连累,可是文娇儿却不,嘴皮子努了努,连话都不想张口说。
“父皇,墨儿她……”端木颜刚张口,就被端木森的怒吼跟打断,“你少跟她求情,这次如果不是你一力承担,她能这般平安的活着回来。”沉默不语,端木颜再怎么受宠,不过也只是个皇子,无法不听命与自己的父皇。
“皇上,把孩子都吓着了。”云妃在一旁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让端木森收敛了不少脾气,“好了,都起来吧。”
一一站起身,唯一只墨儿,“皇上,我想同你做个交易,你要不要先听听看,然后再考虑责罚我的问题?”
第十章 脱离(下)
刚刚熄灭下去的怒火,又一把被墨儿浇了上来,还好云妃适时又接了句,“皇上,不妨听听她说些什么?”看了云妃一眼,明她是偏向端木颜,可是没有办法。“好,你说。”不惊不慌的墨儿笑颜低下额头,“谢谢云妃娘娘。”谢谢两字咬的甚重,涵义是何,恐怕在场只有她们二人之间明了。
“墨儿只是想用自己的全部身家来换皇上一句话。”不卑不亢,仿若跪在下方的不是墨儿,仿若她说话的对象也不是一个国家的帝皇,“你的身家?文家?那该是左相说了算吧。”心里释然,端木森还用了左相这个称呼,而未直接称呼其名,看来文家的位置该是保住了。“墨儿的身家与文家无关,也不需要父亲大人同意。”那是将天下一切都不放在眼底的口气,墨儿只是墨儿,与她的出生无关。
端木森忍不住冷笑,“笑话。”二字满是鄙视的意味,听闻,墨儿轻笑出声,对他语气中的不善毫不在意,“不知,三年的军饷,值不值得换皇上一句话?”听到这三年的军饷,端木森的脸色看不出变化,淡化了嘲讽,转为不可置信。转着心思,难道她想让朕放了她,让她去银月国,三年的军饷,几千万两白银,她以为是儿戏。就算是,银子今再拿她当宝,也还没到他能贡献自己国家的军饷一说。
“墨儿的身家,只是墨儿所赚的钱财,与任何人无关,皇上不用多虑。而墨儿所想皇上答应的事情,不过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不会牵扯到国民忧患上去,皇上也大可放心。”镇定有力的声音,让所有的人目光均投注在她身上。这就是墨儿,时而平凡的让所有人都忽视她,但仅仅只需要一句话,一件事情,她就能将所有炫目的光芒通通展现在众人面前。让人们的目光都随之旋转。
双手呈上一个木盒,递给文艳儿,示意她递给端木森,文艳儿不解的看着她,拼命的使眼色,墨儿似未闻,淡笑浅然,“麻烦姐姐。”轻言低念,只有两人之间轻可闻。眉梢挑的八度高,墨儿还是笑脸相迎,就快达到目的的不是吗?这些不必再去计较了,能笑就多笑笑吧。
文艳儿将墨儿递给她的木盒双手呈给端木森,端木森阴沉着脸色打开来,随手一翻弄,还是忍不住吃惊起来。只见一张张房契的字据安放在木盒中。“你?”满是怀疑的神色,“不知这些值不值三年的军饷?”理直气壮的墨儿看着端木森变幻莫测的神色,有种想笑的冲动。为什么要这么小看她呢?她虽然真的是温柔如水的外表,但是她也一直在隐藏着爆发的一天,原来,她一直都不安分呢。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能这般淡漠的活一辈子,总有事情需要去做,总有很多东西需要去完成。
端木颜心中暗暗着急,此刻见得墨儿一脸无惧的神色,反而端木森的脸上变化异常,让他有千百个念头从脑中闪过,到底会有什么结果,他该怎么去帮墨儿。同样,他的神色也充满了祈求,他偶尔看着云妃,希望她能帮帮墨儿,可是云妃此刻看到也装作无视,弄的他心中如猫爪般,挠的难耐。
“你想让朕答应你什么?”都城内一半的当铺,酒肆,秀庄的房契,外加上这些年的积蓄,几百万辆的银票,厚厚一摞,任谁能不动心?都城一半的财务,这是多么严肃的事情。端木森怎能不答应墨儿的要求,怎能不如她所愿许一个承诺去?
盈盈起身,此刻已经有了与端木森对抗的力量,为何还要如此卑躬屈膝呢?“墨儿不求别的,只希望皇上能答应,以后墨儿的事情再与文家无关,墨儿只是墨儿,不再与文家有丝毫牵扯。”震惊的是端木颜和云妃,幸灾乐祸的却是,文家的另外二姐妹。
“就这?”很坦然的回答道,“就这,希望皇上成全。”心里再三思称,她这个条件对她根本无一利可寻。难道,她只是为了文家。想到身边的文艳儿,他真是头疼,本想借此机会,一并惩罚了去,没想到就出现这等事情。为了这些更有利的,只能忍下去。
“好,朕答应你。”结果到来,心里还是一轻不是吗?
望了眼身边的端木颜,对不起,墨儿怕是要辜负你了,只希望有人可以代替吧。“还有一事,请皇上成全。”眉眼很是不满,刚刚问她是不是只一个条件,她还说是,现在反了悔。没等端木森问出来,墨儿已先然出声,“墨儿这次犯了太大的错误,而且,如今墨儿也不再是文家的人。墨儿已经没有资格再担当三王妃这个名号,希望皇上思量,可以废了墨儿三王妃的身份。”声音落地,端木颜心碎一片,“墨儿,我就这么遭你讨厌吗?”
“颜儿。”端木森狠厉的一吼,端木颜停止继续的话题,但满含着绝望神色的眼却直直盯着墨儿不放,想看出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他在她心里竟一丝地位都没有过?但曾经她也娇言细语的唤过他一声,颜。曾经,她们也同塌而眠,日日他都会拥着她安睡。为什么?这些对她来说就不是记忆?
“对不起,颜。”这时的墨儿又恢复那个失忆时候的她,轻言一句,颜,对不起,我只能如此做,因为我心里只有今一一个,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而担起些莫须有的骂名,你以后应该也是个出色的君王。“墨儿…”低低的只唤她的名字,而绝望到无法张口而言。
端木森侧望下云妃,见她没有反对,眼睛平和的看着他们两人。估摸她应该是不反对,况且这般心思凝重的女子留在颜儿身边似乎只有害而无一利,算了,随她的意,也断了颜儿的念想好。世间女子多的是,不过一个文墨儿而已。
“好,朕答应你。”这话落定,云妃也没有因为端木颜祈求的神色而开口求情,她默许了?为什么,曾经她说,她很欣赏墨儿,很喜欢墨儿的,为什么,这样子?端木颜慢慢都是不解,可是没有答案告诉他,到底是为什么。
第十一章 五年约(上)
“先别慌着谢朕,你也知道此次犯的错,朕就罚你前去汉城,那里正在修建庙宇,你去那里好好思过,五年之内,不能踏出一步。”轻颜一笑,汉城?木笙国的最北边,那个冬日寒冷如冰的地方?修建庙宇恐怕是幌子,让她离这里离银月国,越远,才越好吧。不过,也就五年而已,一眨眼也就过去了吧?“谢谢皇上不杀之恩。”比自己想象好的多,要满足不是吗?不过是五年而已,比丢了性命要好上千万倍不是吗?
端木森细琢磨着眼前这连谢恩也谢的如此不卑不屈的人,这样的人留在宫中势必是最大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