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王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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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她失忆了。”今一的身后响起了依然那一贯的公事公办的肃然之声。“什么？”仿佛呆在自家的庭院，根本不是敌国皇子的殿内。今一的声音神色都未有一丝遮掩，“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今一刚靠近，依然就发觉了，他看见今一那隐忍的情绪，这个曾经将小姐的安危全然交给自己手里的男人，此刻定是心痛无比。
一一道来，“可恶，端木颜。”牙齿隐隐做响，“那墨儿现在？”“月月和我已经将所有事情告诉了小姐。但是，小姐知道是知道了，却再未上心过。月月想尽一切办法，在她面前提起你，希望能忆起什么，可是都无用。小姐每次一想就头痛欲裂，月月不愿看她如此，只能随之任之。”神色越加难看，“随之任之？就是这样子？”手指着端木颜和墨儿的方向，两个浅笑淡谈的人。
点头不予否认，一掌挥向周围的花草树木，瞬间枝叶繁茂的一树丛应声而倒塌。拳头紧握，“他们好到什么程度了？”几乎是硬从嗓子中逼出这句话来起伏不平的胸膛，只燃烧着灼热的愤慨。依然沉默不回答。气得立刻就想大吼出声，上去扯开那相依的两人，可是这不是他的国家，不是他的宫殿。只能忍，忍。。。
换下衣衫，腰系依然给他的令牌，急冲冲的先去寻月月。月月使劲捏了下自己的脸蛋，才发现，原来是真实的。激动的要泪流满面，“今一，真的是你，真的是。”看到月月的反映，今一那暴怒的心情稍稍安分了些，至少，月月还一直惦念着他，为他和墨儿在努力着。
“月月，你告诉我，墨儿和端木颜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了？依然不肯说，你当如实告诉我才对。”月月听到他劈头上来的问题，一下蒙住，“我，我。。。”吞吐不肯言语。
她每日清晨去叫小姐起床，都能看到她房里出来的那个身影，那是端木颜的身影。她不知该怎么说，她用了各种方法让小姐忆起，可是小姐每次都以头痛欲裂而收住。她不敢再继续提，她害怕会让小姐更痛苦。每日就只能看着，变得温柔多情的端木颜与小姐之间和谐美满的样子。她只觉得越来越对不起今一。
现在，今一就站在她面前等她的答案，她怎么回答是好？今一有些绝望的闭起双眼，他们难道已经到了食同寝，夜同寐的地步么？不，他既然来了，就不允许，墨儿怎么可以忘了他，不可以，不可以。。。
第四章·愤怒（下）
苦涩的笑着，“如果我再不来，墨儿和那个端木颜，真会成了世人所说的那样，才子佳人，天作之合？”月月闭着双眼，忍住泪流的冲动，狠心的点下头，“是。”手臂微微颤抖，这就是他离开，老天惩罚他的结局吗？一路走来，听了太多太多，关于他们的传闻。可是，那是世人对他们的评价，不是他，所以，他不允，他不许，他不知道时就随世人怎么去说，但是现在他来了，他不管不顾也要把墨儿抢回来。哪怕她的记忆中，不负有他的存在，他也不在乎，他要她，只要她。
端木颜现在一切行为才当真符了，他‘玉公子’的名号。温润似水，笑意盈盈。所有，一切事宜都再不及墨儿的重要，倾尽所有，只为她红颜一笑。本来，他们成婚提前，是为了冲喜，端木颜也没有正式封王赐地。所以一直还住在皇宫。而最近，端木颜的‘玉王府’已经在他的督促下，修葺差不多，就等不日完工即可搬进去。世人皆为这对神仙眷侣而叹，叹他们不谙世事的爱情，叹他们金童玉女的组合。
“开始，我还会一直提醒小姐，可是，后来，我看到三殿下对小姐的一片深情。那种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摔了，我就不忍。。。”月月犹豫着开了口，只见那乌黑深邃的眼眸此刻闪动着嗜血的光芒，带着灼热的温度燃烧着，“不忍？是谁把墨儿害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端木颜，他的深情？算什么？不过是为他所做一切赎罪而已。”声音越来越愤怒，越来越大声。
“端木颜，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今一在隐忍，忍到他的能力足矣将端木颜狠狠重击的时候。
同样的话语，以前是当着墨儿的面允诺的，迎来有墨儿的心疼和不舍。可现在，或许，迎来的只有墨儿的排斥和气恼。
“月月。”墨儿的人还未到，声音先传了来。今一一直在思量着墨儿的事情，根本未注意周围有人到来。赶紧退至月月身后，一个飞身，掠上房梁。月月收回一直在今一身上的目光，赶紧迎了上去，“小姐，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月月，看的月月心里直发毛，“我去了一个时辰了，走累了，哪里快啊？”“月月一直忙着做事情，没注意到时间。”掩饰过去，不知墨儿早已看出她慌张的神色，但想想也没有深究，怕是因为她突然回来吧。虽然失了记忆，但是周围这对她忠心不二的人，她断然是没有理由去怀疑的。
“颜，要不要进去坐坐，歇会再去处理公事？”征求着身后跟随人的意见。端木颜一颗心都放在墨儿身上，根本没注意月月不安的神色，和房梁上有人的存在。“不了，墨儿你快进去吧，晚膳时我再过来陪你。”“好。”心情愉快的微微一笑，便随着月月进了屋。端木颜看着墨儿进了屋才快步离去。最近，朝中有些不大安稳，需要他先准备些应对的措施。
月月在一旁为墨儿沏茶，“月月，我发现你最近都没有和我提今一的事情呢？”靠着床榻上假寐的墨儿，毫不经意的问道。
月月沏茶的手微微一抖，滚烫的水渍滴在手背上，瞬间烫出大大的水泡，可是疼痛却不能掩盖心中的诧异。“小姐，怎么想起来问今一了？”屋内的人强烈掩饰着，屋外的人，飞身而下，脑中却想着曾经，墨儿说他，竟然做起了梁上君子。站在窗外，看着那熟悉的容颜，想把她拥入怀，可确成了痴想。
“突然想起来了，月月，今一到底长的什么样子。见过了，明的清秀柔弱，见过，颜的温润似水，可是，我想不到他到底是什么样子？”月月很不想同她继续这个话题，可是却不能对她发问不回答。“小姐，曾将今一比作天上星月，说他随便往哪里一站都如星月般闪着夺目的光华。”双眼陡然睁开，“真的吗？那我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将茶水递给墨儿，对她无奈也无法，“真的。喜欢他什么，是小姐你喜欢他什么，月月又怎知。”
略有所思的表情，“那月月你告诉我，我待他有什么不一样吗？”轻柔一笑，拉过床榻旁的圆凳，坐在墨儿身旁，“小姐你确定要听我说？我怕你又会头痛。”摇摇头，让月月知道她没事，她真的很好奇。“无事，月月你说吧，头痛就头痛好了。”
拉过墨儿的纤纤玉指，借着她手心的湿热，“小姐，你知道吗？你从来都是一副冷冷然然的样子，见到谁都是微微一笑，笑得恰到好处，不张扬不淡漠。可是，你却告诉我说，你只是在脸上带着一层人皮面具，当你看清楚所有的人的面孔，看惯了世间百态，你才会取下它。直到有天，你倚着今一，撒娇的说，你走不动了，要他背你。那刻，我的眼睛瞪得老大，那是我从不曾见到小姐的一面，没有防备，可爱如孩童的一面。”晶亮的胚子，等着月月继续说。
“小姐的房中，放着一把上好的古琴，叫做‘紫雨’。可是，小姐从未抚过，我们只以为小姐是摆放着好看的。可直到有一天，小姐居然为了让今一舞剑而抚琴。今一不愿舞，小姐要挟他说，只要他肯为你舞剑，你就抚琴给他。就这样，一曲换一套剑法。那是，月月第一次见小姐你抚琴。你一直指点霓裳姑娘的琴艺，却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触碰琴，而为了今一舞剑，你却丝毫不吝啬。”有些惊异，真的曾经对一个男人那般特殊？
今一在屋外听着，回忆着，那曾属于他和墨儿的一幕一幕，叫他如何忘怀？墨儿，你怎么能将这一切都忘记？那些属于我们之间所有的记忆。
第五章·强占（上）
月月尽可能用着最平静的语气来叙述那种种过往，她深知屋外的今一能将她们之间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想在今一本已伤痕累累的心上，又给他添加更重的伤痛。
“原来，我以前这么依赖他。”月月微微一笑，似应了墨儿的话，“小姐，你曾经说，离开时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不懂得珍惜，所以，两年，直到今一要离开，你才明白。”墨儿的思绪又一次在回转，那样一个人，到底长的什么样子，揉着发痛的额头，头痛又一次蔓延，“痛，月月，头，又，痛。”已经字不成句，月月紧张的忙扶着她的身子，将她平放在床榻上，安置好。“小姐，不要想了，平静下来，慢慢就会好了。”墨儿听了她的话，像中了魔咒，慢慢在平复自己的心绪，慢慢静了下来。
今一看着一切，眼中只有伤痛，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墨儿一想起他来就会头痛？难怪，月月会不敢再次提起自己的名字，让她陷入回忆。如果是他，他也会不忍，他也不要看着墨儿为了那些回忆而痛苦。已经说了，不管，她还记不记得自己，他都要她，那还管这些做什么。
墨儿头痛难耐，躺在床榻上休息半个时辰才渐渐恢复过来，不敢再去想那个身影，一想就会痛，很痛很痛。是不是爱的越深痛得越烈？
晚膳时分，端木颜并没有出现，而是差人前来说，他被公事耽搁了，会晚些到来。墨儿脸上有着明显的失望，那像是妻子盼望丈夫回家，还没有看到丈夫的身影的失望。今一的心里只有忿怒，不是嫉妒，而是狠狠的忿怒。墨儿会忘记他，会投入另个人的怀抱，是因为那个人的错失，不可原谅的过错。
两个人只相隔了十几米的距离，可是心与心之间却隔了千山万水。以前他们是心连心，即使远在天边，他们的心也紧紧相连，此刻，这番光景，该如何，如何。
天色刚暗，墨儿就梳洗准备休憩了，她现在身体好像越发困倦，因着端木颜不来，没有人陪她说话。同月月聊天，不知觉就跑题到了今一身上，而那个人，却是她现在无法触及的话题。日日，只能看书，睡觉来打法时间。听闻月月说她琴技卓绝，可是她却没有抚琴的心境。
躺在床榻上，随手拿了本书，胡乱翻看着，一会倦意上来就进入了梦乡。月月见她睡熟，不便再叫醒她躺好，只能将被褥拉至她脖颈处，将身子牢牢遮住，以免受了风寒。木笙国的九十月份，夜晚凉风阵阵，温度骤然比白天低很多。
轻轻关上房门，走出屋外，就看见今一那千古不变的守护姿势。目光冷冽，面寒如霜，身形挺拔，神色黯然。“今一，小姐睡下了。”点点头，“我可以进去看看吗？”像在征求月月的意见，可已经拿定了主意，要带走她，又何况只是看看。
“小姐最近好像越发嗜睡了，要轻些，我在门外守着，免得三殿下突然来了。”月月面带微笑的交代着，其实，她更想哭着来说，她一步步看着今一和小姐走过来的，那看似清冷的感情里包含了多少热情。此时，居然，两人相见陌路，小姐不知不会痛苦，可是今一，他的心要怎么去接受？
“嗯。”应了声，已经轻推门而走进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