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不苦爱情不甜-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都是天意的牺牲品。”
放下空杯,不再斟茶。“犹记得当年当天,正是我大婚的好日子,迎亲队伍人多且长,我坐在花轿里,我的新郎骑着高头骏马就在我的轿前。一路上好不热闹。可是,行将一半,就杀出了一个程咬金。就是你,芷玉。当时,你哭得疯疯癫癫地拦住迎亲队伍拦在马前,跟我的新郞没说到两句竟然就抽出一把短刀狠狠地插进了我的新郎的胸口。当时,他坠马下来,血流成河,奄奄一息。当我从轿子里出来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简直也要疯了。我当时虽然并不清楚你跟我的新郎有什么瓜葛,但是,那是我即将要拜天地入洞房即将要厮守一生的男人啊,竟然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另一个女人在胸口插了一刀性命不保。”孟可云的声音有些哽咽。
“所以,你当即想到了报仇你要杀我。”芷玉捂着胸口,目光却敏锐不减。
“是。我当时就心生报复。又见你抱着我的新郎那样的伤心欲绝那样的失魂落魄那样的疯癫不堪,于是我就冲过去,一把拔出了那把沾满了那个男人的鲜血的短刀。我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我是一心要报仇想让你给我的新郎陪葬的。可是,就在那时候,文澜冲了出来。”
骆红一脸的畅想状。“哇,文澜姐早在很久以前就这么聪明这么有先见之明啊?莫非她早知道玉姐会有不测所以拿了剑啊什么的赶去保护玉姐?”想着,骆红又甩了个响指。“啊,我知道了,文澜姐在当年一定是个女侠!”
“错。那时候,还根本没有所谓的江湖。即使有,也没有女人插足的份儿。何来女侠?丫头,怎么你这一世这么幼稚不开窍呢?”
骆红不解。“那,是你说文澜杀了你的嘛。你又说你正要杀玉姐的时候,文澜就冲出来了。难不成,文澜姐会妖术,手指头一点你就死了不成?”
孟可云眯了眯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点。“她哪里懂什么妖术,她只是太重感情!以前是,后来是,现在也是。”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包烟来,孟可云抽出一支烟来,凭空点燃了,吸了两口,继续说,“她眼见她妹妹魂不守舍瘫在地上,全然不知命在旦夕,她二话没说就冲过来,用她自己的身体帮她妹妹挡下了那一刀。那一刀,我是拼了命的用了全力的,尽管有些偏了,但是几乎整个刀身都插进了她的肉体里,当时的我真是震撼的。。。。。。”说着,孟可云恨恨地瞪着芷玉。“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好命。有这么好的姐姐替你挡刀,还有那么傻的男人奄奄一息了还求我放过你还让我不要恨你。我真的想不通!我真的想不明白!何以我一个受害者竟然会更像是一个刽子手一样?”
芷玉撑着桌面吃力地站起来。“文澜替我挡了刀?”
孟可云几乎是咬着牙说的。“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用她的身体替你这个杀人犯挡下那一刀。我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平日与我姐妹相称差点义结金兰的女人竟然为了袒护她的妹妹,硬生生从身上拔出了那把刀刺向了我。不偏不倚啊,正中心脏。我真的想不通,大家熟识一场,也算姐妹了,她竟然下得了那么重的手!”
骆红歪着脑袋,整理了半天也没整理出一个清楚的思路。“等等,我到现在越听越糊涂了。到底谁跟谁是姐妹啊?”
第二十一章
孟可云讪然地袖手一挥。“还问什么姐妹呢?一口气落下之后,魂空离舍,便谁也不是谁了。还有什么姐妹?”
骆红疑惑难解,却对孟可云留有一份敬畏之心,不敢再多问。只巴巴地望着面色苍白的芷玉,犹有担心。
孟可云自斟了一杯,半讪苦地笑着,喝着。“世人常说什么天意弄人。这话倒还真是说对了。对极了!这天意啊,不论何时何地,不论何事何人,它真的都喜欢横插上那么一手,或是翻云覆雨,或是颠倒凡常,它就是喜欢作弄啊!一场一场的作弄下来,尽管它无从得益,却白眼冷看人世的悲苦。怎么着,也该着是它赢了是它赚了。”
孟可云长长地叹息。“这天下众灵,有谁斗得过天意呢?”'网罗电子书:。WRbook。'
芷玉忽然平静地问:“那蛊咒又是怎么来的?你说是你下的?可是你为什么要下这样恶毒的蛊咒?还把自己都咒进去了?”
骆红眉角一挑。这也正是她一直在等的答案。她弄不明白。这世上还有人会给自己下咒。
孟可云对视着平静如冰的芷玉,也以等同的平静说:“那个蛊咒,的确是我下的。”
芷玉平静的脸上略过的一丝惊鸿。“可是,当年你才是酉忘台的主事,你才是孟婆!到底是为什么呢?”
“看来你们还是意会错了。其实,当年我之所以会对酉忘台发下那样的蛊咒,根本就是处心积虑地要困置文澜要让她也尝尽我曾尝透的无边寂寞的滋味。我更是存心要报当年的情仇所以想着法儿的也要把你算计在内。”孟可云指着芷玉的手又颤抖了。“也许,当时的我真的被寂寞啃蚀的失心疯了,居然会下这样的咒。”
孟可云眼底仅有的一点儿恨意渐渐地被涌上来的惘然与无奈所淹没。“可是,就这样,螳螂捕蟑,黄雀在后,竟被天意连我自己也算计进去了。”
芷玉望着孟可云,既有恨,又生悲,更起怜。幽然地一呵长气。“可是,天意到底是谁的天意呢?”
“可我是无辜的啊!干嘛连我也扯进来?”骆红无辜地翻着白眼。
孟可云走过来,抓住骆红的胳膊,捋起她的袖子。一道形似利刃的红色胎记鲜显在骆红的胳膊上。“这就是原因。你是无辜。但对天意来说,你也早就身在局中!”
骆红诧异地望着自己胳膊上的鲜显的胎记,问:“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胎记?那么,你是不是知道我这个胎记的由来?”
“你看它像什么?”
骆红低头去仔细看。
芷玉一口道破。“利刃。像是一柄匕首的利刃!”
骆红看着那道胎记,忽然间,那道胎记像是醒活过来一般,发着腥红的血光,几乎要从肌肤中破跃而出。骆红怵然,双腿一软,坐了下来,冷汗沁满额头。
芷玉紧皱着眉头,望着怵怵而怔的骆红,喃喃地说:“难道,这天意,跟那柄匕首有关?”
孟可云点着头,帮骆红和下袖子,遮去胎记。
“当年,我与文澜均奄奄一息之时,骆红刚巧路过。见那样的场景,不仅不怕,还过去说要救人。”孟可云淡淡地笑了起来。“那时候的她也有一股子天真的韧劲儿。自以为师承了名医,便可妙手回春救死扶伤。可这黄毛丫头却连我心口上的匕首都拔不出来。一急之下,拼与文澜了全身的力气,匕首倒是拔出来了,却将自己的胳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这丫头啊,末了,非但人命没救成,自己反倒也无辜被搅进局来,成了天意算计中的又一颗棋子!”
孟可云话说的虽口吻轻巧了,却更透露出一份寥寥之意。她瞅着陷入沉思的芷玉和惊诧难解的骆红。忽然,拍拍手,激起她们的注意力。“好了,该说的原委,我大致已经跟你们说了。想来,你们也该已经了解七八分了吧。至于接下来的事,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同心协力了是吧?”
骆红心有余悸地用手摁着那只胳膊问:“什么事?”
“破除蛊咒,跳出天意的轮盘!”孟可云的眼睛紧紧盯着芷玉的脸。
芷玉的脸色早已渐渐地恢复着。此时,她第一时间又想到了文澜。“可是,文澜呢?你还没说你到底把文澜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儿?我要见她!”
“你还是对我缺乏信任。”
芷玉淡淡地哼着。“是。你不是也说我跟文澜很像,都不太轻易相信别人吗?”
孟可云喝了口茶,淡定下心来,说:“我也说过,我不会对文澜怎么样。因为,要破除蛊咒,现在的关键,就是文澜。”
芷玉蹙着的眉头猛地一扬。“怎么说?”
“因为,现在,我们四个之中,只有文澜还身在情中!”
芷玉与骆红半解半惑地吁了口气。
孟可云接着说道:“既然,一切都是从情字起源,那么,一切也自当从情字终了。所以,只要文澜能在情之一字上得到一个圆满的结果,蛊咒也便可以破除了。”
“可是,蛊咒在,她又怎么能够得到一个圆满的结果?”
“谁说不可以?”面对芷玉追疑的目光,孟可云一本正经地说。“只要她能够跳出六道远离天意的眼界,蛊咒自然也就影响不到她!”
芷玉倒吸一口冷气。“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逆天抗命!”
“我知道!可我已经做了!不是现在,而是这很多很多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在逆天抗命!不然,你们以为我何以不在冥界又不落轮回?而你,芷玉,你不也曾像是一个激进的革命青年似的想要逆天抗命的吗?”孟可云闭上眼睛,深呼吸。“放心吧。我已经将文澜和她的情场一起安全地送出了六道,只等她的情有个圆满的结果的时候,我便会将他们统统的接回来。那时候,天意也奈何不了我们了。”
骆红忍不住问:“那是什么地方?”
孟可云淡淡地说:“无心之境!”
骆红更加困惑了。“无心之境?没有心的?那都无心了还谈什么情啊?这算什么事儿啊!”
孟可云轻浅而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有心又如何?世人就是因为太有心了,所以本该简单而单纯的世界才会变得如此之复杂。相比之下,无心不见得无情。有心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
骆红无语反驳。
芷玉反倒是无语地想着些什么。
第二十二章
开着的窗,柔柔的风,煦和的阳光透射进来,投在趴在电脑桌上睡着的文澜的脸上。电脑屏幕上,是尚未存档的尚未完成的小说的结局。
忽然,她惊醒了。
在她想来,任何一部小说,都关乎于情感与命运。所以,每到结局的时候,她总是迟迟下不了手收不住情感与命运的网口,她总是害怕去想去写作为故事主人公的盖棺论定一般的结局。可是,总编的那种催命符一样的催稿精神甚至能贯彻到她的梦里。就好像现在,总编的“异能”将自己惊醒了。
文澜搓了搓脸,转头望着窗外的晴空。
就这么一瞬间,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是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儿,而不是现在这样的神经质的所谓的文字工作者。
将未完成的小说结局先保存好,文澜起身走去厨房。咖啡机里有煮好的没有喝完的咖啡。“正好!”文澜倒进杯里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一大早的就喝咖啡?你不打算去睡一会儿吗?”
文澜吓了一跳。转头去,是艾米。艾米竟穿着自己的睡衣从自己的卧室里打着哈欠走出来。“你怎么在我家?”
艾米先是一怔,然后一耸肩。“我昨晚带了宵夜过来慰劳你,太迟了就在你这儿睡了啊。你不记得了?”
“昨晚?”文澜歪着头想着。“可是,我怎么没有印象?”
艾米满不在意地从微波炉里拿出咖啡喝起来。“你看我的样子还不一目了然?再说,我在你家睡又不是破天荒的奇迹,瞧你这一惊一乍的。”
“诶,那是我的咖啡!”
“什么你的我的?我们都这么铁的姐们儿了,还分这么清吗?”艾米看了看文澜的脸,啧啧嘴。“看看你,又一宿没睡。这眼圈黑的,都跟熊猫较上劲了。”
文澜还是没有缓过神来,也没能想得起来何以艾米会睡在自己家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