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探幽踏莎行-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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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知道这是杀鸡用牛刀啦,不是有个借口好让你陪着么,有你在我心里就踏实了,再说了,好多大毛病不都是因为感冒引起的么。”淦伟文抱着奚子恩的胳膊委屈地道。
“好好好,我的名头算是栽在你手上了,可悲啊,想我平生放荡不羁生性洒脱,风度翩翩超然脱俗,没想到生生被你给废了。”奚子恩宠溺地拍了拍淦伟文的脸蛋。
“呵呵呵,我就知道哥最疼我了。”淦伟文白痴地笑道。
“你知道地址么?”
“哦,对了,我得跟爷爷他们打个电话,具体地方我还不知道。”淦伟文赶紧掏出手机跟淦光耀联系了。淦伟文把想法跟他爷爷说了,淦光耀听了有点欣慰,说只有令狐安平知道地址,他会马上打电话给令狐安平,一起约好会面地点,让他领路。
在酒店等了半个多小时,令狐安平来了电话,叫他们去一家名叫墨格香的书城,他在书城门口等他们。
“哥,你的车太显眼了,就停在酒店吧,开我的车去。”
“是么,我怎么瞧不出哪里就显眼了。”
“嗤,你除了树皮树根,还会知道什么呀。”
“是是是,我承认我落伍,算了,有代沟,懒得跟你强辨。哦,差点忘了,给你带了点东西过来,落在车里,我去拿过来。”
“给我带的就是这玩意?”淦伟文望着手中的烤饼无语了,“你一手握着一千多万的方向盘,一手啃着这破烧饼?”
“什么叫破烧饼,这是禹妈妈烤饼,别小看了,可是我玉龙的有名特产,多少人想吃还吃不着呢。”奚子恩钻进淦伟文的副驾正儿八经地道。
“那我就谢主隆恩了。”淦伟文啃了一口笑道。
到了墨格香书城,令狐安平早在那等着,说是小弄堂里车子开不进去,把车都停在了书城门口,在令狐安平的引领下,三人步行进了弄堂。奚子恩心里道,看来阿文外公家过得真是不阔绰啊,教书育人一辈子还是住在这种小区呢,不是念在有点历史记忆,只怕政府早拆迁了吧。
初见索颋纾,奚子恩没想到他竟然跟自己老爹年纪相仿,心里暗道,淦伟文的爸爸幸亏是不跟索家来往,要不然翁婿两人走出去定会被人误认为是兄弟,有得他尴尬。
因为令狐安平已提前打过电话,虽然时间仓促,索家还是有所准备,该到的都到了,也就三个人,除了淦伟文外公,在场的还有淦伟文舅舅索滨和舅妈吴玉萍。
索滨年纪看上去跟他大哥奚子东差不多,五官长得有棱有角,从脸相来看,淦伟文跟他舅舅倒是有几份相像,只是索滨成熟中更具一份儒雅气质。
令狐安平作为中间的牵线人,分别给两边的人一一作了介绍。看着以前只有在电视里才能见着的外孙,索颋纾老泪纵横,泣不成语,不知道是可怜淦伟文从小没爸没妈,还是感动外孙能主动要求和他们相认。
“外公,对不起,”淦伟文上前握住老人的双手,有点激动地道,“以前不是不想和你老相认,只是心里一直在怪罪爸妈,……其实也不止是怪罪,可说是恨他们,恨得利害就不想和他们有什么关联,想和他们彻彻底底划清界限。都是年轻不懂事,再怎么恨,也更改不了没他们就没我这个事实,没早来跟外公舅舅们相认,外公就原谅我的年幼无知吧。”
索颋纾嘴巴抖得利害发不出声,只有抱着外孙的头不住的抚摸,连连点头。
令狐安平安慰了老半天,索颋纾才稳定情绪,东一句西一句地问着淦伟文,大有把二十几年没给的疼爱一股脑全表现出来的势头。淦伟文安安静静地听着,外公问起,就说些自己有关的事情,祖孙俩手握手的在那聊得甚欢。
奚子恩被晾在一旁甚是不自在,便主动跟身边的索滨攀谈起来:“索大哥在哪高就啊?”
此语一出,不说淦伟文听了狠瞪了他一眼,就是索滨听了也甚感不自在,这位被他们称为奚什么的医生人瞧着蛮帅,怎么是个愣头青啊,看上去年纪还没我外甥大,出口就和我称兄道弟起来,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对奚子恩的第一印象瞬间减分不少。
奚子恩回瞪了一眼淦伟文,干嘛,又没跟你结婚,还要我也叫他舅舅啊。见索滨一副吃了苍蝇的神态,奚子恩尴尬地挠了挠头道:“瞧着索大哥和我哥哥的年龄相仿,跟索大哥称兄道弟不会见怪吧。”
“奚……奚医生是哪年出生的?”索滨心道,老子生你都绰绰有余,不见怪才怪呢,都四十的人了被你一毛头小子喊大哥,埋在地底下几千年的孔夫子都会气得诈尸。
“唉哟,老了老了,我吧,也可说是生在乱世的人,七七年出生的,文化大革命刚结束不久,现在都是奔四的人了。”奚子恩老气横秋地道。
索滨虽然长得英俊帅气,称得上资深帅哥,但平时一向不苟言笑,为人十分严谨,听奚子恩那张嘴里蹦出来的话,脸上神情那是一个哭笑不得,这医生是哪里出产的呀,合着不是地球生物,难道就不知道自己生的相貌跟这时说话的语气十分不搭调么,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奚医生真是风趣啊。我也没什么大本事,窝在一国企半死不活地撑着。”
“索经理是昌华公司的副经理,毕业于Z大的高材生呢。”一旁的令狐安平介绍道。
“怪不得索大哥气宇轩昂气质非凡。”奚子恩打哈哈道。
“奚兄弟说笑了。”索滨心里是连连摇头。
淦伟文听他俩说完眼睛都差点瞪出眼眶:“舅舅别听他满嘴胡啐,我跟他是哥们,你就喊他小奚就行。”
“也行也行,相比索大哥来说,我要小几岁,确实算是个晚辈。”
“哥,过来帮我外公把把脉吧。”淦伟文有点过意不去把奚子恩晾在一边,赶紧催道。
奚子恩上前把手枕搁在桌上,让索颋纾把手伸出来,闭目为他号起脉来。
“老爷子身体还行,没什么大碍,平时多注意肺部的养护,我到时让小淦带几副药来。”奚子恩号了几分钟,睁开眼对索颋纾道。
“不好意思,劳烦奚医生了,前几天是感冒了,不过小毛小病,已经好了。”索颋纾见外孙这次还特意带上了医生,很是感动。
“我爸的感冒也是刚好,早上还在咳嗽呢。”淦伟文的舅妈吴玉萍怕奚子恩计较他们小题大做,赶紧强调了一番。
“让索老先生注意肺部保养并不是因为他感冒的原因,老先生从事教师职业应该有好多年吧,肺部宿疾是多年形成的,并非最近才有,不过并不严重,别担心。”
奚子恩一说这话,索家人不由得对奚子恩另眼相看了,吴玉萍忍不住叹道:“奚医生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医术,实在是了不起。”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家传……”刚进门对吴玉萍也没细在意,现在和自己聊上了,奚子恩正眼看了几眼,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又仔细盯着吴玉萍看了起来,“嫂子把右手伸过来,让我给你切切脉。”
吴玉萍一听一时反应不过来,怔在那不动。索滨连忙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把手伸过来让我先看看吧。”
吴玉萍被老公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过来在桌子边坐了下来,把右手放在了手枕上。奚子恩也不说什么,把手放在脉门上闭眼号起脉来。
“相较于索老先生,嫂子的病才是要注意的。”奚子恩缓缓睁开眼,仔细打量起吴玉萍的脸来。
索滨见奚子恩一副神叨叨的样,心下狐疑不已,问道:“我妻子哪儿有毛病么?”
“不会吧,平时没什么病痛的呀。”吴玉萍被奚子恩瞧得有点发毛。
“不好意思,冒冒然问个问题,你们是不是一直未生育啊?”奚子恩问索滨。
索滨一听脸色一惊,连忙道:“确实如此。”
“是不是治疗过很长一段时间?”
“嗯,没错,前后快十年了,因为始终没见效,最近几年才歇下来的。”索滨不由得对这个一开始瞧着不顺眼的小帅哥刮目相看了。
“怪不得,”奚子恩点了点头道,“长期药物治疗,肝脏积聚的毒素太多。”
“危险么?”淦伟文问道。
“发现得早,及时治疗没什么大碍,要是再延误治疗,等到毒素爆发,身体出现病痛症状时再来治疗那就很是棘手了。”
“他们夫妻俩为了治不孕不育,两人的工资都花光了,这么多年来家里连个积蓄都没有,不但没有效果,没想到副作用却有这么大,有劳奚医生帮忙,麻烦为她治一治。”索颋纾向奚子恩恳求道。
“老先生尽管放心,不说我和小淦是好朋友,就是普通患者我也会尽力而为的。我的诊所不在市里,每次过来的时候我会叫小淦跟你联系的。”
索滨动容地道:“奚兄弟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有什么要求,兄弟尽管说。”
“舅舅不必这样,奚神医是我哥,我们一家人,别这么生分。”淦伟文心里怨怼道,能帮你老婆治病,就兄弟兄弟的不管辈份了。
在索家吃了午饭出来后,淦伟文因为公司有会议召开就没陪奚子恩。奚子恩想着换季的衣服少了些,再说家里老人也要换些新衣服,便一人去一盛柜买了不少东西塞进车子后备箱。逛了半天,该置办的都买齐全了,正思量着给淦伟文打个招呼准备回去,没想到淦伟文的电话却打进来了,心里不禁暗笑,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本以为那小子打电话来是招待他吃了晚饭再走,却没料到是让他赶快赶去他公司,帮个急症病人治病。奚子恩听了心里直骂,你小子把我当什么人了,成你家私人医生了么。好在自己的习惯好,每次出门那看诊包都是随身带着的。
到了公司才知道,生病的是技术保障部的部长周保兴,公司正在开会,会还没开完,他捂着心脏瘫了下去,吓坏了一大片,好在淦伟文急中生智,打120还不如直接找正在附近闲逛的奚子恩。
奚子恩把了把脉,看了看病人的神色立马施针,不多时周保兴便悠悠地醒了过来,众人这才长吐一口气。奚子恩把病情说了下,当场写了副药方子,让周保兴去药店抓药,按时按量吃,并交待了些平时注意的事项。那救人于急的自信神态,分析病情有条有理的语气让公司旁观的高层惊叹不已,都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医生竟这般的利害。
跟淦伟文一起吃完晚饭,奚子恩在淦伟文依依不舍下回去了,临走前对淦伟文安慰道过几天还会再来,准备帮他大干一场。
“怎么大干一场?”淦伟文很好奇。
“我也不能每次跑来就陪你聊聊天治治伤风感冒啊,应该有所动作才是,先别问了,从今天这事突然想到的,下次来时自然会告诉你要干什么。”奚子恩卖关子地道。
“你想害我失眠吧。”
“失眠就失眠,你小子这段时间过得太滋润了,把我倒累得够呛,失下眠那还不是应该的。”奚子恩诡笑着坐进车扬长而去。
第四十五章
奚子恩本以为在家呆个几天就能去庆源,没想到这段时间来了好几个远道而来的病患。
病患中有个从湖南来的,是个省厅级官员,退休后回到了老家醴陵,还没过上两年渔樵耕读的日子,小腿突然出现了肌肉萎缩,在各大医院都查找不出病因,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听来的信息,大老远的让儿子开车来到了奚家村。
当年昝行方从老家湖北监利逃去江西萍乡的朋友处避难时,途经醴陵,当时昝行方昝素云姐弟俩一没粮票二没介绍信,一家纺棉花的作坊老板见两老人可怜,赠了不少干粮和几张角票,并留他们在家住了一宿,临走时还送了两身棉衣。昝行方听说是从醴陵来的病患,很是热情,不但难得地和奚子恩一起帮他