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王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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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轻轻一下,又如死寂一般。
错觉吗?是错觉吗?今一不可置信的放开了墨儿的唇,双眼盯着她仿若要看到灵魂深处去。“墨儿,你如果能听到我说话,就在动一下,好吗?墨儿?”说完,今一又次覆在她的唇上,可这次,墨儿没有一丝动作,哪怕只是这么轻然的触碰,对今一来说奇迹般的触碰,也再未出现过。
真的是错觉,墨儿根本听不到他说话,根本是粗觉,沮丧的情绪又将墨儿紧紧抱在他怀中,全力嵌入他的胸膛里,若融为一体多好,让我替你痛,让我替你。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墨儿的眼角划下,带着几丝不真实的幻觉,今一颤抖的手指覆上她流泪的眼角,“墨儿,你听得到我说话,你听得到。”怀中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可是泪珠却是实实在在落下来,今一的心里终得到了一丝淡然的安慰,墨儿还是与他同在的。她听得到他说话,她还能感知周围的事物。
“墨儿,你先乖乖呆在这里,多浸泡下,好驱除身上的寒气,我去找太医商议下。”今一此刻已知自己说话,墨儿定能听到,仔细的嘱咐像对一个清醒的人。将她身子又重新搬起身前,而靠着池边。才深深看了一眼,墨儿紧闭的双眸,一个跨步飞身上来。
众人均不解,今一怎会与一个昏迷的人,还这般仔细交代。诧异之色只怕他因此而乱了心智。“你们好好照看着,热水和药材,都不能停歇。”根本不在意自己一身湿漉,轻巧地身子快速回转赶往前厅。
还未到前厅,只在回廊上,却碰到急忙赶来的玄,“殿下。”“何事?”玄颇有些无奈,“殿下吩咐等的人,已经到了,刚刚属下告知他们,文姑娘的事情之后,他们闹着来见,属下拦不住。”玄的神色惭愧中带着丝丝无可奈何,比云平日捉弄他时,更显无法。
今一只思称着如何能够先安抚下他们的情绪,却没注意玄那不自然的神色。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等玄去找殿下,你们不要乱闯啊。”今一知肯定是他们拦不住依然和月月,忙快步赶上前去,果不其然,就看到月月和依然匆忙的赶过来,看样子是跟着玄一路追来的。
“依然,月月。”今一先开了口,依然沉着面色,月月焦急地已经开了口,“今。。。二殿下,小姐怎么样了,小姐到底怎么样了?”月月是喊习惯了今一,恐怕刚刚谈话期间被玄和云叨唠过了,知道现在今一的身份不容她在如此只呼其名。立刻转了称呼,只是话题一刻不离墨儿。“主子。”依然也换了称呼,他只认墨儿为主子,但墨儿已是今一的人,如此叫一声主子也稍微妥当。
月月急切的问着,眼神一刻不离今一,“墨儿还在昏迷中,但是刚刚她听到我说话,居然流泪了。所以,她应该可以感应到周围的一切,只是,意识却没有清醒,我正准备去寻太医。玄,你给月月带路,让她去照顾墨儿吧。”吩咐着玄,却未见他脸上划过丝无奈,“是,殿下。”云好笑的看了玄一眼,他居然会怕个丫鬟。想来,刚刚月月哭得拽着他的衣袖,死要他带自己去见小姐。大大的眼睛中滴滴泪珠,让玄竟一时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从来没有女人靠近,更何况还是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确切点来说,不能成为女人,可能女孩更妥当,月月还像个孩子。
“依然,你跟我来。”今一侧身走到最前面,云和依然跟在身后。云好奇得打量他身边的依然,果然如殿下所言,冷静,仔细的一个人,丝毫不比他和玄差呢。刚刚月月的哭闹却没影响到他,只是怔怔问着,几个重要的问题。小姐,怎么受的伤?何人所伤?目前如何?而且眼神坦坦荡荡,根本没有怀疑是他们所为,更不须多解释,只是暗暗心中思量。
第十七章 到来(下)
先给张太医说了墨儿的情况,又让他再多加斟酌,改良药房,以便早日让墨儿苏醒。这才带着依然和云,到来书房。“依然,是我没有将墨儿照顾好,辜负你和月月的期望。”依然并未答话,沉着的表情在思索着什么,云略有些不满,即使是个人才,也不能这般不将主子放在眼里。
“主子,人有旦夕祸福,有些灾难是无可避免的。何况,你走的时候,将小姐的安危托付给我,我也辜负你的期望,而让小姐无意失了记忆。”垂首在下方站立,一番话说得又自己检讨又免了今一想要道歉,但身份的尴尬。云又一次正色看过来,不能小窥的人,不开口只是因为在暗自思量。微不可叹的一声叹息,“墨儿,终是因我而伤。”
突然严肃的神色,依然抱拳而道,“主子,端木颜带兵,估摸这几日就要到达,如何应对?”朝中局势刚稳,墨儿却受了伤,现在,木笙国又来讨要人,怎得是好?今一稳了心神,从担忧墨儿而转向对待端木颜上,“这一切,不都是因为端木颜造成,墨儿的出嫁,失忆。。。他还有何颜面带兵前来?”云却插上话来,“殿下,话虽如此,但毕竟现在世人皆道,他们二人乃是夫妻情深,光这一点上,我们就先输了气势。不能让士兵们为了这莫须有,而白白上了战场,失了性命。”
今一知云是站在百姓立场,所思所想均为了银月国的安危。可是,墨儿如今这一切都是端木颜间接造成的,他怎能不为此而做点什么。理不在他这边,和云强对下去,只会失了分。“既然是端木颜自动前来,我们迎战即可。”这左右平衡的事情,怎么偏都是一边失重,怎好?
“主子,不妨和谈。”挑着眉梢,看向依然,“怎么说?”“如果动武,两国必然战事四起,遭殃的是百姓。只有和谈,还有希望。”惨白的面色,“和谈?天下皆传他二人情意深重,如何去谈?”“听闻,小姐的哥哥,文豪也会随军前来,不妨从他身上着手,他一向最疼惜小姐。”依然紧密的分析,只为了可以保住和平的局面,毕竟他是木笙国的人。
脑中一转,“文豪。”只念了他的名字,也没有了下文。这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今一的手中,端木颜的目的就是墨儿。他不会放,端木颜也不会罢手,这般的纠缠,仅仅是当初一个人的不经意,和一个人的太在意吗?
昏迷的墨儿怎知这即将到来的两国之战,竟是为了她。如此,她会收回以前自己所说的话吗?自己做决定的事情,不允许自己后悔。当初,她设的局,以为帮着端木颜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然后就可以抽身离开。却不知后来,竟是,忙也未帮上,自己竟暗然到不知世事。辗转到来今一的身边,天真的以为可以慢慢找寻自己的幸福。却忘了这牵绊的种种事故。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墨儿设下的局,若说作用,只有那边边毛毛。如果真的什么都在她的操作之中,那天意何用?
太过自信,太过自负,换来失忆。失忆过后,又太过惆怅,太过黯淡。人生?就要这么大起大落,才不往来世走一遭么?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月月趴在水池边,看着一动不动的墨儿,泪珠又颗颗落下。丫鬟们知晓是殿下吩咐前来伺候的人,不可怠慢也就随她去。只是哭闹着让人不得安已情绪,终一人忍不住,出口道,“你能不能不哭了,这样子,也会影响她。”月月泪眼朦胧的看向对她说话的人,渐渐止住哭声,抽泣得问着,“要做什么,你们告诉我,小姐她从来不要别人伺候的。”劝解的丫鬟略有不满,好心提醒,居然换来句,不让她们伺候。
月月片刻似乎意识到说错了话,“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从小都伺候小姐,她习惯了我,有什么,你们吩咐我做,吩咐我就好。”擦干脸上的泪水,月月急切的眼神,看着丫鬟手中将药材洒入浴池,也学着拿起药材往池中洒下去。那丫鬟看她年纪尚小,明她是护主心切,也就不多计较,而一一告诉她要做些什么。月月在一旁暗自记牢,盯着墨儿,心里默默祈福,小姐,你一定不能有事,月月来看你了,月月陪在你身边,你要早日好起来。
月月慢慢止住哭声,看到墨儿额头上层层细密的汗珠,拿着一旁的锦帕细细得给她擦拭着。“小姐,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我和依然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就是为了来找你,你不能就这么睡着了。你天天说我贪玩,我这次和依然一路都是狂奔,根本没有玩哦,你应该表扬我的,是不是?”说着说着泪水又次弥漫,慌忙的擦拭,只为了不让泪珠落下。曾经,小姐,说她的眼睛最漂亮了,她不能让小姐醒来看不到她最漂亮的一面。
“小姐,你不记得我们都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小姐,你说过,你要带我去个世外桃源,那里没有尔虞我诈,不用强颜欢笑,只要快快乐乐的生活。可是,小姐,你不醒来,我们怎么去嘛。”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似得,泪水根本不停歇。一旁其他伺候的丫鬟们听她声声低诉,知她主子对她的好,也难怪她如此伤心。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她们是见识了很多普通人家根本见不到的东西,可是,这些物质又怎比得上亲人的呼唤。
听得月月的一言一语,带着众人也泪意朦胧,她们也都是伺候人的丫鬟,希望主子对她们不打不骂就已经满足。根本想都不敢想,还能得到主子宠爱着。可是月月却不一样,她有墨儿全心的宠爱,她有墨儿永护她在身侧。
第十八章 托付(上)
二日后,
“张太医,都已经两天了,为何墨儿还是没有醒来?”张太医搓着两手,心中什么惶恐,按理来说,这样高温驱寒,还有药物维系。目前,墨儿的脉象虽然还是有些杂乱,但比起初时已平稳不少,但是为何还没有苏醒。“殿下,老臣实在不知。”早就做好了要赔命的准备,又如何能以谎言相隐瞒。
甩过衣袖,呼呼风声,但抵不住心里的愤慨,怎会如此,墨儿明明有知觉,但为何一直没有苏醒。“殿下,殿下。”声声呼唤从外传来,来人的声音透着焦躁不安,“何事?”盯着地上跪立的侍卫,冷然开口问道。“殿下,前方刚刚传来的消息,说是,木笙国的军队已经快临近边城。敌人来势汹汹,听说最少有二十万的兵马。”刚刚平息的黎城,又一次要战火蔓延,这是此次举动是为何?难道真如传言那般,殿下抢了人家的妻子?
云和玄早已一副待命的样子,双双立在今一的身侧,“殿下。”先出手止住他们即将劝和的长篇大论,他知道什么重要,同依然所言,如果战事四起,那么最遭殃的便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墨儿如果醒着,一定也会让他去和谈,墨儿的冷漠性子下,只有那为着众人而思虑万千的七巧玲珑心。他不能让墨儿失望。
“玄去整兵,明日一早随我带兵出征。宫里的事情就交予云处理,依然,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墨儿,我不在的期间,墨儿的安全就全靠你了。”拿定了主意,今一的吩咐条理清晰,墨儿,我不会让你失望,心里静静的对自己说着。“是。”三人异口同声,此刻,早在同一战线。
再次迈进‘天正宫’的步子,是说不出来的沉重,父皇究竟想做什么?这次他要前去,那墨儿的安危就完全掌握在了父皇手中,不论如何,他该去见一下父皇了。
药香蔓延在寝宫上方,几声强忍的咳嗽声,让今一几乎不忍再去与他谈判什么。可是,他不得不去,即使曾经再憎恨他,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皇,是母后最爱的人。为了母后,他也必须将自己的那份轻微不足的仇恨放下去。再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