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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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次一样，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轻声乞求道：“卓郁泽，不要回头。”
卓郁泽没有回头，只是问道：“怎么才回来？”
“卓郁泽，答应我一个请求好么？”声音颤抖又小心，生怕他会拒绝。
凉凉的风吹过，顾琦诺又紧缩了手臂，她听到卓郁泽说：“好。”
“不要再跟我说怎么了？”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但祈求的味道极浓。
“好。”
“卓郁泽，再答应我一个请求好么？”
“好。”
“试着放下那个她，去感受我。”顾琦诺伸出手放在他的胸口处，感受他的心在跳动，她不想去用那个他给自己的承诺来交换这样的爱情，那样，就没有了价值。
“……好。”
一滴眼泪滴落在卓郁泽的勃颈处，灼烫了他的肌肤，手上的烟燃尽了许多，只剩灰烬的痕迹，却还是久久没有动静，顾琦诺身手拿掉了他手中的烟，柔柔的说道：“以后别再这样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你去哪里了？身上这么大的烟味。”
、133 爱上了，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1）
“我没地方去，在网吧呆了一夜。”
“下次，若没地方去，就去这里吧。”卓郁泽站起来，在抽屉子里翻了翻，然后递给顾琦诺一个卡，那是开门的钥匙，上面有着住的地方，顾琦诺点点头，说道：“好。”
她没有问那个地方是否是他住的地方，也没有问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因为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已经答应了她的请求，这就足够了。
面对卓郁泽站着的顾琦诺，这才有点尴尬，说道：“我先洗澡。”说完就跑进了浴室，身后，是卓郁泽深邃而悠远的黑眸。
在两个人开始决定交往那刻，生命的意义就此改变，要么更加幸福，要么更加悲痛。
——————
这天中午，有个妇人来找顾琦诺，看上去约莫六十来岁，长的跟顾琦诺很像，说话也很温柔，但脸庞上却有着浓厚的担忧。
顾琦诺看见她时，显然有些震撼，太过像了，就像看自己三十年后的样子，颤颤地问道：“你是……”
此时的卓郁泽正从二楼下来，似乎早知道这件事似的，俊美的脸上平静如水，什么都没有说，缓缓地向到顾琦诺，在看到安婶担忧的表情时，摇了摇头。
这个妇女是沈冬梅，脸上太过明显的沧桑，轻易地让人看出她生活的不好，明明才五十岁的人，看上去却老了十岁。
沈冬梅很激动，消瘦的身体颤巍巍地站着，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还是卓郁泽先反应过来，扶着沈冬梅坐了下来，又让安婶给倒了杯水，然后又走到顾琦诺的身旁，搂着她的腰，一起坐在了沈冬梅的侧对面。
而沈冬梅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顾琦诺，那眼里是十分浓烈的期盼，也有激动，双手忍不住绞在了一起。不过在看到卓郁泽对顾琦诺这样贴心的动作后，还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顾琦诺也一直看着她，心里复杂，但被卓郁泽抱住后，还是安心了许多，最起码，在她无措时，她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沈冬梅最后还是喃喃出两个字，很小很小，但顾琦诺还是听见了：“小冉……”
顾琦诺颤抖了身体，卓郁泽握住了她的手，感谢的看了卓郁泽一眼，顾琦诺又看向沈冬梅，张了张口，轻吐出两个字：“什么？”
真正见到沈冬梅的这刻，顾琦诺的心里还是有些怨的，为什么她会在孤儿院长大，为什么沈冬梅要抛弃她，尽管不知道那个原因，但是她就是怨。
然而，沈冬梅太多关心的眼神，还是摇晃了顾琦诺怨的心，顾琦诺想好好了解下这个人，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沈冬梅不像那种会抛弃自己孩子的人。
可是她自己呢？
、134 爱上了，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2）
沈冬梅的道歉打断了顾琦诺的思绪：“对不起对不起……”
顾琦诺看着沈冬梅，突然觉得她很脆弱，似乎只要一不小心，就会离自己而去。
顾琦诺紧紧抓着卓郁泽的手，连说话都没有了勇气，努力张着嘴巴，零碎地说出了一句话：“为什么？”
听到这句话时，沈冬梅的眼泪不停地落下，脸上的愧疚遮住了多年的沧桑，哽咽着说道：“当年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不然你也不会被人拐走。”
这样的事实让顾琦诺无法想象，但也多谢卓郁泽在耳边跟她说了话，她才觉得自己有多失败。
顾琦诺起身，拿着卓郁泽塞进她手里的手帕，走到沈冬梅的身边，缓缓蹲下，慢慢地伸出手，用手帕轻拭着沈冬梅满是泪痕的脸庞。
也在这时，顾琦诺才知道沈冬梅有多么的沧桑憔悴，畸瘦的脸庞，泪痕斑斑，好似潮湿的墙壁上，掉落的块块青苔。
顾琦诺觉得自己的眼眶很热，想要爆发，她没有刻意阻止，哭泣的哽咽道：“你是……妈妈么？”
沈冬梅一下子抱住了顾琦诺，哭了，说道：“小冉，对不起，是妈妈不好，若当年妈妈没有离开你身边，也不会十四年不见。”
顾琦诺一直没有抱住，只是抬到一半的手臂僵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在听到沈冬梅的话后，慢慢抱住了她，哭泣道：“可是你怎么不多找找我，我也好想有亲情。”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找了好久，可是就是找不到。我每天祈求老天，就算让我折寿，也希望我的小冉，能快快乐乐的生活在某一个角落，我也祈求老天让我能偶然的遇到你，可是我走遍了许多地方，见过了许多小孩，可是没有一个人是你。”
“妈妈。”顾琦诺很想知道有妈妈的感觉，也很想开口喊一声妈妈，那种感觉，真的很美。
沈冬梅猛然僵了身体，小冉喊她妈妈，她觉得像是做梦，这是多少年的事了，沈冬梅祈求道：“小冉，可以再喊妈妈一次么？”
顾琦诺松开了沈冬梅，仰头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庞上绽放了幸福的笑容，大声地喊道“妈妈，妈妈，妈妈……”
怎么喊都喊不够。
怎么听都听不够。
然后，沈冬梅问道：“小冉，当年怎么回事？”
顾琦诺摇摇头，伤心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以前发过高烧，所以没了那时的记忆。”
沈冬梅伸出已满是褶皱的手，轻抚着顾琦诺的发，很温柔，说道：“以后妈妈再也不离开你了。”
顾琦诺点点头，扭头对卓郁泽说道：“让妈妈住这里好么？”
卓郁泽点点头，又对沈冬梅说道：“阿姨，你就住这里吧，诺诺也很想你的。”
、135 爱上了，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3）
“谢谢。”沈冬梅微笑着，说道：“看到你们关系这么好就行了，我还怕你欺负小冉呢。”沈冬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也是看了报纸的报道，灰姑娘跟卓总之间出现感情危机。
“妈，为什么才来找我？”顾琦诺想到这几天的报纸，那么多报道沈冬梅不可能看不见。
“我怕，你现在有卓总，那些报道有时候足以害死一个人，我怕自己给你带来麻烦，但是我又担心你被欺负，所以我今天过来了。”说话的同时，沈冬梅又看向了卓郁泽。
其实那篇报道写的太过了，所以吓到了沈冬梅。
顾琦诺紧紧抱住了沈冬梅，她知道了，她的妈妈很爱她的。
安婶在一旁看的泪流满面，听到孩子的哭声，就连忙进了婴儿房。
顾琦诺的心却开始痛了，她的孩子将来长大了，会很恨她的……
安婶抱着孩子出来，走到沈冬梅身旁，给小淇介绍道：“小淇，这是奶奶，要记住了。”
沈冬梅看到孩子，很是兴奋，说道：“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小冉，这孩子仔细看着，跟你还挺像的，不过更像爸爸。”
顾琦诺尴尬地笑笑：“妈，小淇不是我儿子。”
沈冬梅一愣，眼里是询问的眼神，脑子里也是那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是卓郁泽说道：“他是我干儿子。”
这句话让沈冬梅安了心，顾琦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妈，你知道古心研么？”
沈冬梅叹了口气，说道：“当年是我不好，明知道他已经有了家室，还是让他离婚，直到你丢了，他为了安慰我，所以就为我离婚了。他又非要带女儿，我很生气，总是拿她出气，现在想想，真的很后悔。”
“那……他是……爹地么？”顾琦诺小心地问道。
沈冬梅眼里慌了一下，然后笑道：“是啊，小研也算是你妹妹。”
“那爹地呢？”顾琦诺有种迫切的想要看眼自己的爹地。
“唉，他身体不好，去了，走时也很牵挂你。”
“妈，以后我照顾你。”顾琦诺的这句话牵动了所有的心，但她却一点也不开心。
帮沈冬梅打理完所有的一切，已经深夜了，沈冬梅的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早早就休息了，顾琦诺又做了些宵夜，端给了卓郁泽。
“谢谢你，卓郁泽。”
“谢我什么？”卓郁泽不以为然地问道，吃起了这段时间总会出现在眼前的宵夜。
顾琦诺半趴在桌上，看着卓郁泽，越笑越傻，然后她说：“我想了很久，我终于想到了。”她像是在炫耀自己有多么聪明似的，得意又开心。
“你说说。”卓郁泽勾起唇，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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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爱上了，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4）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要放长线掉大鱼，你却早就弄明白我要钓的鱼是什么了，对吧。”
见卓郁泽点点头，顾琦诺好奇地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卓郁泽看着她明媚的小脸，心头划过一丝温暖。
笑了笑，说道：“跟你有关系的人，有四个人，杜皓轩，古心研、孩子、亲人，我知道你对杜皓轩已经放开了，古心研呢，经过那件事之后，也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说到这里，卓郁泽没再说下去，顾琦诺了然的说道：“你说吧，我没事。”
“孩子，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之前你也很讨厌孩子，所以不可能是。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亲人，顾琦诺，我知道你有些本事的，不会不知道自己以前的名字。”
“所以你那次激怒我，也是故意的喽？”顾琦诺想起那次跟他大吵了一架，直接就跑了，的确有些傻。
“你真是聪明啊，不过未免太晚了点吧。”卓郁泽笑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激怒我啊？”
“刚夸过你就变笨了，哈哈，一个母亲最担忧的是什么？”卓郁泽问道，把空了的碗放在了桌上。
“自己的孩子被欺负。”顾琦诺想到沈冬梅说的话，所以才这样回答，说道：“谢谢你，卓郁泽。”
顾琦诺很感激他，有这么一个那么了解自己的人，站起身，走向卓郁泽，然后直接坐在离他的腿上，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闷闷地问道：“卓郁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卓郁泽拍拍她的头，说道：“你知道的。”
顾琦诺没再说话，她想，不说话，就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甘愿傻下去。
她想，这一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第一段爱情可以当做练习，练习去爱，练习去想念，练习失去，甚至练习疼痛。
那第二段感情呢，疼入骨髓，也愿飞蛾扑火。
“卓郁泽，我想……我后悔了。”
然后是顾琦诺沉稳的呼吸。
这个寂静的夜里，晕黄的灯光萎靡地散开着，照亮床上的两个人。
卓郁泽抱着顾琦诺，侧身而睡，额头抵着她的，眼睛紧紧闭着，两人的鼻息逐渐的同步，却有凄美萦绕，久久不散。
“卓郁泽，你爱我么？”顾琦诺满脸期盼，殷切的询问。
“可惜你不是她。”卓郁泽最后回答。
“那以后我离开了，你会记得我么？是我，不是她。”
“若有那时，我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