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王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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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如此。”一句话适可而止,提醒文方正,墨儿不仅仅是她的女儿,也是自己的王妃,理应左相对她行礼。不管墨儿,但端木颜的面子还是得给,“三殿下,请。”看都不看墨儿一眼,径自往府中走去。
再次回到原点,冷言冷语,又要再承担一次了。撩起裙摆,紧跟着端木颜身后进了丞相府。一草一木,还是那般,只是这个熟悉的府邸却从未在墨儿心中留下一席之地。不能称之为家,没有家的温暖,没有家的温馨。熟悉的人,陌生的事,连一丝的牵盼都没有,连一个让她牵挂的人都没有,有家是这样子的吗,想多了,也就觉得是个住宿之地。跟家这个字眼,丝毫关系都扯不上。
“父亲,能否借一步说话?”等得文方正与端木颜寒暄完毕,墨儿先出了声。就是她不找文方正,文方正也会找她吧,不如先寻上去的好。还是一言不发,一个表情都没,转身朝书房的方向走去。墨儿紧随,脚步略有些吃力。
文方正一进屋就朝着上位走去坐定,墨儿随后关好了门窗,想来依然应该在外守着,不怕有人闯来。墨儿这才朝着文方正一拜,“女儿不想再绕什么弯子,就直话直说了。先回府来,只是想让父亲大人帮几个忙。”墨儿盈盈立在书桌前,定定望着文方正,他是最关键的人,倘若这第一步就要败下阵来,以后的路就更难走。“你还有脸回来让我帮忙,你做的事情,现在已经传遍朝野,你让我的老脸往哪隔?”怒斥着墨儿,咆哮的声音震得屋顶都险要坍塌下来似得。
墨儿不管文方正这激烈的情绪,依旧如自己所想,淡然开口,“女儿想请爹辞官。”本来已是怒火冲天,这一句,更是激烈,文方正一把扔了手旁的差杯,“你个不孝女,你,你…”竟气得扶着书桌发抖,不知说些什么。
屋内传来的噼里啪啦声音,让依然慌张的抬手触到屋门,但紧接的说话声音,让他顿了顿,还是放下冲进去的念头。
“父亲,您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自明白我让你辞官的道理。外戚做大,是每朝每代的帝王最禁忌的事情。现在,文家,一个贵妃,一个太子妃,先不说我还挂着三王妃的名号。就大姐和三妹两人的身份,已经是朝中人人艳羡的位置。更何况,父亲还一直久居左相之位,想要搬到之人定不计其数,与其这般周旋其中,为何不辞官归乡。留得大姐和三妹两张王牌,还怕得以后?说得不好听,万一以后,被人陷害落得什么贫瘠的境地,那怎么收场?”一个巴掌使力的扇在墨儿的面颊上,顿时,五个手指印浮现出来,玉般细润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
直接微颤,指着眼前这个,他往日从不重视的女儿。“亏得文家养你这么多年,到头来,竟得你如此回报。倘若不是你,文家如何会陷入此刻尴尬的境地。”抚着脸上的阵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就算是没有我,文家又能好到哪里去?你这么一心将女儿都送去宫中当棋子,外人以为荣华富贵,实则不过是刀板上过日子。步步都踩在刀尖上,一个不小心,就让皇上有借口,夺了性命。这样的日子,你说,到底是谁造成的?仅仅凭我文墨儿一人,便能做到如此,那也枉费我又重回这不见天日的境地。”你不仁,难道我还要有义?
“你,你个混账东西。”伸出手,又是一巴掌挥过去,这次有了防备的墨儿,轻巧躲了开。“且不说,我现在还是三王妃,就算我已经不是。凭借端木颜对我心思,你这样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下来,他能给你什么好脸色看?”冷笑越加放大,好言不听劝,那么我就拿身份来压,不是讲求利用价值吗?那就好好利用下,现在这个她一心要摆脱的身份,这样才不枉担起过这个名号。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混账女儿。”好似今日才真正认清了墨儿的真实面目,句句尖利,让他根本无法还击。“利弊,你自己考虑吧,我不想多说了。多说下去,只会更僵持。”这只是墨儿回来的第一目的,第二个目的,“还有,我要将霓裳留在府里,希望父亲认她当干女儿。宫中最可能继位的三位皇子,我不说,父亲也该明白。谁最得宠,谁的后台最硬,谁最有希望继承大统。霓裳的身份,日后,父亲也该好好斟酌。言尽于此,墨儿听闻有封什么叛国的信件,我会办妥,父亲也该认真的思量几日我的建议。告辞。”说完根本不等文方正有什么回应,推开房门就速速离去,重新呼吸到屋外的空气,紧绷的神经才微微松弛。
“小姐。”依然护在她身侧急急出声,望着她白皙的面颊那一片红肿,立刻掏出自上次她扭伤脚,就随身带着的创伤药。“没事,正好,借着这个可以给众人看看。”有些懂了,却还是为她心疼,这样努力伪装的坚强,太累太累。
第七章 原点(下)
端木颜赶忙上前迎着墨儿,墨儿脸上明显被打的痕迹,刺伤了他的眼睛。“墨儿,你的脸上,怎么回事?”忙假意摇头,虚意隐瞒,“没什么。”稍后出来的文方正,还在脑海中细细思量墨儿刚一番言辞。对上端木颜喷火的双眼,真没想到,端木颜现在真如她所言,对她甚是关切。“回宫吧。”墨儿亦故意做给文方正看的。“好。”端木颜知道文方正刚肯定恶言相对,还出手打了墨儿,这一句回宫,是回了他可以保护她的地方,心下温暖起来。
“霓裳,委屈你了,要先住在丞相府。”拉过霓裳的手,眼睛传递给她的却是,一切要小心为上。“嗯,霓裳听墨儿的。”轻触她光滑细嫩的面颊,“记得,面纱。”每一次墨儿都要提醒,这一路,霓裳根本没有戴面纱,是墨儿故意放任。可是从今开始,她仍需带起。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一并担起。“嗯。”一眼望穿秋水,抽身快如闪电。
霓裳,以后文家的未来也许就要靠你了,虽然从不将文家当作自己的家,可是毕竟是生养我的地方,我不能让别人将它毁了。霓裳,只能委屈你了。
一路无言,马车中多了端木颜,让墨儿本就哀伤的情绪更多了烦躁。看着她一脸的不耐烦,端木颜深深的挫败感更严重,以前与她斗来斗去,最起码她还会与他讲话。现在,整个他一人唱独角戏,墨儿连带看都懒得看一眼。原来,爱上一个人,被一个人当作空气的滋味,竟是这般难受,苦笑一下,突然想起了,父皇与母妃,那父皇是不是也如同他的心绪一般,这么痛苦,这么可怜。
又要回到皇宫这个大牢笼了,同样是牢笼,让她住一辈子银月,照顾父皇一辈子,也比这里好,冷血无情的地方,只让人心寒。曾经一度还以为这里值得她努力做些什么,现在,只想赶紧逃离,离开地越远越好。脚尖落地的瞬间,心中一阵愁绪升起,她这次回来,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对的?
父皇对她说,很多事情,即使后悔也会去做。如他当年对母后所做的一切。他说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仍旧会选择那样去保护他们,将他们放在最低处,才能不被人注视。很傻的问他,为什么,不是选择将他们放在至高处同他一起努力前行。父皇只是笑着对她说,因为母后不若她这般坚强,那是个如水般温柔的女子,不懂伤人,只容易被人伤。所以,他希望墨儿也不要自己做的一切,觉得值得就去做,哪怕回到原点。
父皇,你还好吗?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银月国:
今一的一只箭直直射入了天正宫的牌匾上,惹得近乎半数的官员前来叩拜迎接他的归来。下马,把缰绳扔给旁边的侍卫,一脚飞快踏进天正宫的大门。云一柄折扇左呼右扇,好不容易挤上前,来到今一的身旁。“现在宫中情况怎样?”“不乐观。丞相挑唆大皇子,说皇上驾崩,理应由他继承皇位。国舅爷联合宫中一半官员,与之对抗,但并没有提到殿下,而是想为自己谋利。”点头代表了解,“父皇有没有留下遗诏?”云叹息的摇头,“没有,我找遍了天正宫的每处,没有寻到。”
拍了拍云的肩膀,“辛苦你了。”云看着今一不露山水的神色,是他将所有告诉墨儿的。墨儿回木笙国的事情,玄早已飞鸽传书告诉他。红颜不仅能够祸国,同样也能救国,云的心里也是肃然起敬,怕是殿下这一生都不会再忘记文墨儿这个名字。
今一想的却是,依父皇那般谨慎的人,早知朝中这不稳的局势,又怎会不留下遗诏。“云,你可问过一直伺候在父皇身边的公公。”这些细枝末节,云怎么会放过,“问过,他也不知。因为,皇上归去之前,都是文姑娘陪在他身边的。”墨儿,怎会是墨儿。眼神的疑问,云接着说道,“云姑娘从可以离地行走那日,便搬来天正宫的偏殿居住。皇上的膳食,药物,也都是她亲历而为。每日陪着皇上聊天,帮皇上批改奏折,都是文姑娘必做之事。”
肩头的印记又在隐隐作痛,墨儿在代替他敬孝。“而且,听闻,皇上让文姑娘,唤其父皇。两人如同父女,亲密无间。”一丝安慰,父皇早就接纳了墨儿?“父皇是认定了墨儿吧。”如此只能这般解释,他这么些年,几乎都快忘记了父爱是什么,墨儿那样的家比起他,更是惨淡。最起码,他还有回忆,墨儿却连回忆都没有。那么父皇这般对她,也给了她世间最温暖的亲情,让她体味父爱的温暖。父皇,谢谢你,谢谢你肯这般对墨儿。
“二弟回来了,丞相,怎么办?”一听到今一回宫,银子齐就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他是大皇子,但是从小他都被今一压制着。处处不如今一的他,忍着怨气,但也知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便留恋花丛,吃喝玩乐,也乐得私属。“慌什么慌,你是大皇子,没有遗诏,就应该你继位。”虽然他是大皇子不错,但是自今一回来,所有的朝政要事早就通通交予他手,更何况,他手中还有银月的尽数兵力。“丞相,算了吧,二弟手中还有重兵,没有把握的。”看着银子齐惧怕的神色,“没出息,难怪银叶卿那老头子一心就望着找回银子今。那么多杀手还没让他毙命,真是命大。”
银子齐一听更是慌了神,“什么,你派人去刺杀二弟,你怎能如此?”大手一挥,“你也好不到哪去,若是不合作,你也只有等死的份。”转脸凶神恶煞,让银子齐吓得忙求饶,“我听话,丞相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么窝囊的儿子,银叶卿怎么可能将皇位交予他。还好,今一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骄傲。
第八章 遗诏(上)
冷冷看着面前两人,他的大哥和银月国的丞相,不得不承认,木苼国在这治国的体制上面,左相和右相的相互牵制,要比银月要完善许多。不过,这些现在都不是今一所关心的事情。只有赶紧处理完眼前这阻碍,才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将墨儿接回。
银子齐站在今一面前都有些无故的发抖,从小他都怕极了他这个弟弟,虽然他为大,但是他的母后,只是皇上还未登基时,旁边的一个伺候丫鬟,如果不是因为身怀六甲,恐怕在这宫中也未能有一席之地。而今一的母后,是银叶卿当政时,唯一的皇后,尽管早已仙逝,但影响仍颇为深远。“二弟。”连带着招呼声也有着怯弱,“大哥,为何要急急将父皇安葬,我还未归,怎么也得见父皇最后一面。”
连忙使力摆手,“没,没有,我哪里有将父皇急急安葬。”锐利的目光直射银子齐,“大哥,真的没有如此?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